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日期,沉义坐在男人病床前和他说着话。沉义清醒的第三天,沉正转出重症监护室,至于能不能清醒,何时清醒要看病人自己。沉义和男人说的不多,无非是今天事务所的同事又来探病了,大夫来检查过说自己恢复良好,哪科的小护士碰巧“路过”来和自己打探男人的情况,除了医院里的琐事,更多的是沉默。第七天,沉义撵走了病房所有的人,只留自己陪着沉正。“七天了,沉正,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当初你找我八天,如今一定要我还你八天么?你怎么这么小气,和我计较这么多。你动作快点,明天再不醒,我就走了,去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沉义回了自己的病房,忍着不去想沉正。他当然不可能离开,可是他不能再守着沉正,他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男人真的醒不过来,他要站起来,替男人扛起一片天。万幸,这个男人从来就没让自己失望过。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消散,白茫茫一片,沉义整夜辗转难眠,夏末来到这座城市,如今已是另一个夏天,时间过得真快啊,一年说没就没了,一年前的自己怎会料到自己会变成男人,又怎会料到会遇到沉正这样一个男人。值班的护士通知自己沉正醒了,沉义一个挺身从床上翻下来,来不及穿鞋就跑了出去。“你”,急速的奔跑让沉义喘不过气来,一句完整的话语也说不出口。男人的眼光扫过少年绯红的脸,“你是谁?”淡漠的话语将沉义钉在了原地。医护进进出出,检查结果出来了,选择性失忆,沉正记得一切,却不记得沉义这个人。明明已经是盛夏,沉义却觉得浑身发冷,明明全都是人,可自己为何这么孤单,谁来救救自己,沉义想要发出声音,却被透明的手扼住了咽喉。沉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入夜了。沉义披了外衣走出医院,他没有目的地,沿着大路随意地走着,午夜的城市十分宁静,惟有几盏路灯依旧坚守岗位,今天的月亮好圆啊,发着淡淡的白光,明明是满月,怎么这么孤凉。
    不,我不要,沉义扭头跑回医院,跑进沉正的病房。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沉正,也或许男人根本就没有入睡。沉正看着少年反手锁上房门,眉心蹙起,“出去!”见不得男人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沉义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打完就后悔,想要道歉却无法开口。沉义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之前一样,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无法交流,有的只是无穷尽的性爱。沉正随着少年沉默,我不知道作为一个陌生人是该一拳打回去还是把少年撵出去,他努力想扮演好失忆的角色,可他知道他没办法还手,打少年他怎么也下不去手。睡了这么久,他梦中只有一幕,他爬进洗手间时,少年求生的希冀和那隐藏着的点点恨意。沉正想回到过去,起码回到少年不恨他的时候,他受不了少年将死前看他的眼神,他宁愿回到起点。
    “唔”,沉正一声闷哼,少年扒了他的裤子攥住他的下体,沉正尝试抽出下体,受过伤的双手撑在床上,痛得沉正冷汗直流。“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少年红着眼眶指责,双手把玩着男人的囊袋,俯身含住柱身。沉正深吸一口气,压抑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沉义,你当我是什么?”“唔稀饭泥”,少年嘴中含物吐字不清,几滴泪水承受不住顺着脸颊流下,落在男人胯间,打湿了一片森林。沉正双手失力向后倒去,看着少年流着眼泪吞吐自己的阳物,好像自己把欺负的惨极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沉正有点不敢相信,少年喜欢自己是沉正从来不敢奢求的事,可是少年正埋首在自己的胯下,这是少年从来不曾为自己做过的事,对于情事从来都是自己主动,少年半推半就,如果不是喜欢,他又怎会?想到少年真的可能喜欢上自己,兴奋之间难以控制,想要拉少年起身已然不及,马眼收缩着射出一股股精液,少年来不及撤离便被喷了一嘴,呛得咳了起来。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幽怨地看着沉正,还一串串地冒着泪珠,嘴唇被摩擦得鲜红,浓稠的浊白在唇间渗出,沉正感觉下体又胀了起来。少年不甘心被欺凌,附身吻上沉正的嘴,纠缠之间将浊白一一送出,沉正被迫无奈吃了一嘴自己的味道。
    “不哭了?”少年点头,还有些抽噎,“我们谈谈。”“小义,在你之前,我没想过会喜欢上男的,我也没有喜欢过人,我的日子从来都是中规中矩,平平淡淡,可你来了,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你拿走了我的感情却不珍惜,我很生气,也有点疯狂,我不知道怎么喜欢别人,我不想事情弄成这样的,我,我很对不起。”男人声音有点哽咽,沉义听了又有流泪的冲动,忙打断沉正。“囚禁我这么久,你是该说对不起。沉正,我不是对你没感觉,可我们相处的模式太怪异,我知道一开始勾引你是我做错,我知道我的逃离让你心生不喜,可是你那个样子我很害怕,我做不到不跑,更不可能承认我对一个囚禁我的人有好感。”“现在怎么承认了?”“你会伤害我么?”再少年询问的目光中,沉正坚定的摇头。这辈子我最不愿伤的人就是你。
    “沉正,以后可能会出现很多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我们”,少年话未说完,沉正便开口,“小叔小婶那边我来解决。”沉义知道男人理解错了,也不愿再言,毕竟自己的来历估计说出来也没人信吧。“不急,总会有办法的。”顺着男人的话安抚着,又说了些琐事,说着说着,不知谁先开始,二人亲吻着。没有以往的疾风骤雨,现在的更像是相濡以沫,舌尖温柔地描绘彼此的双唇,吞咽着对方的口水,不撕咬,只是轻轻的吻着,谁也不想先离开。直到两人下身硬的难受,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唇。沉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少年,舔着嘴唇,明显还没亲够,沉义有点害羞,缩在头不敢与他对视。“再让我亲亲”,沉正讨好的拱拱少年,沉义瞪他,“你就不难受?”“那,你帮帮我?”沉义感觉表露心意就是个错误的决定,男人变坏了,以前沉正只折磨他的肉体,现在开始变着花样折磨他的灵魂,偏偏就那么一句话,沉义就能听出来讨好的意味,受用极了。
    两只鸟飞出丛林相互碰撞,轻喟一声舒服极了。沉义圈住上下滑动,快感层层迭迭,却始终到不了临界点,少年有些委屈,第一次撸管就失败了还是沉正帮忙撸出来的,现在和男人做久了,更撸不出来,前面憋着难受,后面瘙痒的厉害。沉正看着少年气恼地在他下体上用力连忙求饶,咬着耳朵轻声道,“让我进去好不好?”沉义起身将两人裤子扒了随手往地上一扔,翻身跨坐在男人腰间身体一沉,两人痛的闷哼一声。“宝贝儿,扩张啊~嗯~”沉正未完的话语变成的呻吟,身上的人不管不顾动了起来,痛,更多的是爽。少年操控着体内的肉棒像前列腺频频撞去,一波波的快感袭来沉义不觉脚软,趴跪在男人身上徐徐套弄想缓缓神,男人不满少年的温吞,挺动腹部向少年撞去,少年怪叫一声,这一下太深了,都快顶到内脏了。顾不得手上的伤痛,沉正压着少年按下去,胯部不断的抬高,铁棒一下下戳往更深处。沉义的阴茎在男人腹部摩擦,后穴又被一下下撞击着敏感点,很快便喷出便一股股精水儿。男人却不放过自己,摩擦中又再次起立。
    沉义感觉眼前发黑,身体维持着高潮的快感,铃口一张一合却射不出什么东西。这一年自己射的太多了,很多时候仅仅只是干高潮,哪怕射出来也只有稀薄的液体。沉正感觉到少年身体吃不消,加快了速度跟着泄了出来,怀中的少年已昏睡过去。爱怜的亲亲他的额头,又亲亲他的脸颊,含着他的唇吸吮,睡梦中的少年不自觉的扭动腰部,唇角溢出丝丝呻吟。沉义趴在他身上,沉正不敢乱动,为少年掩好被角,贴着少年的脸颊进入梦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扉打在少年的脸上,沉义眯着眼睛不情愿起床,下身黏黏腻腻的感觉好不舒服,趴在沉正身上睡了一夜,有些腰酸背痛。沉义掀开被子,二人上身都还穿着病号服,裤子却缩在床底,裸露的鸟儿迎风招展,黏液已经干涸附在腰腹臀上,难受极了,随着沉义起身,一股液体从后庭流出,沉义顿时无语凝噎。沉正有些尴尬,“抱歉,我的手”,沉义弯腰堵住男人的唇,“早安”,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澡,又润了毛巾替男人擦拭身体。“我这样子你会不会嫌弃?”沉正望向窗外,看似淡漠地询问,少年却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丢掉毛巾张口含住男人的下体,沉正惊恐地喊出,“你干什,嘶——”,少年用牙齿研磨着龟头,恶狠狠的说道,“看来你昨晚上是没要够,不如今天再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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