“你给我起来,”谈月拧着谈守义的耳朵,“二叔辛辛苦苦给你找的工作,那么轻易你就不干了啊。”
    “姐,姐,别,有外人在呢,给我留点面子,”谈守义歪着脑袋,随着谈月的手劲站了起来,目光瞟到边上的金小楼,惊喜道,“熟人啊,金小楼。”
    金小楼对耳朵还提溜在别人手里的谈守义打招呼:“你好。”
    谈月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认识?”
    金小楼在心里哀叹,自己在谈月眼里要变成说谎精了,谁让她为了撇清干系就说这次意外是自己和谈墨第一次见面呢。
    谈守义:“我们在谈叔文的寿宴上见过,小楼好像是那小子的同学吧。”
    金小楼点了点头附和道:“对的。”
    谈月不置可否,掏出手机:“我得告诉二叔一声,你小子不好好工作,跑出了瞎混了。”
    “哎呀别啊,”谈守义抢走谈月的手机,“我本来就不喜欢规规矩矩地上班,我们家老古董却非要我上班,早知道你也是个老古董我就不来找你了。”
    谈月掐了谈守义一把,拿回手机,“我知道你喜欢创业,但你看看你哪次创业没赔得底朝掉。”
    “创业哪有一次成功的,失败乃成功他妈啊,”谈守义义正言辞,突然想到什么,“别跟我提谈墨,他是非人类。”
    谈月还待把谈守义提溜走好好教训一下。先前的女护士来了,焦急道:“谈院,57床的蒋先生吵着要见您,我们说您不在,可他不信,已经在医院绕了一圈了。”
    “又闹什么幺蛾子,你带他回病房,我去看看,”谈月皱眉离开了,临走前警告谈守礼安分一点到院长办公室等她,又对金小楼说,“你在这再呆一会儿,我让他们把换洗的药给你备几份。”
    谈守义、金小楼齐齐点头。
    谈月一走,病房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下来,谈守义吊儿郎当地把腿交叠着摆上茶几,“小楼姑娘,你咋在这儿啊。”
    金小楼听着他不洋不土的强调,心里发笑,把包着纱布的两只手给他看,“不是受伤我来医院干嘛?”
    谈守义十分自来熟地捧着金小楼的裹着纱布两只手,纱布还隐隐泛着红,“这么严重,怎么弄得啊。”
    金小楼在谈墨、谈月这样的人面前拘谨,对着谈守义这样吊儿郎当的反而放得开,吐槽道:“不是有小偷抢了我的包吗,我就要追小偷啊,跑得太快,差点撞到谈墨,结果他身边一个叫陆哥的肌肉男就推了我一把,我就摔了个屁股蹲,手撑在地上,就变成这样了。”
    提起陆嘉辉,谈守义也是满肚子的同仇敌忾,“他就是快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谈墨又不是纸糊的,被美女撞一下能死么?不偷着乐还要推开,太过分了。”
    金小楼翻了个白眼,她要表达的重点完全不是这个好不好。
    谈守义继续义愤填膺道:“不要说你了,就是我这个谈墨的亲堂哥,不就是想从后面给他的惊喜么,连谈墨的一根毛没碰上呢,那胳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陆野狗给拽脱臼了。”
    金小楼:“这就是保镖的职责吧,难道你没有保镖吗?”
    “你以为演电视剧啊,”谈守义把交叠的腿换了个姿势,“也就谈墨那样的宝贝疙瘩蛋才有保镖,像我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不过是每月为了几千块的工资,干着憋屈的工作了。”
    金小楼顺着接话道:“你原来是什么工作这么憋屈啊。”
    谈守义:“外交部办公室打杂的。”
    金小楼:“那多好啊,一听就高大上的不得了,你们外交部平时都干什么啊。”
    谈守义想了想,“平时啊。周一表示不满,周二抗议,周三强烈谴责,周四严正交涉,周五深表遗憾,周六、周日休息。”
    金小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真的啊?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开玩笑的,”谈守义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还不是我们部门的老处男,我不过是上下班开个劳斯莱斯,他就找我约谈,让我换辆大众或电驴,要不骑自行车也行,你说他过不过分。”
    金小楼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全国都在反腐倡廉吗?还那么高调地把豪车停在政府门口。”
    谈守义把脚从茶几上拿了下来:“我虽然穷人一个,但车是堂弟送的,又不是贪污受贿来的,凭什么不让用。”
    金小楼:“但别人不知道啊,要不你在车屁股后贴张说明:此车为堂弟所赠。”
    谈守义:“那还不如换成:此车为女友所赠,可信度是不是更大一点了。”
    金小楼扫了眼他的脸和身材,赞同道:“确实。”
    ☆、第40章
    碰到谈家三姐弟只是金小楼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之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了什么变化。
    哦,还是有一点点变化的,她手上的伤。
    一只手伤了就够麻烦了,她两只手都伤了,用纱布捆得像粽子一样,行动十分不便,拎着水壶泡面都是高难度动作。
    金小楼回到世茂大厦的公寓,第一时间就从抽屉里翻出了叶良辰送她的玉颜膏,找的时候没想什么,只想着这是个好东西,千万不要丢了。
    等找出来后,金小楼纠结了。玉颜膏的盒子本来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具体有多大参考买护肤品时赠送的面霜试用装。
    而且它还只有半盒,叶良辰给她抹了一次药,她请钱大姐帮她抹了两次药,现在就只剩下瓶子底薄薄一层药膏了,她到底是用在脸上,还是用在手上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金小楼也是红尘俗世一凡人,对自己的脸还是相当在意的,她也不奢求皮肤全部变成小婴儿那样米分嫩的肌肤,只要她脸上的皮肤能和她胸口的皮肤一个样子,她就心满意足了,届时美貌值绝对能跃升一大档次。
    但她的手也很重要啊,这一受伤,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灵活运用。她小说的存稿已经不多了,必须要依靠她万能的双手来码字啊。目前来说,赚钱的事似乎比她的脸重要。
    金小楼坐在落地窗前把玩着装着药膏的小瓷瓶,天水碧的瓷瓶非常小、非常薄,在午后的阳光下看起来十分通透,就像稍微一捏就会碎掉的样子。
    接连吃了两袋泡面后,金小楼还没有做好决定,钱和美貌,两者不可兼得。哎,如果不用打字就能更新小说,她就不用纠结了。
    这种不劳而获的思想是多么可耻啊,但金小楼心里却像长了杂草一样,所谓内事不决问百度外事不决问谷歌,她决定试试,用一指禅敲下“实体”。
    敲下这几个字的时候,金小楼万万没想到还真有这种办法,就是用扫描仪把实体书变成一张张图片,然后通过再ocr软件把图片变成word。
    她真是太孤陋寡闻了,这么基础的办公技能她居然一点都没掌握到。
    金小楼在同城网上找了一家专营办公器材公司的电话,捡图片中看着顺眼的设备下了订单,订了一台一千多的扫描仪,一台两百多的碎纸机,和店家约定下午送来。
    真正能赚钱的人做事都是很麻利的,三个小时后,货就送到了,还附赠电脑师傅一枚,负责安装和教学扫描仪的使用。
    金小楼套内面积三十六平的公寓本来就小,墙角的小书桌就更小了,根本摆不下扫描仪和碎纸机。
    金小楼请师傅把自己的笨重的电脑移到茶几上,接上扫描仪,拿几张废纸扫了几张图片,没几分钟就会熟练运用了,最后把废纸用碎纸机碎了,一切都正常使用,就该付钱了。
    电脑师傅很专业地带了个pos机,金小楼预备的现金都没用上。
    师傅临走时留下一张名片,“姑娘,你这电脑很老了啊,我们店里有最新款的二合一超轻版笔记本,价格在市内是最优惠的,想换机子给我们打电话,一定及时送来。”
    金小楼确实也想换个轻薄的笔记本,但像这种上万块的贵重物品还是要到店里去买才放心,便敷衍道:“暂时还不想换机子。”
    师傅一走,金小楼就迫不及待地试用新点亮的办公技能,从《战天》书上撕下一页纸,平整地放入扫描仪,扫描成了清晰的图片,又通过ocr软件转成了word,校对一遍发现大部分都正确,只要再修改个别的错字和标点符号就完成了。
    金小楼又把已经转换完成的纸张放入碎纸机,碎纸机响起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碎纸完毕后,金小楼把底下的盒子拿出来翻了翻碎纸的成果,很好,完全看不出这是一篇什么小说了。
    有了实体的办法,金小楼心安理得地把剩下的玉颜膏涂在了脸上,第二天起来一看,果然白了一点。但她同时也发现,原来受伤的地界白嫩如婴儿的皮肤已经不像昨天那样白得透亮了,有向周边皮肤同化的趋势,难道这药膏是要持之以恒地使用的吗?
    哎,早知道这药膏不是长效美容产品她就先治手伤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好想立刻去异世界探探情况啊,可她的手受了伤,连消防斧都拿不稳,还是歇歇吧。
    但愿异世界真有这种药膏卖,不过她心里也知道机会很小,要不然叶良辰也不会那么笃定地说“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她之前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手部养伤的这些天里,金小楼废寝忘食,把全套六本大部头的《战天》都撕成一页一页,用扫描仪转换成图片,再用ocr软件转换成word,碎纸机碎出的碎纸也装了好几个垃圾袋。
    完成全部扫描转换工作后,金小楼终于有了一点休闲娱乐时间。
    进入“小楼昨夜又东风”的专栏,金小楼兴奋地发现她的完结文底下多了几个评论,便用一指禅一一回复下去。
    我叫赵日天:小楼大大,怎么神隐了啊,你上次作者留言不是还说想开一本男女主灵魂互换并且再也不换回来的文么,好想看啊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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