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村民们面前的,一边是国恨家仇,一边是一个小孩的生命,到底帮还是不帮?不帮肯定是不行的,再怎么样也是个娃娃,真就这么袖手旁观看着她死了,那良心上也过不去啊。可真伸手帮忙的话,人家可得怎么说自己啊,被骂都是轻的,一个弄不好就成全国人民的公敌了……
    村口围着的一群村民们心里左思右想,觉得这帮还是要帮的,最好不是自己帮,再等等,说不定就有人伸手了。那边苏珊娜也挺尴尬,求助的话已经说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开口应下,她之前也听说过这两个国家的关系很紧张,只不过到了这里之后,发现本地的村民十分友好热情,一时间就忘了这一茬,不然今晚也不会带这个R国妇女进村了。
    高长站在边上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琢磨着再等一等,要还没人出头的话,自己就伸手帮了吧,之所以要等,主要还是想看看村民的态度。然后他就看到阿善婶提着一只小竹篮端着一只小碗进了人堆里,把东西往那R国女人手里一塞:“这红糖都好几年了,能不能吃让医生先看看。”
    那R国女人自从进了村子之后,人就有点懵,语言又不通,又是尴尬又是忐忑地站在那里,见这些村民的反应,又不像是打算出手帮忙的,心里已然是绝望了。没想到就在这时候,眼前出现了小半碗红糖和一篮鸡蛋,心里又是惊诧又是感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于是热泪一滚,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
    “这,这是干啥,苏医生,你快让她起来。”阿善婶连忙说道,话说,他们村不少人都以为苏珊娜医生姓苏。
    “她在跟你说谢谢。”苏珊娜握着阿善婶的手,热泪盈眶地说。
    “咋还有这么说谢谢的呢,快别跪了,咱们这里早就不兴这个了……”阿善婶有些手足无措。
    事情发展到这里,就算从前对R国人的到来排斥得最厉害的村民,也都沉默了,没人能说阿善婶做得不对。有些人长长叹上一口气,心里也有些醒过味来了,他们现在要是比R国人弱小,再怎么把仇恨挂在嘴边上也是枉然,而如今形式调转,当那些从前的敌人卑微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大家终于发现,报复根本索然无味。
    人总是这样,因为弱小而卑微,因为强大而充满自信。这种自信并不是一味的宽容,这些R国人要是再敢蹦跶,一巴掌拍死他丫的,在这片土地上,村民只要稍做排挤,就能让这些R国人没有立足之地,根本犯不着跟他们置气。
    强大永远都只是相对的,在他们这片山区,高长白宝就是绝对的强大,他们的村子就是强大,而再过几十年,随着这个社会的发展,对于强大,村民们自然也会有新的定义。总之,对于这些R国人,村民们要做的,就是永远都比他们强,永远都走在他们前面。
    第章
    第二天高长和大黄登船的时候,喵仔辛巴它们也都到了海边上,说送行不太合适,毕竟这哥儿仨每天晚上都固定要到海边去逛逛的。像喵仔,说它是送行的话,还不如说是来闹场的,站在海堤上嗷嗷直叫,叫得别人都绕着走,叫得高长心里硬生出了些离愁别绪。
    一旁的英仔倒是也想抗议,被大黄一个眼神丢过去,立马偃旗息鼓,因为大黄有一把步枪,之前英仔认为他们家就它一个会飞,很是得瑟了一段时间,然后大黄就向它展示了一下那把步枪的威力,轰轰几枪,就彻底把英仔镇住了,以后每每见到大黄,都缩着脖子一副瘟鸡样,又乖又老实。
    “乖,好好看家,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高长不无温柔地交代着。
    “喵嗷!”喵仔凶恶地嚎了一嗓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锁门。”高长想了想又补充说,他们家这几只,关门还是会的,就怕它们偷懒。
    “喵嗷嗷!”喵仔愤然,它完全可以不走正门的,为什么要它关门?
    “好话不听!到时候要是丢了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作为大家长,在公共场合下被他家的猫挑衅了权威,高长终于也有些恼羞成怒了。
    “喵嗷嗷嗷!”喵仔气得要死,锋利的爪子刷刷挥舞着,凭什么那只傻狗能跟着出门,它被留下来看家不说,还得被收拾?
    “反了还?给老子等着!看我不断了你的鱼!”轮船渐开渐远,高长的咆哮在海湾里回荡,久久不散。
    大黄悠悠地靠在栏杆上吹着海风,对那只猫的拖后腿行为很是不以为然,身份不一样,待遇自然不一样,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趁早认命才是正理。
    “你家的猫挺厉害啊。”白宝扛着枪斜靠在栏杆上,摆出一个风流潇洒的POSS,微微笑着和高长说话。
    “性子坏得很,不过捉老鼠倒是挺有一手,抓蛇也不错,前阵子还叼回来一条过山风,称一下两斤多呢。”家里那几只养久了,也跟小孩差不多,高长和所有护短的家长一样,听不得别人说自家孩子不好。
    “两斤多的过山风?捡的吧!”白宝一脸不以为然,认为高长是在吹牛,现在山上的毒蛇可厉害了,战斗力跟从前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尤其是过山风,老魏头碰到了都得小心再小心,他们家一只猫能抓两斤多的过山风?说其他蛇白宝就信,说过山风的话,这牛就吹大了。
    “!”高长眉头一皱,心里暗骂一句,你他娘才是捡的呢,嘴上也是发了毒功:“我看你姿势有点僵硬,是不是扭着腰了?”
    “……”白宝沉默地换了个正常点的姿势,然后摸摸鼻子说:“好久没坐轮船了,有点忘形。”
    “哦……”高长阴阳怪气地拖了个长腔。
    “想当年我们兄弟几个出海,老子只要往这栏杆上一靠,大把的美女投怀送抱。”白宝用怀念的口吻说道,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这家伙到底想哪儿去了,老子可是直的,就算摆了个潇洒点的姿势,那也绝对没有半点勾引他的意思。
    “嗯……”高长又应了一声。
    “你还别不信,就以哥儿们我的魅力,跟大海游轮,那就是绝配,泡妹钓马,那绝对是一个百发百中。”白宝看了看高长的表情,嘴里三句不离女性,兄弟一场,误会了就不好了,再说高长家那位,他也忌惮的很,没打算跟他当情敌。
    “啊……”高长还是那个语气表情,显然没有被白宝的话动摇分毫。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痛快直白点?”白宝急了!
    “没什么意思,逗你玩儿。”高长坏笑一声,揽着大黄回船舱去了,敢说我家喵仔抓的蛇是捡来的,下次再说一个试试?看老子不膈应死你。
    这艘大船果然是不错,处处透着高档舒适,船上还配置了海水淡化系统,理论上说,他们只要带足了燃料,在海上航行不带水都是可以的,但是这次白宝还是让人往水舱里运了足够他们吃用的淡水,因为海水淡化系统运转起来,是要烧油的,白宝现在哪怕一公升柴油都不舍得浪费。
    他们还在竹筐里装了土,种上蔬菜放在甲板上,几十个竹筐并排放着,绿油油一片,就算路程再远,也不用担心缺维生素了。
    高长和大黄两人被分在一个小单间里,照理说,他们这次出海的人数不多,船上还有几个豪华套间,高长他们是能分到一间的,不过白宝那厮,早就把那几间都锁上了,说是节约能源,豪华套间里的大灯点上几个钟头都能用掉不少柴油,就连小单间,也只向少数几个人供应,其他人一律睡大房,点一盏灯就够一群人用,确实很省。
    找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高长推门进去,很快在门边的墙壁上找到了开关,啪一声响,小小的空间里,顿时亮如白昼。从前用惯了电器的某人,在过了几年古人生活之后,终于又再次体会到了电灯的神奇。
    他们分到的这个单间也不大,不过房间里放着的床倒是挺大的,足有两米宽,大床靠窗户放着,窗口被厚厚的帘子挡得很严实,这几天,高长他们想晒太阳,就可以把帘子拆下来。靠近门口的这边,是一块和床差不多大的空地,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床头边上有个梳妆台,梳妆台另一边的墙角里放着一个立式衣柜。
    整个房间的布置紧凑而舒适,空间利用也十分合理,高长一下子蹦到席梦思上打了几个滚,他也好久没睡过席梦思了,虽然家里铺着蚕丝被的木床也不错,但是这种弹簧床,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那边大黄已经把门关上锁好,就站在门口的地板上,一件一件脱起了衣服,高长斜躺在床上,用手脱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脱衣秀,然后,他听到大黄对他说:“一个月到了。”
    “咱才刚登船!”高长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今晚刚登船,明晚就下不了床,到时候人家该怎么看他?白宝那家伙,大概很快就能扳回一局了。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登船。”说起这个,大黄也很是不满,本来前两天就该出海了,愣是被那些糟心事拖到现在。
    “乖,再等到,后天好不好后天,要不,明天,明天我……”
    “等不了了。”大黄一个猛虎扑食,就把高长压在了身下,接下来自然是满室春情……
    早上四点半,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地毯上,大黄意犹未尽地把高长抱在怀里,眼神瞟向旁边立式衣柜上的试衣镜:“咱回去的时候把这块镜子拆了带回家吧?”
    “去港口看看,说不定有的卖。”高长现在已经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镜子这东西确实有利于助兴。
    “那多买点,把地窖里的墙壁都装上,天花板也装上,唔……地面也装上。”大黄已经忍不住开始期待起以后的性福生活了。
    “败家!不能吃不用穿的,买那么多干嘛?”
    “你们人族不是有个老头子说过吗,食色性也,就是说这个和吃饭一样重要。”在大黄看来,其实比吃饭还重要点。
    “人家的意思是说食和色是人的本性,哪里有说一样重要,欺负老子没文化啊?”说起这个,高长也挺冤,他上辈子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只不过这辈子就混了个高中毕业,村子里没一个把他当读书人看的,在这些人眼里,只有大学生才算读书人,高中生不算,他娘的,高中生也是在学校泡了十几年的,怎么就不是读书人了?
    “要不是一样重要,干嘛放在一起说?”大黄看了看高长的表情,好像还挺精神,要不再来一次?
    “滚!”高长一看高长的眼神,就知道要坏菜,连滚带爬从他怀里挣出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大黄扯着脚踝拖了回去,翻了个身摆好姿势,猛地就顶了进去。
    “唔……”高长仰着脖子喘了口气,在大黄的抽|插之间,脸上也现出一些难耐和舒适,加上一脸虚弱疲惫的姿态,勾得大黄心理痒痒。每回都这样,开始的时候,生龙活虎的高长总是能让大黄激情澎湃,几个回合之后,虚弱无力的高长又总勾得他欲罢不能……
    “草!你们俩这灯都点了一夜了,能不能给老子省点柴油?”白宝昨晚被高长呛了个半死,清晨回了趟船舱,发现他们那间屋子的灯还亮着呢,顿时就不客气地过来拍门了。
    “……”正被压在地毯上猛干的高长,听到有人拍门,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下面更是咬得死紧。
    “嗷!”大黄爽得忍不住吼了一嗓子,抱着高长的腰干得更急。
    “草!”高长咒骂了一声,一口咬在大黄肩膀上,两人顿时在地板上滚成一团,也不管门外的人了。白宝听到这几下声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咒了句精尽人亡就走了,这里头要是一男一女,他搞不好还有兴趣听一听,两个男人就算了。
    一直胡闹到了日上中天,大黄终于心满意足,化成犬形窝在高长身边,两人靠在一起躺在地毯上就睡了。傍晚时分,高长被自己肚子里咕噜噜的抗议声吵醒,原想打发大黄去帮他打饭,面子这回事反正已经无法挽回了,高长现在也懒得去管白宝他们怎么想。
    结果他推了两下,大黄都还是没动,睁开眼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大黄还是犬形,正蜷成一团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看到高长起来了,也只是虚弱地哼哼了两声。
    “这是怎么了?”高长大惊,难道说真的因为纵|欲过度,把身体给弄垮了吗?
    “呜……没事。”
    大黄扭扭捏捏不肯说,这更让高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跳起来骂道:“老子早让你悠着点悠着点,怎么样?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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