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你约我出来到底是为了说什么?”薛凌也懒得再跟赵子樺这样一直说话不着重点的浪费时间,问道。
    “??嗯,好吧!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你知道了这些事后绝对不准告诉任何人,谁都不准说出去,如果说出去的话??雪凝的生命很有可能会遭受到威胁。”
    “这么重要的事你确定要跟我说?”薛凌故意道。
    “我?我也是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的??可有可能帮助雪凝的事我都想去试试看!所以拜託你了!答应我保护好雪凝!”赵子樺认真道,眼神十分真诚,不过薛凌对于文雪凝的事本来就极度呵护,当然也只是故意那样说,现在知道文雪凝还有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好朋友也是十分欣慰。
    “我知道了,这件事只会有我一个人知道,未来永远也是这样。”
    “?不愧是薛家啊,感、感觉就很可靠。”
    “过奖了。”
    “啊?也是??毕竟在处理薛文两家的事情上面你爸爸做的真是挺烂的,哈哈。”赵子樺露出靦腆一笑,可薛凌不知怎么,明明赵子樺说的也没错,可就感觉有一点不爽,好像自己也被骂进去的感觉,所以又更是想用眼神杀死人在国外的薛凯云,青筋也有点暴露。
    “文雪凝是重度忧鬱症患者。”突然没头没脑,赵子樺就蹦出这么一句话,可下一句又接:“要喝咖啡吗?虽然这家店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是为了符合场景需求,我去买了别家的咖啡,凑合一下吧?”然后从一旁地上放着的纸袋拿出两杯咖啡,一个是大杯星冰乐咖啡一个就是单纯的中杯卡布奇诺,莫名其妙的举动和明显差别待遇的两杯咖啡,薛凌没有觉得被下马威了,反而觉得“是雪凝的朋友没错。”
    喝了一口自己爱喝的饮料,赵子樺的眼神明显就是活了几分,然后又道:“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原本雪凝的治疗就到了后期,所以其实也差不多卡在中轻度的位置,可是因为有介于以前雪凝有好几次都骗过我们让我们真的误以为他已经快到疗程结束的时期,所以我爸也就把雪凝的药减量甚至快到全无,结果差点就让他走了?所以现在我们都是以保险的角度在看雪凝的病,如果说我们现在认为他是轻度,我们会故意说是中度,好让他自己谨惕。”
    赵子樺说的很慢,每一个地方都怕说快了导致薛凌听不懂,可说到后面,薛凌却皱眉问。
    “你说你们故意骗雪凝病情?这样不是对他也是一种伤害?”
    “这也是逼不得已,而且说实话,雪凝会得这病全都是因为你害的。”
    赵子樺轻描淡写提及。
    “什么意思?”
    “这间咖啡厅你知道为谁开的吗?是雪凝为了你开的,那是大概国中他每天都在跟他妈妈说等你回来一定要让你亲自嚐嚐他亲手泡的咖啡,所以雪凝妈妈就说那就乾脆一起经营一家咖啡屋,虽然你是一封信都没寄回来过,但雪凝可是每个礼拜都会寄信去给你,别说你不知道。”
    “信?什么信?”薛凌真的不知道文雪凝原来有寄信给自己过。
    “你、你别这样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到表情,虽然只有我知道雪凝那时有寄信给你?可是我也算是见证人!”
    “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信,我在国外一封都没收到过。”薛凌认真道。
    “蛤??怎么可能?还是我们地址写错了??”
    “你还记得那时候你们写的地址吗?”
    赵子樺一听,立刻道出当时写的地址给薛凌。
    “地址没有问题,可是信我是真的没收到。”
    “??真的假的啊?”想起那时不断在文雪凝耳旁说着薛凌是坏蛋、不要再理他的自己,赵子樺觉得有些抱歉。
    “你继续说,为什么我是造成雪凝生病的原因?”薛凌要赵子樺别再纠结这件事,但也十分好奇当年文雪凝寄给自己的信到底都到哪去了?那时的他到底写了什么给自己?有没有埋怨从不回信给他的自己,一想到这,就觉得亏欠文雪凝更多,更想好好的回去抱抱他。
    “那、那是?因为雪凝和雪凝的妈妈??是为了准备咖啡店的开张亲自去採买东西的路上??发?发生了车祸?”
    薛凌一听,发现文雪凝虽然对自己的确说过这事,但或许是记忆丧失,文雪凝忘记了很多细节,只知道自己是和妈妈出门时出了车祸,其他却全部想不起来。
    “雪凝的妈妈是当场死亡?为了保护雪凝??而雪凝自己的情况也不好,大量内出血不说,还陷入深沉昏迷,隔了一个月才好不容易醒来,醒来的时候却谁也不认得,眼神空洞像失了魂一样,我们原本也有想和雪凝说实情,可是就当初那种情况,实在是没办法说,而且说了如果是为了你??可能情况还会更严重,我们不想冒这个险,让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一遭的人又再走一次。”
    薛凌听完这些事情后,整颗心都觉得很痛,原来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过这些事,原来文雪凝早就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却一点回报都不奢求,那自己现在又给了他多少那时亏欠的爱?
    “你?你也别为这么久以前的事自责了,虽然是该自责一下?可过了这么久也就过去了,在提起也没什么意义,只是?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知道你是不可能毫无责任的。
    “我欠他太多了。”
    “不是你欠他太多?是整个薛家都欠文家太多??”赵子樺小声的说了这句,却突然觉得胸口很疼,立刻住嘴。
    “你说的没错。”
    “不、不提这个了!今天不是叙旧大会,我是来跟你说雪凝最新的病况的。”赵子樺立刻转了一个话题。
    “嗯。”
    “刚刚说过,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会让雪凝的生命遭受危险,但这是间接性的,而你,薛凌,就是这件间接性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会让雪凝遭受生命危险?”
    “我不是单指他成为你保鑣的事,这本来理所当然就是危险的事,我指的是,你和他在一起生活所给予他的依赖感,是导致文雪凝病情加重或好转的原因之一,雪凝虽然说得的是忧鬱症,但准确一点来说是由你而起的忧鬱,你是他的药,也是他的毒药,从小丧失记忆的雪凝在现在又再次遇上熟悉的你,无论他能否记得起你来,对他来说不重要,他要的是当时的那种慰藉,可这也就是问题所在,你,究竟能给他这慰藉到什么时候?”
    赵子樺并不知道薛凌也是前阵子才想起小时候与文雪凝的记忆,所以也更加严厉的对他问道,但是薛凌也不避讳,反而坦荡的说。
    “只要他愿意,我可以永远陪着他。”
    赵子樺一听这句话,不知怎么觉得哪里有些怪,永远陪着他的永远,是什么意思?
    但反正人家薛凌给予了自己朋友的这样一个保证,赵子樺也暂时有点放下心来觉得起码薛凌这里应该是不会对文雪凝造成什么坏的影响。
    “总之你给过他的承诺你自己可别忘!我也会帮他记着的?还有对他好一点??他?他也是一路走来挺苦的?好不容易现在有了你才好多了??”赵子樺说完又喝了一口饮料,眼睛又亮了一下。
    “我会的。”薛凌浅浅一笑,这让刚好抬眼看薛凌的赵子樺正巧瞧上,但心里却突然有一个异样的声音道:“雪凝不会是?和薛凌在、在一起了吧?”
    薛凌看赵子樺盯着自己瞧了一会儿,有些疑惑的样子便问:“怎么了吗?”
    “啊??不!不不不!什么事都没有!”赵子樺发现自己要不得的想法后立刻在心里掌嘴边道:“想什么呢我!人家关係好就觉得人家在一起,还要不要有好朋友一词啊!”
    然后镇静下来后才又道:“我、我是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是忘了跟你说,正、正在想要怎么开口??”
    薛凌听闻也不催赵子樺,反而还要他别紧张,慢慢说就好,没想到现在赵子樺在心里是多么的乱。
    “好?好,我刚刚提到最新的病况其实还有一件事没说明白。”
    “什么事?”
    “其实?其实雪凝他的病??好像已经好了?”
    “???”薛凌一听,突然愣了一下。
    “你、你先听我说一下!说是好了?其实也是有待商量??”
    “说清楚点,到底什么意思?”一听到文雪凝其实已经康復了,薛凌心里固然是开心的,但看平常文雪凝有点偷偷摸摸的样子,又像是去吃药,如果不是去吃药的话?薛凌今天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文雪凝,起码也要打断和自己媳妇偷偷往来的那个人的手脚才行,嘴巴也得缝起来让他出不了声。
    “我?雪凝的主治医师其实是我爸爸??可、可是我爸爸又因为其他事出国要好一阵子才会回来?所以託我看好雪凝,但问题是我爸爸?也不清楚文雪凝的病源是你,当然就只能以给药的方式让雪凝用药物的方式治疗,可我观察雪凝这些日子和你在一起后真的进步非常多?而且他之前本来就不按时服药了??所以我乾脆调包他的药,把他的药换成?换?我、我?那个??”
    赵子樺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说出口的样子,可这却把薛凌逼急了连忙逼问:“到底换成什么了!”
    “换成我特製的维他命了!啊啊啊啊??我还是说了?”
    “你不怕他因为没有吃药就又復发吗?”
    “我当然怕!可、可是雪凝的忧鬱症又不是典型的忧鬱症??说起来不都是你害的?”
    赵子樺有些委屈的小声道。
    “所以雪凝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早就好了?”
    “我刚刚也说了?我不确、确定?但就我来看,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本来那个结就是因你而起,而你现在又回来了?那个结大概也就慢慢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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