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十个积分,换取鱼阙的坐标。”】
    【抱歉宿主,鱼阙的坐标被屏蔽,查看不了。】
    【“啧,二十个积分,换取鱼氏家族的信息,一百年前的东洲发生了什么,都给我拿来!”】
    【抱歉宿主,你暂时没有那么多的积分。】
    【“发布任务给我,我做,要大的,别再弄些鸡零狗碎的任务折磨我了。”】
    【任务发布:请宿主必须令目标【鱼阙】和【晏琼池】二人接吻,【鱼阙】的好感度升至七十,奖励:一千积分。时效:七天内。系统检测到二人有自行完成该目标,奖励:五百积分。】
    白珊点点头,摁下了任务【确定】按钮。
    任务是有了,但她又不得不操心——木驴似的鱼阙,会主动亲吻晏琼池么?
    师姐对她的竹马,可谓是如临大敌好似烫手山芋,仿佛还未触碰就要被灼伤似的……要是能买到他们青梅竹马的资料就好了,当个番外看看也不错。
    白珊目光惆怅,她不知道鱼阙现在身处何处,看着任务面板那个大大的置顶,刚想叹气,就看见底下一个任务勾上了。
    【拥抱】任务,要求宿主制造机会令两人拥抱两次,奖励一百积分,若非宿主帮忙完成,奖励十个积分(2/1)
    【好感】任务,要求宿主帮助两人的心意互达五十,奖励五十积分,若非宿主帮忙完成,奖励五个积分(60/50)
    白珊愣了半响,突然蹦起来。
    靠靠靠!
    发生了什么?!
    *
    怀余庄的主人名号怀海,在一百年前来到蓬莱洲,感念龙神的事迹,又见龙神埋骨地雾气萦绕无人在此驻守,自愿在芜野泽做守墓人,实为义士。
    怀海主人倚仗外洲带来的财产在蓬莱洲上成立了大商会,一百年时间商会扩张,与蓬莱四宗都有交易,产业颇大。
    近日他外出做生意,只留了三个心腹管家,还有照顾唯一的女儿,怀余庄的大小姐鱼珠。
    药司玄来得不巧,他没有第一时间能够和怀海主人联系上,只得差人把怀里昏迷的少女交于侍女好生安置。
    但管家不愿意,直接把她关进水牢。
    药司玄没有反对,他转身回了房间,吩咐不准其他人打扰,大小姐也不行。
    大小姐在屋外哭了很久,也没准她进来。
    黑衣的少年听着门外逐渐小下去的哭闹,看了看被随意扔在一旁的药司玄的皮相,叹气。
    人骸深处的黑蛇意识跳出来:“药司玄不愧是药王谷二代秘宗,身体已经被夺舍了,但神魂和意识还在,并且正准备复苏……您看?”
    此人处心积虑的靠近鱼阙,必然是知道什么的……若是让他挣扎回神,鱼阙的处境岂不是会变得危险?
    “不必管他。”
    晏琼池说,“我已经将鱼阙送到了真相面前,这是她苦苦追寻的真相,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叫她看清楚也好。”
    “可是少主,你又不是不知道鱼阙……”黑蛇忍不住尾巴蔫蔫,它仅仅从他那里读取出来的信息就已经知道鱼阙是什么样子的人了。
    万一她挺过这次危机之后,还是要固执地继续追查怎么办……真是让人担心,啊不,它才不担心鱼阙。
    它只担心喜欢蠢货鱼阙的少主会因为蠢货死了或者是伤残了迁怒于人。
    虽然它没什么意见,杀戮正是它渴求的东西,但是、但是……唉,真叫人操心。
    “她一定会的。”
    晏琼池对她的秉性再了解不过了,可他能做的,也只是于黑暗里叹气。
    门外和鱼阙长相相似声音也相似的大小姐最后小声且可怜兮兮地叫了两声药哥哥,红着眼睛委委屈屈地走了。
    “怀海老头……是真的变态啊。”黑蛇又忍不住吐槽。
    女孩不能和鱼阙是相像了,简直说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她是什么东西?
    又一个被制造的成品么?
    少主会被的众多小号鱼阙冲昏头脑的罢?
    他如此热衷给鱼阙收集小姑娘才喜欢的东西,想必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皮少主也会一起收入囊中……这样也好,少主总是被撇下,可怜兮兮的……女人嘛,只要长得一样,是谁都无所谓的吧?
    经常偷偷翻阅话本的黑蛇脑子里快速吐槽。
    晏琼池以手支颐,碧色的蛇瞳望着窗台上落着的月光,轻声地说:
    “如果鱼斗雪还活着,她也会是这种性格罢?娇横一些没关系,至少不要过得那么痛苦。”
    就算鱼阙的血脉被人恶意复制无数份,她也还是肆意开在苦痛冬雪之中的凌霜花……凌霜花乃是龙神之血的化身,玷污它的人必要承受龙神的愤怒。
    “我留一缕分魂在此助你使用人骸,你只需要扮演好药司玄就是了,假若药司玄找上来,杀了他便是。”
    “是。”
    少年的声音在神魂深处慢慢淡下去,黑蛇的意识第一次完整的控制人骸。
    昳丽的少年神色迥然变化。
    漂亮的眼睛里是杀胚重获新生的喜悦。
    *
    怀余庄,水牢。
    怀余庄的水牢建在地下,上方有渠沟用于排洪,下雨时巨量的雨水从此处快速排出,洪流迅猛。
    挨了严重拷打被关在水牢里的囚犯无处可躲,经常和污浊的雨水搅和在一起,溃烂的伤口泡水,若非是修士,很快会因为伤口感染死亡。
    怀余庄对被关在水牢里的犯人从来都是置之不理,尸体也不怎么勤快处理,腐败的死人气息和哀嚎飘荡在水牢里。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天气晴朗时,会有月光自上方水渠倾泻。
    明晃晃的月光洒在潮湿的水牢,仿佛能给人带来逃出生天的希望。
    今夜也是如此。
    月光斜斜的洒入地牢,在墙根下形成一个三角,将倚着墙昏迷的鱼阙笼罩在内。
    感受到注视的鱼阙睁眼,便看见了一张和自己相似的脸蹲在面前的阴影里,睁着一对像又不像的眼睛带着好奇还有一点愤怒地看着自己。
    脑袋昏昏沉沉的鱼阙在一瞬间以为自己面前放了面镜子,合上眼后猛然睁开。
    她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很是震惊。
    蹲在阴影里的少女穿着鹅黄色的衣裙,头上带着绒绒的珠花,梳着灵巧的发髻,鲜活又稚嫩,绝对不是她。
    少女也被她突然的视线变化给吓了一跳,她迎着鱼阙的目光,有些怯怯地往后缩缩。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
    大概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少女咳嗽一声,竖起眉毛,杏眼圆睁,问:
    “你是谁?”
    “你又是谁?”
    鱼阙盯了她很久,才开口问道。
    像,太像了。
    药司玄多年不曾来过怀余庄,一回来就抱了个身份可疑的女人回来。
    长得还和她那么像!
    在药司玄房外哭了好久的怀余庄大小姐鱼珠回来后大发雷霆,平日细心爱护的花都被她揪下来好多。
    她愤愤地将花丢在地上,像是小女孩最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一样别扭,裙角都被搅得一团皱。
    大小姐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好想冲进水牢对她发难,但冷静下来时,又对跟自己长得那么像的人起了好奇心。
    万一……真的是姐姐呢?
    爹爹保证过自己不会有其他女人,万一是娘亲当年离开的时候悄悄带走了一个姐姐,而爹爹心怀愧疚瞒着自己呢?
    要不然怎么可能长得那么像。
    如果是姐姐的话……那么就可以一起玩耍啦,一起种花啦,绣一绣女红也好。
    她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怀余庄,对了对了,可以问问这人,怀余庄以外是什么样子的。
    侍女们都说怀余庄以外的世界是残酷的,可具体残酷成什么样子,她们说不上来也不会说……怀余庄外也有开花的树,唱歌的鸟……还有爹爹口中的海浪涛声,太阳和太阴自海里生起,群星于海上闪烁,像是碎掉的眼泪。
    那是……故乡的眼泪。
    爹爹这样描述海洋和星星。
    鱼珠问了侍从她关在何处,揽着裙摆就要去跟前闹事。
    侍从不让,说是庄主有令不准大小姐胡来。
    怀余庄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是听话的主,自幼在怀余庄长大,爹爹勒令她不准外出,这庄上里里外外被无聊的她得摸得很清楚了,要进水牢有的是办法进去。
    在月上中梢时,鱼珠成功潜进了水牢。
    说实话她最讨厌来这里了,到处湿漉漉一片,青苔黏答答,踩上去有种滑溜溜的触感。
    她数着房间一间间地走,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件牢房里,看见被月光笼罩的鱼阙。
    和自己长得像是但是又非常不一样的人穿着闪闪发光的衣服,睡在月光底下,像妖精守护的宝物……真正珍贵的宝物。
    相比之下,少女看了看自己。
    虽然也是绫罗绸缎裹身,但总的来说……不够好。
    不够好?
    我是怀余庄大小姐,我怎么会不够好?
    “我?”
    少女回神,拿出大小姐的底气在她面前语气自豪,“我乃怀余庄的大小姐。”
    “这方圆一百里都是我爹爹怀海主人的产业,你现在关在我怀余庄的水牢里,不过只是一介家奴囚犯,对我说话要客气些!”
    她有些凶凶,“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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