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的月亮逐渐圆润,坑坑洼洼的表面清晰可见。
    灯红酒绿的世界,人心各异的措辞,年九逸满心疲惫地从一场晚宴中脱身,司机问他还要不要回公司。
    “回南庭华府。”年九逸淡淡开口。
    “好的年董。”
    他脑海里浮现出方晚在家等他的样子,用着柔和的笑容为他端来一杯牛奶或者温开水,然后抱一抱他,温声软语地待在他怀里,抚平他的疲惫。光是想象就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地回去。
    可是……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
    今天晚上的宴会,温华没有来,有人说他受了点伤,不宜面见生人。
    这让原本把投资主意打到温华身上的人大失所望,于是让本就身边都是人的年九逸更是水泄不通。
    那些所谓的投资策划方案漏洞百出,真是有点脏了他的耳朵,成千上万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他只想统统拍死让他们闭嘴。
    方晚似乎跟家里人终于达成了某种和解,今天说要回千秋园看妈妈,又说方展受了伤要去照顾他一阵子。
    年九逸不知道他们家当初为什么突然之间关系破裂,也不知道现如今又为何修补,他没什么反对也不想追究过去的事,就像救下她的时候,他以为她还是个青涩的姑娘,抱着包养她的想法把她从外地带回京勇市,结果发现她不是处女。
    那一刻他无比恶心,他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女人。
    尴尬的房间,以及低头不知所措的女孩,极端愤怒仿佛被欺骗的男人,然后就是摔门离开。
    后来又是怎么继续的呢?
    二十四岁的年九逸,刚刚接任公司总经理一职,一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他很少感受到来自父母的爱。
    他做的很好,一直都很好。
    年成定只会说:“就只有这种程度吗?这不是你应该做到的吗?”
    孙纤芯看着他,什么都不说,冷漠得好像他不是她的儿子。
    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哪怕是远不如他,都会得到年成定微笑的鼓励,亦或是言语的夸奖。
    与政府的打交道让他面对了来自官场的豺狼虎豹。
    “什么东西,竟然敢报那么多钱!不给就卡我们的审批文书!”助理陶馨高跟鞋都快踩出火星了。
    年九逸揉了揉额角,喝酒喝的胃有点不舒服,年轻英俊的面孔是冷硬的棱角。
    那天,司机也是这么问他:“年总,我们还要回公司吗?”
    被风吹的有些酒醒的年九逸突然就想到了方晚,他一直冷着她,因为忙没有结束这段关系,既然她不符合他的口味,还是结束掉的比较好。
    非常容易不是吗?一栋房子,一笔钱,就可以结束掉。
    电梯门打开就到了家门口,他按下指纹进去,房间里是暖白色的光,浓郁的鸡汤味飘荡出来。
    年九逸愣住了。
    晚霞的风从窗前吹进来,原本用来喝下午茶的阳台上小桌子都被搬走了,穿着嫩黄色体恤衫的女孩蹲在那里,素白的手指在几个装满泥土的白色塑料泡沫盒子来回翻动着。
    葱苗长了出来,一点绿头高。
    女孩松垮的马尾落下,脸颊旁沾了点点泥土,被绚烂的晚霞照的愈发温婉柔和,就连眼底也是安详满足的笑意。
    也许是年九逸尚未调整的面色吓到了方晚,她匆匆站起身来道歉:“对……对不起,我会把它们都撤掉的……”
    都什么年代了,她还鞠躬道歉。
    尽管如此不成体统,年九逸那到嘴边说要分开的话却没有再说出口。
    方晚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给他泡了一杯热牛奶解酒。
    后来,她就买了蜂蜜,甚至还会买葡萄回来榨汁给他解酒。
    温热的牛奶入了胃,缓解了一身的不适。
    年九逸坐在沙发上,另眼看向阳台,葱苗玉立,实在没有必要拔除。
    方晚有些拘束地站在他面前,十八九岁的年纪,又能做什么?曾经是曾经,也许是遇人不淑,能怪她吗?她还那么小,被骗了也不一定,心智尚未完全打开的女孩很容易被骗不是吗?又或者是遭遇了不好的事,就像温华的强迫一样。都已经这么可怜了,没必要上纲上线。
    年九逸握着玻璃杯,垂眸思忖,为她寻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说服自己。
    “我想洗澡,帮我放水。”最后,年九逸喝完了牛奶开口。
    “啊?哦,好的。”方晚在漫长的沉默着等待,微微一愣后跑向浴室。
    年九逸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到浴室去,他看着方晚蹲在浴缸旁边,不断用手试探着水温,被烫的马上缩手皱眉的样子都很可爱。年九逸不自觉勾出点点笑意。
    到床上的时候,她也是青涩的样子,看着他脱衣服露出坚实的肌肉时,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西红柿,眼睛四处转悠着,就是不往他这边看。
    “你做过,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吧?”年九逸平躺着,褪下内裤后,性器耸立,然而他的语气却异常冷漠,“当然,我不强迫你,毕竟我不是温华,如果你不想做,现在就可以睡觉。”
    方晚跪坐在他身边,只是沉默片刻,就用橡皮筋扎了一个马尾,她还穿着那件老掉牙的体恤衫,上面还有一块洗不干净的不明渍体。
    小小的唇在下一秒包裹住了他的性器,非常温暖的口腔,她熟练地用舌头卷弄着粗大的龟头。
    许是太久没经历过情事,她面容青涩,嘴巴张的很大,将性器吞进去三寸后便不适地皱眉,龟头抵在喉咙间,不经意间牙齿轻微地磋磨都让他舒爽至极。
    她用速度适中地吞吐着,还有一半不曾进去也被小手抚慰,口涎渐渐打湿柱身,顺着搏动的青筋流下淫荡的痕迹,一路到底。
    硕大的囊袋也被她用手将口液均匀得涂抹润滑,油光发亮的。方晚没闻到什么异味,有点在心里庆幸这个男人不会乱来,却还是莫名的鼻头一酸。
    年九逸还是有点微醺的状态,当粗红的龟头被她喉咙紧紧夹住又被舌头舔遍柱身的时候,他有种被奶油涂遍全身又被她一点一点舔掉的感觉,露出脆弱的内心之后便是品尝正餐。
    他用手扶住额头,额前的头发撩上,难得的没有半点洁癖恶心感。
    他开始用逐渐浓重的喘息来表达自己的满意,眼眸迷离着,醉酒般的红潮敷上面颊,身下开始出现怪异的水声,小手不断揉搓着囊袋来加深刺激。
    “唔……呼……”年九逸看向身下的女人,她眼里含着泪水,表情异常痛苦,每次都是吞入大半的粗壮,那一份夹缩紧致都让人疯狂。
    口唇之间的舔弄吞吐,手指之间的揉捏抚慰,都那么的熟练。
    怪异的情绪在年九逸心中扎根,就在这时,方晚的锐牙轻轻地划过龟头,又被喉咙夹住,极致的快感从脊椎一路爬上大脑,年九逸再也忍不住,在她嘴内射了出来。
    方晚咳嗽着吐出他半疲软缺依旧很大一团的性器,白浊在她的口腔内流动,她脸色涨得通红,却还是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甚至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旁残留的精液。
    年九逸看得眸色一暗,连不应期都没有,性器再度挺立起来。
    “把衣服脱了。”他说。
    那股不知名的情绪非常淡,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他心头,非常不舒服。
    后来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她身边,逐渐成为他的不可或缺,年九逸也希望她也能如此老老实实待在他心里不要离开,那种情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今居然又再度萦绕心头。
    后知后觉的,外面景色快速划过,如走马观花,年九逸皱起眉头,似乎终于想明白了。
    是嫉妒,他吃醋了。
    他对她的占有欲太强,强到无法容忍她把心思和时间用心地分到别人的身上,哪怕那个人是她的母亲,是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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