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起来了,这是最后一遍。
    脚尖垫起,落下,分开,跳跃。阿紫老师请假处理家事,我代替她教她们。
    她们是一群少女,天真烂漫的十几岁,光是看她们说说笑笑的样子就让我有些眼热,我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不经感叹时光荏苒,啊——讨厌的时间,总不时冒出来刺我一下。
    我承认,我有点心不在焉。原因不只是眼前少女们,还有他。
    他在舞室外,混在等待子女家长里,依旧是鸭舌帽配口罩,打扮已尽可能低调,冷淡气质还是引来一堆注视。
    我和他约好,下班后见面。
    “今天过得怎么样?”我等女孩们都散去才出来,她们用暧昧好奇的眼神打量他,估计下次再见要缠着我问东问西了。
    “普通,日常训练而已。”
    “哦——”
    “你教芭蕾?”
    “说了是临时顶替啦,现代芭蕾。”
    “怎么样?我和那些女孩,谁跳的好看?”我凑近他。
    “你跳的不专心,她们跳的技术差了,都不行。”
    他说话从不讨好人,不过我喜欢,比起信手拈来的情话,这点不近人情倒显得他固执得可爱。
    “好好好,下次我跳给你一人看,一定专心!”
    他扭过头,好可爱,想亲他了。
    “待会去哪?”头还没转过来。
    “你想去哪我就去哪。”我踮起脚吻了下他下巴,清新的剃须水味。
    “你昨天不是说要去做康复训练吗?”
    他还记着。我却有些愧疚。
    “去医院看看吧,怎样才能继续打排球。”
    不行的,我又会没看过医生?
    左手,难练程度超我想象,一只突然被征用的手,自然不会听话。起先还苦苦支持,还是高估了自己。
    “不要了,就算它好了我也成不了运动员,到头白费功夫。”
    “难道你不想打排球吗?只是为成为运动员才打的吗?”他定住看我。
    “你就甘心过这样的人生?靠这只半残废的右手和被放弃的左手?”
    冷风拂过,十一月了吧,一年又要过完了,讨厌啊讨厌,我的心是否也变冷了?如此重锤下,仅仅泛起几丝涟漪,你不是希望着有人走近吗?
    归家路上的少女们还在说笑打闹,你不是还缅怀着你的青春吗?
    好麻烦,麻烦死了,
    如果没遇见排球多好,都怪它!没有它,我就不会有妄想。人类苦恼的来源,不正是超出能力外的欲望吗?我本来就与那样的命运无缘吧,是排球给了我错觉,以前的意气风发,实际上是一场梦吧。
    “我本来就该过着这样的人生,我现在倒有些后悔接触排球呢。如果不是它让我看到这么多风景,我偏安一隅也能坦然接受。”
    “现在当当助教也挺好的,还得谢谢我那控制狂老爸,要不是他坚持认为女人就得学跳舞,我可能连混口饭吃都艰难。”
    他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抱歉,冴,我没你想象的坚强。
    “下次别信女人的床边话了,如果之前让你误会了的话,真的对不起。”我低下头,逃也似的避开他的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来之不易的关心,我却是辜负了,我不配你的好。
    “所以,你选择逃避对吗?”他审判的目光下,我的丑陋无所遁形,简直连我都要嫌弃起自己。
    “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对吗?”大手握住我上臂,力气一点点增大,冰凌做的眼睛有岩浆涌动。
    “我算是瞎了眼。”
    不不不,对不起对不起。
    “真他妈恶心。”他转身欲走。
    我简直烂透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流出脓汁。
    可是,
    我从背后抱住他,像抓住救命稻草,
    我好想好想,
    “再做一次吧,再和我做一次,以后就再也不烦你。”
    望着他,用我那令人作呕的可怜眼睛乞求他。
    我好想再在他身边留久点,窃取他一点光芒,假装我也透亮起来。
    双臂下他一丝赘肉也无的腰,好像怎么收拢也抱不合,以前那些衣冠禽兽,他们的腰有这样细吗?再紧一紧,他就要变成一条细线从我怀里消失了。
    我一直觉得性爱是人类最接近原始的时刻,翩翩君子,脱下裤子能如洪水猛兽,窈窕淑女,敞开大腿也能变荡妇娼妓。往往野兽一样的交合方式最让人欲罢不能,下体相缠紧紧摩擦,只为那仅仅持续数秒的高潮,多么精妙的人体,让痛苦的生育都包上一层糖衣,那稍纵即逝的高潮,能把苦行僧拖入地狱,能把浪荡子带去极乐。
    如此卑微的追随他臣服他,我莫不是也沉醉在这极乐中了?
    我不想细想,不想放手。
    从被拖进男厕开始,一切都不对劲起来。
    他将我抵在门板上,一通乱啃。
    手腕和膝盖,一丝动弹的空间也无。
    他手劲愈发的大,四处作乱的口也是。
    “哭什么?你不就喜欢被这样对待么?”
    我哭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回过神我竟然已泪流满面。
    我知道这肯定会是一场带着怒火的性爱,我相信我也做好了全部承受的准备,这是我期望的果,吗?
    肩膀被他按着向下,我跪在他腿间,噼啪解下长裤的瞬间,凶器恶狠狠跳出,这一方小小隔间温度迅速攀升,交配的荷尔蒙气味越来越浓。
    我乖顺的伸长了舌头要侍奉它,他掐着我,五指似钳,拿住我下颚,他拒绝了我的顺从,他要自己来。
    阴茎钝刀一样捅进来,一开始就进到深处,他的舌头也喜欢这样强势攻法,不如说,他这个人本质就是这样强硬胡来,与他冷淡气质形成鲜明对比。
    我承认他说的没错,我为这样的他深深着迷。
    他完全是在使用我,脸被他尽可能抬高,脖子拉得长长,阴囊不断拍在下巴上,他没有除毛,脸被刺得一片痛痒。他几乎要坐到我脸上来,我的脸被阴毛埋了大半,而我下面,可耻的湿了。
    在接连不断的抽送下,我只能在他稍稍抽离喉咙时抢着呼吸,他好像很享受这股掌控感,抽送一下比一下用力,我的窒息感和下体的快感也愈发强烈。我悄悄把腿张开些,一只手从大腿溜到两瓣阴唇下,揉弄起来。
    口腔被他撞得咕隆咕隆,下体也被我揉得啪嗒啪嗒。
    他发现了,我眼前已发花,他的表情看不确切。但他用力把我两只手都提起来,不让我继续抚慰自己,之前死死捏住的下巴变成半禁锢状态——被他的阴茎禁锢。
    嘴里的声音好大,他还要抽一只手去按抽水马桶,哗啦啦哗啦啦,我的意识也要被冲走了。
    肺里空气越来越少,他终于射出来了。
    他抽出来才射的,阴茎在我的脸上摩挲,我闭紧了眼,却大张着嘴唇,其实我应该把嘴巴也闭上的,因为,他在用阴茎,描绘我的五官。
    鼓胀胀的精囊,拍打我下巴时我就知道存精不少。精孔正不断吐出白液,沿着我的眉毛,眼睫,鼻梁,嘴唇,蜿蜒直下,他没有再在嘴里搅弄,我伸出的舌反而被他觉得碍事,用拇指塞了回去。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色情极了。
    又被他扯着头发提留起来,头皮的疼痛使我意识回复,可双腿还软瘫如泥,我勾住他脖颈,这样我才不会滑下。
    舌又伸出,舔磨他颈子贲突的血管经脉。我喜欢用唇舌探索男人,听说婴儿也是先用嘴感知世界,性爱也让我变成婴儿了吗?无知无求,只追寻眼前之物,奶足饭饱倒头就睡,一切烦恼都遗忘。
    对我而言,那婴儿小嘴渴求的奶汁便是——
    我的裤袜早在门被甩上时就被撕破了,他的手指钻进来,小内裤也扯下,丝袜被他的动作扯得落荒逃跑两路分家,此刻,我微微分开腿,裸露潺潺流水的下体贴蹭他的,他也在流水,我肯定。下体感受到的硬度,令我腹中“饥饿”。我的小嘴,离奶汁源头距离为负,它陷在两瓣唇间滑动。有时,我会让它贴上两唇连接处的小豆,呼,一想到接下来会比现在舒爽数十百倍,我便控制不住下面小嘴吮个不停,口水长流。
    来,惩罚我,捅到最里面,把我干烂,
    让我把一切都忘记。
    他又把我推倒了。
    背撞在马桶上,他脚法伶俐,脚一抬一伸早将马桶盖严丝合缝盖紧,故我后背的衣服没有落入脏水中,不过马桶盖撞得背生疼,脊骨凸起处更甚,麻丝丝的,好像脊梁骨都不见了。
    他把我两条腿压到胸前,上身大半悬空,几乎只有臀部和一小段腰作支点,我才不至于倒下。
    好兴奋,这架势,他应该是要骑上我的屁股狠干一番了,虽然百般不适,但待会马上就会变成快感回报我,我想亲眼见证这场投资的回效速度,硬着脖子死死盯着腿心那话。
    我的内裤被完全撕开了,本来就特意选的好撕类型,我完全不在意,直至他把鸡巴放到关键处磨,我才了他意。
    若不是上半身活动范围有限,我想支起身子咬他一口。
    他偏偏不进去,穴口被他掰腿的手指拉开,他明明看到里面不停收缩的甬道了,但他就是不把阴茎埋进去。
    “别叫,叫出一声来我就把你一人留在这。”他在我耳边喷吐着热气,火山爆发前的山口湖泊,说不定也没有这热气蓬勃。
    “呵,说不定那样倒合你心意了,反正你这么缺人干,几个人干你不更快活?”
    不要再说了,此情此景我的小穴只会吐水吐不停,“饿”得我发昏了,身体只会更老实。
    他瞟一眼贴合处,“呵。”
    救命,这简直是酷刑。
    下身被他牢牢按住,无法挺腰磨穴,节奏全被他掌控,他把阴茎用力埋在拉开的阴唇中间,柱身都快被埋住一半了,他依然不进去,缓慢地,压进,前推,后移,龟头和冠状沟在之前一前一后中会碾过阴蒂。可怜的阴蒂,上次被他用力一咬破了皮,现在又遭如此虐待。我的小腹弯曲处积累一摊水液,整个下身被疼痛与酥痒包围,两者或许是紧紧相连的,我快分不清痛感与快感了。
    勉强支起脖子看他,白皙脸颊终于染上潮红,额角有汗珠滑落,他也在忍。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果不是我的手指死塞住嘴我会这么吐槽他。
    呀!肉棒滑进去一小节,我差点叫出来。
    门外突然响起骚动,冴也有点吓到,一不留神小穴把肉棒吸进去了。
    听声音,一群男人进来了。
    闹哄哄的大笑,紧接着拉开裤链,淅淅沥沥的水声陆续传进耳朵,这几个男人都在放水。
    我一边受着穴内越钻越深的肉棒,一边感谢这几个男人,酷刑终于可以结束。
    不过,新的酷刑要开始了。
    我咬紧了手指,冴把帽子口罩都取下挂一旁,视线相撞,火花炸裂,空气都要烧起来。
    他也忍了很久。
    大手把发际线散落的头发往后拨,随即掐住我屁股,凶器直捣黄龙。
    因外面人还没散,他只进不出,进得尤其深,感觉子宫口被顶到了。太爽了,我的脑袋无力垂下,几乎要捱到地面,头发肯定弄脏了,可现在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下半身。
    他在我屁股上扭腰磨了起来,天哪,烟花在脑子里炸开,尽头的子宫口被转圈晃动的肉棒玩得酥软无力,也要张开嘴迎接它了。
    为什么门外的人还没走!手指都被我咬出血来。
    他见状伏低腰磨得更猛。拉起腰间的衣服,我潮吹喷出好多,他衣角幸免于难。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几分钟,但隔间里度秒如年,他们终于要走了。
    门外一静,门内就剧烈响动起来。
    糸师冴几乎把我当凳子,坐在我的屁股上剧烈耸动下身。重力加持,每一下都捣在花心上,刚刚磨得酸软的宫口打开了一些,他用蛮力闯进来。
    还是第一次被使用这里。闯入子宫的感觉钝痛钝痛的,不过,现在的下身不论得到什么刺激,都只会传递舒服的感觉就是了。
    快射精了,我有直觉,他的龟头在我体内跳动,肉棒传来突突突地脉搏,我期待的奶汁要来了!
    他撞得愈来愈用力,龟头在子宫口横冲直撞,渐渐地,节奏放慢。
    他在深处射精了。
    完全不经我同意的,无套射入。
    奇怪的是我并不反感他的霸道不讲理,精液在他抽出下身后淌了出来,我将淌出来的部分,抹进了嘴里,舌卷着精液和带血的手指,啧啧吸吮。
    这种完全将自我抛在脑后的性爱,我还想要更多。
    浸淫在欲海里,与他一起。
    兽一样疯狂交媾,用最原始的方式抒发感情。
    是堕落吗?也许吧。
    不过,在性爱里,我终于能与他共同臣服于欲望平起平坐,这就够了。
    我坐起来,吻了下他顶端。
    仰头,四目相接,
    火花迸射。
    ———完
    PS:哈哈哈之前前以为会再写几章的,结果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知道如何处理剧情,自然而然变成这样了。
    之后可能有番外啥的,不过也只是可能,那番外就是炮友关系了,三观很歪很多人应该会受不了。在我看来,冴哥和妹都是一见钟情派的。
    我在老福特有分析,我认为冴他是冰山下的火山,而且感情迅猛深重,但不会为谁停留,因为他是候鸟。所以,我设定的妹就是一个自甘堕落无可救药但又对冴释放危险信息素的女人,冴明白,和她在一起不会给自己事业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容易堕落,但他又难以拒绝这种危险的诱惑(可能没写出来啦,烦死了前面写的一塌糊涂让人想删了重来又肝不起)。妹则是把他当救命稻草一样汲取着他的炙热与光芒,算是飞蛾扑火吧。
    之后两人的感情会很微妙,朋友?炮友?都不单纯是,而且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都可能会有各自的男女朋友,但都是短暂的,即便非单身情况,两人再见面还是可能搞到一块去。脱离不了身体的关系,心灵上彼此却是封锁,只在做爱中袒露一二。就是这种鬼畜关系哈哈哈。毕竟这两个没一个是能携手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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