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是要派一个人进去这不透明的房间是吧?」严恩熙面无表情地唸着门上的标语,尔后她那清水似地黑瞳悄悄地瞟了一眼在她后面的成员们,无预警的踹了站在男人一旁快哭出来的女孩儿,想尽办法就是要把她弄进门内。
    此刻他们彼此猜疑着对方,谁也不愿先行仅是冷冷的看着弱势者去献祭。乍看之下完全没有一个团队的模样,倘若把他们抓来的幕后黑手看到这幕,想必会在某个角落嘲讽他们一番吧,当然,这也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够了。住手,我进去。」骆欣嵐的声响打破了一片吵杂,她没有看其馀人的反应便自顾自的走向了门前,随后伸手揉了揉身旁不安的杨瑞曦柔顺的发丝,眼前的人儿就像是她的安定剂般,让她的思绪很快就恢复了理性,不待对方反应便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杨瑞曦在这片死寂的氛围中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她相信对方会成功推开对面的大门,然而一声尖叫拉回了她的思绪,尔后闃寂无声。
    正当她急着想衝入门内,一阵声响便在他们的耳中回盪着。
    「祭品已成功逃出,请其队员加快脚步离开。」杨瑞曦一听便急忙推开了房门,而骆欣嵐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近乎毫发无伤。一行人见状后松了口气而后急急忙忙的越过房间,严恩熙沉默地看着房间内的结构,出乎她意料的室内居然毫无一点血跡。
    「欣嵐?你还好吗?」杨瑞曦担心地走向前,但只见对方不发一语,仅仅是点了点头,便黯然离去。但杨瑞曦哪敢放着她不管,没几步又追了上去,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拽着她那还不断冒血的手臂。
    「你受伤了。」
    「这点血不会死的。」骆欣嵐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她却没收回自己的手臂,只是任由杨瑞曦为她上药。
    「到底还走不走阿?」男人愤然走过,他兇狠的目光直射在她们身上,但杨瑞曦则是头也没抬冷漠的说道:「今天就到这休息下吧。那个沙漏至少还要两天才会漏完。」
    「马的只是个娘们凭什么对老子比手画脚!」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叫着,随即便想拿一旁的碎石往杨瑞曦的身上丢去,而骆欣嵐仅是冷冰冰的看着对方,眼神像是会随时射出刀片般不禁让纸老虎颤抖了下。
    「你敢动她你试试看。」
    闻言男人愤然扭头而去,随手捉了一旁的女子,不顾她反对便扯下她的衣物,粗鲁的把她压制在墙上便对她施以暴行。
    「马的操!一群婊子!你给我过来!再挣扎我就杀了你!」
    一幅羞耻的活春宫便在她们眼前上演,但眾人却扭头避而不见,原先会被抓去的杨瑞曦则是不安地紧抓着骆欣嵐的衣角而后者仅仅是摀住了自己的耳朵,试图让难以入眠的她尽快睡去。
    「啊!他......他们!」女孩哆哆嗦嗦地瘫软在地,手有气无力地指着前方两名倒在血泊中几乎全裸的无头尸,他们的头落在一旁,仔细一看还能看见身上的爪痕,更令她惊恐的是,两人的指甲被片片拔起,眼眶中更是空无一物,明显是被施虐而死的。
    「是狼人!」另一名刚睡醒的男人叫囔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在两人之间游荡着,只见他用力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发现没有异状后便松了口气,把目光放在了死者身上。此时此刻,没有人给予这对男女一丝怜悯,毕竟在一开始便杀了队友,如此下流的败类死了反倒对他们而言也是个好事。
    一行人加快脚步离开了此地,就这样拐了几个弯便看到了长廊的尽头隐隐约约渗透着光线,这也象徵着他们即将离开这个即为噁心的廊道。
    「快到了呢......终于可以离开这了,不知道哥哥有没有成功逃出。」杨瑞曦喃喃自语,不久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事般摀着嘴轻笑着。
    「不需要多想,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的性命就好,别奢求太多。」骆欣嵐面无表情的看着矮她半分的杨瑞曦,步伐不自觉地快了几分,但只见她吃力的跟上自己头一抬,傻傻的笑道:「这不是有你来护着我吗!」
    步伐似乎沉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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