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梭站只有一次出错就是一万年一次的重制—
    周六那天a市下起了雨。
    下雨的空气有些潮湿,能闻到尘土气息,微妙地令人致郁。
    天气开始降温了,陈词意穿了校服外套还是觉得冷,从家来学校的路上冷得直哆嗦。
    林清雨看到后想把自己的衣服给陈词意。
    “给我了你会冷的,到教室里就温暖啦,我们快走。”陈词意大步跑起来,柔和的侧脸很美,温煦的阳关洒落,在她光洁的容颜上铺上了一层静美的光柔,手里护着买给余白礼的早餐,眉眼间带着认真。俨然不知,如此自然的动作却是在别人眼里,是最美的姿态。像只抓不住的蝴蝶,自由又肆意。
    林清雨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抿着唇不知道想着什么。
    到了教室,余白礼早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
    陈词意走过去,把早餐放在他面前。
    “这么早?”余白礼挑了挑眉问。
    “被我妈从床上拖起来了。”陈词意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说。
    余白礼笑笑没说话。
    陈词意找了些话题又和余白礼聊了会儿天。
    “噢,对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口,声调都提高了不少。
    “什么?”余白礼歪着头,疑惑得看着她。
    “我暑假过生日,现在预约你那天来参加。”她古灵精怪得模样惹得余白礼不禁掩口而笑。
    “好。”余白礼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预约。
    “拉钩吗?”陈词意睁大了杏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懵懂可爱。
    “拉钩,保真。”说完,余白礼伸出手向她作出拉钩的手势。
    陈词意连忙伸出放在热水袋里的手,和他的手接触。
    两人小拇指拉着小拇指,接触中冷热相接。
    陈词意的手一直放在热水袋里面,自然伸出的手是热的,但余白礼不是。
    降温的天气将他放在桌面上刷题的手冻的冷冰冰的。
    两人手一触碰,陈词意就被冷得一哆嗦,又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余白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放在热水袋里的手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把她给冷到了。
    他默默收回手,继续刷着题。
    陈词意不想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她知道他不想把钱花在自己身上,辅导书都是自己攒钱来买的,他身上有股梅花的清香,陈词意觉得余白礼是个高洁傲骨之风不畏严寒,坚强贫寒却有德行的人。
    陈词意把捂热的手放在他写题的手上。
    余白礼一惊,把她的手给拍开来。
    陈词意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委屈巴巴得眼眶都红了一副随时要落泪的模样。
    “我被吓到了,你不应该把手放在我手上,这样不好。”余白礼扶额解释,语气里带着少有的严肃。
    “我只是怕你被冻着。”她撇了撇嘴,小嘴都可以挂上个衣架了。
    余白礼看着她的嘴。
    陈词意的嘴巴肉嘟嘟的,看上去很好亲。
    这么想完,他才惊觉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肮脏,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陈词意把自己稍微有些凉了的热水袋,放在他冰冷的手上。
    余白礼疑惑不解。
    “凉了,你去重新接。”她骄横地说。
    余白礼起身走出教室去帮陈词意接水。
    余白礼回来的时候,早读课的铃声响起。
    他快速坐在位置上,把热水袋递给陈词意。
    陈词意又递回给他,余白礼不解看了她一眼把热水袋放在了她的桌子上,继续低头看自己的语文书。
    她拉起他的手,余白礼本来想拍开她的手,但一想到她委屈巴巴得模样又不忍下手,只好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
    余白礼看着她把自己的左手装进热水袋里,本来想抽出来但是陈词意不让。
    热水袋里很暖和,像是夏天的太阳被握在掌心里,温暖的让人不想放开。
    余白礼去看热水袋的主人,她眉间的清秋,明眸的温柔,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美的不像话。
    她的眼睫毛又长又黑,宛如描出来的一般,每次眨眼,都是一次漂亮的舞动。而她垂下眼睛时,乌黑的睫毛就在雪白的面颊上投下一层浓密的阴影。
    余白礼的心跳随着她眨眼的频率越来越快。
    他觉得自己的心不靠近寒冬,而是向着春天。
    他觉得自己会为这阳光普照过的感觉去留念这温暖的回忆。
    放学的时候,陈词意因为提前和林清雨说过,就自己先走了。
    出了校门,陈词意没看见李助理,本来像打电话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来自没有名字的通讯录好友“回头。”
    她听话得回头,看见站在车旁抽着烟的谭思言。
    谭思言上身穿黑色大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灰色的高领毛衣,衣摆随着风而飘动。下身黑色长裤,干净笔直。身材修长,碎发散在额头上。
    一米八几的身高穿着这身打扮显得成熟稳重,是个行走的衣架子。
    陈词意走到他面前,有些好奇“李助理没来吗?”
    “他有事。”他把烟给掐灭,用可以冰掉渣的声音说道。
    “噢。”陈词意以为他心情不好,没再主动聊天。
    谭思言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反而觉得她安静的诡异。
    “在学校被欺负了?”他皱眉严肃地问。
    “啊?没有啊。”陈词意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你今天话挺少的。”谭思言左手放在方向盘上,单手打着方向盘。
    “……”陈词意开始思考自己平时话多不多,什么时候话少成了受欺负的象征?陈词意不懂,但为了不让自己的金主爸爸觉得自己被人欺负了,接下来的一路她就没听过嘴。
    直到谭思言冷声说了句闭嘴,她才又恢复安静。
    “我们去哪啊?”陈词意随意的开口。
    谭思言在等红绿灯,闻言挑眉看了眼她。
    “最后一个问题。”她伸出手举起一个手指。
    “服装店。”红绿灯已经过了,他单手开车专心看着路。
    陈词意点头,没再说话。
    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谭思言停下车,等停好打开了锁着的车门,陈词意看谭思言打开车门自己也跟着打开车门。
    谭思言选的地方是个位于市中心的高定店。
    小时候陈家也是这里的常客。
    陈词意觉得这也算得上时代的眼泪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在开。
    连出来迎接的人都是原班人马。
    谭思言和迎接陈词意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迎接自己的姐姐就变得很激动。
    带着自己去量了身材,然后让陈词意在更衣室里等着。
    陈词意自己待着的时候,就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情。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穿着的那条水蓝色的裙子,那条裙子的花纹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惜没有在穿一次的机会了。
    “陈小姐,跟我来更衣室吧。”之前穿着工作服带着自己的店员,恭敬的拿着一张写着自己的三围的单子对陈词意说。
    “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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