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之中,未语泪先流。
    蜡泪满矣,更显佳人憔悴。
    喃喃梦囈,似是痛苦,似是绝望,闭眼于梦乡,翻腾不断。
    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罗冬羯额上冷汗,宝儿叹息不止。「每次都这样,明知道自己过于激动就会昏过去……为什么不多爱护自己一点?」宝儿不甘心的哭了,他的泪滴落在罗冬羯脸上。「每次你昏倒,都是为了别人。」
    在一旁听着宝儿说话,李拓言深皱着眉,不知道自己该做何感想。
    「为什么……」宝儿想拭去泪水却只是徒然,他知道自己不该哭,但她就是怨,怨罗冬羯有如此命运、怨他的心已逐渐在李拓言身上。
    曾经的约定已不復存在。宝儿比谁都还要清楚,正因如此,她才心痛、才想哭泣。
    「你去休息吧!我来看顾他。」拿过宝儿手上的毛巾,李拓言说道:「他不会希望一睁开眼看见你在哭。」
    「你怕他难受?怕他难过?」宝儿转过身怒视着李拓言,她道:「既然这样,就求你大发慈悲,放我们主僕俩走!」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惟有这点,我不会通融。」李拓言冷着一张脸,他快被他们主僕俩气疯了。为何他们都要求离开?
    他是不可能如他们愿,让他两双宿双飞!
    「你自私!无耻!」宝儿的声音变得尖而细。「你把少爷留在身边干什么?要他看你跟玢小七甜蜜相处?」
    「我没这样想过。」面对宝儿的咄咄逼人,李拓言的气势显得弱些。「迎娶小七是意外。」虽然纳小妾是他的本意,但若非王凤恶整他,让他又娶了男人,罗冬羯的心情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意外?」宝儿冷哼着。「咱们少爷也算是个意外,既然是意外,不如早早让我们走,你倒快活!」
    「我不会放手的。」李拓言看着昏睡中的罗冬羯,他若有所思道:「与其让你们修成正果,我还不如把他锁在身边。」
    「……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宝儿显然察觉了什么,她道:「少爷不会对你有任何感觉,你就放手吧!」
    「你不是他,别替他作决定。」李拓言受不了宝儿对自己的恶言相对,他推着她到了房外,并把门锁上。
    「喂!!你要做什么!?少爷正病着,别、别乱来啊!」宝儿深怕大力敲门,会吵醒罗冬羯,她刻意压低声音,希望李拓言别做出什么事才好。「少爷自小身子弱,最是受不了刺激的──」
    「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李拓言开始为罗冬羯擦起脸,当他终于听不见宝儿的叫喊时,便俯下身为罗冬羯脱起衣服来。
    原先李拓言的本意的确很单纯只是想要替罗冬羯擦擦身子,可是在看见对方赤裸的身子时,差点把持不住自己。
    他身子还很虚……李拓言这样告诉自己,但他却把昏睡中的罗冬羯抱到自己怀里,开始上下其手起来,最后还把手停在沉睡的器官上。
    握住那粉嫩的小可爱,李拓言爱不释手的开始套弄了起来。
    罗冬羯微皱起眉,他嘴里念念有词,可是却始终没有清醒过来。器官经过李拓言的爱抚,渐渐的高挺了起来,李拓言甚感兴奋,他之前碰罗冬羯的这里时,两人的处于亢奋的情况,所以他其实也没多仔细去感受那种摸着另外一个男人宝贝的感觉。
    如今能够细细感觉,却也不觉得厌恶。
    虽然是个男人身上会有的器官,可是摸着摸着,他却觉得连自己都有感觉了。李拓言不知道自己是本来就会对男人有感觉还是因为对象是罗冬羯,可无法否认,他现在的确对罗冬羯起了反应。
    加快套弄的速度,李拓言也脱下自己的裤子,他让罗冬羯趴在自己身上,好让彼此已经高挺有精神的器官可以互相摩擦碰触。
    似乎感觉到了刺激,罗冬羯懵懵懂懂的睁开了双眼,但呻吟了几声就又睡着了。身子软软的任由李拓言摆弄,但李拓言却不打算进入。毕竟对方刚刚昏了过去,趁着他意识不清做这种事,他也不会有多大的快感。
    他比较喜欢看罗冬羯泪眼汪汪的,明明有感觉却又死不叫出声的隐忍。他喜欢环抱住冬羯时,他那稍嫌缓慢迟疑覆上自己背部的双手。
    他的一切,他都喜欢。
    正因如此,他才不对没有意识的罗冬羯出手。如果只是想要享受肉体上的刺激,他跟谁都可以得到,可是,他喜欢他进入罗冬羯体内时,对方好像完全属于自己的征服感。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因此他才不愿让他走。
    加快磨擦的速度,最后李拓言和罗冬羯几乎是同时解放。
    翻了个身让罗冬羯可以平躺在床上,李拓言看着手中彼此的浊白液体和罗冬羯诱人的身子,要不是他此时的状况恐怕承受不住欢爱,不然他真的想要叫醒罗冬羯,然后把他压在身下战个几回。
    拿了个乾净的毛巾把罗冬羯的下身擦拭一番,李拓言帮他穿上衣服便抱着他盖上棉被,打算要在他这里睡觉。
    可是翻了几次身似乎觉得只有抱住罗冬羯没有安全感,李拓言又把手伸进罗冬羯的裤襠里──真是奇怪的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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