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你来我家干什么?!”
    王氏:“这是我儿子家,哪里是你家了?!”
    聂元很直接,她看着王氏的眼睛,嚷嚷道:“我爸才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奶奶!”她挥了挥手里的扫把,挥退了王氏。
    王氏知道她的力气大,也不敢贸然上前,她站在离她一个扫把远的地方。
    她已经听过一回这个话了,王氏现在已经不怕听见这话了,一个小孩子说的气话而已,何必当真。
    她冷笑一声,“你爸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又逼近一步,在聂元把扫把挥过来时,趁乱抓住,还真让她抓住了,但是她试图把扫把抢过来时,试了几次,都抢不过来。
    “你不够我的力气大的!”聂元说起这个,仰首挺胸地看着她,十分自信。
    哪怕人小小个,但是气势十分足。
    王氏听了她的话,又看着手里的扫把,脸上扭曲了一瞬,她真的要被这个孩子给气死,每次见到都吃亏和生一肚子闷气。
    她看着聂元脸上没有慈祥,更多的是怨愤,扫把一直抢不过来,她怨气上头,拉扯的时候,看中对面的小孩动作突然往前一推。
    聂元在她有这个想法时,就知道了,在感觉她不再拉扯时,就准备好要撤了。
    当王氏用力推时,千钧一发之际,聂元丢下扫把就往旁边跑,丢下扫把之前,还往前送了一把力。王氏愣了愣,但是动作已经做了,她收不回来,因为前面没有聂元这个障碍物挡着,她推了之后,因为惯力,人也控制不住地往前跌,聂元跑之前也推了一把力。
    所以王氏直接,又实实在在地跌倒在大扫把上,扫把是竹枝做的,五六十根细小的竹枝绑在一起,扫把又大又重,扫地的那端的竹子散开,像个大葵扇一样,竹子打人是最痛的,更何况还是更脆弱的脸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枝条,王氏下意识闭上眼睛,但痛疼还是如期来临。
    “啊啊啊!!!”
    王氏惨叫出声。她的眼睛被竹子戳到了,还有鼻子嘴巴也都被竹子照顾到了。
    王氏顾不上疼痛,睁开眼睛,吐出嘴里的沙子,扫把不知道扫过什么东西,她赶紧呸了一口口水,又把不小心插入鼻子的竹枝拿出来。拿完之后,王氏感觉鼻子流血,她怨毒地回头看聂元。
    聂元在王氏一头扎进扫把里的时候,她就捂着眼睛不看了。
    不用看也知道很痛!在王氏看过来的时候她正偷偷张开两个手指查看情况呢。
    “我要打死你!”王氏尖叫着,一副气到要发疯的样子,她捂着流血的鼻子,看她看戏的样子,气到简直要七窍生烟。
    现在她的鼻子呼吸都痛。
    可惜,聂元还在火上浇油,她眨了眨眼睛,天真地告诉王氏,“奶奶,这扫把今天早上刚扫过狗屎。”
    “………”
    “!!!”
    王氏一脸扭曲地指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突然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聂元愣了一下,知道她还活着,但还是走过去,探了探王氏的鼻子。
    还活着。
    聂元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火速去洗了手。
    大灰找到聂泳平和何淑画的时候,正在锄地,大灰来了,他们还以为它是女儿聂元带来了。
    结果左看右看没看见女儿,又看大灰喷着粗气,频频扭头,何淑画才反应过来。
    “大灰你是让我们回去吗?”大灰定定地看着他们,意思就是让他们回去。
    “姐姐怎么了?没事吧?”
    大灰已经扭头带路了,听见他们问话,左右摇了摇大尾巴,不过何淑画和聂泳平并没有看到。
    他们跑上田垄,周围的村民看中他们,有知道些情况地问,“他们那孩子又惹事了?”
    自然也有人不知道,“什么叫又啊?难道一直惹事吗?”
    “他们孩子不是在学校跟老师学跳舞吗,反正三天两头看见他们去学校处理事情,一问都是因为老师叫家长。”
    “前几天聂元不是还上山了吗?泳平还叫人去叫何淑画呢。”
    “哎,反正是个问题孩子,见过一两次,都呆呆地板着小脸,估计是傻的吧。”
    “话不能这么说吧!杨兴国,你这是不盼着别人好啊!何况你也没见过几回那孩子。”有人不赞同他的话。
    杨兴国不甚在意地嗐了一声,“也不是我这么说啊,等你看见了也会这么认为的,那孩子确实呆呆的。”
    他让反驳他的人去看,反正那孩子呆呆的,他就是觉得要么有点傻,要么就是性格不讨喜。
    何淑画和聂泳平不知道他们的谈话,他们跟着大灰回家,大灰跑得极快,比他们还急,何淑画以为事情很严重,跑回家一看,说不严重确实有点严重,说严重又有点不严重。
    她看家里的局面由丈夫去处理,拉着女儿走到一边,悄悄问她,“你把你奶奶怎么了?”她相信,这事吃亏的是她婆婆。
    聂元:“她不是我奶奶!我和她长得也不像,爸爸和她长得也不像!”
    聂元觉得,需要让爸爸和妈妈重视起来这个问题了。
    不知道爸爸妈妈有没有发现,爸爸和王氏长得根本不像,就连和爷爷聂老头也不像。
    “她不是我奶奶!”聂元强调。
    “不要胡说!”何淑画板着脸,“妈妈问你,她因为什么晕倒的?”
    “她气晕的,妈妈,她要打死我!”聂元扑到妈妈怀里告状,“她拿凳子砸我,然后是大灰救了我,咬烂了她的裤子,我让它去找你们回来。”
    “大灰走了之后,她又想打我。”
    何淑画拉起女儿,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她打你哪里了?”
    聂元眨眼睛,“她想打我,没打到,我拿扫把挡住了。”
    “然后,她就一头扎到扫把里了,扫把的竹枝还插到她的鼻子嘴巴里了。”聂元拿手戳了戳嘴巴,然后晕了个痛苦的表情。
    鼻子她都还没碰到,就已经作出痛苦的表情,“流血了!”
    何淑画看女儿这古灵精怪的样子,就知道女儿没什么事,甚至还大获全胜了。
    她敲了敲女儿的头,“你奶奶怎么被你气晕的?”
    “我说,那扫把今天刚扫了狗屎,然后她白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聂元学着王氏的动作,捂着胸口,呼呼喘气,然后下巴一抬,白眼一翻,倒在何淑画怀里。
    何淑画:“………”她这个女儿啊,真是太古灵精怪了。
    难怪婆婆被气到晕倒。
    “那到底有没有扫狗屎?大灰拉屎在院子里了?”何淑画也好奇。
    聂元摇头,“大灰可乖了,我让你拉在哪它就拉在哪,我骗她的,谁知道她不经吓!”
    何淑画又好笑又气人,“谁教你这么做的?你这样做,你这不是让你爸难做吗?”
    “不会的,爸爸会向着我的!”聂元挺起胸膛,“爸爸不向着我,以后我也不向着他!”
    说到这,聂元重重地哼了一声,“爸爸和我才是最亲的人,她才不是我奶奶!”
    何淑画抱了抱女儿,亲亲她的小脸颊,“可是她终究还是你长辈呀,元元我们要尊重长辈,不然别人会指责你的。”
    “妈妈觉得你这样应对,非常对,但是人言可畏知道吗,不要经常这样。”
    “可是妈妈,她不值得我尊敬呀,她想打我,一直说要打死我!”聂元瞪大眼睛,和妈妈争辩。
    “她还说要把我卖去深山里,卖给老鳏夫当童养媳!”
    “她还说卖了我之后,要让你们再生一个,让你们忘记我!”
    “妈妈,你和爸爸会忘记我吗?如果我被奶奶卖了的话?”聂元说着说着,眼睛里就含了泪,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把何淑画心疼坏了,她捂着女儿的嘴,“不要胡说!爸爸妈妈很爱你的,你也不会被卖的。”
    “不怕不怕元元,我让爸爸帮你报仇!”
    何淑画抱着女儿的手紧了紧,“你奶奶居心不良,平时我们关着门,不让她进来,她进来你就让大灰咬她!平时爸爸妈妈不在家,你就让大灰跟着你,保护你。”
    “那你们生了弟弟妹妹还会爱我吗?”聂元又问。
    “怎么会不爱你呢,爸爸妈妈最爱的人就是你了,弟弟妹妹还没影呢,而且,我们只想要元元一个,不想要别人。”何淑画说的是真心话,她生孩子艰难,有元元一个,她就谢天谢地了。
    聂元抬起头,“妈妈,你和爸爸可以给我生弟弟妹妹的,我也会喜欢他们的。”
    只要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她都喜欢。而且聂元自从有了大灰之后,觉得养个弟弟妹妹,就和养大灰一样简单,只要让他们听话就行了,不听话就打。
    何淑画心软塌塌的,摸了摸女儿的头,“谢谢元元。”
    母女俩说着话,聂泳平也处理好了王氏,他叫来聂振平和聂吉平还有孙海露。
    孙海露来主要是帮王氏换裤子的。
    “妈怎么会这样?”聂振平问,“你有没有试过叫醒她?”
    聂泳平没有试过叫醒王氏,他不想听王氏跟他吵架,所以也拦住了聂振平,不让他叫。
    “别叫了,叫醒了估计又要发脾气,等她醒后你告诉她我明天再去找她。”
    他虽然还没了解具体情况,但已经猜到了,他妈来家里是做什么的。
    “以后让妈没事别来了。”他对聂振平说。
    “这……我拦不住啊。”聂振平也为难。
    “拦不住也要拦着,对了,”聂泳平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看着聂振平和聂吉平,“妈说如虹要建新房,说你们都给了钱,是吗?”
    “?”
    聂振平聂吉平兄弟俩摇头,“没给啊,不过妈问过,知道我们没钱,也没强要。”
    聂泳平抿唇,“妈让我拿60块给她。”
    聂振平兄弟俩吓了一跳,又听大哥们,“妈问过向平吗?”
    “……应该没有。”
    “走吧。”聂泳平没有说什么,让兄弟俩带走王氏,“回家后你们再叫醒妈。”
    他们走之后,聂泳平沉默地坐在凳子上。
    聂元和何淑画在堂厅里看着,聂元说,“妈妈,爸爸很难过。”
    “他的妈妈欺骗了他,他肯定想哭。”
    何淑画:“那你有什么办法安慰你爸爸?”
    “我有的,”聂元仰头说,她挣脱了妈妈的手,跑出去,她要告诉爸爸,他和王氏一点也不像,王氏不是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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