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从公园离开,  看到公园门口停了辆车,她和李松径直朝着停车场去。
    他们走远后,  车子车窗缓缓摇下。
    李松打开车门,  “还要去哪?”
    明度坐到了副驾驶,  “今天先这样,  我们去酒店住,费的你来回跑了。”
    李松:“那我谢谢你了。”
    明度:“别客气。”
    李松:还是把嘴巴闭上吧。
    张家
    老爷子坐在客厅,张家老大拎着张鼎进了老宅,一看到老爷子他兜头给张鼎来了一下。
    “叫你出去瞎混,  还闹出事情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爸你怎么坐这,怎么不给把拿份报纸这管家也是。”
    老爷子静静的看着他演戏,张家老大这没得到回应这戏台子都搭不下去了。
    “臭小子还不快跟你爷爷认错。”张家老大踢了张鼎一脚,  张鼎普通跪在了地上。
    “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想的,那么久以前的事儿我哪晓得他们还给翻出来。”
    张鼎觉得晦气,那事儿过去那么久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以前要是被翻出来就按下去了,现在倒是多了波折。
    不过这话他不敢在老爷子面前提,他爸可让他老实点,他爷爷生气生气着呢。
    张老爷子的确气,听了他的话更是气的想把他俩轰出去。
    看着他们俩他不由得升起张家迟暮的悲凉。
    张家都是不成器的,小一辈也没有个能挑大梁,他一走这张家用不了多久就得分崩离析,成为b市的过去式。
    张老爷子想到这些看两人的目光多了一丝的狠意。
    两人还毫无所觉,自觉做的不错,过了这关就万事大吉。
    *
    李松跟着明度往下查,没多久就查出这背后人的身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
    李松被叫回家,家里暗示他别往下查了。
    能让自己家提这话的,李松排除了一下,只剩下三家。
    这三家和他们份量相差无几,大家都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这案子背后应该是他们本家的人,也只有本家他们才会暗示。
    李松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转头去找明度讨论这件事。
    夜深了。
    一个漆黑的身影飘了进了屋。
    它看到了在床上熟睡的明度,大张着嘴,啊呜就要一口吃掉明度的梦。
    明度抬起手抓住了它的牙,反手把它塞进了矿泉水瓶丢到了床底下。继续睡觉。
    系统315:???刚刚发生了啥?
    【宿主?宿主?】
    “闭嘴。”明度屏蔽了系统。
    醒了,先洗漱洗漱完了吃早餐,吃完早餐又散了会儿步明度才把矿泉水瓶子从床底捞出来。
    “呜呜呜……好黑好黑……”
    “呜呜呜……”
    矿泉水瓶里的小鬼哇哇大哭着。
    明度:“再哭就塞回去了。”
    小鬼明显感觉到她真的要把它装回去立刻闭上了嘴,眼泪汪汪的瞧着明度。
    明度:“来说说派你来的人。”
    小鬼又想哭了,要不是被派过来它就没有这样的悲惨遭遇了,床底下太黑了。
    明度咳了一声,小鬼咬住了嘴唇。
    然后明度还是给塞了回去,这只小鬼不过是试探用的,她连因果线都看不到背后之人,想来问了也白问。
    明度当没听见那哭的惊天动地的声音,出了房间。
    “有新线索了。”李松走了过来。
    “我的一个朋友说死者在出事前一个月在hash出现过。”
    hash是一个高级会所,能去玩的非富即贵,死者是个普通女孩,跟着朋友一起去的。
    去了之后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会所里也不让透露。
    又是四年前的事情,有监控也早就被覆盖掉。
    说是新线索线索又断在这里了。
    明度:“找她朋友。”
    两人出发,死者是t市人,她的朋友也在t市,一个一个问,问了三个后,只剩下吴妗。
    明度和李松到吴家,吴家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将他们迎进了门。
    “你们是警察?”
    李松掏出证件,吴家两夫妻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之后。
    “你不是t市的警察。”
    话说完就要赶他们两个走,毕竟这是不是的差别可大了。
    那个人又早不见了,他们还是别碰的好。
    轰他们出去,正好撞上了回来的吴妗。
    “吴妗你好你认识绍伊伊吗?”
    吴妗手中的袋子落地,里面装着的苹果滚了出来。
    “你们赶紧走,我们不认识什么绍伊伊王伊伊的。”吴妗妈妈推搡着明度和李松两人离开。
    明度也不强留,两人到小区里走一走。
    吴妗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两人肯定发生过什么。
    明度看到吴妗身上的因果线,只可惜只看到了一刹那,还没等她看清楚吴妗就被拉进去了。
    他们走了一圈到外面买吃的去了。
    下午吴妗出来丢垃圾,看到了他们俩,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明度:“能聊聊吗?”
    吴妗犹豫的点了头。
    明度和她随意的聊了聊,等她放松下来才进入正题,:
    “你和绍伊伊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你们一起去的hash。”
    即便吴妗有了心理准备听到hash这个字眼还是变了脸色。
    四年前,吴妗出于对上流社会的好奇就去hash应聘兼职侍应生。
    见识了之后觉得也没什么,就想干完就辞职。
    绍伊伊知道了这件事就求着她,带她见识一下。
    她耐不过就答应了。
    而噩梦也是从那天开始。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吴妗捂住了脸,她真的很胆小,也真很没用。
    “如果你们没有背景还是别查下去了,伊伊不会想看到无辜的人受伤。”
    她谁都没告诉,直到她不见了,她才知道一些她所承受的。
    明度拍了拍她的头,“睡个好觉。”
    吴妗眼底下青黑,不是一两天能造成的,是长年累月留下来的,显然这四年她一刻都不曾放下过。
    明度:“这个张家怎么样?”
    李松:“不怎么样?”
    “除了张家老爷子其他的都是靠他的人脉吃饭。”
    不过张家也的确值得李家给卖个面子,当然不卖也可以。
    明度若有所思。
    “我堂妹想请你吃饭,这饭你吃不吃?”
    李松这话打断了明度的思路,她大手一挥,“吃。”有免费的饭不吃白不吃。
    接着明度就收到了专门的邀请函。
    明度给了李松一个眼色,这是不是过于隆重了?
    李松:“一顿饭而已。”
    多了个邀请函也是一顿饭。
    明度:行吧。
    这饭明度还是打算吃的,毕竟是给了一亿两千万的顾客,明度给点面子撒。
    明度想着就看刚才还在吃的李松,现在已经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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