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忍不住踢了两脚,警告他,“你再胡思乱想, 我掐.死你。”她作出一个双手掐.他脖子的动作。
    “妹妹还真懂我!”是天赐笑眯眯地伸手, 按住钟元的手,钟元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得寸进尺”的男人, 她有些呆。
    一旁的服务员手上的摄相机还在不停地拍, 她觉得这个氛围特别棒, 两个年轻男人之间,胶着着丝丝暧昧,不拍下来真的对不起她手里的相机了。
    “………”钟元对于是天赐的厚脸皮都已经无语了,她一巴掌打开是天赐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学他挑起奶油糊他脸上。
    “妹妹这里,抹这里!”是天赐不躲,反而迎上去,指着下巴让钟元抹。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钟元不客气地用切蛋糕的刀子把奶油抹到他下巴上去。
    抹完之后,是天赐又指了一个地方,“妹妹,抹这里。”等会要让妹妹亲一亲。
    是天赐指的地方是唇。
    钟元停下动作,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你现在在想什么坏主意?”
    是天赐眨了眨眼睛,睁眼说瞎话,“没有呀,妹妹快抹。”
    “你他妈的又骗我!”钟元愤愤地一个铲刀抹上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想让我亲你,对不对?”
    是天赐又一次惊讶她怎么又会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他还想让妹妹也学他一样,帮他把脸上的奶油都吃了,也就是舔.干净。
    一想到这,是天赐就有些蠢蠢欲动,看着钟元的眼神,仿佛拉丝一样。
    “!!!”
    钟元扔了铲刀,手抓起一把奶油,糊在他脸上,“你想得美!”
    她一手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仰着头,一手在他脸上抹奶油,抹一次嫌没有照顾到全脸,她又抓了一把抹上去,最后她连头发都不放过。
    是天赐一开始是被迫地承受着,毕竟被抓着头发,头皮发麻,后面他就感受到乐趣了,主动承受和被动承受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就是,疼痛减缓了。
    一开始是头发和脸都疼,后面是只有脸疼了。
    是天赐只当钟元是给自己按摩脸了,不过被揉痛了他还是会痛叫。
    女王的男人,要适当柔弱。
    这是是天赐悟出的道理。
    “啊!妹妹,轻点!轻点!”
    “嘶!痛痛痛!妹妹!”
    钟元拍了拍他的脸,“能不能闭嘴?”
    是天赐惨叫一声,婉转悠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媳妇呢,“啊~痛!轻点~轻点~”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能闭嘴,实在是闭不了。
    这叫声,也有点耐人寻味了。负责拍照的服务员全程听着,相机后的脸憋笑憋得厉害。
    她觉得这对年轻人太有趣了。女的武力值很高,男的能屈能伸,嘴巴赛过蜂蜜。
    店里的其他客人也听到了叫声,他们有的人往两人的卡座走过来打探消息,有的驻足在原地好奇地看过来。
    钟元内心强大,她被许多人注视着,下手也分毫不手软。
    直到把蛋糕上的奶油都抹是天赐脸上了,她才满意地停下手。
    手指缝里还有奶油,她用指甲剔了剔,把挖出来的奶油直接抹他身上,抹完之后,还嫌弃他身上的衣服。
    “你这衣服太硬了,差点把我的指甲盖给弄断了。”
    是天赐:“断了我给你接上。”
    钟元:“………”怎么打击不到这人!
    “接上有什么用?那也不是原来的指甲了!”
    是天赐:“妹妹,你有点为难人。”
    钟元一愣,紧接着又听他说,“算了,下次我穿一件布料软一点的衣服。”
    说着,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脸上的奶油,不出意料四个手指尖都沾满了奶油,他就是不摸,都感觉脸上厚厚的一层奶油。
    他朝前伸手,钟元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想玩花样,谁知道他只是想逗一逗她。
    “知道怕了?”
    钟元:“………”
    “妹妹,你说我脸上的奶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关我什么事?”钟元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姐,你来帮我们合个影吧。”
    是天赐一把把钟元揽进怀里,钟元下意识地就想推,是天赐就先开口说,“放心妹妹,我不把奶油蹭你身上。”
    “妹妹,只要你推我,我能直接摔地上,所以你放心,我绝对不敢的。”
    “我不信你。”不过,钟元看他确确实实只是想和她拍照,暂时放下警惕。
    “真要这样拍?”拍照的服务员看着是天赐满头满脸的奶油,犹豫地问道。
    “拍啊。”
    服务员举起相机,其实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拍了两张之后,她就看到镜头里的人动了。
    男女同突然把脸贴到女同志脸上,女同志再一次震惊了,而男同志却是笑得十分灿烂,镜头里,八颗牙齿十分显眼。
    拍照的氛围感被男同志渲染得特别好,服务员虽然觉得挺好笑,但是拍照更重要。
    她一连抓拍了好几张照片,有女同志推男同志脸的,打男同志巴掌的,有男同志凑上去想亲女同志,反而被一巴掌推开摔到地方上,也有男同志得逞亲到女同志的,还有男同志抱着女同志乱蹭奶油的。
    还有两人一起抓对方脸的,更有男同志抓着一旁的大狗一起共沉沦的,看着男同志处于上风,但是很多时候,男同志都被女同志压制。
    不过,两人一狗闹到最后,全身都是奶油就是了。
    最后服务员看着两人一狗,浑身都是奶油,她估计他们也不会再待多久了,真诚地建议,“两位要不要再拍几张吃蛋糕的?”
    “拍啊,我来喂妹妹吃。”是天赐还是很兴奋,他点点头,跃跃欲试。
    钟元却是摇头拒绝,“我才不要他喂!”
    但是吃蛋糕还是要吃的。
    服务员点点头,在旁又拍了几张照片,她就把空间留给两人。
    “蛋糕我吃一块,剩下的你吃完。”
    是天赐:“我哪里能吃这么多?”
    钟元才不管,她这叫报复。
    等两人拿了相片底片,从七彩麦田蛋糕店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已经黑了,冷风呼呼地吹着。
    “妹妹,我送你回家。”
    他一把抱起大灰,朝钟元解释道,“天黑了,越来越冷,我们要快点回去。”
    “我来吧,它太重了你抱不了太久的。”钟元让是天赐把大灰给她。
    “我先抱一段路……”对象是个大力女就是这样,是天赐想表现都不知道怎么表现,他每天绞尽脑汁怎么讨好钟元。
    “行吧,你待会直接带它回你家吧,你帮它洗干净。”钟元说,她看了他一眼,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抓弄她,就是他绞尽脑汁想的?她宁可不要。
    是天赐他已经洗干净脸了,但是头发他没动,打算等回家后再洗,而大灰身上的毛因为奶油,有一些已经打结在一起了。
    “行,没问题。”
    把钟元送到家,是天赐又抱着大灰踏着夜色回家。
    回到家时,是天赐看到父母还没睡觉,在看电视。
    “你这样子,怎么搞的?”丁籽柔左看看右看看,有点好笑,“和元元打架了?你能赢?”
    “……差不多吧,打个平手。”
    丁籽柔:“我不信。”
    “元元对你挺狠的!”是童安点评道。
    “你们这是谈恋爱吗?不应该你侬我侬吗?”
    “………”他不想和父母说话了。
    “我去给大灰洗澡了。”是天赐郁闷地溜了。
    第二天,是天赐带着大灰,提着年礼上门。
    何淑画受宠若惊,“怎么送这么多?”
    是天赐送的年礼里,光是腊猪肉就有四条,还有两只腊鸭,水果瓜子。
    何淑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我们都还没准备年礼呢……”
    还太早了,一半钟家都是腊月二十六才准备年礼的,今天才是腊月25。
    “没事,伯母你拿着,妹妹起床了吗?”是天赐把手上的袋子塞何淑画手上,环顾了一圈院子,没发现钟元。
    “还在睡觉呢,我去叫她起床。”
    是天赐摆手,“不用,让她多睡会儿,我今天没事,就在这等着她醒就行。”
    是天赐今天还拿了礼物来,这是钟元的生日礼物,昨天没给她。
    这礼物是是天赐去珠宝店里专门订的,今天早上去买年礼的时候,才去店里拿的。
    钟元一觉睡到9点多,睡眼惺忪地醒来,走出房间就发现是天赐坐在她家愿意里,帮她妈刷锅。
    “………”
    “元元醒了,我这不需要你了,你去找元元吧。”何淑画笑了笑。
    是天赐点点头,擦干净手,走到钟元面前,把礼物送给她。
    “给我干什么?”钟元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她已经看见了,里面是一副耳环。
    还是珍珠耳环。
    “生日礼物,收着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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