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真了不起。
    常曦平自闭。
    到了山西,山西这边的特警局过来接人的是个小年轻,十八..九.岁,嫩生生的,青涩极了。
    常曦平最喜欢逗这样的小年轻了,感觉自己也年轻十来岁。
    他像个怪蜀黍一样,问小年轻叫什么,多大了,哪个观的,学的什么,读大学了没有,什么修为了,有没有对象,准不准备找对象,要不要他介绍个坤道等等,问得小年轻满脸通红,连连道自己是全镇派的,不能结婚。
    常曦平逗他,又怎么不入正一派呢,男人不抱抱女人,这世上白来一趟,又开始说起女人的好处,听得解鸣谦连翻白眼。
    说得好像他抱过女人似的。
    他对女人,还不是停在远观上?
    小年轻要不是在开车,恨不得捂住双耳。
    安城来的前辈,怎么这么不正经?
    就算他不是道士,嘴边挂着女人,也不好吧,对女人不尊重。
    他连连声称,“前辈,我是全真派的。”
    常曦平笑道:“全真派的也没关系,和尚还有酒肉和尚呢,全真来个花道士,或可留名千史。”
    解鸣谦见小年轻气得耳朵都红了,制止道:“曦平,适而可止。”
    劝全真的结婚,和劝回族的吃猪肉一样可恶,要不是这小年轻在开车,他估计小年轻很想一拳头捶在他脸上。
    哪来的恶趣味。
    遭受的社会毒打不够多。
    解鸣谦对小年轻道:“他冒犯了你,你回去找师长告状,让你师长教训他。”
    小年轻被戳破心思,脸颊红了红,他支支吾吾道:“前辈也没恶意的。”
    “哼,一大把年纪,什么玩笑该开什么玩笑不该开,还不懂?听我的,回去告诉你师长。”解鸣谦撺掇。
    常曦平哀怨地瞅了解鸣谦一眼,“鸣谦,你冷酷,你无情,你似那寒风,伤透了我的心。”
    小年轻听常曦平这唱戏似的腔调,被逗得笑出声,之前的怒火倒是歇了几分。
    常曦平瞥向小年轻,笑着伏低做小,又给小年轻道歉。
    年轻人的怒气,在常曦平一声声道谢中降了下去,送常曦平、解鸣谦和程铭礼到特警局,停了车,一溜烟回到自己办公室。
    虽然他没了告状的心思,但也不想再碰见常曦平。
    太可恶。
    三人刚到山西没多久,安城那边打了电话,之前那破译“相亲相爱一家人”群人员的技术员,神智失常。
    因为有解鸣谦留下的解决方子,技术员没有出什么事,只是神魂有些震荡,现在正在卧床休息。
    得到这个消息,常曦平面色不太好。
    武馆老板拜过神像,两人之间有因果,他若是查群人员,神像能操纵武馆老板不奇怪,但技术员和神像是没因果的,为什么技术员也会中神像咒诅?
    他道:“这种手段,天师也能做到吗?”
    解鸣谦沉吟片刻,道:“我不知道。我虽然是我师父带大的,但我养在我师父身边时,我师父已经过着修身养性的日子。我在他身边,也只待了十来年,没怎么见他出过手,平常只见他给村民看看相算算卦测测日子。”
    “而这些,显不出他的本事。”
    “而且,天师若那冰川,愿意显露于人,只有海面上的那一部分,更多的部分,藏在海下,谁也不知道,所以,我不能肯定,或者否定地回答你。”
    常曦平沉默,道:“这种本事,当真不是神明的本事?”
    他做不到,没有媒介咒人。
    解鸣谦凝眉,忽然抬头,望向常曦平,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若手机是媒介呢?若手机是媒介,你能做到吗?”
    常曦平皱紧的眉头松开了。
    若手机早先被人施了手脚,那做到隔空成咒,是有可能。
    他乐道:“可以。”
    过了片刻,他又凝起眉,“若手机施了咒,咱们特警局,没人瞧得出来啊。”
    “特警局那些人,不是有师长?地师巅峰若是瞧不出来,那暂时没没办法了,让他们将手机邮寄过来吧。”
    总不能他俩再回去。
    “昂。”常曦平点头。
    进了特警局,常曦平朝其中一个四十余岁、额心有川纹、一脸严肃的中年女性打了声招呼,“老何。”
    老何瞧向常曦平,点点头。
    常曦平给两方互相做介绍。
    老何是山西这边特警局的管事人,也是之前和常曦平联系交换信息的特警,她朝解鸣谦和程铭礼露出亲切与友善的笑,“久仰久仰。”
    确实久仰。
    玄阳观,在道教还是挺有名的,不,应该说,在整个玄术圈子,都有名。
    解鸣谦和她客气寒暄一翻,分宾主在待客厅内坐下。
    两方将信息更进一步交流整合,确定之后抓付远昌,申请用真心话的方案。
    这个案子偏古怪。
    虽说先辈流传下来的,是世上无神,但,神像攻击出乎他们的衣料,也超出他们的理解之外,让他们不由得猜测,这神像生灵,世上有神——山西特警局,也参与了剿灭左衽神像活动,不过他们没有人形功德精,毁灭神像时,报废了几样法器,疼得他们心揪揪的同时,也不由得猜测,这股力量在他们元气之上。
    不然,不会这般难以对付。
    一开始,得到常曦平消息时,他们还不以为然,觉得常曦平大题小做,小小神像,随便派个小修士,就能将神像捶碎,哪用得着地阶巅峰出手?
    但后来,他们的脸好疼。
    一个地阶巅峰不是对手,要好几个联手,才能做到。
    还有,他们根本没法在解决神像的同时,又解决神像外探的蛛网,毕竟,元气消耗得太厉害了。
    他们也是头一次撞上,这么难缠的似是不可匹敌的对手。
    老何禁不住也问了个常曦平同样的问题,“真不是神明?”
    解鸣谦不得不再再次坚定口风,世上无神,神像并非不可战胜。
    付远昌那边,自常曦平将信息传了过来,山西这边一直有人盯着,确定要抓付昌平后,盯着的人从暗处走到明面,邀请付远昌前往警局一趟。
    付远昌十分狡猾,面上答应得好好的,态度上也十分配合,但走到一楼时,捂着肚子,说要上个厕所。
    大号。
    特警局的人为了防止他逃跑,本来想着给他上个银手铐,但是,银手铐不方便上大号。
    另一个机灵点的人,给他上了另一种银手铐。
    两个手铐中间,是银练,有两米长,足够付远昌在里边蹲大号,他们在盥洗室等着。
    然而,两人等了半个小时,银手链那边都没动静,他俩察觉到不对,爬到高处往隔间看,发现里边该上大号的付远昌小时不见,而银手链,环在卫生间内的把柄上。
    再看上边,有个一米长宽的小窗,付远昌应该是从这小窗里离开了。
    特警局的人赶紧出厕所,一人依旧守着卫生间,另一人跑到小窗之外,楼栋之后,四处查看。
    楼栋之后,是其他商业楼,四通八达的,哪儿还能寻到踪迹?
    两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上报这个不幸消息。
    老何听了两人的汇报,道:“你确定,银手链锁了他的手?”
    “我确定。”寸头特警点头,“那银手链是密码锁加钥匙锁,双重保险,不存在他撬开锁逃离的情况。”
    解鸣谦面色难看:“蓬莱阁,缩骨神功。”
    缩骨神功,在现在传承也近乎断绝,非明面上缩骨神功传人,其缩骨神功,不用想,便知道来自蓬莱阁。
    老何眉头又深深皱起,“付远昌居然学了缩骨神功?这是童子功,他藏得好深。”
    之前,无人瞧出这点。
    解鸣谦半阖下眸,“这说明,蓬莱阁存在,至少有几十年。”
    绝不是互联网兴起后,才存在的。
    应该是,互联网的兴起,让蓬莱阁,从线下转到了线上。
    “我只是奇怪,蓬莱阁,到底是怎么集齐,那么多咒术禁术的?”解鸣谦道,“很多绝咒,蓬莱阁也有。”
    玄阳观传了两千多年,也有过某些咒术散轶之事出现,蓬莱阁是怎么将各门各派的咒术,集得这么全的?
    老何道:“各门各派,有蓬莱阁的人。”
    常曦平跟着补充,“还得是核心弟子层次,或者长老层次。”
    “不仅仅是这一代,更可能是以前很多代。”老何继续补充。
    毕竟,有些咒术,那些道观都没有,散轶了,若是现在这辈的叛徒,可给不出那些咒术。
    “也就是说,蓬莱阁的存在,不仅仅是几十年,更有可能是几百年,几千年?”
    “是。”老何点头,“这是一个很庞大,也很可怕的组织。”
    潜伏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开始显露头角。
    “哎。”常曦平叹了口气,对解鸣谦道,“还是你们玄阳观好,一代只收一个弟子,排查起来特别简单。”
    像他们大家大派的,就难咯。
    解鸣谦道:“以前有,现在也肯定有吧,你们道观,排查了吗?”
    “排查了,不仅仅是我们观,各门各派都开始排查了。但进展缓慢。”常曦平道。
    “怎么排查的?”解鸣谦问。
    “用身份证登录账号。”常曦平道,“登录得进的,就疑似蓬莱阁人。”
    解鸣谦摇头,“不妥。”
    “蓬莱阁有高手,能监视登录的是谁,它若故意捣乱,很有可能反伤到咱们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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