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蚩的手掌更加用力:“我不是说了不需要你假扮萝依,你现在跟夏云笑纠缠,以后该怎么脱身?”今天看来夏云笑很喜欢萝依,要是知道萝依根本就是一个男人,而自己真正的妻子早在新婚前惨死,这不是在打击夏云笑么。万一他像上次那么性情再度大变,又要回来纠缠封君严那可就难办咯!
    “师兄,萝依要嫁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不需要。夏云笑那么想要成亲,我这是在成全他,我在帮他。还没娶进门新娘子就死了,还死得那么惨,若是传出去了,别人会说夏云笑克妻的。”桑离深谙的黑眸,狡黠的光芒闪过,“师兄想要夏云笑娶妻无非是想要证实夏云笑是否真的不再爱封君严,如果我不帮你,那谁来帮你。”
    姚蚩蹙眉,再度用力,大掌在上例的脖颈烙上红印。而桑离就好像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似的,坏坏的嘴角扬起,似笑非笑。
    “我不需要你帮我,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的话,就别再纠缠封君严。”姚蚩太了解他的这个小师弟,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时绝对不会想要搀和的,可是现在,他又要扮作萝依那势必会减少很多与封君严的相处时间,这不是他会做的事情,他现在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来纠缠夏云笑,呆在夏云笑的身边他必定有其他的目的,“桑离,你是什么人我太了解,正以为太了解,我便更想知道,你呆在夏云笑身边的目的。”
    “咳咳……”桑离被掐的难受,咳嗽了下,白玉的指尖悄悄的爬到姚蚩的手臂,“师兄,我很痛诶,能不能放手?这脖子要是有了红印,明早我可不好跟夏云笑交代,你也不想他怀疑的。”怀疑?这词语用在夏云笑身上可是真真正正的浪费,那个傻子,只要抛抛媚眼,就晕乎乎的了,就像是几百年没尝过女人的饥渴男人,可恶之极。
    姚蚩缓缓地松开手,但是手掌还在桑离的脖颈流连,似乎只要桑离的回答要是不合他的心意,大掌便再度用力:“告诉我 ,目的。”要不是知道桑离非处子不可,他真的就以为,夏云笑又将桑离给勾搭上了。
    还真别说,有的时候,姚蚩的直觉可怕的准确。
    桑离被缠的烦了,没好气的语调从那薄唇中溢出:“目的就是我看上夏云笑了,他是我的新玩具。”
    姚蚩闻言,不可思议的暗眸紧缩,疑惑的反问:“玩具还是床伴?”
    桑离挥开了姚蚩因为震惊而松开的手掌,冷冷一哼:“对我来说,玩具就是用来暖床的,师兄,不要总问一些明明知道的问题。”
    姚蚩的眉头紧皱,似乎还是不相信桑离会对夏云笑下手:“不可能的,你的洁癖那么重,怎么可能会对夏云笑出手?夏云笑他不仅不是处子更不是女人。”桑离只会对女人出手,从来都没有碰过男人,他总觉得男人那里太恶心,所以再美的他都不要。
    桑离右手一挥,将落在胸前的墨发给扫到身后:“怎么不可能啊?试过男人之后,我才发现,男人比女人更紧,比女人还舒服。”
    黑暗中,桑离似乎看到姚蚩的脸色越来越黑。
    师兄还真是奇怪,明明就不待见夏云笑,却总是帮着夏云笑,还很好心的帮夏云笑娶妻,真是有够怪异的,说他喜欢夏云笑吧,又可以很冷静的等着夏云笑被封君严威胁强暴,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
    那么现在呢,就算他纠缠夏云笑,跟师兄的雄心没有冲突,师兄大可不必那么生气的。
    姚蚩冰冷的声音犹如地狱吹上来的恶风,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意:“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想办法让夏云笑在没有痛苦情况下离开他。”
    桑离嗤笑:“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喜欢我,我要是离开他,他一定会哭的。而且,师兄,对他的身体我还没腻呢?等我腻了再说吧。”
    桑离说着,脚步微微一动,欲要离开,却不想,姚蚩再度挡在他的面前:“桑离,你该不会喜欢夏云笑,否则怎么会对夏云笑的身体产生兴趣。”
    “喜欢?当然咯,你绝对想不到夏云笑在床上有多积极,而且,夏云笑高潮的时候不想女人而是闷不吭声的。”桑离调笑;“我喜欢这种调调,所以,师兄,有什么就等我腻了再说。”
    姚蚩的手指来到腰间,桑离眼尖,在看到姚蚩的举动,当下勾起嘴角,冷漠的笑了:“师兄,没有毒后茵茵,单凭你一个人,还杀不了我。你若想要我们两败俱伤,大可动手,只可惜,这样的话,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姚蚩闻言,缓慢的将手指放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自己也不晓得?
    这一切,都是夏云笑的错,他的改变和再度出现都打乱了他的步伐。封君严再度动摇,而桑离呆在夏云笑的身边,都让他有那么一丝慌乱,他还以为,夏云笑找到他的弟弟以后就会离开,而现在,桑离这个萝依近期内是不可能离开冥雪国,那是不是说明,而夏云笑也曾经说过,夏宇他们要来,那是不是在变相的说自己可能会呆在冥雪国?那这样的话,封君严的心必乱。
    “那么,师兄,我走咯。”桑离笑着挥挥手,飞跃而起,离开了自己的客栈,回到了夏云笑的房间。
    ···
    翌日,清晨。
    阳光从窗户撒了进来,似乎再告诉夏云笑他们,日晒高照,他们该起床了。
    不知何时,屋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他悠闲的坐在凳子上,品着热茶,桑离早就醒了过来,只是赖在床上不肯起床。
    他不懂,为什么姚蚩这厮会出现在这里。
    一大清早就打扰他的好觉,火辣辣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流转,让人怎么都不舒服。
    桑离终于起床,顺便也将身边的人摇醒:“相公,起来了,有客人。”该死的姚蚩,本来还想要在今天早上开开荤,结果他的好兴致都被姚蚩给破坏了,姚蚩这番举动绝对就是故意的。
    夏云笑迷茫的睁开眼,眼神的焦距还没有集中,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他慢慢的爬起来,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夏云笑坐在床上,松散的衬衫滑落,露出了洁白的肩膀和右侧那嫣红的果实。
    殊不知春光乍泄的夏云笑,忽然抬手,伸了个懒腰。
    对面的姚蚩颇有兴趣的注视着夏云笑的胸膛,深色的暗瞳开始逐渐加深,黑眸碎光闪现。
    一旁的桑离在看到姚蚩的视线顿时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然后便是一顿怒气,要不是姚蚩这该死的家伙,现在品尝果实的人可就是他了,那还用这么摆出来,让姚蚩那家伙占了个大便宜。
    “相公,衣服穿好。”桑离蹙眉,动作有些粗鲁的拉起夏云笑的衣服。这夏云笑也真是的,是想要勾引姚蚩么?
    夏云笑被这么一阵折腾,脑子终于清醒了,为什么他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萝依似乎很粗暴?那表情还带着不屑和不满,难不成是他睡的晕了,所以出现了错觉。
    夏云笑甩甩头,也发现了在桌子旁边坐着的姚蚩,本来还有些雀跃的心情再想起昨天姚蚩的话以后瞬间垮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早啊?”夏云笑苦笑,该不会要教他武功这事情是认真的吧。
    姚蚩起身,裙摆晃动,有着不羁的潇洒,他微微的勾起嘴角:“自然是来督促你练功的,快些起床吧,我都跟掌柜说好了,在后院等你。”
    不是吧,姚蚩难不成是认真的?
    桑离不满了:“姚先生,我家相公的脚都成那样了,哪还有练功的力气?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家相公么?”说完,心疼的表情染上眉梢,对着夏云笑就又是一个秋波。
    夏云笑接收到,双眸似乎立刻变成了心形,满是赞同的对桑离点头。
    姚蚩见那两人毫不顾忌的在眉目传情,黑线浮现,拳头握紧:“夏云笑,如果你留在这张床上,比起练武,受的伤可要重多了。”
    姚蚩意有所指的看着桑离。
    可不是,要是夏云笑坚持留在床上,不是被吃就是被吃,除了身体受伤,心里的伤应该是最重的吧。
    姚蚩的话中之话桑离倒是听懂了,但是,夏云笑听不懂,他只认为若是不照姚蚩的话去做,估计他会死的很惨。
    “不行,我相公的脚已经走不了路了,哪能练功?”桑离伸手挡住欲要下床的夏云笑,这场战要是让姚蚩赢了,那他多没面子,“我不同意。”
    姚蚩冷哼:“你不同意,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丈夫好,男人谈事情最忌女人多嘴。”姚蚩讽刺的眼神看着夏云笑,好像在说,原来你不止练武没有毅力就连女人都搞不定:“夏云笑,我都快以为,他才是一家之主,而你,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妻子’”
    姚蚩太了解夏云笑的性格,就拿准了夏云笑经不起别人这么刺激他,更将男子的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而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别人将他看做女人。
    桑离在心中暗骂了句,无耻,他的师兄真会越来越会耍小心眼了。
    果然,夏云笑俊脸涨得通红,握住桑离的手臂,移开,坚定的眼神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谁说的,这个家里我做主,萝依,为我穿衣。”
    夏云笑面无表情的使唤,让桑离咬牙,真想一掌朝着夏云笑的脑袋劈下去,这个笨蛋,难道看不出来姚蚩是在故意刺激他的吗?
    居然连这种激将法都能上当,夏云笑果然就是一个笨蛋么,而且,居然还敢使唤他,真是不想要命了。
    姚蚩看着努力表现自己是一家之主模样的夏云笑和表情恨得牙痒痒的桑离,昨夜的火气似乎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还不快为你的相公穿衣,‘夏夫人’。”姚蚩将那句夏夫人咬得极重,就好像在讽刺桑离这个假女人。
    桑离咬牙,回过头,对夏云笑微微一笑:“相公,我马上就为你穿衣。”
    然后今晚老子要弄死你,居然敢使唤你祖宗。
    夏云笑见萝依笑得这么甜美,心情顿时很舒畅。
    ···
    姚蚩在院子等候,过了好一会儿,桑离的倩影和夏云笑的身影才出现在后院。
    桑离的视线恶毒的在姚蚩身上扫射。
    夏云笑则是乖乖的跳了过去:“先要练什么?”
    姚蚩淡笑:“最基本的,先扎马步吧。”
    姚蚩说的轻巧,夏云笑闻言可是苦了脸,百般不愿。
    萝依适时出声:“我相公现在就一只腿能动,一只腿能扎什么马步啊,故意为难我相公就直说。”桑离不屑的冷笑,就只有夏云笑这个傻瓜才会相信姚蚩是真的在为他好。
    笨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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