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默是木子帆唯一的朋友,五十五岁,经营鱼肉海鲜罐头,也是个有钱人。
    今天木子帆来找北默,找他喝酒,聊天,倾诉。木子帆是个孤独的人,形单影隻。好多人给他介绍物件,他都悉数回绝了,他心里只有柳絮儿。
    北默打开门,见是木子帆,于是就有点尷尬,他吞吞吐吐站在门口,那样子是不希望木子帆进屋,“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也好准备准备。”
    木子帆推开他就往里走,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不自然,顺嘴也说:“咱们这个关係,准备什么啊!”
    刚刚走进来,对面迎出个漂亮的女人,三十岁左右,长相虽普通身材却是十分的火辣。木子帆怔了许久,回头看着北默,北默嘿嘿傻笑,然后说:“这是,你嫂子。刚认识不久,年底就结婚,先住在我这里。”
    女人很麻利,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说话乾脆俐落,她打量着木子帆微笑亲切地说:“你就是子帆吧,你哥哥常常说起你。我和你哥哥的事铁上钉钉,也不在乎别人风言风语。”
    木子帆沉默着,看着北默的苍老,再看看女人风韵,心中升起一丝哀凉。
    女人离开,到厨房忙着备置酒菜。
    北默抬头看了木子帆,他语重心长说:“你这个年纪了,趁早找个能共度晚年的人。”
    木子帆听不进去,他脑袋里想着另外一件事,“帆木子回来了!!!”
    “谁——?”北默惊魂一颤,他直勾勾地瞧着木子帆,“你是说,灵姑,帆木子灵姑,那些杀人不眨眼调教出来的灵姑?”
    “是它,它回来了。”木子帆很用力点着头。
    “我……你在说什么呢?你疯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都过去二十年了。再说了,那些人死了,灵姑也早就死了。”
    北默伸手摸木子帆摸摸木子帆的额头,看他是不是病了。
    被木子感觉无比的孤独,没人懂他的处境,他在别人的眼睛里是个另类。
    “不,灵姑不会死,灵姑是神。”
    “扯淡!帆木子充其量是海匪的傀儡,早就死了。二十年时间,什么都过去了,不要再想那件事,好好过现在的生活。”
    “不是的,灵姑真的回来了。”
    “那你说说,这都二十年了,灵姑长什么样子?”
    “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六七岁的样子,薄薄的嘴唇,削剪的发丝。”
    “怎么可能呢,二十年了,就不会长大?”
    “灵姑是神,永远是从前的样子。”
    临离开时,北默对他说:“如果真的害怕,就到我这里住几天。咱们患难之交,有什么忙都要帮的。”
    木子帆拒绝了,他拒绝的理由是他相信灵姑变成了神,既然是神,神决心找你,任凭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无济于事。
    木子帆不打算回家,他到了村子最东边,那里有一片柳树,鬱鬱葱葱,繁枝茂盛,这是野鸳鸯交媾的好地方。同时,这里也是欣赏野鸳鸯交媾的好地方。
    他躲到一块大石头身后,然后开始等着,他以为柳絮儿会来这里,但事实上柳絮儿没有来;他还以为膨大海能来,事实上膨大海也没来。
    一个小时后,他很扫兴地离开了。
    离自己家还有五十米,他见到了膨大海,膨大海手里拎着礼品盒,还有燕窝和甲鱼,屁颠屁颠迎上来。他是过来赔礼道歉的,也是过来感激木子帆高抬贵手之恩的。
    木子帆拿过礼品,问他:“高堂的病好了吧?”
    膨大海:“好多了,这要仰仗恩公的大仁大义啊。”
    木子帆:“痊癒就好,要多多照顾双亲。”
    膨大海:“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恩公忙,我不打扰了,那我先走了。”
    膨大海走开了,走得点头哈腰,没一点尊严。木子帆拎着礼品看着膨大海走远,然后把礼品丢进了垃圾箱。
    他刚要掏钥匙,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急忙揣好钥匙,寻膨大海走过的方向潜踪觅行,膨大海走向了村子的最东边,走进了那片柳树林,站定,他谨慎地四下张望,然后打了几声口哨。
    木子帆早就知道了膨大海的动作规律,知道怎么才能躲开膨大海的视线。
    膨大海果然没发现有人,他的口哨声更大了,过了几分鐘,一个丰满迷人的女人从树林深处走来,就是柳絮儿。
    膨大海和柳絮儿约会,偷情。两个人都乾柴烈火,都很心急,膨大海先脱光了衣服,他的身体太棒了,男人的东西也够大,看得柳絮儿心旌荡漾,欲罢不能。他脱完了,就开始给柳絮儿脱。
    两个人都脱光了,就急不可耐地缠绵成一个麻花。
    过了十分鐘,膨大海把柳絮儿按在树干上,从她的身后进,干这种事他厉害的吓人,弄得动静非常大,肆无忌惮的,柳絮儿嚶嚶乱叫。
    木子帆热血沸腾,一种久违的快感流淌全身,兴奋,疯癲,手撕扯着树皮,他儘量往前凑,然后趴在地面的沟壑里,看着他们的交合,聆听着他们的叫声。
    他们都在享受着,膨大海和柳絮儿享受着肉欲横流,木子帆享受着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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