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么?
    比方说糖糖头一次勾引他,他淡定自若,第二次就差点走火,第三次则干脆将她吃干抹净。
    再比如昨晚的头一次他还能稍稍自持,第二次就有些情难自控,第三次干脆跟换了个人似的,任凭糖糖怎么哭喊求饶,统统充耳不闻…
    哼,什么大师,狗屁。
    充其量就是一头披着大师外衣的禽兽,脱了衣服就控制不了体内洪荒之力的禽兽…
    糖糖瞪天花板发呆,既气愤,又有些郁闷。
    Chris嘴里所说的那种豁然开朗,**蚀骨的滋味她一点都没尝到,整整一晚,她除了疼还是疼,就跟大腿被他撕裂了一般。易禽兽也真是个会装的,平日里总是温言细语,和煦如春日暖阳,可昨晚…却是半分体贴柔情都没有。
    除却亲自抱着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至于,说什么只有第一次才是痛的,也是哄鬼的。
    糖糖感概自己识人不清,粗重地叹息了一声。心想着如今后悔也晚了,如今人跟心,都是他的了,逃也逃不掉了。
    想来也是生气,她昨天都哭成那个样子了,他难道就一点不懂怜香惜玉,体谅她是第一次?
    实在气不过,糖糖一把推开了易禽兽横在她肚皮上的手臂,愤愤地转了个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就跟被火车碾压过似的。
    糖糖越来越生气,索性抓起他当枕头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易大师肌肉硬朗,可皮肤上还是留下两排清晰可见的红色咬痕,可见糖糖是下了狠心。
    易岸早醒了,只是稍微有些累。
    搂着她睡觉,很舒服。
    被咬了一口,易岸知道糖糖是在宣泄不满,也任她去了,等她松口了口,这才贴到她身后,一下一下地浅吻着她光洁如瓷的肩头。
    糖糖有些痒,却也懒得搭理他。
    “饿不饿,我去做早饭。”
    “饿死我算了。”糖糖赌气道。
    可后来又一想,自己这脾气发得有些不该。旁人都说,初夜后的早晨,最是浪漫旖旎,最能给彼此留下美好的印象,所以,为了将来的幸福,算了,就当是修行,忍忍吧。
    糖糖一转身,窝进了易大师旷阔的胸膛。
    他睡衣上的味道淡淡的,很舒服。
    易岸觉得糖糖有时候,还真跟猜不透一样,前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又开始卖乖,存了心要勾着自己的情绪随着她上上下下。
    低头时,易大师瞥见糖糖胸口那些斑驳红痕,又是高兴,又是愧疚。
    为了她,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克制到了极点,再也忍不了的时候,难免就有些失了分寸。
    昨晚,她哭得很小猫似的,更像是催/情的毒/药。
    “糖糖,你知道吗,那天我在墓园看到晕倒的你,只第一眼就在心疼,这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可怜,她的家人怎么舍得留下她一个人。”
    易岸在糖糖头顶自言自语着,糖糖却在诽腹,易大师可真会挑地方一见钟情。
    那可是墓地啊,那可是当着她父母的面儿啊!胆可真大!
    “后来,我要送你去医院,你却忽地醒了,拉着我的衣袖,哭得不成样子。”
    还有这一茬啊,糖糖想了想当时的场面,头一种感觉是,可真丢人的,再想想后来自己在易岸面前丢得那些人,倒也释怀了,“那,我当时说什么了?你怎么就带我回家了,易大师,你该不会是见色起意了吧?”
    本是一句调笑,却没想到易大师居然并没有立马反驳。
    易岸仍然清晰的记得,她当时大哭着一声一声地哀求他,“别丢下我,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她当时烧糊涂了,可他是清醒着的。
    易岸没有再回答糖糖的问题,只是将她又搂紧了一些,缓缓地跟她说,“糖糖,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这是承诺,限期是一生。
    糖糖瘪了瘪嘴,嗯,姑且先这么信着吧。
    两个人就这么搂着又躺了一会儿,易岸问,“还疼吗?”
    糖糖听到他还有脸问这话,登时抬头,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大货车硬撞进限高的桥洞里,你说桥洞痛不痛?
    可随即,糖糖又垂下眉,小声的说,“不怪你,你也没经验,下次就好了。”
    糖糖本是好意,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
    嗯,没经验,可不算是什么好的安慰。
    易大师有些郁闷,却还是十分体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饭。”
    亲过糖糖额头,易大师起了床,糖糖脑袋蒙在被子里,半响,才露出乌溜溜地一双眼睛,
    走进客厅的易大师听到房间里的糖糖叫了一声,本想折回去看看的。
    仔细一听,才发现糖糖在笑。
    她的笑声会传染。
    吃饱了的糖糖明显好说话了一些。
    易大师在厨房里洗碗,让她去喂猫,她转身就去了。之后一个人乖乖地逗猜不透玩了一会儿,猜不透不搭理她了,她又转身给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浇了水,浇完之后,才看到那堆花草里放了几盆不及眼的多肉…
    以及旁边的小纸条儿。
    ——大哥,这几盆花我已经浇过水了,不用再浇了,不然会淹死的。
    额,Isoso sorry…
    纸条而上字迹很是秀气,一看就是女孩子写的。
    糖糖忽地就记起那个扎着马尾,一脸灿烂清爽笑脸的小姑娘来。
    可惜,她回老家了,不然…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糖糖拔腿跑到厨房,可厨房里已经没有易大师的影子,糖糖原地大叫了一声,易大师的声音悠悠地从卧房里飘了出来。
    他在洗澡。
    还真是爱干净。
    糖糖站在门边,酸溜溜地问了一句,“我说,你这个表妹,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给你当小保姆呢?”
    看样子,还是住家保姆这种…
    难为易大师在水声沥沥中听清了,并迅速地理解了她嘴里的表妹指的是何人。
    “具体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我妈妈外祖父那边的亲戚,反正挺远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刚好看到一本古书上说,表哥表妹,天生一对,有点好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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