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林漪像得了趣儿,她这会儿还在情欲刚上头的阶段,因此眼睛尚未被过强的快感给冲击得迷离,反而像林中小鹿,大胆又天真地探索着她眼前的世界。
    希让慈抚着她下颌,拇指在她唇角轻扫,感受到有些微濡湿,那是方才两人激烈唇舌交缠时遗留下的涎液。
    任何平时觉得脏的元素,在性爱里好像总是充满原始和野蛮的力量。
    拇指擦完以后没有离开,而是带着那抹潮湿,探入更加幽深火热的地方。
    戚林漪十分配合,微微低头,启开双唇含住,眼睛钩子般递过来。
    有人自然心甘情愿咬住这无形的饵。
    两人最终还是到了后排,戚林漪被放在座位上,看似很正常的坐姿,仿佛靠坐在宽大沙发上睡着了一般。
    然而,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不妨借着月色看一看她微皱的眉头,再到贝齿轻咬的红唇、上扬的脖颈。
    倘若视线再往下落呢?
    衣衫似乎也很整齐,衣摆妥帖落在她腰间皮肤上,就是……为什么有一件宽大的不属于她的衣服,盖在了她腿上?
    仔细看,那衣服底下似乎有什么正在不规律地动着。
    哦,原来是某人的头颅。
    而这颗脑袋的主人,此刻正赤裸上身跪在脚踏上,以一种极度卑微佝偻的姿态,为他的女孩舔穴。
    这样的造型和姿势,给人一种钻裙底的禁忌感。
    这对施与受的两方而言皆多了一层刺激。
    戚林漪一手隔着希让慈的T恤抓住他半长不短的头发,另一手抓着座椅边缘稳住自己的身体,喉间发出断续的呻吟。
    她自己的牛仔裤褪至小腿,成了一种另类的脚铐。
    两人的体位一时难以分清,究竟是谁在向谁献祭自己。
    好在此时此刻,也无人在意或是纠结这一点。
    淫靡的吃穴声混杂着粗重喘息与克制的呻吟。
    希让慈的车很整洁,味道也清新,因此戚林漪哪怕光着下体坐在他后座,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适,她大抵潜意识里也觉得,若是脏,希让慈不会让她碰到一丝一毫。
    可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整个人一激灵,声线不稳道:“等等,希让慈……我,我刚才……”她说不下去了。
    有无数细小凸起的舌头正刮弄她湿软穴肉,闻言侧头轻啄了口她腿根处的那颗痣,呼吸如有实质拍打在她肌肤上,虽然戚林漪话没说完,但他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因此安抚道:“不要紧。”
    只给了这叁个字,然后他的灵舌便又如一尾鱼般,扎进她幽深潮湿的密地。
    像急不可待要用行动来证明——哪怕你刚刚尿过,我也吃得津津有味。
    戚林漪羞窘又震惊,一时失语,她在这个时候不期然想起徐清雅,她觉得自己应该找时间问她一个问题
    然而,她不确定自己面对徐清雅能否问出——你的炮友中,有人在你刚尿完没洗没擦的情况下给你口交的吗?
    直到回到家,她一面脱下濡湿的内裤,一面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然而始终无解,她在水龙头下搓洗着内裤,想到希让慈从他宽大T恤下钻出来的时候那淫靡湿亮的唇,以及朦胧暧昧的眼,腿根处不禁又泌出一股热意。
    最后那条内裤进了她浴室的垃圾桶——她流了太多水在上面,因此不管怎么洗都有湿滑的残余。
    无法想象希让慈的车后座又该有多难清理,她想到此处,耳根处热烫非常。
    希让慈到家后只是从包里掏出湿巾略擦了擦,因为是她的体液,他并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脏,毕竟更多的部分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
    只是碍于之后要洗车,不想让工作人员碰到她的遗留物,于是自己动手做了初步的清理。
    刚出车库他就拨了个许久未打过的电话,脸色同方才和戚林漪在一起时完全不同,在夏日里也带出几分凛冽的寒意。
    电话被接通,那头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喂?”
    “替我查个人,一会儿发你基础信息,我要你挖出所有能挖的。”
    他挂了电话,从微信里翻出清潭山庄的微信,点开朋友圈,里面满满的都是些企业团建的合照,他打开最新一条,是昨天晚上发的。
    红色横幅上赫然呈现的公司名,他视线暂时不做停留,而是继续在一张张人脸上搜寻着。
    最终,他在倒数第二排的角落,看到了他的女孩。
    希让慈隔着手机屏幕也想问她一句:是不是受了很大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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