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面,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喃:「好厉害……。」
    盼亚见汐沂的脸色有些不太对,连忙搀扶着她。「汐沂,没事吧?」
    「嗯……。」汐沂浅笑,看向咖啡发青年。「你……是被追杀?」
    青年微微点了头,指了指自己。「半妖。」接着收起短匕,胡乱抹掉身上的血跡,却赫然发现不对劲,立马向后跃了好几步,再次抽出短匕,恶狠狠的瞪着汐沂。「形体,索非璘。」
    闻言,汐沂的身子很明显一震,盼亚则是凝重脸色,护在她面前。「形体什么形体!?别把汐沂跟那狐仙皇室的搞混!更不要扯上关係!汐沂是好人!」
    咖啡发青年先是一愣,有些犹豫,母亲曾对他说过,被仙製造出来的形体都很可怕,是坏人,可……眼前的形体却在不久前替自己消灭了那些追兵,况且……兽族这种老实的种族也说这个形体是好人了,难道她真的不是坏的吗?他轻皱了下眉,终于缓缓收起短匕,说着:「我是琉止,半妖。」
    见他不再有敌意,盼亚才松了口气,轻轻笑着:「我是盼亚,她是汐沂。」盼亚微微回首看着,竟发现汐沂低着首,淡金色的发丝随着颤抖的肩膀悄悄拂动。「汐、汐沂,你怎么了?」金银发男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在她身旁绕着
    一旁的琉止则是默默的凑到汐沂身边,先是偏了偏头,接着像隻小狗般乖顺的伸出舌头轻轻舔拭着她的脸颊,盼亚看到这场面,立马惊讶的有如石化般似的定格,汐沂则是抬眸不解的看着他。
    「母亲说过,哭了,就表示痛,舔一舔就不痛了。」琉止正色地说着,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泣,但是……勉强算来她也救过自己一命,何况她身上似乎还包覆着一层不明显的崩带,所以他猜想……她应该是因为伤口在痛吧?
    汐沂愣愣的望着眼前的青年,他被追杀……也受着伤……怎么看都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还身受重伤卧在床上的谨璿,心头又是一阵难过,小手只能轻轻握紧。
    盼亚被方才琉止的举动给吓的久久才回神,他气愤的推开琉止,力道大的琉止稍稍皱眉嘶了声,盼亚却还是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你这个变态!?才初次见面而已,一下偷摸汐沂,一下又正大光明的舔她的颊,你、你到底懂不懂羞耻!?」
    语毕,琉止连忙摇摇手澄清:「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盼亚挽起袖子,作势要挥拳,琉止赶紧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望一下汐沂。「还看!?信不信我扒了你当药!?」金银发男孩气的涨红了脸,赫然发觉这句话似乎有点熟悉……
    汐沂轻轻用手刀劈了一下盼亚的头。「别抢我台词。」
    他这时才想起,原来这是汐沂说过的话呢!「汐沂,咱还是回去吧?衣服都湿了。」盼亚有些撒娇的摇晃着她的手,雨水依旧哗啦哗啦的下着,将他们的衣裳越打越湿。
    ???
    魏恆凌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似乎错怪了汐沂,更误以为她喜欢杀戮,也是……就算只是个形体,也可能会有害怕下手的时候吧?可是……他只是想替姐姐报仇而已,难道错了吗?
    忆起了那时候谨璿替汐沂挡下攻击的场面,魏恆凌的心又紧紧的被揪起,他现在还不懂……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和岁风合作呢?汐沂不都是答应过会让他报仇的嘛!?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认受?而且……在家里的那段时间中,他常常对汐沂摆着一个脸色,汐沂都没有再抱怨,更忍受着他的刻意刁难,那么……为什么他非得要让她死呢?
    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谨璿嘴角淌下血液的场面,他不禁冷冷一笑,到最后……那个银发精灵似乎并非他所想的笨,而是出乎他意料的傻!?他闔眼前竟然还替自己求情?
    魏恆凌缓缓伸手拿下白框眼镜,清晰的视线顿时模糊,有些苦涩的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身上,他勾起嘴角冷冷一笑,「魏恆凌啊魏恆凌,你不是一想以聪颖自豪吗?怎么现在却窝囊的不知目的为何呢?」
    汐沂和盼亚採了路上的大片叶遮雨,却在回到义诊药馆的路上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并不是因为他独自一个人在雨中吸引她的目光,而是……他手中的白框眼镜,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于是放慢脚步想看看,盼亚见状,也不解地跟着放慢步伐,看着汐沂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黑发青年,绷紧神经准备应战。
    「魏恆凌?」汐沂用着不确定的口吻说着,有些紧张的拉紧叶缘。「是你吗?」
    闻言,他立马戴上手中的眼镜回头,身子顿时一僵,随后忍不住颤抖的开口:「汐……汐沂?」
    一确认他是魏恆凌之后,汐沂赶紧走过去,以着大片叶子替他挡雨,「怎么在这呢?」
    魏恆凌颤抖的无法开口。
    「先跟我们回去吧?谨璿应该也很想见你。」汐沂柔声问着,她并不怪他背叛了自己,况且……她也有答应过谨璿,不会怪他的
    下一秒,魏恆凌再也按耐不住泪水的衝击痛哭。「对不起……汐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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