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下撩/拨,怀里的人便像面团一般,娇且柔媚。
    眸光如水,扫过她纤细的颈,藕断似的白嫩。
    与容祀的慢条斯理截然不同,史家这两日犹如被人置在油锅之上,急的直打转转。
    史老大人看着在堂中不断走来走去的儿子,亦是着急上火,面上不愿显露出来,虽一直安抚家人,不日宫中便会传出好消息,可心里却有些打鼓。
    新帝的性情,委实难以捉摸。
    他知道是容祀想要磨一磨他们史家的锐气,让他们知道,朝廷上下,有的是人能托付倚靠。起初他以为容祀是故作姿态,可后来便愈发觉得不对劲。
    将从战场上退下不过半载的傅老大人,竟然再度点兵拔将,等待启程。
    若他去了,那哪里还会有史家露头的机会?!
    史莹绞着帕子,脖颈上还有条浅浅的淤痕,才一两日,很快便能消退下去。
    史老大人看着儿子,又将目光移到史莹身上。
    史莹打了个冷战,忙躲在史夫人身后。
    你教的好女儿。”
    他重重拍了下桌案,史夫人嗤了声,不悦的反击,“是我教的,我宁可养她一辈子,也不愿她嫁去秦家。
    他们秦家算什么门户,祖上没有穿紫着绯的,他们父子二人紧靠着救了容…陛下一命,便指望一飞冲天?那是决计不能够得。”
    秦家在京城刚刚立足,从小地方出来的,自然不被城中贵族待见。
    史夫人满是怨气,夫妻两人恶狠狠地对视,谁都不肯先低头。
    史老大人气的咳了声,“你可知道戈家什么下场?”
    史夫人一愣,“戈家怎么了?”
    戈家父子不明失踪,正院起了一把火,烧到天明,烧了个干干净净…”
    我怎么不知道?”
    你成日里跟莹儿在府里不出门,哪里听得到这些,嗨。”
    你的意思,这是陛下做的。”
    不然呢?戈庭兰倒是不在戈家,可王府传出消息,戈家着火的第二日,戈庭兰便被人在青/楼找着了,据说当时是寸缕未着,至今都没领回王府呢。”薆荳看書史夫人抚着胸口,似受了极大刺激,瞠目结舌的弱了声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戈庭兰不是已经嫁给了大皇子,怎也…那她以后会怎样?”
    还能怎样,自然是被人牙子卖了,至于买到哪里,谁又能知道。”
    史夫人咣当一下,坐在方椅上,史莹的小脸也消瘦了些,虽还圆润,眼窝却有些下限,她抓着史夫人的衣袖,着急道:“娘,我害怕。”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害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史老大人指的是当初史莹耍小聪明,擅自启用了安插在程家的眼线,去给赵荣华送了假消息,本是女孩间嫉妒的小事,却将他苦心经营的暗装全都毁灭。
    如今想起来,真是咽不下那口恶气。
    史老大人目光幽冷,“你以为你悬梁自尽,陛下就没有办法了?”
    他还能逼我不成?!”
    失了太子妃一位,史莹本就觉得窝囊憋气,一脸数月都不肯出门,唯恐旁人嘲笑。
    逼你?若是能逼你还好,就怕他使阴招,弄得你到时想嫁也行了!”
    若容祀当真下了决心要提拔秦家,那史莹再闹下去,就是弃子了。
    有什么办法能比联姻更有效,在短时间内提高秦家的名望?
    史老大人捏着眉心,与史夫人说道,“明日你带着冰人,一起去秦家一趟。”
    老爷的意思…”
    早些定下日子吧。”
    史莹一瘫,带着哭腔道:“爹爹是要舍弃女儿了吗?”
    史老大人冷斥:“你是要看着史家步戈家的后尘?!”
    一语落,惊得堂中人悉数屏住了呼吸。
    史夫人擦了把泪,默默点头,“我明日便去。”
    母亲!”
    莹儿,你听话…”
    …
    史家上门后,秦家倒也没有刁难,以贵宾礼遇将人迎进府里,双方冰人像模像样掐算了史莹和秦元洲的生辰八字,很是愉快地将一应日子定了下来。
    连大婚之日,也显得很是仓促着急,只定在了下月中旬。
    赵荣华惦记着此前容祀说过的生辰,故而悄悄备了份礼物,只等着月末见到他,送出去。
    这日容祀出宫,办了正事,便顺路往她那坐了一会。
    许是因为心头大事都解决了,容祀说话便比寻常有些多,两人吃了几盏酒,容祀便屏退了下人,抱着她往床上去。
    赵荣华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拒绝,她从床上爬起来,绕过他的钳制后,从枕下取出一方绣好的帕子,“好看吗?”
    是两只鸳鸯,交颈而卧。
    容祀一门心思想将她扑倒,故而也没有细看,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好看。”
    说罢,又上手去扯她的衣裳。
    赵荣华灵巧的避开,绕到他身后跳下床去。
    这几日是最易受孕的时候,她自己做的避子汤,药性最小,不伤身子,可那药也不是一定能落胎的,若这几日不避讳些,让孩子来了,就算喝了药,万一没起作用,那孩子…
    她不敢想,又不能明说,只得跟他虚与委蛇。
    容祀借酒装醉,拽着那帷帐轻轻一嗅,桃花眼中绽开温情:“你不过来,那我可自己脱衣了。”
    他本就生的极美,如此形态更叫人挪不开眼去。
    他懒洋洋的靠在枕上,修长的手指慢慢拂过自己的衣带,两指灵活的一挑,便将那革带取下,叮当作响的玉佩撞到了小几,脆生生的像泉水一般。
    领口失了桎梏,一下松开了。
    他皮肤很白,此时此刻,因着那躺下的姿态,有种病态的孱弱感,他将衣襟撩开,露出半截小腹。
    赵荣华看呆了。
    紧接着,那人抬手,从发间拔出玉簪,满头乌发霎时落下。
    纷纷扬扬洒在肩膀,美的就像一幅画。
    便在此时,他褪了衣裳,只着着中裤在那勾了勾手指。
    赵荣华不自觉的咽了咽嗓子,只觉得干口舌燥,像被丢进了渺无人烟的荒漠,渴极了,恨不能覆在那人身上,汲取水分。
    她摇了摇头,让眼前的景象暂时消失。
    容祀那厮故意惹火一般,将头发往后一拨,前面的光景登时展露无遗。
    第104章 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皮相俊美,也不女气,精致姣好的面容有种阴郁华丽的美感,便是撩开衣裳,并不显得下/流,反而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抹若即若离的朦胧感。
    不管是谁,见着这幅场景,也挪不开眼睛。
    赵荣华一愣怔的光景,便被他扯进怀里,耳鬓厮磨一番,又半哄半逼的做了几回。
    幸容祀这几日疲惫,半夜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赵荣华哪里睡得着,一见他呼吸平稳,便悄悄支起身子,从他手臂下脱身出来。
    下床的时候险些跌倒,两股战战如同被碾过一般,虚的不成样子。
    她也没点灯烛,黑灯瞎火的摸到案前,这才想起是在宫里,哪里会有备好的汤药,她一时郁结,脑中乱麻一团,什么都无法思考了一般,只一个念头:不能有孕不能有孕…
    自打容祀想要孩子以来,两人事毕都省却了沐浴这一环节,然伺候的小厮婢女都在屏风后备了水,此时早已凉透。
    赵荣华咬咬牙,抬脚迈了进去,夏日的夜,虫鸣时而有之,耳畔听着鸣响,身下却是冷嗖嗖的,浸着皮肤,冻得她上下牙不断打颤。
    她跪在其中,伸手整理了几番,虽来回数次,却还是担心弄不干净。
    毕竟容祀做起事来很是尽心尽力,非要确认投进去之后,再拥着她停留许久,唯恐有一丝一毫的纰漏,这也跟他行事果断有关,朝务上如此,房/事上更是兢兢业业。
    她洗的专注,竟也没留意床上那人何时已经起来,半眯着眼睛看她低着头,左臂不停在水里摆动。
    她背对着自己,纤长白皙的颈项似天鹅一般,高挽的发髻用一根簪子箍住,些许蓬松的碎发湿透了,黏在耳侧,欲遮不遮的露出被水泡过的肩膀,好似渡了一层月光,柔和曼妙。
    容祀也不知为何会看的如此清晰,房中未点灯,他的一双眼眸在暗处亦能像兽般窥探的清清楚楚。
    他赤着脚,来到屏风前,赵荣华正低眉弄手,亦未觉出异样。
    柔软滑腻的身子浸在水中,乌黑的发丝萦在颈边,玲珑的曲线因着弯腰愈发诱人,从后看去,那凸起的肩胛骨似蝴蝶一般,纤长对称。
    微风乍起,吹得她一阵冷寒,忙将身子悉数沉到水里。
    正是这一瞬的光景,她视线不经意往床上扫了眼,又收回来。
    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轰隆一响。
    她忙又转过头去。
    床上,无人。
    她往上起了起,轻微的水声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十分骇人。
    方才,他明明就睡在床上,睡得浓郁且安稳,怎么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且,根本就没发出什么响动。
    她慢慢转过身来,神经忽然猛地一抖,紧接着便趔绁着便跌坐在水中。
    身后站了一人,中衣大敞,乌发垂落,精瘦的面容挂着一抹别有居心的笑。
    正是本该在床上睡觉的容祀。
    赵荣华吓得连连大口喘气,直到看见他的目光沿着自己的脸滑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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