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原主死的那么惨,也该叫郑家悲惨的活着才行。
    “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周厂长倒是没多想。
    毕竟郑国华也算得上鹿仁佳继父,虽然没有相认,但关心一下,也算正常。
    “如果真出了事,也得明天才知道了。”
    郑国强的瘫痪如同一个烂摊子,砸在了钢铁厂的头上,最近县长严盯钢铁厂,借着这次机会,都把里面的小干部换的差不多了,尤其副厂长,是老县长的忠实拥趸,以前可没少拿老县长对钢铁厂的贡献顶撞现在的县长,这一次也以监督不力的理由给下了,直接一撸到底,送一线当工人去了。
    总而言之,县长在这次的事故中,收获不小。
    当然,去市里开会,肯定也要被骂一顿的,但和钢铁厂的权利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小小的一个郑国强,不仅撬动了老县长的余威,还给了新县长收拾反骨的机会,所以在刘大脑袋这件事上,新县长是愿意轻轻拿起,再轻轻放下的。
    不管怎么说,刘大脑袋已经疯了。
    你跟一个疯子追究他为什么杀人,这不是开玩笑么?
    更何况,郑国强压根就没死。
    要说最近最崩溃的,恐怕就是刘嫂子了,情人瘫痪了,丈夫也疯了,她的名声也没了,说不定还要被拉去□□,送到农场里去改造,以后她的柱子还会被叫狗崽子。
    只要想到这些,她就恨不得自己也一死了之。
    可她又不敢死,只能一日日这么熬着,然后咬死了自己和郑国强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
    她不停的在公安局闹腾,要求公安局找到到底是谁污蔑她跟郑国强有一腿的,还有是谁到刘大脑袋跟前胡说八道的。
    鹿仁佳听得只咋舌,又不得不承认刘嫂子做得是对的。
    现在可没监控这种东西。
    除非把人堵在床上,否则全是诽谤。
    只要郑国强不开口锤死了刘嫂子和他有j情,谁也不能说刘嫂子不检点,哪怕这是个公开的秘密,但司法是讲究证据的,没证据一切都白搭。
    “这刘嫂子……有点儿东西啊。”晚上回了房间,鹿仁佳忍不住跟沐戈壁吐槽。
    “我倒觉得她逃过这一遭,不一定能逃过下一遭。”
    沐戈壁对刘嫂子的未来却不看好:“如果真如你所说的,刘大脑袋没疯的话,刘嫂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所以说,好好的日子为什么不好好过呢?”
    鹿仁佳叹了口气。
    她事后了解过刘大脑袋,是个宠爱妻子的男人,不仅家里家外的活儿都干,甚至被刘嫂子骂了打了,他都笑呵呵的承受了,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只因为他母亲告诉他:“不够聪明,就对妻子好,妻子才不会嫌弃他”。
    只可惜刘大脑袋的母亲怎么也想不到。
    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过度的宠爱,能把人惯坏了’。
    而刘嫂子,就是那个被惯坏的人。
    “行了,别提人家的事了,跟咱们又有啥关系?”
    房门一关,沐戈壁就有些心猿意马。
    好多天没见自己媳妇儿了,哪有空管那些有的没的,当然是交流感情要紧咯,蹑手蹑脚的走到背后,突然伸出手朝着自家媳妇儿扑过去。
    “砰——”
    鹿仁佳直接一个过肩摔!
    “哎哟。”沐戈壁被扔进了被子里。
    鹿仁佳:“……”啊这……
    “没事儿吧!”鹿仁佳连忙跑过去将沐戈壁给拉起来,抬手就揉揉他的腰:“没摔坏吧,还能用么?”
    这么久没见了,又不是只有沐戈壁一个人想。
    “么事儿!”沐戈壁咬牙切齿,龇牙咧嘴的口音都变了。
    “你说你没事儿突然从后面袭击我做什么?”鹿仁佳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开始给他揉肩膀:“你不知道我很敏锐么?”
    这不是忘了嘛。
    他哪里想的到,都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鹿仁佳的警惕性居然还是那么强。
    为什么她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难道这个世界还不够安全么?还不够让她放下戒心么?
    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鹿仁佳哪里知道沐戈壁想了那么多,只感觉手下的肌肉没那么紧绷了,便干脆脱了鞋上了床,拍拍床沿:“来,趴下来,我给你按按,你这身子也太娇弱了。”
    “等过了今年,我就把锻炼捡起来。”
    怎么说也得训练出八块腹肌才行!
    听话的趴好,鹿仁佳开始给他按背,她的手指宛如有魔力,按到哪里,便先是一阵胀痛,再然后便是无边的酸爽,那边鹿仁佳还在絮絮叨叨:“就我这一手,以后实在过不下去了,还能装盲人搞个盲人按摩啥的,肯定赚钱的很。”
    “闭嘴吧你。”沐戈壁被按的额头冒出一层汗来,脸颊也是红扑扑的,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着实秀色可餐的很。
    鹿仁佳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口渴。
    指下的力道,霎时间变得轻佻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路人甲:我男人真好看【吸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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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宣布全面开放,啊,有点慌啊,接下来不会大爆发吧。
    至于我的取暖神器,pdd,木之林暖脚宝,非常暖和
    第84章 拜师
    这边小夫妻俩浓情蜜意的, 另一边的老两口却睡不着了。
    田雪的房间还是她以前的那间屋,只不过里面的布局变了一下,比如说, 以前床尾对着房门的,现在把床头换了个方向, 变成了床头靠房门, 还在床边拉了一张布帘子, 防止人进来后一眼看到床上。
    床上素色的被子也换掉了, 一水儿的并蒂莲被子鸳鸯枕。
    都是沐戈壁画了花样子请厂里的老师傅们给绣的,他倒是想亲自动手绣呢,可睡觉他是个出了名的慢师父, 而且是纯手绣, 要是等他绣完花再结婚,怕是周厂长得急死。
    “你说这戈壁说的云丝生意到底是什么?不会真把部队的生意给谈下来了吧。”田雪刚躺下就又跟弹簧似的坐了起来。
    虽然她现在已经去了供销社当主任, 但人是供销社的人,心是豆腐坊的心啊。
    “这不该吧。”
    周厂长抓了抓脑门:“滇省那边距离咱们这边说近不近, 说远也不远的,跟咱们这订货……”
    “怎么就不行了?”虽然田雪也有点不大相信,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庄稼是别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家的好’, 这豆腐坊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田雪的孩子了, 哪里能容周厂长质疑。
    周厂长赶紧转话头:“我哪里说不行了, 我就是觉得,要是订了货, 咱们以后送货是个大问题啊, 从我们县城到镇上这条路可不大好走, 云丝这东西又脆弱的很,一碰就容易碎的,再到火车上颠簸几天,到那边还能完好无损么?”
    这个担心就很实际了。
    河东县的产业其实对路的要求都不算高,钢铁厂那边就算了,路之所以不好,多数是因为钢铁厂的车给压坏的,机械厂这边都有防震措施,而且就算是微震也没关系,现在的机器还没有精密到不能修的地步,至于其它厂子,也是不怕震的。
    这么一看,也只有云丝怕震了。
    “哎,这有了生意也烦,没生意更烦。”
    田雪蹙紧了眉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要说以前吧,豆腐坊的工资低,我看了心里也着急,这磨豆腐啊是个力气活儿,工人同志们累了一身伤,还没有个高工资,产量没办法提高,我在供销社那边就没话语权,好容易换了佳佳,她是个脑子活的,把小作坊盘大了,现在又因为云丝的运输问题头疼了。”
    “你以为办厂子那么容易呢?”
    周厂长安慰道:“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怕什么,再说了,有问题才证明有变化,甭管是好是坏,总比一年到头一点儿变化没有来的好,你说对不?”
    田雪知道周厂长说的是对的。
    可心下还是发愁。
    “这要是真往部队送货可怎么办哦。”
    “不行的话,就先跟着机械厂的火车走货,我那边还有一些防震用的泡沫,咱们先试试?”周厂长也坐起身来帮忙想办法:“总得试试才知道能不能用不是么?”
    田雪点点头,其实她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不过:“跟机械厂的货车走,你们厂里的人不会有意见吧。”
    “怕有意见的话,以后我厂里的单子你们优先就是了。”
    周厂长开了个玩笑。
    田雪顿时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跟佳佳说,我现在不管豆腐坊的事了。”
    “那成,我明天自己跟佳佳说。”周厂长乐呵呵地点头。
    说起来自从跟田雪结婚后,食堂的大师傅都在他跟前抱怨好几次豆腐难买了,他能不知道这大师傅是什么意思么?无非是希望他这个厂长能走走后门,叫他们能插个队嘛。
    不得不说那群人精子就是精明过了头。
    现在这样也好,各取所需,谁也不占便宜。
    有了周厂长兜底,田雪终于松了口气,躺下来准备睡觉,周厂长见她一副安了心的模样,也跟着躺了下来,自从结婚后,以前躺下来睡觉,只觉得整个屋子都安静的不得了,空的叫人心慌,可自从结了婚,他又觉得这段时间太过于短暂,仿佛没说几句话就夜深了。
    曾经与前妻的婚姻生活,他早已忘记了。
    或许也曾甜蜜美好过,但她逝去的时间太长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忘记那稀少的甜蜜,久到对于婚姻的回忆里,只剩下田雪的影子。
    一夜好眠。
    鹿仁佳早早的起身冲洗豆腐坊的设备,等待着工人过来上班。
    沐戈壁则是还在呼呼大睡,连续三天的火车,昨天晚上又耗了力气,自然累的爬不起身,倒是鹿仁佳,眼睛明亮,炯炯有神,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子神清气爽。
    以至于田雪都有些怀疑,到底谁是儿子,谁是儿媳。
    “妈,你怎么起这么早?”鹿仁佳看见田雪还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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