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就别跟我过不去了,我错了不就是了吗?」宫弦月搂着锁清歌的身子撒娇着,就他那一副大男人的样子,锁清歌虽没看见他的动作,可内心想着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他可是殿下啊!
    「主子,门——」明月开心的踏着轻快的步伐进入锁清歌的房内,却让她撞见眼前的这一幕,想当然尔身为一介小小下女的她哪承受的了,「奴婢该死!请殿下责罚!」然后咚的一声就这样跪倒在地上。
    听见明月的声音,锁清歌转过头查看,却发现眼前这小妮子正跪在宫弦月和自己的跟前,她不断颤抖着双手,头也不敢抬的盯着地上。
    锁清歌很是困惑,他点了点宫弦月的手臂,却发现对方也正摇着头疑惑的看着自己。
    「不是你叫她跪的吗?」锁清歌问。
    「冤枉,我刚刚不就和你待在一起吗,你有听到我对她说任何一句话吗?」宫弦月摆着手臂。
    「明月,起身吧,殿下他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锁清歌露出温暖的微笑看着明月,要她起身。
    没想到明月只是摇了摇头,「奴、奴婢看见不该看的,请殿下责罚奴婢。」
    「明月,我并没有要责罚你啊。」宫弦月出声,「你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何要向我请罪呢?」
    「啊?」明月困惑的抬起头,「可、可奴婢明明撞见殿下与主子正在...」搂搂抱抱的啊?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宫弦月再次失笑,「啊,我和你主子就是正正当当的那种关係,我们从很久以前就相爱着,不怕你乱想。」
    「你在跟她说什么啊!」锁清歌大力的揍了宫弦月一拳,「明月,我和殿下的关係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可绝对不是他口中那种奇怪的东西啊。」
    「奴、奴婢知道了。」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的,不就是配偶吗,有什么好隐瞒的啊!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喜欢殿下了啊!
    「不过这件事情要请你保密了,暂时不要对外人说出我们的关係。」宫弦月说着,举起食指在唇前比了个一的动作。
    「奴婢知道了!奴婢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明月点了点头,「对了主子,门外有个人呢,要请他进来吗?」
    「人?」锁清歌困惑,这个时间有谁会来到这不起眼的竹园呢,「知道是谁吗?」
    「他说他叫凌青。」明月据实以报,「是殿下派来的。」
    「知道了,叫他进来吧。」宫弦月说。
    「是!」明月回答,立刻起身去请门外的人进到屋内。
    「属下朱凌青,见过锁将军。」凌青一进屋就向锁清歌行着大礼。
    「怎了怎了?为何要这样呢?」锁清歌受宠若惊,「起来啊!别这样。」自己只是小小的殿下随扈又怎能让人这样行大礼的呢?
    「没事。」宫弦月拍了拍锁清歌的肩膀,「他就是我方才跟你提到过的凌青,姓朱,从今天开始将会在你身边和明月一起陪着你。」
    「怎了?我有明月就够了啊!怎又请了人家来了呢?」锁清歌应着,而一旁的明月内心正无比的开心着。
    「有些事情还是有明月做不来的,毕竟她只是一名女子,你是要她担待你多少啊?」宫弦月说着,「比较粗重的事情就交给凌青来吧,他是能值得信任的人。」
    「就听你的。」锁清歌说。
    「我们之间的关係我也都告诉他了,包括你是砾沐民族的人。」宫弦月语气平常的说着,彷彿这件事情好像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一般。
    「什么?你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吧?」怎么可以没经过他同意就将他这么隐私的事情告诉外人了呢?
    「说了,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这里的人了,不需对他存有外心。」宫弦月失笑,「凌青他四岁就入宫了,父母很早就离开他了,入宫到现在一直都是很知道自己身分的人。」
    「四岁!?」锁清歌大惊,「那么他算是我前辈啊!我怎可这样呢?」
    「没事。」宫弦月摸了摸锁清歌的发丝,「他不在意那些的,如果要这样说的话,那他岂不也是我的前辈了?」
    「属下不敢。」凌青闻言,立刻跪在地上。
    「没事,起身。」宫弦月又再次敞开笑顏,怎么不管是谁只要进到这屋内的大大小小每个人都会变得这么严肃又认真啊?难道这屋子有什么磁场也说不定。
    「是。」凌青应答,立刻从地上起身。
    「凌青,这被褥就麻烦你了。」宫弦月说着,便将锁清歌轻轻的扶起。
    「慢、慢点,疼啊——」锁清歌紧皱着眉头、双手紧拉着宫弦月的衣袖,不停着喘气着。
    见自己的主子疼成这样,明月哪还静的下来,她一边抱着头、一边手足无措的喊着:「药、药、我去熬药!」
    「没事,我轻点。」宫弦月只是非常有耐心的继续移动着锁清歌。
    「啊——你这、你这...」锁清歌欲言又止,宫弦月也听不清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只管让他叫着,自己则是尽快的扶抱起他。
    凌青看在眼里也满是心疼与不捨,这一个大男人到底忍受了多少的苦楚啊,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曾无意间看过自己的母亲难產的情况,虽是在门缝外看着,可那时根本就只有炼狱两字能形容,更何况锁清歌是一名男人啊!
    不过一会,宫弦月已经紧紧的将锁清歌抱在怀里,「凌青,麻烦你了。」
    「是。」凌青回答,俐落的将被褥与被子拉起。
    「麻烦你了,凌青。」被抱在怀里的锁清歌这时弱弱的说着。
    声音虽没有很大,可凌青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转过身,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将捲好的被褥与被子一併抱着离开。
    「好了吧,放下我。」见凌青离开,锁清歌这时才喏喏的对宫弦月说着。
    「好久没抱你了,就这样让我抱着吧。」宫弦月宠溺的对着锁清歌说着。
    「别啊拜託你了,你这样我更痛啊。」锁清歌委屈的说着,虽然他也很喜欢被宫弦月搂抱在怀中的感觉,可现在真的不是非常的适合啊。
    「啊?痛吗?那、那我放下你。」说着,宫弦月立刻轻轻的将锁清歌放下,「还疼不疼?」宫弦月眼睛直盯着锁清歌,「若真不舒服我就让明月去唤欲踪来。」
    「别、别老是唤欲踪了,这几天他和我一样也都没什么休息到,让他缓缓吧。」锁清歌说。
    「你就这么宠他啊?」宫弦月说着,心里倒是有些许酸涩的感觉。
    「怎么?吃醋?」锁清歌看在眼里,倒觉得有那么点好笑。
    宫弦月只是撇过头,作势不在意的说着:「谁吃醋了。」
    「就我来看你就是吃醋了啊!」锁清歌看着宫弦月,随即露出大大的微笑,「是不是不喜欢我老是在你面前提起欲踪啊?」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宫弦月赌气的说着,他真的超级不喜欢仙欲踪这个名字,老是在他和锁清歌独处的时候出现,听了就烦。
    「你这又是在闹什么脾气了啊?」锁清歌也稍微的担心了下,于是便作势喊了声疼。
    没想到这招依旧有用,宫弦月一听连忙关心着他,「怎了?」
    「总算理我了啊?」锁清歌嘟起嘴,「我要不这么做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
    「我哪敢一辈子不理你啊!」宫弦月说着,他实在无法去想一辈子究竟有多长、有多远,不过就他来讲一个月、不是,一天没有锁清歌的日子他就难熬的要命,何况是一辈子,他完全无法想像啊。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今天是你大婚的第二天,好歹也回去陪陪你那妻子吧。」锁清歌语重心长的说着,「别让人家家里说把女儿嫁过来就随即被打入冷宫啊。」
    「可我想在这。」宫弦月说着,「我不想过去,我爱的人是你啊!」
    「我知道。」锁清歌微笑,「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啊!可现下你还是人家的夫君,还是得去陪陪她的,好了,别说了,快去吧!」他说着,便将宫弦月推离自己的身边,「反正你不也是想来就来的吗?我又阻止不了你,算我拜託你了,好好的陪陪她吧。」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宫弦月举起双手投降,随即迈开脚步离开屋内。
    锁清歌脸上虽然正带着微笑,可眼眶却滑下一滴泪,他伸手抹去,然后静静的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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