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封瓷充分享受到了一把当铲屎官的快.感,连羊涎都嫌弃无比的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给帅球擦屁股了。
    天知道它啃了见鬼的迷之藤蔓都没啥事的铁胃,天天喂着精贵的茶叶,还喂出问题来了。
    听见帅球叫唤的时候还是深夜,一向浅眠的楚封瓷立马就睁了眼,顺手去摸枕边的羊团子。
    羊团子身上有一处带着粘稠的液体,而显得湿漉漉的,羊毛都被黏成一络一络的了。
    更糟糕的是,这湿的地方,非首,是尾。
    楚封瓷:“……”
    他头疼的去洗了手,顺便用温水洗了洗帅球的小菊花,至于它抗议的“咩”叫声,已经被楚封瓷板着脸无视了。
    楚封瓷虽说心下恼怒,但还是知道这并非帅球的错。
    以往帅球要感受五谷轮回的魅力的时候,总是叫的如同杀羊一般。引起了楚封瓷的注意力,再由楚封瓷将它拎到猫砂上面去,自己蹭一蹭就解决了,根本不必多费神。
    ——所以帅球虽然弄到了羊毛上,但楚封瓷还是从它凄厉的叫喊中听出了“羞愤欲绝”的情绪。
    “生病了?”楚封瓷自言自语道,披上了一件薄衣,几乎下意识就去找整座星舰上,他认为最靠谱的那位——帅君副队。
    点不点灯对楚封瓷来说区别不大,他趿着拖鞋,踩在长廊的地毯上。房间外的走廊气温有些低,裸.露在外面的手腕上被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黑发的茶道师手里捧着那只帅球,冰凉的手指搭在软趴趴的羊毛上,倒是不太冷。
    他威胁的说道:“不准拉,要不然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帅球有气无力的“咩”了一声,乖乖趴在掌心上不动弹,假装自己是一条咸鱼。
    副队的休息舱很好找,就在长廊的最尽头。
    楚封瓷顺着路也不知走了多久,隐隐感觉到气温温暖起来了。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楚封瓷却突然侧了侧头,问道:“第五涉远?”
    没有人应答他。
    唯有帅球在掌心爬了起来,闪烁着黑色的眼珠子,有些疑惑的叫了一声:“咩?”
    ——刚才有人走过去了。
    楚封瓷可以肯定。
    虽然他什么也没听到。
    黑发的茶道师站在长廊口怔愣了一会,然后毫无心理负担的向前接着走了。走到帅君门前,才发现门是半掩着的,并没有合上。
    这下好,倒是不必耽误副队休息了。楚封瓷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请进”,才走了进去。
    帅君将手上收缴的虚操器放进折叠空间中,才抬起头看着面前深夜前来的茶道师。
    “帅球生病了。”楚封瓷道:“腹泻。星舰上有药么?”
    “是我的疏忽。”帅君沉吟片刻,很是干脆的应了。“只有人用药剂,没有兽用药剂。下次在准备航行必需品时,我会将兽用药剂加入采购名单中。”
    楚封瓷的唇角抿紧了些,点了点头道:“麻烦了。”
    “陆慈唐是医师,他应该懂一些医治十方羊的理论知识——算了,不必。”帅君似乎想到了什么,否决了自己刚刚的提议。
    不过他也确实没让楚封瓷失望。手指动了动,一瓶淡蓝色的药剂出现在桌面上,帅君将药剂递给了楚封瓷,放到他另一只空闲着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人用药剂和兽用药剂略有不同,但是‘精灵眼泪’最初就是精灵用来治愈森林中受伤的动物,用上一些也无妨。
    只是十方羊幼崽用药量需要注意些,取用一滴化在热水中喂给它,如果依旧不见好转,再喂上一滴。”帅君嘱咐道。
    冰凉的水晶瓶子被塞到手里,里面幽蓝色的光芒像是凝聚了苍茫海洋般,映的楚封瓷指尖也带着清透的蓝色。
    刚才还像条咸鱼的帅球脑袋便转了个方向,盯着那盈着蓝色药剂的水晶瓶,无意识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羊毛。
    楚封瓷点头,唇边带了淡淡笑意,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谢谢,麻烦了。”
    “明天下星舰,再去找兽医看看。”严谨的一丝不苟的男人,丝毫没有糊弄楚封瓷的意思。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还有些出人意料的补充了:“十方羊的命很硬,不用担心。”
    命硬的帅球:QAQ
    这话的安慰性质居多,让楚封瓷惊讶了一下,他道:“谢谢副队。”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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