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赐抬头笑了笑, 想说是,但是他又没试过这种鞋子, 摊主一看他这样子, 就知道应该是不会的。
    她说, “你不会可以学, 我教你, 这个一上脚就很容易学会的。”
    摊主说她教过得学生,最快的五分钟就学会了。
    是天赐扭头看了眼在孩子堆的钟元, 回头冲摊主点了点头,“行, 不过我不想在这里学,人太多了。”
    摊主看着他神态,瞎子都能知道他有心上人, 她非常了解地点头, “行, 我们去那边树丛旁边学,你心上人应该看不到的。”
    是天赐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
    等他拿着买好的仙女棒回来的时候,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问他要仙女棒, 指着钟元说,“哥哥, 是那个姐姐让我来找你拿仙女棒的。”
    是天赐看了眼远方的钟元, “是吗?那你让她来问我要。”
    小女孩“啊”了一声, “一定要姐姐来吗?”
    “你去叫她,然后和她一起过来,我就把这一扎仙女棒给你。”是天赐晃了晃手里的一大扎仙女棒。
    小女孩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到钟元身边。
    “姐姐,那个哥哥让你和我一起过去。”
    钟元疑惑:“怎么了?仙女棒呢?他没给你吗?”
    小女孩点点头说,“哥哥让我带上你一起过去。”
    钟元不知道是天赐在搞什么。她想了想,还是选择跟小女孩一起过去。
    钟元拉着小女孩走到是天赐身边,朝他伸出手,“仙女棒呢?”
    是天赐把一扎仙女棒给小女孩,然后让小女孩先走,“你拿去和你的小伙伴们先玩吧。”
    小女孩:“那姐姐呢?”
    “她待会再过去。”
    “妹妹,你陪他们玩了那么久,该到我了吧?”是天赐看着钟元问。
    “你想玩什么?”钟元问他,她没想到他还计较这个,“你也可以加入我们的。”
    “我们玩其他的。”是天赐说。
    “行啊。”就为了这个让她专门过来一趟,“你想玩什么?”
    “玩旱冰。”
    钟元眼睛一亮,“哪呢?我想玩。”
    是天赐反手指了一处,“我们先去那里租两双鞋,然后我再教你玩。”
    “我会玩,不用你教。”钟元兴冲冲地拉着是天赐跑过去,“我以前玩过,外婆带我来玩的。”
    是天赐:“………”他不会玩,还是刚才现学的。
    她被钟元拉着走到租旱冰鞋的摊前,“老板,多少钱一个小时?”
    老板下意识看了眼钟元身后的是天赐,后者冲她笑了笑,“5角,1元两小时。”
    “给我两双鞋,我租两小时吧。”钟元说,她说完,是天赐已经在旁边把钱付了。
    老板收了钱,然后把鞋给两人。
    她在旁边看着是天赐和钟元的动作,她感觉钟元应该是会溜旱冰的。
    钟元穿好鞋之后,就先试着在是天赐周围溜了一圈,试试脚感。
    最后得出结论还不错,她脚一蹬,回到是天赐身边,看他还坐在小凳子上,猜着他应该是不会,朝他伸出手,“来,我拉你。”
    是天赐摇了摇头,“我会一点,我自己起来。”
    钟元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给他腾地方让他起来。
    是天赐扶着膝盖,回想着刚才老板娘教他的,把身体重心渐渐放在鞋子上,然后扶着鞋子站起来。
    手几次放在鞋子上,是天赐都没敢直接站起来,他手心紧张地直冒汗,他摸了摸膝盖,刚才已经试过好几次了,他都成功站起来了。这次也一定行的。
    老板在旁边看得心有戚戚然,“小哥,要不我扶你起来吧?”她这话是真心话,刚才这小哥就站起来这个动作一直做不好,老摔跤,膝盖都摔青了。
    是天赐摇了摇头。
    他抬头冲钟元笑了笑,钟元看看他又看看老板,顿时了然于胸,原来是天赐还来偷偷练过啊。
    是天赐做了几次心理暗示,慢慢试着站起来,老板和钟元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不过还真让他站起来了。
    不过就在他站直的一瞬间,旱冰鞋突然向前滑动,是天赐手忙脚乱地想要稳住自己,还不如钟元伸手扶住他来得实在。
    钟元伸手抓住他胡乱挥舞的手,是天赐就仿佛濒死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伸手抱住钟元的腰。
    “………”
    老板娘在旁边捂着嘴笑。
    是天赐松了一口气,他靠着钟元慢慢站直。
    “妹妹,让你见笑了。”
    钟元摇摇头,“你不会玩一开始就应该直接说,你也不用受这个惊吓。”
    是天赐不言语,低着头看鞋尖。
    一旁的老板娘见状笑道,“姑娘你不知道,刚才他找我学过溜冰呢,问题也是出在这里,不会站起来,摔过好几次。”
    钟元点点头。
    老板继续说,“他这是为你专门学的,想带你去溜旱冰。”
    钟元说,“多谢老板。”
    “你怎么样?我带你去溜?”钟元问是天赐。
    后者点点头,他耳朵尖有些红,小声说,“妹妹你带我。”
    钟元表示完全没问题,拉着是天赐开始溜冰。
    “不能怕摔,放心地迈开脚。”
    “你试试往前滑。”
    是天赐扭头看了眼钟元,她正低头看着他的脚,指导他。
    “我摔了怎么办?可以拉着妹妹的手吗?”
    “有我在不会摔的!”钟元让他快迈脚,别总让她拉着他。
    “我害怕可以拉妹妹的手吗?”是天赐紧了紧手里拉着的小手,不舍得放开。
    钟元啧了一声,知道他的意图,“可以拉,你放心吧,不会摔。”
    是天赐嗯了一声,紧紧拉着钟元的手在广场上转圈圈。两个小时,全程都没有放开钟元的手,累了就左手换右手。
    是天赐抽空扭头看向钟元,广场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发光发亮,就像她本人一样,是天赐心微微热,他好喜欢妹妹这个样子。
    零点的钟声响起,“砰砰砰”公园广场开始放礼炮了,放烟花的人也多了起来,满天烟火气,新年到了。
    是天赐拉着钟元停下看烟花,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妹妹,新年快乐!”
    钟元闻着空气里的硫磺味道,“新年快乐!”
    “妹妹,下回我们再来玩溜冰好不好?”
    钟元拒绝。
    “明年后天还有歌剧演出,我们去看吧。”是天赐再接再厉。
    “到时候再看吧。”
    “好!”是天赐赶紧点头,钟元都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不过是天赐已经决定了,到时候直接上门来带人就行了。
    大年初一,钟元在家里过年,大年初二,是天赐来找钟元,带她上家里拜年。
    这是是天赐在过年前就和钟元说好了的,让钟元来家里领红包的。
    “快来快来,我和他爸爸今天就等着你呢。”
    钟元踏进是天赐家的门,环顾一圈,幸好没有其他亲戚在,丁籽柔看见她紧张的样子笑道,“我们家亲戚朋友少,大年初一就把亲戚都拜完了,所以今天就我们两个在家,不用担心其他人。”
    钟元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只要不是见亲戚朋友就行。坐下后她收获了丁籽柔和是童安给的两个大红包。
    “听天赐说,你的天文宇宙感兴趣?”这话是是童安问的。
    钟元点点头,是童安又说,“你们研究天文的,会研究金属吗?或者是陨石?”
    “当然会,只要是相关的,我们都会涉略。”
    “我十几年前,捡到一块密度很高的钛金属,它就只有一个四五厘米长宽的钛金属片,像是从某个机器掉下来的零部件,我一直收着没丢,我拿给你看看?”是童安点点头,脸色突然严谨起来,“我用浓硫酸还有焦硫酸钾都没法分解它,密度太高了。”
    他也是航天重工的,所以捡到这块钛金属后,他就研究起这块钛金属了,浓硫酸和焦硫酸钾也分解不了它,是他的团队研究出来的,只能确定它是钛金属。
    钟元眨了眨眼睛,心突然怦怦跳,“叔叔你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
    是童安点点头,起身去书房把他收藏了十几年的一块钛金属拿出来。这块钛金属是被他放置在一个红漆盒子里的。
    钟元在他把盒子拿出来时,就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在是童安把盒子打开的时候,钟元呼吸都顿了顿,里面的钛金属,是从她的身上掉下来的。
    应该说是,从她还是系统008时的身上掉下来的。
    是童安把钛金属拿出来,“这个我们也没能检测出来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检测不到,从发现钛,到合成钛的应用可以得知,这块钛金属,应该也是才二十多年的历史。”
    不!才不是!
    钟元舔了舔唇,缓解心里的激动,慢慢伸出手,“给我看看。”
    “叔叔,你在哪里捡到的?”
    “在肃州城,18年前吧,我出差去那里主持建设基地,在沙漠里的一个沙堆里发现了这个钛金属片。”
    钟元看着手上的钛金属片,是从系统身上掉下来的没错,这是主脑的外壳,但是外壳一整块碎成了好几块,现在她手上的,大小长度就只有四五厘米长,全身上下,只有两个地方有钛金属,一个是机械形态的系统拳头就是钛金属制作的,一个是包裹主脑用了。
    至于为什么不会溶解,因为这里面不止是钛,而且粒子时空的钛精密度比这里高多了。
    肃州城?难道她的机械零件,都掉在沙漠里了?但是又不对,都掉落在沙漠里,那她主脑怎么到妈妈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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