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直气的要命,他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皇帝,上下整治了一通,关于谢期的流言才逐渐消失。
    定国侯府中,亭台楼阁飞檐水榭间,款款走来一个美貌妇人,她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生的却国色天香,穿着素净的莲纹衣裳,如同出水芙蓉般纯净清新,真是一位行动如扶风弱柳的倾城佳人。
    这正是定国候夫人,安宁公主海妙贞。
    她推开一间木门,拉开水晶帘,里面空无一人,桌案上画了一半的画墨还没干。
    微微皱眉,又走出去,迎面见了两个端着水果的丫鬟:“你们两个去哪里了,小姐去了哪里?”
    那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恭敬回答:“小姐方才说口渴,想要吃冰镇的水果,奴婢们便去取。”
    沈妙贞抚额:“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跑走了,你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沈妙贞管理下人虽然和蔼,但生气的时候罚的也重,恩威并施把定国候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
    如今她细眉一皱,两个小丫鬟,怎么可能不怕她,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这是又生的什么气?”
    裴境从廊桥的那边走过来,  见她只穿了一件轻薄的青涩纱衫子,顿时蹙眉:“虽然是夏天,你也不能这么贪凉。”
    沈妙贞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生气,你问问你的好闺女去,支开两个丫鬟,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是个女孩子,整日做个男孩儿打扮,在外面野,像什么话。”
    裴境浑不在意:“两位皇子在永新别院小住,她一定是去那儿了,去传我的话,让空青拿我的帖子,去永新别院问一问,若是小姐在那,让她不要玩太晚。”
    两个丫鬟应声去了。
    裴境搂住她的肩膀,欲要吻她的侧脸,被她一把推开:“在外面呢,你注意着些。”
    “夫人回娘家住了好久,为夫想坏你了,还不能叫为夫亲近亲近?”
    “你这人,真是越大越不正经。”
    “别闹了,我跟你说的是,咱们曦儿的性子,特实在太野了,而且与两位皇子要好,我实在担心。”
    裴境却并不往心里去,带着她进了屋,哪怕是夏天,她的手也没有汗,仍是冰凉的。
    给她搓着手,裴境劝她:“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无非是两位皇子身份高贵,咱们为臣子,身份相差悬殊,小儿女之间有了什么情谊,将来不好处置,是不是?”
    “什么都瞒不过你。”
    沈妙贞摇摇头:“皇后娘娘有孕的时候就跟我说,想同我结个娃娃亲,我没当时便同意,可这几年,皇后娘娘重提旧事,我不是拿乔,觉得你有权便敢蔑视皇家。”
    她的神色忽然变得忧郁起来:“王妃娘娘说出去富贵,可真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我实在担心。”庡?
    裴境笑了笑:“我觉得夫人过虑了,你不是没见过那两位皇子的样子,倒是追在咱们女儿屁股后面跑,将来还不一定谁拿捏住谁呢。”
    “比起曦儿的事,夫人不觉得,最近很冷落夫君我吗?”
    沈妙贞斜着眼睛瞥他,冷哼了一声,然而多年夫妻,他早已熟悉她的身子,再加上确实许久没有亲热,她也有点想……
    沈妙贞却不想他如此如意,眼珠一转,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裴境一听,顿时无奈:“夫人还记恨当初那件事?”
    “不是你把我关起来的吗,难道你要不承认?”
    “是我把夫人关起来的,可夫人也不是没享受到……”
    见她瞪眼睛,裴境笑了:“好吧,好吧,今儿就由着夫人。”
    他轻轻亲了亲她的手心:“谁叫我如此爱夫人呢。”
    沈妙贞眯着眼睛笑了,转身去内室掏出一个包裹出来递给他,手指在他胸前点着:“好好穿上,给我看哦。”
    裴境难得脸一红,接过包裹进了更衣室。
    好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他一头长发编成了一根麻花辫垂再肩膀一旁,身上只着一间轻薄白纱衣,脸上也蒙着面纱,□□着足,可以从白纱间,隐约看见内里隐隐的金色。
    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此刻居然打扮的像个波斯舞姬,纱衣还是交叉领的,露出胸前大片的白色肌肤。
    他的眼神是如此魅惑,如同两把小勾子在挠她的心,而他的神色又如此恭顺,仿佛任由他为所欲为,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脖子上居然带着一只金色项圈,项圈处还有一条金色链子。
    裴境垂着眼眸,半跪在地上,将链子双手奉上,脸上露出祈求的神色:“请夫人怜惜奴。”
    好家伙,好家伙,裴境这厮,居然这么放得下身段,这么会玩!
    沈妙贞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是兴奋的征兆,她的眼睛亮极了,伸出脚,趾尖点在他的下巴上,微微抬起。
    宛如糟蹋良家少女的油腻糟老头子。
    “哦,你说要伺候本夫人,要怎么伺候呢?”
    他居然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媚眼如波:“夫人说怎么伺候,奴就怎么伺候,奴精心准备了,夫人可要先验验货?”
    沈妙贞咽了咽口水,便看到他起身,缓缓褪下身上的白色纱衣。
    她看的眼睛发直,险些喷出鼻血来。
    裴境他,居然在纱衣底下什么都没穿,而身上装饰着跟脖子上同样的细细金链子,微微箍在白皙的皮肉上,压出一道细小的红印。
    沈妙贞觉得鼻子痒痒的,有什么要流出来了。
    他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
    “夫人看的可满意?现在奴要服侍夫人啦。”
    他扭着胯上前来,一把打横抱起她,滚入床榻深处,将她亲的气喘吁吁,香汗连连。
    沈妙贞尚存着一点恶作剧的心思:“不行,你不能动,今日是我囚禁你,玩弄你,你给我好好做好一个奴隶。”
    裴境挑眉,大字瘫倒在床上,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
    然而她还有点脸红,左顾右盼不敢看他。
    裴境笑了:“那日国宴,你就盯着那位波斯的圣子瞧了又瞧,他长的也没有我好看,我如今打扮成这样如何,是不是把圣子也比了下去。”
    “这醋你吃到现在了?”
    沈妙贞摇摇头:“不对,今儿我是主人,你是被我囚禁的奴隶,不要说话!”
    裴境从善如流的闭上了嘴。
    沈妙贞很满意,俯下身,去拨弄那些金色的链子,看他隐忍到双颊薄红的表情,心中说不出的快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仍旧有余力,她却气喘吁吁的坚持不住,最后几乎是他把着她,支着她进行。
    他居然还在调笑她:“夫人,奴服侍的够不够力?要不要奴再努力一些?”
    沈妙贞几乎崩溃,就要惊声尖叫之时,外头的门忽然被打开,一声清朗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裴境顿时一惊吓,用被子将两人裹住。
    曦儿被门口守卫的丫鬟们劝了出去,满头雾水不知为何,裴境看着沈妙贞疲倦却在笑话他,恨恨的咬了一口她的鼻子。
    “你别笑,咱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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