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心情的苏棉一觉睡下去,睡得无比沉。
    等苏棉再次苏醒过来,人已经在颠簸的车里,手脚被捆住,嘴里塞着一块破布。
    这个认知惊得苏棉心跳如擂,她再兽人界里待了那么久,跟着狼崽子和巨猫学会了苏醒不要先动作,而是眯眼打量四周的习惯。
    她的头很晕,四肢无力,估计是着了某种致幻剂。她头朝沙发,看不见人,听声音这车里只有两个男人,都坐在前面。
    苏棉在心里默念了几十遍冷静,终于是好了一些。她第一反应这肯定是梅倩干的,除了梅倩以及梅倩的两个孩子,还有谁会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
    镜子,我的铜镜呢?苏棉略微动了动脖子,感觉到脖子上的不锈钢细链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当初她怕把镜子弄掉,特地让费询帮自己设计做的链子,一圈绕在脖子上完全和脖子一般大小,另一圈坠的长一些,恰好可以塞在胸口的缝隙(双乳之间),这样她在关键时刻低头就可以吹到镜子,并且除非砍了她的脖子或者有金刚钳,没人能弄走她的镜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苏棉现在的姿势仰着头,估计是躺太久了,落枕!脖子动不了……还有,苏棉嘴里塞着一块布,身上还盖着一件长衣,从脖子以下都被遮住,她就是想吹也吹不到啊。
    长衣似乎是好久没洗了,有一股子酸臭味,还有不爱干净的男人身上的一股子骚味。苏棉的头仰着,心中的忧伤盖过了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狼崽子:貂你敢这么对待苏棉,你过来我保证不咬死你!
    ☆、第25章 入V第二更
    车辆净是捡的小路走,一路上都没见有什么机会。苏棉耐心地等着,打算只要过一个收费站,她就使劲扭动发生求救。
    可惜,乃还不急等到收费站,苏棉饿极了的肚子就开始求救了。
    咕咕咕,咕噜噜。
    “那姑娘是不是醒了?我听见肚子叫。”前面一个声音粗哑的男人说道。
    苏棉真是给命运跪了。
    车辆停在路边,一个男人下车望风,另一个男人揣着一盒牛奶一块巧克力,下车开门从旁边过来,把苏棉翻了个身脸朝上,拍了拍苏棉的脸。
    苏棉想装睡都装不了,她真的太饿了,好想吃东西。
    “听着,要是你乖乖的,我就把牛奶和巧克力给你吃。要是你敢叫,那只能是在给你来一针迷药,让你再睡个两天。”那男人长得尖头残眉,嘴角尖锐,满脸的不耐烦。
    乖乖地点头,苏棉听前后这么久连辆车都没有经过的,知道这道路偏僻,不是反抗逃跑的时候。她本来就害怕,这下不用装都是泪光闪闪的。两天啊,自己竟然昏睡了两天,这什么药物,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降低智商啊?
    男人扯开她嘴里的布,苏棉果然乖乖的一点都没有挣扎喊叫。
    把巧克力粗暴地塞进苏棉嘴里,男人再把插着吸管的牛奶放到苏棉嘴边,一个劲地催促苏棉快点吃。
    苏棉也不客气,一口气吃完,胃里总算是好受些了,她正想跟这两人聊天降低下对方的警惕心,结果对方又要拿布给她塞起来。
    “我想上厕所!唔呜!唔唔唔!”苏棉努力挣动。
    “拉裤子里。”那男人非常的不耐烦,扭头招呼回外面抽烟的另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人,两人交换了下,继续开车。
    连上厕所都不允许,简直是残酷无情无理取闹!苏棉气的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
    车辆又开了一天,快到天黑的时候,终于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镇。苏棉头朝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听到了街道上羊的叫声。
    以及城市里绝对没有的各种鸡鸣狗吠。
    苏棉心里掠过无数种报纸网络上看过的拐卖案件,心想自己估计是要被卖掉。她深刻地为梅倩记了一笔,发誓这次逃过绝对不会饶过对方。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的羞辱,现在还真的痛下杀手了。不,这样的侮辱人,毁掉别人的一生,比杀了别人还残忍。
    两个拐卖者估计是熟手,又是两人看一个人,硬是把苏棉看得不漏风。他们在镇里只稍微停留了一下,由一个人去接头。半夜的时候,他们把苏棉从车上拖下来,松开腿部的绳索弄上了一辆摩托车,一前一后把苏棉夹在中间,盖上帽子和大衣,跟着另外两个骑摩托车的开始赶路。
    摩托车可以走乡间小道,爬陡坡下梯坎都成,苏棉一路上被颠了个七晕八素,难受的很。这两个男的都有狐臭,硬是把苏棉成功过地熏吐了。嘴里塞着布,苏棉吐又吐不出来,真是恨不得自己马上死过去。
    摩托车跑了一晚上,天明之后终于进入了一个山坳里的村落。苏棉几番晕过去又醒过来,看到村落到了,也知道自己逃离的机会来了。
    村落里知道又有新媳妇儿到,光棍们早就守在村口。一见风尘仆仆的摩托车到来,连忙上前把夹在中间的苏棉取下来。
    “哟!好年轻,刚十八吧!大李家这次赚了哟。”
    “李家也真够可以的,出去打工赚的钱都够自己家买一个媳妇了,嘿!下班年我也出去打工好了。”
    “得了吧,李家五个兄弟,才买一个媳妇,真是够省的。”
    “听说你家那个女的快生了?等生了孩子断奶我买你那个好了,便宜啊。”
    “成,不急啊,我三哥打算拿去再生一胎。”
    这些对话听得苏棉心里发凉,她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
    以前都把打拐办的案件当小说看,现在她才知道,真的有这么愚昧残忍的地方,把女人当货品对待。
    从村口走到村里,苏棉是被撵着走的。那些人都在起哄嬉闹,这个摸一把那个扔点草叶子什么的,还开玩笑说是在迎新娘。苏棉努力稳住自己的脚步,她不能惊慌,她有镜子,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马上就可以去兽人界里,谁都找不到她。
    一步步走着的苏棉落在旁人眼里,显得特别淡定。村里人闹着闹着就羡慕起来,李家这次买的媳妇儿不闹腾啊,比他们之前买的懂事儿太多了。
    他们这里风水奇怪,生孩子十个有八个是男的,女娃特别少。可是这离着镇里都远,又一直很穷,没有谁愿意嫁进来。山太高了,公路也一直没修进来,大部分人都是一代又一代地土里刨食吃。村里以前的老师在破四旧的时候被村民打死了,以后就再也没老师来。于是,这里的愚昧和落后一直没有得到更改。即便以后越来越多的男人们走出去打工,他们的思维,观念,仍旧是那么的顽固和落后。
    后来,村里外出有人去了越南,回来带回来了三个越南新娘,说是买的。村里一下子就开窍了,他们不仅外出去买被拐卖的女人,村里甚至还专门有人干上了这样的勾当。一整个村子都这样做的时候,这里便成了一个窝点,欺瞒过了镇里,没让任何外人知道。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四十多年。
    一般拐来准备给村里人的姑娘,他们会先看看姑娘的品格。
    如果是柔顺懦弱听话的,顶多就是绑起来,上到怀了孩子才给放下床,但是会关到屋子里,找几个同样被拐并且生儿育女多年的妇人天天去陪着聊天,等生了孩子再给一定的自由。他们这里的传统是一家买一个女人,如果觉得孩子生的够了,还可以转手买给其他更穷的人接。
    如果是性格刚烈的,他们有无数种折磨的方式。最简单的是喂哑药和打断腿,不能说话又断了腿的,就不怕跑掉。要是再硬气的要绝食自杀什么的,他们就干脆给喂春药,天天喂,喂到女人变成痴呆为止。反正女人嘛,最重要的作用是生孩子,只要能生就行,傻子怀孕还不会故意堕胎。
    谁都喜欢温顺听话的,苏棉这样不闹腾的,一般都是听话乖巧的,又这么年轻,村民们都放松了警惕。
    苏棉被一群人围着给送到了李家。李家的房子是那种苏棉在杂志上才能看到的纯木头结构,灰黑色的木头一看就经历了多年的风雨。地上坎的是水泥,像是用木板赶平的,显得粗糙至极。
    李家的四个叔叔,一个婶婶,五个兄弟都站在门口。他们按规矩是不能亲自去接买来的人,必须在家门口等。
    苏棉看了一眼那个半老的女人,身材臃肿面容呆滞,活像是没有灵魂。而那五个兄弟一脸兽相,傻笑的样子里带着天真的凶残。
    半夜被劫的苏棉立马穿着睡裙赤着脚,脚底已经被路上的石子儿给划伤了,此刻踩到水泥地上,一走就是一个血脚印。苏棉痛得直吸气,眼泪也出来。五兄弟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见苏棉这样,干脆扯掉了她嘴里的布。反正人都到村里了,她就算是喊破天也不会有人来救的。
    走进了小四合院一把的回字形房子里,苏棉被带到正中央的一个小屋里去。小屋子四面都是窗户和门,窗户面积大格子小,没有窗帘。门是从外面锁的,四合院的五兄弟完全可以从外围房子里时时刻刻看到她。
    这四处是门的构造,也是为了方便别人进来吧。苏棉心里直打飘,如果她不是有铜镜,敢笃定自己能逃走,现在恐怕吓都被吓死了。
    “屋里有桶水,你先洗一下澡。他们等会儿就过来。”胡子拉渣的男人说着拗口的普通话。
    苏棉心里直打鼓,她点点头。
    本以为这胡子拉渣的男人会走,没想到这个男人倒是直接跟着她进屋,给她脱起衣服来。苏棉手被绑着,脚上有伤口,被个粗鄙的男人这么抓来捏去,气得巴不得能要死赌坊。
    可心念一转,苏棉干脆不反抗,让这男人给她脱。
    外面裹着的脏臭大衣脱下来,立马就是一层薄薄的浅粉色蕾丝睡裙。男人吞了一口口水,大手就想往苏棉的胸口揉。
    大衣脱下来的一刻,苏棉立即低下头对着自己胸口的镜子猛地一口气。她管不得会不会这样直接消失会不会不好,逃命要紧啊!刚刚这个男人说那些人等会儿就过来,要是真的在这里她绝对会被逼疯的!
    男人的手还没有碰到苏棉,眼前的人突然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地上还有一件大衣,男人几乎会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可地上有大衣人却不见了,男人瞬间像是活见鬼,忍不住发出一声吼叫。
    李家其余的男人们听到不对劲,顾不得他们准备的绳索和药物,蹭蹭地跑过来,只看到地上一件衣服,他们刚买回来的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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