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我跟你去!」(13)
    留下我与天珠儿。
    我也站了起来。
    「您等一下!我有话跟您说!」
    我又坐了下来。
    「对不起!这是我一手策划的!因为我真的没钱了!华阿也没钱了!」
    「阿!那华阿的十万呢?」
    「早花光了!」
    「花光了?」
    「买电脑,买机车,去垦丁住凯撒饭店,钱就花光了!」
    「喔?利害!」
    「起先我们以为李茶会包养我?结果没有?您没钱是眾所皆知的!只好找阿母要!」
    「哦!」我真是一再的受到惊讶!
    这些e世代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匪夷所思!
    「我还是要郑重的谢谢您!」
    「帮我们度过难关!」
    我一阵昏眩,真真无法接受这些事实?
    勉强站起来,说:「我,去觅食了!」
    就躟躟蹌蹌的向前走去!
    我一句话也不想听下去?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彩衣的梦帝儿的前右侧。这车是李茶,哦!采益出版社的车。彩衣问我:「十日谈这本书,她们可以交稿吗?」
    「可以!」
    「真的?」
    因为她们只是四个会谈者之中的两个。
    彩衣又放下了,她把心的难题丢给我!
    她神采飞扬的说:「耶!小郑变清秀了!」
    「那个许天珠,心很稳,可以做大事业!我想收服她当我的总编辑!」
    她越说越乐!
    我就随便问:「那小郑呢?」
    「哼!看李茶要不要?」
    「你要?」
    「不敢!」
    「一根寒毛也不许碰?」
    「是!」
    「会剥皮的,呵!」
    八月22日星期五。一个闷热的仲夏早上,我下去帮李茶买菜,菜车十点多就来了!今天比较早。
    李茶还在生气!
    生气天珠儿和华阿耍了他!要钱不说偏偏去跟彩衣要?又拿四人的成果去卖?硬要把事情搞复杂?
    李茶忘了,是他告诉天珠儿说:我没钱了?天珠儿要求他包养她时。
    我在买菜时,遇见天珠儿,她骑机车经过也停下来买菜,她买了菠菜、茄子和豆乾。
    她跟我点头,靠近我说:「华阿又旧病復发了!」
    又焦急的说:「您可以不可以去看她?」
    「我先把菜送上去!你在老人公园等我!」救人的事我是义不容辞的!
    我买了一大堆菜送上去。
    李茶知道这件事说:「大哥你小心点!早去早回!」
    跨上机车,她说:「靠着我的背!抱紧我!」
    「嗯,」
    这个肉体有某种程度的熟悉感。
    即是硬中带软。
    「华阿,压力太大,心智又垮掉了?」
    又说:「都是您那天太兇了!」
    我不想回答她。
    却欣赏着她英挺的玉颈,像国家的中流底柱,和厚实宽大的背。长长迷人的腰肢。不知不觉又传来一股阴冷寒冰之气?
    上了二楼,天珠儿敲门说:「华阿,老伯来了!」
    门没锁,天珠儿推了进去。
    只见华阿坐在幽暗里。
    披头散发,背对着我们。一张椅子上!
    天珠儿说:「我可以走了吗?」
    「嗯!」她点点头。
    天珠儿一走,她转过头来,眼露兇光,跟我说:
    「你怎么可以对我华阿这么兇?」
    是男人的声音。
    他当然不是天汉?天汉往生了!那他是谁?是华阿本人,只不过?她人格又分裂了?我用凤子教我的方法,假装他是天汉!
    「天汉,你是男子汉!女人是不能宠的?何况我不兇一点彩衣怎肯给钱?」
    「假的?」
    「是啊!我跟李茶气是气,也是疼她们的!我们虽老还不致于不羞?心不坏,不会上了女人,才肯给钱?」
    「那是华阿误会您了?」
    「对!」
    「我叫她直接跟您说!」
    「好!」
    只见华阿身体一震,变了音:「您为什么只上天珠儿?不肯上我?我很丑很脏对不对?」又变回女音。还不是华阿的本尊?
    「我没上她?是她骗你的!」
    「为什么?」这才是华阿的本尊!刁蛮强硬,不知天高地厚?
    我说:「女人家爱面子嘛!你不是跟李茶说:我上了你?」
    她笑了!
    开始梳理她的乱发。打个可爱的发髻,插上紫红色的发针。开始在那里扑粉,点口红。娇滴滴的说:「天珠儿说:你乖乖的任她摆布,鸟好大,塞满满的,又会再耳朵叫春,很温柔的,太棒了!」
    「假话!」
    眉毛画一半,回过头来:「你真的没上?」
    「没有!」
    她看我软趴趴的,好欺负,就得意忘形,得寸进尺了!
    「老伯来!」
    她跟我招手。
    我一直站在那里,没人赐坐?
    「干嘛?」我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她牵着我的手说:「我们来!」
    「不行,天汉在!」
    「他走了!」
    我温柔的说:「不可以,一上,我就没脸见他了?」
    我反握她的手说:「乖,三年后上!」
    「真的!」
    「真的。」
    我为她画好眉毛,梳理流海,换下脏衣服,身体有汗臭味!问她:「几天没洗了?」
    「四天!一回来我就疯掉了!」那是星期二。今天是星期五。
    「不如去洗个澡!」
    「好!」
    显然,她又恢復正常了!
    在浴室丢出一句话来:「要不要一起洗?」
    「少来!」
    天珠儿来探班,华阿已经洗好澡,在那里吹湿头发,一脸轻松,忽而又得意洋洋起来!
    哼着歌,无视我之存在!
    华阿一看她进来,就说:「老伯刚上了我!」
    我无奈,又乖乖的点点头。
    天珠儿看看我看看她,淡淡的说:「华阿!去餐厅吃饭!」
    走出门口,天珠儿拜託一个女生领华阿去吃饭。
    「我载您回去!」
    半途,她问:「老伯,这次您真的上了她?」
    「没有!」
    「那,她怎么又好了?」
    我把经过说了一遍。
    「病刚好不能刺激?」最后我说。
    「很麻烦?」天珠儿说。
    对!只能慢慢好!大病不能马上好?没这个道理?
    「靠紧我的背,抱住我的腰!」
    「有,有!」
    天珠儿的背,像帝国一样坚实,天珠儿的腰,如弱水,十分娇柔。
    「到了!」
    她把车停在老人公园的另一边。
    老人家真捨不得下车。
    卸下安全帽。
    交在她手上,她又在亏我:「什么时候上我,我付钱!」
    「你没钱!」
    她要走,我忙叫住她:「呦,你等一下!」
    她人高马大的骑在机车上,问我:「什么事?」翘着红嘴唇。
    我很艰难的从我底裤的暗袋摸出一个小荷包。掏出我珍藏的五张大钞!
    「给你的。」
    第七章:三日谈
    「我?」她接了过去!
    「买你十年后的春!」
    我虐笑着。
    天珠儿一楞,马上笑得低下腰来说:「您好坏!」
    又说:「我会分一半给华阿!」
    「再见!」
    她感激的瞪我一眼。
    「再见!」我挥手跟他说
    股市稍涨,素贞乐了!
    当天晚上,她跟我说:「我又对你有信心了!」
    「真的!」
    「会涨到八千吗?」
    「短期不会?」
    「为什么?」
    「秃鹰未死!」
    「好坏喔!」
    「对!」
    「凤子劝我杀出一些太子,改买环电?」
    「嗯,」
    「你教她的对不对?」
    「没有,」
    「啊!您老人家小心女人吃醋?」
    她又说:「老爸!老实讲!」
    「她教我救她!我,我不忍心!」
    「你不会告诉我喔?」
    又问:「你怎么还没进场?你在忙什么?」
    「我有五个专栏在鲜网上要贴!」
    她笑了:「贪心的老人!」
    我推说:「心不能太间?」
    她认真的说:「把我的股票顾好!」
    「是!」
    「你什么时候进场?」
    「马上!」
    「见鬼了!马上!」又说:「呦!你一开始入洞全家的女人都笑了!」
    就在那里嘻嘻笑!
    我哀怨的说:「只有你还不给我入洞?」
    她兇了,逼问我:「谁先入洞的?说!」
    我有点夸张的说:「还不是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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