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看着他:“这样好看吗?”
    说着,她还微微嘟了下嘴。
    陆守俨眸色转深,低声说:“好看。”
    他又道:“我想亲一下,不过不敢了。”
    抹上了口红,怕弄乱了。
    初挽很快想到了:“会不会影响你艰苦朴素的形象?”
    陆守俨:“你来了,我还艰苦朴素什么,走吧。”
    初挽便笑起来,跟着陆守俨出去。
    外面挺冷的,不过她穿着羽绒服就很保暖,一点不怕冷。
    她侧首看着陆守俨的样子:“说实话,当初如果你穿这一身行头,我一定不会考虑你。”
    陆守俨挑眉:“嗯?那考虑谁?”
    初挽:“反正你好几个侄子呢,建晖怎么都比这个强吧?建晨也不错!”
    陆守俨轻捏她指尖:“惯得你!”
    初挽便笑:“反正回北京你不要穿这个!”
    陆守俨也笑了:“知道了。”
    两个人说笑着时,路上偶尔会有人好奇地看过来,实在是初挽这穿戴都比较惹眼,而且小两口甜甜蜜蜜的,眼神里都是缠绵,一看就是新婚夫妻正热乎。
    陆守俨他们单位距离宿舍也不远,就几步路,那机关大院和大部分县委大院一样,大铁门,两边涂刷着红底黄字的伟人语录。
    陆守俨和门岗打了个招呼,便径自带着她进去。
    一进去,便陆续有同事过来打招呼,见到陆守呀领着这么一位,都惊讶,热情招呼:“陆书记,这是你爱人哪?北京来的?这就是不一样,洋气!”
    一路走进去,不知道被多少人围观,也有女的,四五十岁的机关大妈,好奇地看她:“瞧陆书记爱人,多标致,怪不得这么早就结婚了!”
    “那是当然,陆书记这样的,当然找个好看的,我听说还是京大的研究生呢!”
    就在这一片热闹中,初挽终于被陆守俨带进了他办公室。
    陆守俨拿来了茶壶,给她倒了水:“你先坐坐,这边书柜里有书,你随便找一本看,我先去开个会,等会就回来。”
    初挽:“好。”
    陆守俨夹着文件夹去开会了,初挽好奇地打量着这办公室,这办公室格外朴实,临窗台摆放着刷了清漆的一套桌椅,窗台和桌子上是一摞摞整齐的档案文件,桌子上摆了保温杯和茶具,还有一个笔筒,里面放了几支钢笔。
    她起身走到书柜那里,书柜的书也都是分门别类整理好的,她翻了翻,看到一本《石原县掌故传说》,便拿过来随意翻了翻。
    正看着,就听外面敲门声,是一个女同志,留着齐耳短发,眼睛亮亮的,含着笑,颇为爽朗的样子。
    她见到初挽,也是愣了下,道:“你是?”
    初挽礼貌地笑道:“我是陆书记的爱人。”
    那女同志意外:“哦,我说呢,今天好像听说了,你好——”
    说着,她便上前握手,然后自我介绍,她是调研科的科长,叫王慧娟,才从乡下调研回来,正打算向陆守俨做报告。
    这王慧娟是个很健谈的人,坐在那里,和初挽好一通说,还问起来初挽上大学的事,东拉西扯的。
    初挽其实不太擅长和陌生人这样聊天,她喜欢一是一,二是二,如果讨价还价,那就摆起阵仗,现在这种漫无目的地聊天,实在是没劲。
    于是在王慧娟和她聊起考古的时候,她终于收起话题:“如果有具体问题,可以详细讨论下,如果没有,这个没什么好请教的。”
    她继续问王慧娟:“你懂考古是吗?那我问你,唐朝起始年代?唐朝一共多少皇帝?”
    王慧娟一愣,之后笑起来:“这我哪知道,我就随便说说,既然这样,那我先出去了,等陆书记来了再说吧。”
    等她出去了,初挽莫名了下,也就低头继续看书了。
    这书还挺有意思的,讲了不少本地掌故。
    她翻了几个故事,陆守俨开会回来了,他先喝了口水,之后道:“等会我可能和考察队谈点事情,谈完了,我估计也到中午了,我们就去吃点东西。”
    初挽便提起刚才的王慧娟:“她非找我说话,也不知道哪那么多话。”
    陆守俨:“她来找你?”
    初挽:“对。”
    陆守俨微蹙眉,不过没说什么。
    初挽便低头继续看那本书了,她正看到一个故事,里面讲到有一个人种冬瓜,结果有一个冬瓜特别大,有一天有个算命的路过这里,看到那瓜,让他一定要保留着,千万别摘,说是到了冬天他会过来买那瓜,出大价钱。
    结果到了秋天,眼看着瓜秧都枯了,那人还没来,于是种冬瓜的就摘了那瓜收起来。
    那算命的冬天来了,看到瓜没了,大惊失色,追问起来,种瓜的留了一个心眼,便说已经吃了,算命的气得要命,种瓜的趁机问,算命的这才说出,说那只冬瓜钻进去,可以通往一位王爷的王府,可以拿到很多好东西。
    那人等算命的走了,自己赶紧按照算命的说法,在晚上时候,打开冬瓜,钻进去脑袋,结果人还真的进去了,他进去后,就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王府。
    王府的侍女请他吃炒豆子,他不吃,里面的人硬塞。
    谁知道这时候,突然听到鸡叫,那王府侍女一下子慌了,那人也连忙往外跑。
    等从冬瓜里钻出来,他一看,自己手里竟然握着一把的金豆子!
    初挽看着这故事,琢磨了一番,又开始翻其它资料,那里有村庄名字演变历史。
    陆守俨收拾了下自己桌子,这时候秘书过来,给他递了会议纪要,他翻看了看,一抬头,就见初挽正专注研究故事。
    他看着她那专注的侧脸,突然长出了口气:“你真是一点不长心。”
    初挽:“怎么了?”
    陆守俨两手合拢,眼神很无奈:“就刚才你说的那位,她能不知道你来了?”
    初挽:“然后呢?”
    陆守俨仿佛很不经意地道:“不知道,有些人在想什么,谁知道呢。”
    初挽终于明白了,收起来那书,笑看着他:“是对你有心思吗?”
    陆守俨淡声道:“挽挽,我只是告诉你,如果有人对你用什么心思,你得防备着。”
    初挽笑了笑,道:“我才不管呢!你自己麻溜儿解决掉,不然我就告状去。”
    陆守俨抿唇看她半晌,终于摇头道:“真是没心没肺!”
    初挽:“不然呢,你的麻烦,难道还要我解决?我是来享受人生顺便帮忙的,可不是来帮你对付下属的!”
    陆守俨看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哑然失笑:“算了摊上你这样的,我认了。”
    初挽也就问:“你让人去考察陵墓的事,怎么样了?”
    陆守俨:“档案馆的,侦察队,调研科,所有能用上,沾边的,全都出动了。”
    初挽:“查出什么来没?”
    陆守俨:“暂时没有。”
    初挽笑看着他:“你雇我吧,给我发工资,我带着人来找。”
    陆守俨挑眉,笑道:“没想到还是得靠爱人来解决问题。”
    第125章
    陆守俨很快从县侦察队找了四个人,陪着初挽,在那望天犼附近寻找线索。
    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的,显然并不是什么好时候,不过初挽看陆守俨这里时间紧,况且她过了年就要开学了,肯定得回去,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耗着时间,所以只能趁着过年这会儿来找了。
    她带着那几个队员,白天四处侦查,到了晚上时候,就翻找县里的档案,试图找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找来找去,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并不多,能让她感觉到有些眉目的,也就是那个瓜王庄故事的传说。
    凭着上辈子的经验,这种民间故事总是有些由头的,里面所谓的王府,应该是在长久口头相传故事中的演变,其实这就是在暗指盗墓了。
    不过初挽将那瓜王庄附近都找遍了,依然不见什么线索,这让初挽也有些颓然,她又试图翻找一些历史资料,以及公安局抓盗墓贼的一些档案,来佐证自己的猜测。
    那天,初挽收工回来,过去县委大院找陆守俨一起回家,谁知道却碰上了王慧娟。
    王慧娟看到她,神情有些无奈:“初同志,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下。”
    初挽:“怎么了?”
    王慧娟拉着她:“你过来下,咱们喝口茶,好好说话。”
    初挽其实并不太习惯和人这么亲近,也不想听一些漫无目的的话,便略避开了,淡声道:“王同志,到底是有什么事?我刚从外面回来,还得过去找我爱人。”
    王慧娟叹了声:“我要说的,就是和陆同志的事有关。”
    初挽:“公事还是私事?”
    王慧娟看看左右没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就是这次侦察队的事。”
    初挽:“侦察队的事,那是公事了,那你还是去和他说吧,不要和我说。”
    她补充了下:“你们单位的事,一概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帮我爱人办点事。”
    王慧娟诧异,她没想到初挽竟然是这种油盐不进的人:“陆同志从北京过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孤掌难鸣,这里面许多难处,你都不知道,初同志,不是我说你,你也好歹体谅下?”
    初挽也诧异:“你结婚了吗?”
    王慧娟:“没。”
    初挽:“要说公事,你找你们陆同志说,要说私事——”
    她疑惑地看着王慧娟:“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家,你来管我们两口子的事?调节夫妻问题,不都是孩子大了一把年纪的大妈干的吗?”
    她这么一说,王慧娟再爽朗,也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打量着初挽:“初同志,我也没别的意思,也是好心。”
    初挽:“既然这么好心,麻烦你对着你们陆同志好心去,不要和我聊,我不懂。”
    王慧娟无言以对,深吸口气,叹道:“初同志,你知道吗,陆同志过来,单位也有不少人对他有意见,认为他是公子哥,高官之后,就是过来镀金的,他是一样一样地把问题解决,让所有的人心服口服!本来他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结果你一来,非说我们这里有古墓,弄得阵仗这么大,陆同志也调集了资源找古墓,结果可倒好,找了这么一星期了,大家累得要死,古墓影子都没见着,再这么下去,这件事对陆同志的威信影响很大,大家也都暗地里有些怨言。”
    初挽脚步略顿,看了她一眼:“你和我说的话,和你们陆同志提过吗?”
    王慧娟:“没,不过——”
    初挽:“那你去和陆同志说,这都是他下令要干的,我只是帮衬着干活的,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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