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众臣们互相交头接耳,回忆起来,大约过了片刻有人道:“臣记得,二十年前确有一名小皇子丢失之事。”
    这位说话的看年级已然是不小了,也难怪,能知道宫里二十年前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年轻到哪里去?
    宁翁估计也是想起了那个被劫走之后就渺无音讯的小皇子,顿时脸色就沉了下去,这些年来他费尽心思的把云闲这个侄子教导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为的不就是在他继承皇后之位,再不费一兵一卒的接手。
    现在却突然出来了个‘真正的大皇子’,这云弘想要干什么,已经是案板上的事情,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他自然不可能会心情好到哪里去。
    宁翁深知这样下去自己的计划会成为幻影,所以万万不能让这个突然出现的‘大皇子’认祖归宗。
    “启禀皇上,此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又怎能凭这人一己之言就轻易相信他就是当年被劫走的那位皇子呢?”
    宇文吉出面反驳:“这还需要证据吗?难道大皇子的相貌还不足以证明一切吗?”
    说相貌这一点来言,云闲确实是要输宫离一筹,因为他并非流着皇室的血液,又怎么可能会有一张皇室的脸。
    不过好在他与他的母妃宁皇后相似的颇多,所以倒也不会让外人察觉到什么。
    宁翁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发了的,继续找着茬:“相貌能够证明什么?天下之大相似的人多了,若是这人故意以此为掩饰前来欺骗皇上,居心不良的,出了事谁担得起这责任!”
    宁翁虽然已经是个快年过半百的年纪了,但是官腔的气势终究不是不弱的,拥护云闲和他的那些官员顿时都跟着附和起来。
    宇文吉蹙起眉头,看向他这边的人,剩下的一些官员也同样附和起来,反驳宁翁的那一派,至于中间派的便守口如瓶,半个字的意见也不发表。
    场面一时间又再次吵闹起来,大大小小的官员皆不顾形象的辩论。
    云弘和宇文吉对了一眼,后者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退下,然后他则对着争吵的众臣们道:“各位爱卿稍安毋躁,这件事朕还不糊涂。”
    “皇上,这……您千万要三思啊,龙体要紧!”
    云闲也意识到了自己太子位置可能已经陷入了不保的危机,立刻就劝道:“父皇,您千万要考虑清楚啊,要是这人不怀好意,那可……”
    “够了!”云弘极为淡定,漠然视之他们自私自利的丑态,哼声道:“是真是假,一会儿朕便让你们无话可说。”
    “……”
    众臣们的声音降低了,但是还是有细微的讨论声的。
    退下去的宇文吉很快就端上来了造就准备好的器皿,黄灿灿的器皿里盛着清水,放着器皿的托盘上还放了一把匕首。
    宁翁见此是滴血认亲的架势,立马就阻止道:“皇上,这可万万不可啊!”
    “嗯?宁爱卿此话怎讲?”云弘有些绷着脸,若隐若现的不悦。
    宁翁一脸大忠臣的模样:“皇上,您可是九五至尊之躯,怎可为了这等小事就伤及龙体,万万使不得啊!”
    “使不得啊,皇上!”跟随着附和的众臣。
    云弘一甩龙袍衣袖,怒斥:“说乾儿身份不可信的事你们,现在阻止朕拿出证据证明他真假的亦是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臣不敢!皇上,臣等也是关心皇上的安危啊!”宁翁迅速的跪在地上,其后那些官员也随之跪下。
    云弘见此也不想把局面弄得太难看,看了一眼同样也跪在地上的云闲,先是去扶起了宁翁。
    “宁爱卿这是做什么,朕并无怪罪之意。”其后他又对着其他人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云弘转头拿起了托盘上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在指腹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一滴血红的浓液滴落在碗里,与清水形成鲜明的排斥。
    “乾儿。”
    “嗯。”宫离接过云弘手中的匕首,将食指同样划出一道伤口,滴了一滴血在那碗里。
    两滴血刚碰到就极快的融为一团,有的人看着喜笑颜开,有的人则是表面上强颜欢笑,背地里愁容满面。
    宁翁眼见这事成了定局,懊恼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看这今天的事情分别是早有准备,可是自己却还一分不知的被蒙在鼓里,就这么被动的看着事情在眼前发生了,可无力去阻止。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大皇子真是一表人才,像极了皇上您当年的英勇风姿啊!”
    “大皇子一看就是器宇不凡,将来必定能有大作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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