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亲着亲着……忽然发现那里不对。
    杜宁修的额头有点烫,手却冰冰凉的,呼吸也很慢,像是……感冒了?
    谭骁皱起眉来,小心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顿时担心起来——这还真感冒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把人摇醒了,低声叫他,“宁修,醒醒。”
    杜宁修迷迷糊糊醒过来,眼神迷离又朦胧,把谭骁电得够呛,非常不争气地红了脸,磕磕巴巴道,“那个……你感冒了,这么睡又要着凉……”
    杜宁修打了个哈欠,摸摸自己的额头,哦了一声,“怪不得,有点冷。”
    谭骁立马就要脱了自己的羽绒服给他披上,杜宁修赶紧按住了,摇头道,“不用,忍忍就好了。”
    谭骁却还是扯开了身上的衣服,把杜宁修拉进羽绒服里面,用身子暖着他,又把衣服裹紧了,“这样还冷吗?”
    杜宁修贴着他温暖的肌肤,摇摇头,又搂住了他的腰小声说,“暖和呢。”
    瞬间又像个小孩子似的,又乖又软,把谭骁萌得一哆嗦,赶紧连人带羽绒服一起抱着,忍不住亲了好几下。
    然后一抬头,第N次和沈煜四目相对。
    谭骁有点蛋疼,没好气地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把羽绒服稍微拉高了挡住自己的脸,窝在衣服里面跟杜宁修咬耳朵,“那个沈煜真烦人,老偷看我们。”
    杜宁修却习以为常,“我干什么他都盯着,抠个鼻屎也能被他无缝连拍到,真是有毛病。”
    谭骁抽抽嘴角,无语道,“事事关注你,这某种程度上也算真爱了吧……”
    杜宁修冷哼一声,非常嫌弃,“不要,太丑,看不上。”
    刚刚准备上厕所经过他们身边的沈煜:“……”
    沈煜忍无可忍,还算顾着摄像头的拍摄角度,猛地蹲到他们旁边,咬牙切齿道,“你除了这张脸还行,还有哪点比我强?比学历?比家世?比泡过的妞儿的数量?你哪样比得过我?!好意思一直吹牛逼……”
    杜宁修眼皮也不太,缩在谭骁怀里淡淡道,“至少我活儿好,这点你跟我没法比。”
    谭骁:“……”杜老板你哪来的自信?
    沈煜显然不信,冷笑道,“有多好?能比得过我?我告儿你!我一晚上干过七次!七次!你能跟我比?!”
    杜宁修呵呵一笑,非常不屑一顾,“谭骁,你告诉他,咱俩最多多少次?”
    谭骁:“……”好问题,咱俩一次也没有过谢谢。
    然而难得演技爆棚,非常羞涩地说了一句,“也、也就……不多,就……两只手呗……”
    沈煜一口唾沫噎在喉咙里,难以置信,“你他妈骗鬼呢?!十次?早他妈光荣了好吗!你丫还能活?!”
    杜宁修面不改色地又打哈欠,懒得争辩似的,淡淡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沈煜:“……”
    谭骁:“……”
    沈煜觉得自己跟他争辩这事儿显得太傻,于是愤愤然起身又怒骂了一波,噔噔噔踹着地皮走了。等人走远了,谭骁立刻把羽绒服里窝着的家伙挖出来,调笑道,“哎哟,十次呢,这么厉害。”
    杜宁修一直扬着的下巴收回来,顿时又乖了,小小唔了一声,“理想总是要有的。”
    谭骁哈地一笑,伸手戳他的脸,“那别光想,咱实践一下呗?”
    杜宁修瞅瞅他,忽然握住他的手指头,头一回认认真真看着他,回应道,“骁哥,我最近特别累。”
    谭骁眨眨眼,哦了一声。
    “太累了,我怕我没法满足你。”
    谭骁:“……噗!”
    差点喷他一脸,谭骁也真是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又好笑地说,“我吧……我也没那么饥渴啦……”
    “不行,我觉得你现在特别旺盛,肯定是供不应求,”杜宁修认真道,“所以等我锻炼身体,体格好点了,一晚上十次也没问题,咱俩再做个爽,好不好?”
    谭骁被“做个爽”三个字刺激得身子都颤了一下,不禁自我检讨地想:难道最近真的是……太饥渴了吗?咳咳咳……
    没想到居然因为看起来太旺盛而被拒绝播种……有点扯淡……
    谭骁无奈,总觉得杜宁修瞒着自己什么事儿,可明显他很不想说,他也不忍心逼他,便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揉了他脑袋一把。
    当天晚上回酒店,谭骁也没再问“为什么没有房子”这些问题,他是认命了,舍不得刺激这个人,想着就慢慢等着吧,他说也好,不说也好,自己反正都不会离开他,又何必去为难他。
    杜宁修最近应该是很累,到酒店没一会儿又困了,倒头就要睡,谭骁把路上买来的药拆开,按照说明掰了四片出来,又倒好水准备妥当了,给杜宁修送到床边去,“宁修,吃药了啊。”
    杜宁修抬起困顿的眼皮瞅瞅他,又瞅瞅那药片,皱着眉又闭上眼,翻了个身过去。
    谭骁无语,把水杯放在床头,伸手推推他,“吃药啊,不吃明天更难受了。”
    杜宁修装死,往床里面拱了拱,困得要命,迷糊着说,“不吃药。”
    “……”谭骁也是无奈,这家伙从小就不爱吃药,每次哄他吃药跟打架似的,这都多大了,臭毛病还是没改。
    更何况现在困成狗,更不听话了。
    谭骁好说歹说哄了好半天,杜宁修干脆把被子蒙到脑袋顶上,在被窝里面闷闷传出声来,“不吃,睡觉。”
    谭骁又舍不得把他怎么样,想了一想,只好自己把那药片含在嘴巴里,然后赶紧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某人烧得发热的身子。
    这药居然没糖衣,还真够苦的……
    谭骁苦哈哈地含着那药片,然后戳戳杜宁修的肩膀,说道,“来个晚安吻啊。”
    杜宁修困得睁不开眼,这话倒是听了,打了两个小呼噜又勉强转过来,循着谭骁的嘴巴凑过去,迷糊着要亲一下再继续睡。
    结果嘴巴就被人撬开了,然后一口苦药片被推进口腔里,苦得杜宁修登时就醒了,崩溃道,“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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