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绥坐在殿上闭目养神,应芜一瞧见他,身上的疼痛便消散了。
    她快走两步,见他还挂着她送的发绳,心下喜悦,走到他跟前便伸手去晃他,褚绥抬眸,应芜又拉扯着他的袖口,催他起身。
    褚绥无奈,随她入了寝殿。
    房门一合,褚绥才道:“回来了?”
    “阿芜应没走多久罢?”
    “不久,也才几日。”
    “多亏师兄,否则那阵法会很费神呢。”应芜拉着他落入塌中,又忙着给他斟茶,一边倒一边说,“天帝让阿芜去,或许就是看阿芜年幼,想要拿捏徒儿,徒儿心里不悦,就闯了祸了。”
    “哦?你闯什么祸了?”
    应芜现在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做得不妥,便道:“方才徒儿当着众仙的面将那器物毁了。”
    “嗯,莫有下次。”
    褚绥警告了她,说明她确实错了。应芜记在心里,压抑着怒气,缓了会儿才道:“徒儿明白了。”
    她天真烂漫,但不是蠢货,褚绥自然清楚为何叫她去,天帝自然没料到她这样聪慧,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褚绥叹气,想起上任天君,又是一阵惋惜。
    应芜给他倒了杯茶,又从怀中取出一把桂枝,她将桂枝立于地面,瞬时枝繁叶茂,盘布错节,藤蔓摇坠,桂花芬芳,褚绥抿茶而笑,见他笑了,应芜才乖乖贴过去,他张开手臂,将她拢到身前,放下了茶。
    应芜的指尖压着他的下巴,将他勾过来,褚绥知道她想亲了,便靠向她,张开口。
    小舌滑溜溜地掠过他的齿下,褚绥捧着她的身子,向她贴近,这舌便滑入他的口中,落入他的舌心。
    应芜想吮,又觉得进入的方法不对,便松开口,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捧着他的脸,再度入他。
    这次能挑起他的舌了。
    应芜勾勾他的舌尖,又觉得换气不对,便再度错开,褚绥轻笑,问她:“怎的?”
    呼吸之间,尽是茶香。
    应芜有些疲乏,但又想吮他,竟忘了该怎么将他含来,她微耸肩头,抚着他的唇,褚绥张开口,那舌隐隐绰绰,躺在他的口中,应芜看了半晌,叹道:“师尊,您舔舔阿芜。”
    褚绥问她:“是你要亲嘴咂舌,为何让为师舔来?”
    应芜道:“舔舔嘛…”
    褚绥只好捏住她的两颊,让她张口,他不喜这潮湿黏腻,唇齿贴合后,他舔舔她的小舌,颤巍巍、轻战战,褚绥按着她的后脑,将她缠入口中,他咂吮的力道要远胜于她,让应芜吞咽不及,虽非老手,却别有一番折磨人的方式,应芜侧头,细丝黏连,贴在她唇肉上,褚绥舔过她的下唇,伸手摸入她的腿间,熟稔地滑至小腹。
    他手指发凉,应芜一个激灵,推开他,褚绥放柔动作,隔着亵裤,揉揉她那饱满的阴阜,应芜望着他,两眼迷离,躺在他的肩上,微微仰着头,褚绥一笑,问她:“先疗伤?”
    应芜颔首,她扯开衣带,将内里的小衣脱了,褚绥握着她的发,为她松松盘着,他用手心拂过手臂的瘢痕,应芜咬唇,疼痛难耐,竟然想躲。
    褚绥道:“那时在想什么?”
    “想…想…”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想你。”
    “伤得不重。”褚绥道,“还好并未深想。”
    应芜感觉自己的一层皮都被他剥下来了。她疼得脸色雪白,褚绥并未让她关闭五感,也算是给她长了个教训,就这么将她的伤肉生生撕离,应芜几乎昏了过去。
    褚绥将皮肉创生,应芜才缓过来,埋在他肩头喘了半天。
    灭心诀,灭得并非是普通的情欲,而是有私。
    何人无私?活在世上,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私心杂念。
    应芜这伤深入骨髓,恐怕执念很深,褚绥都不知是何时根植于心的。
    与他有关。
    褚绥抚摸她的肩头,想知道她还有什么不满足,思索他们之间,他已经给予了她一位恋人该给予的…是因为还不够?
    褚绥道:“芜儿。”
    阿芜抬头,眼中含泪。
    “所谓情,多在不言中。”
    他不知该如何说,便说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应芜品了会儿,回他:“师尊想说您爱徒儿吗?”
    “便是如此。”褚绥道,“此爱中,亦有男女之情。”
    应芜到不在意这男女之情…她道:“阿芜知道…就是…”
    “就是如何?”
    “就是…称不上圆满。”应芜胡诌道,“还想,更圆满些。”
    “何谓圆满?”
    她说:“结为夫妻。”
    褚绥顿感头痛,他问:“阿芜想与为师成婚?”
    “还要…还要师尊入来,儿孙满堂…”
    褚绥的头更痛了。
    他揉揉她的小腹,应芜道:“师尊还未入过…”
    褚绥道:“便是入来,恐难有孕。”
    应芜其实也不想要孩子,听他这么说,就好奇地问他:“师尊不能生养么?”
    “恐怕不能。”
    “您没试过,又如何得知?”
    褚绥道:“吾感知天命,故而得知。”
    天命叫他不能生育?凭什么?应芜略一皱眉,有些不悦,又窝回他怀里,褚绥瞧她气闷闷的,还以为她是真的想要孩子,他确实没办法给她,一时感慨道:“恐怕无法圆满了。”
    应芜看他略有神伤,还以为在因无法生育而自伤,还安慰他:“又碍不着行房事,此物雄伟,都挤不进来,也不必去忧虑能否生养的事儿了。”
    褚绥又觉得她还是想行房,便说:“夜里缩得小些,入来试试。”
    应芜脸红道:“小些又不漂亮了。”
    这小徒,属实难侍奉,挤不进去,又不愿意小些,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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