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姑娘,你醒的正好,麻烦你管管他们俩!」陆大夫立马告状。
    「闭嘴!」两个争吵不休的男人,这时却挺有默契。
    「你们吵得我头都疼了。」乐姍觉得还是昏昏沉沉的,压根没想到自己是因为已经睡上好几日的关係。
    「陆大夫,赶紧替小乐看看是怎回事。」一听乐姍不适,耶律倾城便急着要陆大夫替乐姍再把脉。
    「她连着睡了几日,醒来难免会还不适应。」宋关祖沉稳地解释道,目光一直停在乐姍身上,就像怕她会突然消失在眼前一般。
    见他们几人现在这模样,乐姍都要误以为遇到山贼、对抗恶狼、坠落山崖只是场梦,可是当她翻开掌心,看到手上的伤痕后,又确定那些经歷不是梦。
    「你们都没事吗?」乐姍眨眨眼,目光扫过关祖和倾城。
    关祖把乐姍的小手拉过来,用自己厚实的手掌包覆住,定定地看着她问:「没事,还有没有哪疼?」
    乐姍望向他,觉得那双都要能掐出水的眼眸快把自己淹没,可她不想躲开,想一直看着,因为她好像很久没看见那双眼如此明亮。
    耶律倾城见两人似乎忘了还有其他人的存在,拉起坐在乐姍旁的陆大夫,握住乐姍的另一隻手,挡住两人的视线。
    「小乐,陆大夫说带你回草原会好得快些,我们明天就啟程。」
    「回草原?」乐姍的脑袋还有些钝,一时反应不过来。
    「既然小乐醒了,未免舟车劳顿,倘若陆大夫要随他们离开,我带小乐去给其他的大夫照料也没关係。」关祖不想乐姍回草原,以免她想起心里的疙瘩。
    陆大夫叹口气,这局面明摆着偏向谁都不妥,不如不要说话。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怎知乐姍把问题回丢到他身上。
    「陆大夫,你怎么看?」
    陆大夫一愣,摆摆手想逃出这三人的是非圈,这时安努又急急走回屋内。
    「主上。」安努顿了顿,眼神飘向屋内的其他人。
    倾城意会安努是有所顾忌,但他对这屋内的所有人都深信不疑,所以挥了下手,「怎么了?」
    「草原外出现耶律哈达的踪影。」
    「他醒了?!」乐姍惊呼,心里头的刺又开始扎得她隐隐作痛。
    「耶律倾城,出去说。」宋关祖的语气冷如冰,就连安努都感觉得到一股寒意。
    倾城不怪关祖有这反应,因为就连他也感到懊恼,他犹记得乐姍当初发狂的模样,只是万万没想到耶律哈达还有胆回落颯草原,否则他也不会让安努直接稟报。
    耶律倾城绷着脸站起身,背后传来乐姍清脆的声音,「我要跟你回草原。」
    宋关祖握紧那隻小手,脸色又比方才沉了些。
    童乐姍皱着眉头,想把手抽回来,「宋关祖,你弄痛我了!」
    但关祖一收回手劲,乐姍便想把手抽回,使得关祖只能握住那隻小手,望着她柔声说服:「我们都留在这,等你伤好了就回去。」
    纵使倾城再不愿和乐姍分开,也知晓只能这么劝退她。他装模作样地向陆大夫说:「陆大夫,我这伤是不是还得休养些时日?」
    接获倾城暗示的眼神,陆大夫连声应道:「对!对!你还得多休养几日。」
    「你怎么受伤的?」乐姍记得最后看到倾城时,他已从狼群中出来,她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伤到健壮的倾城得休养些时日。
    见耶律倾城和宋关祖都不回答,童乐姍瞪着倾城篤定地下了结论,「你撒谎!」
    「童姑娘,主上没有骗你!」安努见不得倾城被误会,急忙上前想要解释。
    倾城挥手挡住安努,「是,我撒谎。」
    因为这有关耶律哈达的消息,使得耶律倾城只能放弃带乐姍回草原的念头,况且,草原上现在还有另一件烦心事……。
    「你不要挡着安努,让他说。」乐姍怎会不晓得这两个男人的心思,她相信安努没有骗她的理由。
    「他跟着我们一起跳崖,伤了脊髓。」关祖见瞒不住,索性全都说出来,双眸死盯着乐姍,想看出她的心思。
    童乐姍张大嘴,一脸错愕地看了看倾城和关祖,翻了下白眼,无言地问道:「跳崖也跟着,你们疯了不成?」
    见没人答话,一张俏脸转而气鼓鼓地骂道:「既然都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我以后谁都不管了!」
    说完,童乐姍拉起棉被,翻过身背对屋内几人。
    她真是要被他们气坏了!她这么努力保护他们的性命,结果他们两个男人倒好,居然辜负她的好意,跟着她跳崖,要不是她那时候累到动都不想动,怎会掉下山崖?人家都说好死不如歹活,他们俩是想追她追到阴曹地府吗?
    耶律倾城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当务之急是得问清安努还有些什么消息,只好皱着眉头跨步走出房间。
    陆大夫见没自个的事,悄悄拿起药箱离开这容易摊上事的地方,离开时还不忘关上房门。
    关祖叹了口气,他不意外乐姍有这样的反应,他侧身躺在床缘,支头望着乐姍的后脑勺,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理了理被她压乱的乌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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