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抬头看向杨牧,许久,她把头靠在杨牧的腿边:“梦到姐姐了,心里难受,对不起。”她嗓音极哑:“您去睡吧,我一会儿就睡,不吵您。”
    这两次,谢暖在床上都让杨牧很尽兴,让他舒服,杨牧对她的宽容也多了一些,甚至这辈子破天荒第一次给女人吹头发。
    女儿杨绵都没有这个待遇。
    他把手放在谢暖的脸上:“明天我有一个会议,非去不可。”
    谢暖看他。
    “可我不喜欢看你这样,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我进去,我搂着你睡;一是你睡外面沙发,不准进卧室,明天一早就给我滚。”
    老公主,分明就只有一个选择。
    现在她哪里敢说不和他睡。楍攵將茬𝕣𝔬𝖚s𝕖b𝔞.𝕔𝑜m韣傢鯁薪梿載 請荍鑶網祉
    谢暖站起来,勾着杨牧脖子:“抱我。”
    “矫情!”杨牧打了一下她的屁股,虽是骂她,但声音带着宠溺,一把抱起她进了卧室。
    谢暖躺在床上窝在杨牧怀里,全暗的房间里,杨牧把手伸进谢暖的衣服里,揉着她的腰:“记住,你有我。睡。”
    谢暖也许是真被操累了,也可能是杨牧身上气息太舒服,她居然很快就睡着;杨牧却睁着眼,手慢慢从谢暖衣服里伸出来,抓着她的左手,在微弱昏黄的灯光下,仔细看她的掌心。
    谢暖的手掌心,凹凹凸凸有众多疤痕,不同深浅的疙瘩,有些狰狞。
    这孩子到底心里多痛苦,要把自己烫成这样?自己不疼也没人疼吗?
    杨牧以指腹在那些坑疤处摩挲,再看向那张宛若天仙的白皙脸庞,眼神瞇觑,许久才闭上眼睛。
    没人疼,我疼。
    *****
    第二天早上谢暖起来,杨牧已经不见人影;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混沌的思绪渐渐回笼。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突然觉得,杨牧对她其实挺好,撇开身体交易,如果她也只把杨牧当成一个发泄欲望的炮友,和杨牧相处起来,其实十分愉快。
    可是这个炮友掌握着自己未来的生杀大权,这样想想,谢暖又不愉快了。
    此时手机响了一声,谢暖一看,是老禽兽。
    【我中午回去。】
    谢暖叹了口气,自己想多了,他是金主,不是炮友,你只能听命于他。
    谢暖一面唾弃自己,一面对自己这几次床上的放浪形骸有些无地自容。
    她在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门;谢暖对H市没有太多兴趣,吃了早餐,找了家书店。
    快中午的时候,她买了叁本书,拎回酒店。
    杨牧还没回来,谢暖窝在沙发上看书;有两本世界机械工业杂志,一本小说《站在冰上的精灵》。她看了两篇杂志的内容,就突然放下,现在看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改看起了小说。
    谢暖看到一半,杨牧就回来了;她抬头,杨牧一身西装,气质凛然,身后跟着老张。谢暖不得不说,杨牧是真好看,平常虽然叫他老男人、老禽兽,可他正值男人最颠峰时期,沉稳凛冽、睿智英气,妥妥婚恋市场的抢手货。
    她一起身,杨牧就道:“收拾东西,下午回B市。”
    “好。”
    谢暖其实除了一只小行李箱,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但还是很快把梳妆台上的小东西收拾起来。
    杨牧拿起沙发上的书,一边扯领一边看,机械工业杂志里《精密测量在平面显示器生产制程的关键性与应用》和《五轴工具机旋转轴几何误差补偿与切削验证》这两篇被折了痕迹;上面内容深奥得杨牧都看不懂。
    另外还有一本小说《站在冰上的精灵》,眉毛不可见的抬了一下。
    “这是什么?”他拿起小说,发现谢暖已经看了一半。
    谢暖收拾好行李箱走过来:“这是冰上精灵阮青的自传式小说,我觉得很好看。”她一边说一边眼睛发光:“如果能改编成电影,一定很精彩。”
    谢暖一脸向往:“以前我在美国读书,还曾因为崇拜阮青,去学了一阵子滑冰。”
    此时老张整理好行李,杨牧让老张先拿几件大行李下去:“你先出去。”
    老张离开后,杨牧靠在沙发上,掐了掐眉心。
    谢暖走过去,双手放在他两边太阳穴处:“头疼,我给你揉揉?”
    杨牧点头,谢暖坐下,杨牧顺势躺在她腿上:“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多。”
    谢暖给他不轻不重揉捏着穴位:“您中午想吃什么?我查查攻略。”
    “已经点了菜,马上送过来。”杨牧被按得舒服,神情松懈下来:“早上去书店了?”
    “嗯。”谢暖笑:“看到以前教授和学长写的文章,忍不住顺手买了两本杂志,还有偶像的小说。”谢暖说:“也不知道阮青小说的影视版权卖出去了没?”
    “感兴趣?”杨牧睁开眼,直直看向谢暖。
    “嗯。”谢暖大方对上他的视线:“以前就喜欢阮青,这小说也写得好,我很喜欢。”
    “这书卖了。”眼睛又闭起来,杨牧腿长,脚跨出了沙发的扶手。
    谢暖一愣,发出有些遗憾的声音,又忙不停问:“卖谁了?开始筹备了吗?演员定了吗?我去试镜还来得及?”
    “导演定得是林成,监制是周翰,饰演阮青的角色是阮青的侄女:阮铃。”
    “哦。”谢暖轻轻回应一声,看到杨牧的下巴有些胡渣,忍不住伸手去摸,却一把被杨牧抓住,抬眼:“嗯?”
    “没事。”谢暖挣脱杨牧的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小胡渣摸了舒服,您继续说。”
    杨牧差点没把谢暖按身下办了,这瞎摸什么?让人心猿意马:“继续说什么?”
    “还有哪些演员已经定了?说不定我可以去捞一个配角来试试?”她的手摸到了杨牧的耳朵,轻轻揉了揉。
    杨牧舒服得瞇起眼,冷哼一声:“就这么点出息?”
    谢暖低头落在杨牧的嘴角,笑着啄了一下:“是啊──”
    她还没笑完,就被杨牧拉到身下狠狠吻了起来,把人吻得气喘吁吁。杨牧松开谢暖,骨节分明的手指刮过谢暖嫣红的两颊,又咬她耳珠:“女一虽然定的是阮铃,但还没签约,有想法?”
    谢暖捧着杨牧棱角分明的脸,青天白日的,这张脸简直帅出天际:“可以有吗?”
    “说说看。”谢暖难得求到他面前,他心情挺好。
    “如果我和阮青的侄女阮铃抢女一号,胜算有多少?”
    杨牧没说话,黑眸深沉,谢暖也沉默着。
    林成是个不输周翰的大导,拿过国际大奖,对片子的要求只有比周翰高,不会比周翰低,能进他的剧组已经不容易,更何况女一号。
    而且──这次她要竞争的人,还是小说女主现实生活中的亲侄女。
    两人都没说话,此时服务生已经送来午餐,谢暖道:“先吃饭,不纠结。”
    杨牧起来转身去洗手,出来的时候,谢暖又恢复以前那副清冷无求的模样;他拉椅子坐了下来,谢暖已经给他倒了一杯红酒,还有一碗汤。
    “先喝汤,是南瓜汤,对胃好。”
    杨牧看了谢暖一眼,喝了汤,拿起刀叉切起牛排。谢暖有些什么花花肠子他清楚,可这孩子聪明,不避讳着他,算是直接说她想要这个角色了。
    杨牧心里一笑,谢暖的野心暴露方式,心机耍得刚好,不会触怒他,却又让他明白她的企图。
    两人吃饭的时候谢暖不再提电影的事,直到吃完饭,杨牧和谢暖碰了红酒杯,他才道:“我会考虑。”
    突然冒出这一句,谢暖楞了一下;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她笑道:“谢谢杨先生。”
    杨牧眼睛凝视着她,沉思片刻:“拍完警察拍运动员,这下得黑成什么样子?”
    谢暖笑:“花式滑冰是在室内,不黑的。”
    “那又会弄得一身伤。”
    谢暖靠过去,一双黑白眼睛笑瞇瞇看过去:“和你弄出来的痕迹,是不是很像?”
    杨牧目光整个暗下去:“找死吗你?”
    谢暖直接亲了他脸颊一口,带着酒香:“这个酒好。”
    “怎么个好法?”杨牧声音也瘖哑了下去。
    “会醉人。”谢暖手指摸过杨牧的喉结,嗓音低低的,流转的眸氲着水光看杨牧,似乎这“醉人”夸的不是酒,而是杨牧。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杨牧现在已经把谢暖狠狠抛上床按在身下做了。他一把将谢暖拉过去,让她叉开腿坐在他腿上,一双眼睛盯着她,很馋,十分馋。
    谢暖拿起他的红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低下头,直接将酒哺进了杨牧口中,杨牧哪里还忍的下去?扯起桌布哗啦一声,所有餐具全被摔在地上,他咽下酒直接将谢暖按在餐桌上──
    确实是好酒,让人疯狂。
    谢暖这时穿的是裙子,十分方便杨牧行事,他手伸了进去,脱下谢暖薄如蝉翼的亵裤,直抵了上去。
    “你还没──啊!”
    杨牧根本等不及戴套,滚烫涨硬的肉茎就挺挺闯了进去,狠狠动了起来。
    *****
    下午的飞机直飞B市。
    中午谢暖撩拨了杨牧,让人狠狠做了一场后,就安静了。她上了飞机倒头就睡,杨牧原本在看会议资料,目光落在谢暖身上,见她眼下淡淡黑青,两颊却发着红,凝视了她一会儿,拿起毯子轻轻盖在谢暖身上,才继续将目光落在资料上。
    第一次他把谢暖做到发了一周的烧,昨晚更是把她操狠了,想到她这阵子一直在拍戏,人受伤还瘦了不少,不可否认,他还很馋她,舍不得她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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