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劫个色,”方驰把他推到了一棵树旁边,在他脖子上脸上亲着,手伸进了他衣服里,“我昨儿晚上一夜流氓梦就没停过。”
    孙问渠笑着吻了过去,刚一碰到方驰的唇,他就像饿了半个月的流浪狗似的迎了上来,急切而霸道地探了进去,跟打仗似的要抢占主动权。
    孙问渠的手摸到他衣服里时,方驰在他腰上狠狠地抓揉了一把。
    方驰的手常年训练,有些粗糙,这样的力量下让他感觉略微些疼,但这疼痛却很能刺激神经。
    对加速心跳和扰乱呼吸有显著功效。
    方驰紧紧贴着孙问渠的身体,胳膊也收得很紧,但还是感觉怎么用力也没法真正让自己对他的渴望有所缓解。
    必须不断在孙问渠的舌尖唇间纠缠,在他身体上摩挲,狠狠地贴紧,要不是残存的理智,他有时候就想用力咬两口。
    小子一直没跑远,一开始是站在一边看着他俩,过了一会儿就慢慢走到了他俩腿边。
    方驰不知道小子在看什么,就知道它一直在摇尾巴,围着他俩不停地转圈,好几次尾巴都打在了方驰小腿上。
    一直到小子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抬头一口咬住了他的裤子开始往后扯的时候,方驰才明白了它的意思。
    “走开,”方驰不得不腾出嘴,转过头一边扯着自己裤子一边喝斥,“我们没在打架!”
    小子发出焦急地鸣音,咬着他裤子不松嘴,使劲想要往后退。
    “我真没……”方驰感觉自己非常无奈,“你松开!别扯了!”
    孙问渠没忍住,靠在树上笑出了声。
    “……哎!”方驰只得放开了孙问渠,提着裤子往小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行了吧!我放开他了!放开了!撒嘴!”
    小子确定了他俩已经分开了之后,松了嘴,在方驰手上舔了舔,又跑到孙问渠身边,用鼻尖碰了碰他的手。
    “好狗!”孙问渠笑着捧着小子的脑袋揉了揉,“你哥打我来着,还好有你。”
    “你是不是刚加入了fff团啊?”方驰揪了揪小子的耳朵,“你还是不是我养的狗啊?”
    “肯定不是啊,”孙问渠还是笑,“明明是你爷爷养的狗。”
    “算了,”方驰撑着树,有些郁闷地扯开裤子看了一眼,“正好降降火,在这野战也不安全。”
    “年轻真好。”孙问渠勾着嘴角。
    “有没有觉得碰见我真好,”方驰扭头看着他说,“如沐春风。”
    “如沐春色。”孙问渠说。
    “我就是一想到过两又得分开了,”方驰叹了口气,“就有点儿受不了。”
    孙问渠过去抱着他,在他背上用力搓了几下:“等我活弄完了就过去看你。”
    “嗯。”方驰把脸按到他肩上应了一声。
    为了让这次跑步不变成野战未遂之旅,他俩坚持顺着路跑了两圈才一块儿回了村子。
    爷爷奶奶都在小菜园忙着,他俩过去帮了会儿倒忙之后回了楼上。
    “做盘子吧。”方驰很积极地搓了搓手。
    “好,”孙问渠从柜子里拿出了块跟方砖似的泥块来,“今天教你做个最简单的盘子,上个釉就直接烧了。”
    “嗯,”方驰拿过那块泥按了按,“这跟你做东西的泥不一样吧。”
    “不一样,”孙问渠说,“那都是你亮子叔叔精心挑选的,这个就是练手的泥。”
    “那我用合适,也不怕浪费,”方驰一扬手把身上的t恤脱掉了,“来吧,开始。”
    孙问渠看着他啧了一声:“干嘛呢。”
    “学你啊,”方驰笑笑,“你不就这样么。”
    “就记着这个了。”孙问渠在转台旁边坐下了。
    因为就是做着玩,孙问渠也没跟方驰说太多做陶的内容,就大概给他讲了讲做一个盘子需要哪些步骤,然后把泥放到了他手里。
    “就直接做吧,我告诉你具体怎么弄,你跟着做就行,”孙问渠说,“用转台来弄。”
    “嗯。”方驰拿着泥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孙问渠说的步骤很简单,把泥切成小块儿,泡泡水弄成泥浆,做个圆饼形状,然后再把条状的泥坨坨往边儿上盘,再捏捏按按,就行了。
    听的时候方驰觉得这跟幼儿园小朋友玩橡皮泥差不多,等到泥弄好了开始做的时候他才发现就光做出那个饼就已经让他觉得自己的手是蹄子变的了。
    大致弄了个方不方圆不圆的形状出来,他看着自己手上粘着的泥,叹了口气:“要不我做个抽象款的多边形盘子吧?”
    “我修修就行,手拿开。”孙问渠笑笑,在他手上弹了一下。
    “嗯。”方驰收回手,看着他的动作。
    孙问渠先用手在这个多边形的饼上按了按,调整了一下厚度,然后手扶在了多边形饼的边缘上,开始转动转台。
    方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孙问渠做东西,而且是在知道要怎么做的情况下,盯着孙问渠在落在陶泥上的修长手指时,有种奇妙的感觉。
    转台转动了没几圈,泥饼就顺着他的手变成了一个正圆形。
    “好了,你继续,先把边缘被推起来的泥按一下。”孙问渠说。
    “我怎么觉得你做起来看上去这么容易呢?”方驰啧了一声,学着他的样子在饼子上一下下按着。
    “你还没出生我就在做这玩意儿了。”孙问渠笑笑。
    方驰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按着饼子。
    孙问渠确定饼子可以了之后,就是把泥条盘到饼子的边儿上。
    这也同样是看着容易,做起来的时候如果用右手就会有种其实自己是左撇子的错觉,换了左手又会感觉大概自己还是右撇子。
    总之做这东西的时候总觉得哪只手都不是常用手。
    最后泥条都是孙问渠弄的,他只需要拿着往上盘就行。
    也许是比自己年龄还长的做陶的时间,孙问渠的手只要落在陶泥上,整个人就会瞬间变了。
    眼神,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沉醉。
    相比自己做陶,看着孙问渠做陶是更大的享受。
    孙问渠把泥递给他的时候,方驰还撑着下巴出神。
    “哎,”孙问渠在他鼻尖上抹了一下,“该你了。”
    “……哦!”方驰接过来,先按孙问渠说的往边缘刷上泥浆做粘合,然后低头开始往饼子上慢慢放上泥条。
    孙问渠伸了手过来,手指在泥条上跟着他慢慢按压着。
    方驰的眼睛一直在他的手指上,手上的泥条两次都按到了饼子外面,孙问渠啧了一声,手指啪地往他手背上一弹:“你还玩攀岩呢,协调能力哪儿去了。”
    方驰顺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地捏了两下:“这儿呢。”
    孙问渠粘了泥浆的手指带着湿滑和细细的颗粒感,细细地顺着手心痒到了胳膊上。
    “你今儿要是做个盘子再把自己做硬了,”孙问渠抽出手指,“就得去谢谢亮子叔叔给你挑了个韭菜精这么贴切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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