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说着,脱掉四角内裤,整个身体完全彻底地袒露在小黑哥眼底。
    小黑哥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移动到他腹肌线条明显的平坦小腹,再往下,是那跟物事,然后才反应过来,立即抬眼,对上陆宇似笑非笑净澈眼眸,心底略有尴尬,却神情不变地别过了脸。
    “比你的大那么一点点吧,是不是?”
    陆宇抱着膀子站在温暖的洞内温泉边儿,并不算冷,只坦然说笑。
    小黑哥不与他争辩这事儿,扯着嘴角笑了笑,他的笑,只对陆宇露得出来,然后看向那棵不算高,只有碗口粗的紫檀树,转开话题沉声轻道:“陆宇,你想要吊坠,我来给你雕一个行不?我想你戴我送的。”
    “行呐,你飞刀耍得够好,想必刀工也不错?”
    陆宇说着,转身扑进了只有一米半深的温泉池。
    小黑哥见他进去了,自己在紫檀树跟前绕了绕,掏出刀片截下一根枝桠,和刀片一起扔到温泉岸边,然后也脱衣服,把自己脱得精光,只在脖子上戴着陆宇送他的墨翠吊坠,一步步走进温泉池,走路时,墨翠吊坠两侧的金箔折叠的小夹子在灯火光下显得亮眼。
    陆宇在抓红鲤鱼,很轻松就抓到手,因为那红鲤鱼呆头呆脑地,只知道互相斗架,根本不知道躲人。
    “我还当这两条红鲤鱼是一对儿。”
    小黑哥站在温泉中,温泉水线只到他的胸口,从水面上看去,能隐约看到他的两颗发红的乳头,他看着陆宇手里乱扑腾的红鲤鱼,问,“现在就烤着吃?”
    “的确是一对儿,但这一对儿貌似不合。”陆宇笑着说,然后挑眉,“我走了这么长的山路,你也不背着我,我能不饿?”
    小黑哥点点头笑:“出去时我背你。”然后道,“你不用上岸,我上去烤,烤好了递给你。”
    他还没在温泉中站稳呢,接过陆宇手中一条红鲤鱼,转身又走了上去。
    陆宇放开另一条扑腾挣扎的红鲤鱼,在小黑哥转身时,从水面下抓了他两腿之间那根东西一把。
    小黑哥被他摸惯了,竟没有太多尴尬,反而停了停,举着那只红鲤鱼,嘴角扯起一点点无奈,头都不转地道,“等你摸够了我再上去?”
    陆宇不声不语,没几下就把他摸得硬涨起来,然后松手,身体划着水往后仰,“上去,上去。”
    小黑哥一滞,这才知道他想看什么。他顿了顿,还是直接上岸,当他一颤一颤着下半身那物走出水面时,再厚的脸皮也难免羞臊得面红耳赤,转头咬牙瞪了陆宇一眼,似乎在训斥:胡闹。
    他这么阳刚而毫无凶煞的轻轻瞪眼,看在陆宇眼底反而更加带劲儿,于是只自挑眉看他,双臂划着水面,嘿嘿地轻笑。
    小黑哥站定了,也不扭捏转身躲避,问:“烧这棵紫檀树的树枝?”
    陆宇在温泉中舒舒服服地泡澡,这里比药浴的功效强多了,他乐呵呵地摇头晃脑:“除此之外,还能烧什么?难道你想出洞去拾柴火?放心,这紫檀树也不是普通货色,耐烧得很,一节枝桠就足够烤熟一条红鲤鱼了。”
    小黑哥的手艺的确不赖。
    陆宇吃得口水四溢,吃完了一整条红鲤鱼,隐约七分饱,用温泉水洗了洗嘴巴,道:“古人说熟能生巧,诚不欺我。你这种五音不全,厨艺瞎烂的家伙,竟然能烤出这么‘外焦内嫩’的烤鱼。”
    小黑哥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他靠着温泉岸上陡峭无台阶的地方,挺拔的身躯,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都露在水面外,一手拿着紫檀木,一手摆弄着锋锐刀片,认认真真,全神贯注地雕刻他想要的花纹图样,浓眉是微微皱着的,森黑发亮的眼眸炯炯有神,嘴巴轻轻抿着,线条和他的脖颈胸膛一样硬气……
    陆宇看着他,心底很是平静,低声轻语:“我练功了。”
    走到温泉台阶上坐下,用内息缓缓消化刚刚吃下去的红鲤鱼肉。
    小黑哥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头温存地看他,这个小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像上次在车内一样,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搅扰,真好。
    然后他回过头,皱眉削掉被他雕烂的紫檀木,再重新开始——岸上已经扔了四五个被他雕坏的小木块了。
    看起来挺简单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97、第九十七章
    洞内明亮而宁静。
    陆宇和小黑哥准备充足,在这里的几天时间,除了偶尔出洞散散心和解决自身生理问题,基本上足不出户,像是过上了出双入对、隔离于世的耕渔生活。
    陆宇也忘却所有烦恼,闲时看着小黑哥无声一笑,不似在人间。
    陆宇本就内息浓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时找回上辈子奇遇,再熟门熟路地修炼金箔法门,消化红鲤鱼肉,再用红鲤鱼肉中蕴涵的灵性气息磨练内息,步步为营,步步扎实,几天的时间足以让他一点一滴地脱胎换骨。
    人一脱胎换骨,难免气质脱俗,陆宇平静闭目行功时,那种静然淡泊的姿态气韵,把小黑哥看得几乎目眩神迷,再一次心道:这小子越来越帅了……
    陆宇发觉小黑哥神态异样,只自好笑,但有一样事情,让他欣然之余,既疑惑又不安。
    他本以为内息产生质的蜕变,升华为内气之后,完全可以把丹田内的阴邪气息一举击散,然而那邪气竟仿佛有着感知生死存亡的本能,在他内息逐渐化为内气的过程中,居然也凝聚缩小,像是缩进一个冰封的壳子里,抵御住内气的冲击。
    ——是内气尚未稳固的原因?
    陆宇蹙眉怀疑。
    他又花费两天时间,等内息彻彻底底蜕变为内气,他本身也功力稳固之后,再来试探着消磨邪气冰丸,可还是一样,百般努力都不能将之消磨!
    他心底惊疑不定,抬头,不经意般地轻轻问小黑哥:“你当初邪气缠身时,是抢夺‘吕祖醉酒雕像’之前还是之后?”
    小黑哥正拿着刀片,皱着浓眉,凝眸炯炯地与不知第几块紫檀木对峙,听闻此话,不假思索地回答:“是抢夺雕像之前吧,也分不大清楚,那里地方很小,除了祭坛,就是这雕像,别的就是衣冠冢,没其它的东西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转头疑惑道:“问这个做什么?”
    陆宇平静而带笑地看他:“没什么,突然想起来,就随口问一问。”接着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怎么,你给我雕琢的紫檀木吊坠,还没有完工?有雏形了没,给我看看。”他抱着臂膀,说话似笑非笑。
    小黑哥一直依照他的要求,光着身体泡在温泉里,的确很舒服,此时听到他的要求有点难为情,扯着嘴角不好意思道:“再等等,再等等。”然后转头拿着刀片,沉静的面庞有些郁闷,暗自咬牙切齿地继续与紫檀木斗法。
    陆宇打消了他的疑虑,脸上的笑意收敛下来,闭目发散思维地想:会不会与那青铜酒樽和金箔有关?该不会真的是老鬼残魂吧?
    时间又过一天。
    陆宇努力之下还是事不可为,只得暂且搁下邪气烦恼,好在那邪气自我缩紧冰封,完全处于彻底不能翻身的下风,再无兴风作浪的能力,只需一丝内气戒备着压制即可。
    可即便如此,他功力大进的喜悦也一扫而空了。
    “别雕了,我教你的功法口诀都记熟了?”
    陆宇无喜无悲地轻轻吸了一口气,把邪气一事深深压在心底,睁眼问小黑哥。
    “记熟了。”小黑哥有些头疼地搁下刀片和被他雕刻得乱七八糟的紫檀木块——一整棵紫檀树都被他削了不少了,转身道,“要教我了?你那功夫稳固了么?”
    陆宇看着他关切的沉静黑眸,心底便有些轻松愉悦,起身划水游过来,精赤着挺拔身躯靠近他,伸出臂膀揽住他的腰,把身体与他贴紧,这才说道:“稳固了,没有任何差池,这些天一直在练功,少了和你亲热的心情,这会儿完事儿了,你先让我亲两口。”
    小黑哥也眉头舒展,扯着嘴角低笑,浓眉黑眼笑得阳光帅气:“亲吧。”说话间,还张开了两条结实的膀子,袒露着平厚的胸膛,一副任你施为的邀请模样。
    陆宇喷然心动,哪还二话,笑着轻轻探头,在他唇上不紧不慢地啃咬吮吸,很是享受嘴间美味,同时还伸出一只手来,熟门熟路地找到他胸前的墨翠吊坠,扯过上面的小夹子,一点点划过他厚实的胸肌,夹住他右侧的硬硬乳头。
    小黑哥并不意外,但还是被他弄得微微低哼一声,然后立马忍了下去。
    陆宇自有分寸,他看似对小黑哥肆意胡闹,实际上他将金箔做成精致小夹子后,只偶尔才拽起来闹一闹,平常这金箔只是个粘在墨翠吊坠上的小巧点缀,服服帖帖地随着墨翠吊坠挂在小黑哥麦色的平滑胸肌中间,看去仅增雅致情调罢了。
    小黑哥虽然对他万事包容,百依百顺,可也是个有脾气的硬汉,事情太过火,难免会有不愉快。
    ——爱情就是一道堤坝,平时不注意维护,不小心防蚁,洪水一来,再高再坚固的堤坝也势必会垮。
    陆宇把这句话记在心底。
    小黑哥身体结实光滑,有型有力,精壮温暖,陆宇把他抱在怀中亲吻抚摸,心底的欲望就像燎原之火,蹭蹭地往上冒,下半身那物事控制不住地硬翘起来,滚烫炙热地顶在小黑哥的小腹肚脐下,让小黑哥有些心跳。
    小黑哥也不是没有感觉,他对陆宇的霸占式亲吻和爱抚早没了别扭不自在,舒适幸福的快感逐渐冒头增多,胸前还被陆宇刚刚扯起那个精心特制的小夹子夹着,同样硬起来的东西与陆宇的物事交错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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