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得更厉害了。嫂嫂,是不是舒服?”谢忱的声音清朗低回,但也不是白日里那种清、那种朗。
    施若宁不敢回应。
    她要化开了。
    谢忱也不再按兵不动,他执着地打开她的腿,侧身磨着她的阴阜,茎身的青筋血管厮磨着若宁肿起的阴唇,紧打慢敲,施若宁的心眼蹦跳得厉害,又压下一份晦涩,他并没有真枪实干的进去。
    即便是这样,男人的抽插也逐渐直入,腿心被打得通红,施若宁扣着那人的手指,小声地叫着。
    顶到阴蒂,又被粗莽地磨开,施若宁的水淋淋不少,腿间夹得再紧还是让男人年轻的肉棒强有力地进入。
    “阿忱!嗯……疼……”
    谢忱故意不答,手指却揉起她那颗敏感的小阴蒂,状似好心的安慰。
    她的情动愈加明显,她感觉谢忱在插她,真的在插她,虚实之外是少年时期的谢忱在插她,又感觉是她的丈夫在插她。
    到底是重温旧梦还是戒断反应?
    这样恍惚放纵,直到他掐住她的腰,呻吟在她耳畔,苦苦地求她一样,施若宁扣住他的手松了一瞬,男人在她的腿缝里射了精水。
    男人的陷阱一个接一个,他像小狗一样用发蹭她的肩,不顾她的慌乱心悸,他说:“嫂嫂,给我吻一下。我还没和你吻过。”
    非得是意乱情迷褪去,谢忱才提出要求。
    施若宁的眼睛还挂着欲,静静回过身,她听着男人的话贴上自己的唇,也不管是怎样的错乱了。
    钩挑到饵,谢忱就亲,缠她的舌头,让她吞下低咽。施若宁颤栗着身子,但还是顺从地嵌在男人的怀里。
    施若宁是被公认的贤良贞静的女人,第一印象、公认印象,这很大程度取决于她欺骗性的气质。
    她不是美艳那一类,美艳是末世里最有危机的一类美女,性价比最低。她始终是无害的,是梅上雪,是岁月静好。
    无论长几岁,她都有一张初恋颜对着男人。
    有人要弄脏她,就有人要护她做白月光,守恒定律。
    在少女时期,她常常被说是漂亮又木头,她的“母亲”曾啧啧称奇,她是怎么勾引到那么些纨绔。
    凭容貌?凭本事?凭她那个卖惨的身世?
    把一副烂牌打好,最终还是靠天赋,施若宁即使教得下去,她们家里也没有一个人学得来。
    直到末世前,她还是“母亲”的孩子里最高嫁的。
    攀到谢家的高枝,在末世前的岁月里让她终于获得了一些宁静,但是末世以后,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她宜家宜室、贤良贞静的皮,不用扒,也没有价值。
    施若宁的生物钟一如既往的早,即使昨天久违的有性爱,也不能推迟她睁开自己的眼睛。谢忱睡在她身边,眉眼还是年轻餍足,她拉开他的手想坐起来,却又被他箍在怀里,她愣了愣。
    “醒了?”她的声音照旧清,但多少带了些羞躁。
    “嗯,要去哪?”
    谢忱搂着她,轻轻摩挲她的腰,施若宁这下算是知道之前他和自己大被同眠的日子,是算多柳下惠了。
    她心头的压抑不知为何开始消失了,不自觉诚实地提起另一个人:“我得去找段羌。”
    谢忱靠过来,蹙了一下眉道:“又找他磨那张表?”
    “得磨。这算是长风给我的第一个任务。”
    “脾气硬就别找了,”他压了压口吻里的介意,“能力评分不过是他们的揣测,季真再走几趟任务,评分自然上来了,至于段羌,他未必留得久。”
    施若宁没说话,她不想驳斥谢忱的意思,但她和谢忱也不是那种在一个地方留得久的人。段羌和他们是一类人。
    但他们是两个人,段羌是一个人。
    谢忱见施若宁咬唇,妥协道:“或者……换种方式问吧。”
    她眼睛重新亮起来,看着他追问:“可以吗?”
    其实都不傻,实践见真章,只是施若宁之前组到别的男人出任务都会让谢忱很烦躁,蝇营狗苟的事情,在施若宁身边,在谢忱视线范围以外,总是多。
    “……去吧,跟他出任务。”
    跟谢忱这样说好,施若宁松了口气,其实之前症结的地方,岂止她和谢忱的男女关系,但这块变了,其他方向也变明朗了。
    施若宁打开寝室的门,谢忱正在系衣服,她想跃步出去,可说曹操曹操到,余光里她看见了段羌。
    这次他等着她,身量高瘦挺拔,眼神的定极有魄力,施若宁由动转静,她合上门的速度变得极轻。
    ——基地新人可不在这层住。
    要是被谢忱看见,段羌找到这来了,肯定是不会允许他们出任务了。
    似乎为了配合她的不动声色,段羌走过来,晨光直射下他的脸棱角分明又被雕琢得柔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施若宁不敢在这道门前跟他碰上,也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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