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我们其他飞机也都降落了,一会我去安排学员们。”
    梁正卿向萧旌旗请示。
    “嗯,严格按照纪律来。”萧旌旗同意。
    因为参赛的人员多,我国的飞机都还属于机型比较小的飞机,这次出国比赛在运送人员上派出了五架飞机,可以说非常大手笔。
    得了指示,梁正卿走在了萧旌旗的身后。
    机舱门打开,作为领队人员,萧旌旗第一个走下了飞机。
    笔挺的军装整整齐齐,尤其彰显宽肩窄腰大长腿。
    萧旌旗的身影刚出现,严阵以待的记者们就蜂拥而至,幸好联军的安保做得不错,早就保护在了飞机周边,这才没有让这群记者冲撞了萧旌旗一行。
    “mr萧,欢迎,欢迎。”
    将军笑容满面地走近萧旌旗,伸出了手。
    “久仰大名,将军。”萧旌旗一脸沉稳地回握住将军的手。
    当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时,一旁的荧光灯都闪疯了,所有的记者都带着助手疯狂地按着相机的快门,他们是这次比赛的见证者,也是向全世界赛事的使者。
    不同肤色的手紧握在一起,见证着历史。
    萧旌旗面对将军时神色很平和,态度大方,用最完美的礼仪展现了我国在对待比赛这件事上的态度与风采。
    将军一边感受着萧旌旗强有力的手劲,一边细细打量着萧旌旗的面容。
    现实中的萧旌旗与照片中的萧旌旗有点不一样。
    更年轻,也更英俊,同时也锐利。
    第一次面对面接触,将军就敏锐地察觉到萧旌旗是一把出鞘的尖刀,带着冰冷的气质,让他发自内心一冷。
    将军能在第一时间就感知到真实的萧旌旗,萧旌旗当然也能,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位表面上斯文且温和的将军可不如表面这么和平。
    这是一个隐藏在和平表面下的疯子。
    微笑着,不管是萧旌旗还是将军都在各国记者面前展现出自己最谦和与气势凛然的一面。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交锋。
    不管是萧旌旗,还是将军都没有在对手面前落下风。
    两方人员客套寒暄了几句,然后将军亲热地把接机人员都介绍给萧旌旗。
    面对二十国裁判的代表人员,萧旌旗礼貌地点了点头。
    他一点都不在意这么多人来看热闹,这样的场景在不了解实情的人眼中那就是尊重,华国赢得了国际上最少二十国的尊重,这可是金钱都买不来的。
    萧旌旗在机场与将军简单会晤后双方就各自分别。
    毕竟萧旌旗还带了那么多人来,都需要在第一时间妥善安排,而安排方正是h国的代表人员基诺将军。
    基诺将军领着萧旌旗一行到了机场不远处的一栋宾馆。
    宾馆不管是外部还是内部装修都非常豪华,共三层,每一层都拥有着很多房间,可以住下华方所有人员。
    “萧将军,这栋宾馆是划分给你方的驻地,我国只在外围做基础安保,在你方暂住期间属于你方管辖,宾馆内部跟周围你们可以安排自己的人员值守。”基诺将军代表h国对萧旌旗下放了权力。
    “感谢贵总统阁下的理解与支持。”
    萧旌旗与基诺将军亲切握手。
    “萧将军,周边其他几栋宾馆分别是联军,还有二十国裁判的暂时驻地,在没有得到对方邀请前,你方不能擅自闯入,当然,在没有你方允许的情况下,他们也不能擅自进入你方宾馆。”基诺将军接着与萧旌旗交接情况。
    萧旌旗理解的点头。
    “中间那栋楼是公共餐厅,由我们h国控制,你们任何一方都可以进入用餐,如果你们需要自己准备餐饮,也可以向我方申请,我方会给你们提供最新鲜的食材与相关物资。”
    h国考虑得很周道,让萧旌旗等人有宾至如归之感。
    但萧旌旗更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接触到比赛用的飞机型、坦克,这才是重中之重,于是礼貌问道:“基诺将军,我方什么时候能进入训练场?”
    “萧将军,随时都能进入。”
    基诺将军大方承诺。
    “我们与联军共用训练场,还是?”在这样关键的问题上萧旌旗一定要问清楚,他记得降落前可是看到机场两方都停得有战斗机。
    “公用,但也算是分开。”基诺将军进一步解释道:“萧将军,我国在此只开辟了一座比赛场,但考虑到你们与联军之间存在战术保密的情况,我们把训练场一分为二,你们占东方,联军使用西方,互不干涉。”
    “机型如何能保证一样?”萧旌旗看向基诺的目光很幽深。
    基诺内心一寒,回答道:“明天你们双方会在记者朋友们的见证下检查飞机机型与坦克,训练机型与比赛一模一样,因为我们会让记者同步向世界公布。”
    也就是说不存在作假的可能。
    萧旌旗没有找到问题,于是与基诺将军握了握手。
    “萧将军,会议室在机场大楼,对于比赛,不管你们任何一方有异议都可以在会议室里进行商讨与解决。”基诺将军做最后的提醒。
    “感谢提醒,辛苦了。”萧旌旗把基本情况都弄清楚了。
    双方再次寒暄了几句后就礼貌而客气地各自分别。
    等h国的人员全部离开后,梁正卿立刻带着唐云泽他们检查与警卫起宾馆,十几分钟后,他再次站在了萧旌旗的面前,“报告政委,都检查过,没有问题。”
    “安排警戒与值守人员。”萧旌旗下命令。
    “是。”梁正卿带着人离开。
    萧旌旗这才看向列队站在侧方的比赛成员,看着己方这些充满了斗志与活力的队员,他神色温和了很多,说道:“按照队形分配房间,两人一间,注意警惕。”
    “是。”
    所有参赛队员都热切地看着萧旌旗,邓兴邦与毛毛的眼神尤其热烈。
    萧旌旗知道大家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说道:“顾缙他们有单独的任务,该归队的时候自然会归队,在此之前,你们要保证好你们自己的状态,轻易不要与人起冲突,但如果有人找你们麻烦,也不用怕,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没有控制队员们的行动。
    因为他知道到了这里,有些事不是想控制就能彻底控制的。
    “是,政委。”
    邓兴邦他们虽然遗憾没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大毛三兄弟,但他们对于萧旌旗的话却非常兴奋,这相当于是给了他们大胆做事的保障。
    “解散。”萧旌旗该交的都交代了,直接就让队员们原地解散。
    没了约束,邓兴邦这群小孩立刻高兴地观察着新的环境,当然,他们也在第一时间就按照队形分配了房间。
    邓兴邦与毛毛一间房。
    看着豪华的房间,两个小孩瞪大了眼睛,这里好像比他们家还要漂亮。
    两张床一左一右并列着。
    “我左边,你右边。”邓兴邦也没挑选,直接就安排了。
    “好。”毛毛把自己的背包放下,开始清理背包里的东西,除了把衣服拿出来,背包里的其他东西都不动,这些东西就算是进入训练场都要带着。
    跟毛毛一样动作的还有邓兴邦。
    h国湿热,两人研究了一下怎么使用卫生间就各自洗了澡,然后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这是他们睡过最柔软的床,很是不习惯。
    邓兴邦抬起腿用力敲了敲宽大的床,充足的弹力直接把他的腿给弹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来了兴趣,忍不住坐起身研究起床垫。
    “是弹簧的。”毛毛的家世不错,也接触过这种床,见邓兴邦好奇,就解释起来,“不过这种床睡多了不好,会腰疼。”反正他见过他爷爷又换回了曾经的硬床。
    一听这种床睡多了不好,邓兴邦立刻下床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想用这样的床让我们的身体出问题,想让我们在比赛上出错?”邓兴邦开始了阴谋论。
    “不至于吧。”
    毛毛还真没想这么多,然后也一脸怀疑地爬坐起来。
    “怎么就不至于,今天我一看到那些人就觉得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看似很热情,其实眼神里带着淡淡的高高在上,可没把我们看在眼里。”
    别看邓兴邦还小,但心眼可是真不少。
    “确实,我也看那些家伙不顺眼,他们就是在嘲笑我们,他们打心眼里觉得我们不如他们。”毛毛也很敏锐,说起下飞机时的场景,他神色也严肃起来。
    “要不,我们去找政委汇报吧,我觉得这床肯定有问题。”邓兴邦跃跃欲试。
    “好。”毛毛觉得谨慎点好,同意了邓兴邦的提议。
    结果他们还没到萧旌旗的房间就遇到了很多队员,每个队员的神色都很严肃。
    再一打听,都是为了柔软的床垫而来。
    “我们习惯了睡硬床,突然睡这样的床对于我们的身体肯定不适应,很容易造成肌肉酸疼这些问题,别看这都是小问题,但在比赛场上却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这话是陈兴怀说的。
    他以前尝试过睡这种床,知道床其实没问题,但确实会让从来没有睡过这种床的人产生肌肉酸痛。
    “所以这是来自联军的阴谋?”
    有人对联军产生了怀疑,同时对原本还有着好感的h国也怀疑起来。
    毕竟宾馆可是h国安排的。
    “同志们,我们不能轻易怀疑,但也不能不怀疑,如果这真是某些人的阴谋,那么我们可以不动声色地把阴谋破解。”毛毛开口说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罗立国,怎么说?”有人叫了毛毛的大名。
    毛毛的爷爷是京城的首长,跟在爷爷的身边,他的眼界比一般人开阔,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也很全面,“同志们,我们没有看过其他宾馆里的床是不是都是这样,但我听说国外很流行这样的床。”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误会h国的好心?”
    有人疑惑。
    毛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分析道:“任何可能性都有,既然我们睡不惯这样的床,我们可以把床垫翻起来睡下面的硬板。”
    “这确实是个办法,我们没有张扬就不会得罪人,也不会惊动人,如果床真有问题,不上当的我们既能破坏了对方的阴谋,又能让幕后之人以为奸计得逞,一举两得。”邓兴邦看了侃侃而谈的毛毛一眼,神助攻。
    “这个办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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