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锁清歌孕期也过了四个月之久,这几月他并未觉得有太多的不适,倒也是安安稳稳的过着每一天。
    「爹爹──」宫元勋提着一盏莲花灯笼,边跑边喊的朝锁清歌跑去。
    「勋儿怎么会有这东西呢?」锁清歌静静的坐在椅上、看了看宫元勋手上的莲花灯笼,淡淡的问着他。
    「这个?」宫元勋低头望了一眼,「这是于诚给我的。」
    「于诚为何要给你这个呢?是不是你和人家要的?」锁清歌对这名字并不陌生,宫元勋口中的于诚是前阵子宫弦月找来护送宫元勋上下学堂的护卫。于诚的本名为禧于诚,现年只有十岁,当初当他知道宫弦月是找一位孩子来保护宫元勋时还为此气愤了好一阵子,原因是因为对方也只是个孩子,如此稚嫩的孩童怎可胜任这个职务,可宫弦月却告诉他,禧家是宫内数一数二的武学世家,家中的人世世代代都为皇宫效劳,且人人武功高深,并不会因为年纪较轻而怠慢武功。
    「我没和他要,是他自己说要给我的。」宫元勋喏喏的开口,然后垂下眼眸,「他还说今晚有烟花,要我和他一起去看呢。」
    「烟花?」锁清歌淡淡的重复着,又到了每年烟花盛开的日子了吗,「我都忘了今天是新年了啊?」日子过的一久,他就越来越淡忘当初看见烟花时兴奋的感觉了,他轻笑,「我也好几年没看上烟花了呢。」
    「勋儿想去看烟花吗?」宫弦月越过门前脚下的门槛问着,手中还捧着一大叠文件。
    「想啊!」宫元勋大大的笑着,「于诚说每年的烟花可美了!可勋儿未曾看过呀。」
    「那今晚爹带你和你爹爹一起看去。」
    「真的?!」宫元勋喜孜孜的说着,「那我可以叫于诚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他是你朋友不是吗。」
    「太好了!那我去告诉他!」宫元勋说着,立刻提着莲花灯笼又跑又跳的离开。
    锁清歌只是蹙着眉看着宫弦月,「看不看烟花我是没意见,可你搬着这么多东西是?」
    「当然是要在这定居啊。」宫弦月淡淡的说着,放下手中的文件。
    「这样好吗?」锁清歌轻问,「绍容嫣呢?」
    「别提她。」宫弦月淡淡的回应,「我和她一点关係也没,我想去哪就去哪,再说,她那日不也将话说的挺绝的吗?」反正,他回不回去和她根本毫无关係。
    「可她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啊。」锁清歌揉着腰间说着,「你也不能总将她自己一人丢下吧?」
    「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宫弦月轻回,「腰又痠了是吗?」
    「嗯,稍微。」
    「过来。」宫弦月伸出手,示意锁清歌牵上自己,「进房,我替你揉揉。」
    「不必了,这没什么的。」锁清歌摇了摇头拒绝了宫弦月。
    却没想到宫弦月只是轻笑一声,弯下腰、紧靠在锁清歌的耳边,「你是要自己牵上我、还是让我抱你进去呢?」然后仰头假装思考着,「若是我的话我会比较建议后者。」
    「胡说。」锁清歌别过了头,脸上红晕越发明显。
    「还不动作?」宫弦月一笑,「难道真要我抱你进去吗?」
    「不必。」锁清歌哼了哼,缓缓的起身、越过了宫弦月自己走了进去。
    房内,锁清歌只是斜靠在床头。而宫弦月只是鼓着脸颊气呼呼的说着,「娘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下犯上啊?」
    「殿下所言为何?」锁清歌只是淡淡的翻着手中的书籍不以为然的问。
    「居然敢拒绝本王的好意啊?」说着,宫弦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伸出的手得不到爱人的回应现在可空虚的很,可爱人却若无其事的看着书籍?」
    锁清歌只是淡淡的扬着微笑,却未给宫弦月任何回应。
    「我说真的。」宫弦月坐在床上、顺势的滑到锁清歌身旁,可却忘了控制力道,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就这样狠狠的撞上锁清歌。
    这一撞令锁清歌手上的书籍就这样掉到地上,「啊──」而他也抚着腰腹皱着眉轻喊。
    宫弦月着实的抖了好大一下,立刻抚上锁清歌,「没事吗?我一个不注意就──」
    锁清歌此时的怒气早已奔天,「你是讨厌我还是讨厌孩子啊?!」狠狠的瞪着宫弦月。
    「不是,你们俩我谁都不讨厌。」宫弦月举着双手淡淡的说着,「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想你就是故意的!」轻皱着眉、别过了头。
    「别生气了,我怎么可能捨得伤害你们任何一个呢?」
    「捡书。」锁清歌揉着腰腹,淡淡的说着。
    宫弦月只是呆望着锁清歌,「啊?」
    「你把我的书撞掉了不用捡起来吗?」不耐烦的说着,「还是我还得自己捡?」
    「不不不,我捡、我捡。」宫弦月乾乾的笑着,弯下腰立刻将地上的书捡起,「给,不生气了好吗?」
    「我不知道!」别过头,「问你孩子。」
    闻言,宫弦月真的将耳际靠在锁清歌腹部上头,「孩子孩子,你原谅爹好吗?」
    锁清歌看见这一幕也是轻轻地笑了出声,「叫你问你还真问?他才四个月!」
    「孤注一掷,虽然知道他不会回应我,可总是得问问看的,毕竟我真的撞疼他了。」
    「嗯。」锁清歌只是敷衍的回着宫弦月,随即又翻开书籍看着。
    宫弦月轻笑,「怎么?和孩子吃醋?」
    「谁和孩子吃醋了!我不是你。」
    「看你的样子就像是在吃孩子的醋啊,是不是在怨我没有先关心你?」
    「才没有。」锁清歌低语着,继续翻着书。
    宫弦月只是点了点锁清歌,「清歌。」
    「何事?」锁清歌应着,却未将头抬起。
    「看着我。」宫弦月只是轻握着锁清歌的手,淡淡的说着。
    闻声,锁清歌也只好微微的抬起头,看着宫弦月,「怎么了吗?」可他没想到宫弦月却是一掌捧上自己的脸颊、吻上。
    惊吓之馀,锁清歌下意识推开了宫弦月,「你──」
    「这是我爱你的证明。」宫弦月说着,又落上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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