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
    “去……这个不行,驳回重诉。”
    “……”
    说是两人吃饭,姚守基本上光顾着投喂连溪了,自己并没有吃几口,等确定连溪吃了平时的□□分饱之后,这才快速的将剩下的晚饭干掉。
    连溪咬着吸管看着姚守低头吃饭的脸,灯光将他的轮廓修的有些柔和,却依旧很好看。
    这一会儿,她倒是有点明白,姚守刚刚为什么一直盯着她不放了。
    秀色可餐。
    ***
    吃饭,看电影,游乐场……一圈下来,已经到了深夜了。
    街头人影稀少。
    连溪趴在姚守的肩头,有些犯困:“要回去了么?”
    “嗯,我送你回去,你困了就先睡一觉。”姚守的声音带着安抚,拉扯着连溪的困意就往下坠。
    过了一会儿,就当姚守以为连溪睡着的时候,背后传来连溪的声音:“我们要回家么?”
    姚守半敛着眸,神色晦涩,语气却还带着轻松:“先去大河那,你跑出来,大河还不知道吧,等过段时间他气消了,我再去接你。”
    连溪闭上眼睛,将眼底溢出的情绪遮掩住:“姚守,你什么时候回来。”
    姚守的脚步顿了一下,再次踏出去,步伐却缓慢了很多。
    他只当连溪这次是心血来潮,又或是孩子气上来,所以躲开连河,自己偷偷跑出来。
    却没有想过,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姚守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路面上,眼神愈发柔和:“很快的,我很快就会回来。你要吃好睡好,多长些肉,天冷了多穿些衣服,天热了别贪方便,大中午去光合作用……”
    姚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连溪一句都没有接,只是静静的听着。
    两人都太过了解对方,有些话,即使不说,也明白。
    他的不舍,她的担忧。
    夜色正浓,长长的小路,漫长的像是没有尽头。
    连河大晚上没有堵到连溪,吃早餐的时候,视线一直往她的方向投去。
    连溪自顾自低头吃饭,似是没有任何察觉。
    到底连河沉不住气,挑眉:“咳咳,小溪,你昨天去哪了?”
    连溪太阳扫了连河一眼,语气自然:“你不是让我出去走走么?”
    连河:“……”他是说过让连溪出去玩,可没有说过深夜才归。
    严泽见连河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有些好笑:“你哥是担心你大半夜,不安全。”
    连河点点头:“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多不安全,以后想去那,我可以陪你去,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连溪放下筷子,勾起嘴角:“哥,我昨天是不是一个人,你心里还不清楚么?”
    连河没想到连溪连掩饰的功夫都懒得做,咳嗽了一声,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口水遮掩住自己脸上的讶异。
    缓了一会儿,这才接口道:“你们俩的事情,我现在不参与,但是他之前对你那么疏忽……于情于理,也得给我一个解释。”
    连溪听出了连河已经松了口,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炒蛋给连河:“刚好,今天我也有事宣布。”
    严泽和连河看向连溪。
    连溪笑了笑:“我想搬回去了。”
    ***
    连溪是空手来到住处的,之后姚守陆陆续续的送了很多东西过来,加上祁安搬来的很多东西。
    她要整理的东西并不少。
    衣服,玩具,礼物,照片,收藏……很多都是需要专业的盒子,才能够进行打包的。
    连溪定了不少专用的盒子,准备明天盒子送来后,再彻底包装。
    算一算,姚守离出发的日子还有几天,她提前去堵住他,之后再说其他的。
    严泽手中拿着一本医术,坐在沙发上,看着连溪到处折腾,偶尔抬起眼,见连溪一副找不到东西的样子,就会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
    “剪刀在抽屉里。”
    “绳子在柜子上。”
    “袋子在书柜下面。”
    ……
    连溪收拾起来就愈发得心应手起来,最后连自己拖鞋都不知道塞哪的时候,按照严泽的指示,连溪爬在地上,从沙发底,将自己的拖鞋扒拉出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严泽笑着说:“严哥,你这样的人,以后谁嫁给你多有福气啊。”
    严泽见到连溪狗腿的样子,扶了扶镜框,一板正经的说:“为什么不是我嫁?”
    连溪:“……”
    见到严泽严重的笑意,连溪才发现自己被严泽反调戏了,果然,无论自己成长到什么地步,比起连河和严泽这些老油条,还是万万不够。
    铩羽而归!
    连溪将拖鞋上的灰尘拍掉,放在鞋盒里,连同鞋盒一起放入箱子里。
    然后回到房间,继续找她另外一双居家的毛茸茸拖鞋。
    严泽看见连溪的背影之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视线盯着桌上的茶杯,目光深邃了起来。
    他将视线投在窗外,院子里,一道身影还立在那,手中拿着水壶没有动弹,也不知道是浇水还是在发呆。
    严泽放下手中的书本,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不大,风也不大,连带着呼吸着的空气都是暖暖的,他深吸一口气,才发现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索兰爱花,一年四季都有开花的品种,深秋也一样。
    这处屋子是杭家派人找来的,屋子的原主人应该很爱花,院子里种着的花品种非常多,从搬过来到现在,花香就没有散过。
    连河大概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严泽勾起嘴角,伸手在触碰了近处的一朵花苞。
    花瓣上没有任何水珠的痕迹,干燥,在阳光下精神不是很好。
    看来,连河光拿着水壶了,早把浇花的事情忘记了。
    直到严泽接过连河手中的水壶,连河才彻底清醒过来,顺手放开握着水壶的手,舒了一口气对严泽说:“你怎么出来了?”
    “专业书看着有些晦涩,出来走走。”严泽解释了一句,“你在担心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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