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见珍子没有受到任何制裁,气得勃然大怒。
    萧遥却时刻关注华国各势力的关系,想知道这次的局部战争结束之后,各势力会不会就此分道扬镳,甚至马上与对方动起手来——东派可一直想围剿西派的,这次要不是西派以国事为重,做了一些让利,又有各界人士极力要求,东派只怕还不肯合作。
    华国各方势力比她想象中聪明,虽然处处暗涌,有些小动作,但到底没有打起来。
    东瀛这边,本来想等华国的势力退散之后重整旗鼓进攻的,见各势力基本没退,只得含恨忍着,打算重新想办法。
    如此这般过了大半个月,东派的齐先生高升了,对外是说齐先生促成了东派与xx势力合作,所以才升官,但是有心人对这个借口都不以为然——这样的功劳的确不错,可是远不到高升到齐先生如今职位的程度。
    不过在东派内,这只是大家的猜测,并没有闹出什么大事。
    可是在东瀛内部,却引起了地震一般的震动!
    萧遥与保守派众人马上抓住这一点质疑珍子,认为齐先生莫名其妙高升,一定是因为他在战争中立了大功!
    他们为了找到更多的资料,让人查了齐先生那段时间的行踪,然后直接把证据砸在珍子以及维护她的几个人跟前:
    “证据显示,齐先生与珍子分开之后,马上去了北大营。他原先官职不高,可是去了北大营之后,很快被奉为上宾!除了他从珍子那里拿到关键性的消息,我们找不到第二个理由!”
    保守派刚一发难,东瀛本土的大众也开始攻讦珍子,认为东瀛这次惨败,珍子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珍子与支持她的人据理力争,死死咬住这操作不符合珍子的利益,不可能是珍子做的。
    可是没过多久,与石原有旧的势力,就甩出齐先生身边有催眠高手这个消息,直接将珍子送上绝路!
    “珍子当时刚回来提起过,起初一两天她意识迷迷糊糊的,我们有理由怀疑,她就是那个时间被催眠的!虽然她不是主动泄密,但是被动泄密也是泄密!东瀛惨败,她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珍子面如土色,拼命地摇头:“不,我没有,我的意识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我很确定,我没有被人催眠。”
    泽北一脸淡笑地看向他:“我们请教过专家,每一个被催眠的人,都不会意识到自己被催眠。只是在事后被人说自己不妥时,才会说自己被催眠了。珍子小姐,从你可以看出,这一类情况很多。”
    由于有了这些“至关重要”的证据,珍子再次被下了大牢,等待审讯。
    不过,花形还是竭力支持珍子,认为需要先让情报员从齐先生那里打听到确切的消息才能定珍子的罪。
    萧遥自告奋勇,但是花形与扩张派担心她公报私仇,所以婉拒了她的帮助,暗中命其他情报员去齐先生那里打听到消息。
    一个星期后,情报员就反馈,没能打探到切实的证据,但是曾听到齐先生亲口说过,他这次能升职,他的催眠师帮了大忙!
    在众多怀疑的人心中,这等于切实的证据。
    即使有很多人力保,珍子还是很快被定了罪名,要带回东瀛受审——如果不是为了给宣康帝面子,东瀛方面是想直接让珍子消失的。
    石原家族因这次的战事分崩离析,他家族的旧部都迫切想证明,此事不是石原的错,而是有人出卖了情报,而珍子,正是最适合嫁祸人选。
    萧遥得知珍子在大牢里,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性格,当天下午便迫不及待地去大牢对珍子耀武扬威了。
    她站在关押珍子的大牢跟前,扯了扯身上精致的旗袍,志得意满地道:
    “珍子,看到你这样子,我就好像吃了冰镇西瓜似的,心情特别舒畅!你知道吗?从你收买我的司机陷害我那天起,我就一直等着看你的下场。在我被那些野蛮人折磨时,我就发誓,绝不让你好过的!”
    这时狱卒搬来了一张椅子,萧遥在椅子上坐下,继续道:“我唯一觉得有点可惜的,就是我还没有亲自动手,你就倒大霉了。不过这也证明,你作恶多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珍子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萧遥看,等萧遥终于说完了,就道:“渡边,你掩饰什么,我知道,这一切是你设计的?”
    萧遥愣了愣,目光有些茫然,很快又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想陷害我是不是?可惜我是不会上当的。不过说真的,如果你这次没出事,我一定会想办法陷害你,一雪前耻的!”
    之后又说了些刺激珍子的话,演够了戏才走。
    到了第二天傍晚,密切关注着珍子的萧遥得到消息,有人拿金条来救珍子,忙赶了过去,在金条还没拿出来之前,就假装撞破阴谋,直接没收了金条,又联合保守派,提出将珍子移交给石原的旧部看守。
    石原的旧部求之不得,不顾同是扩张派的花形的劝阻,将珍子带走了。
    之后,作为交换,石原的旧部与保守派合力,将萧遥推上情报部门一把手的宝座。
    萧遥上位的第一天,就以“查找珍子与齐先生勾结的证据”为由,暗中让人去抄珍子位于北平与津门的家。
    这次抄家,她收了一堆金条以及首饰,荷包涨了不少。
    当然,她拿的只有一半,另一半让手下的情报员瓜分了。
    萧遥顺利掌控情报部门之后,身份水涨船高,能接触到的工作更多了,有些不属于情报工作的会议,她也有资格列席。
    而由于她铺展的关系网足够大,她与东瀛内部许多人都有关系,再加上有心,很快拿到了一些重要的基础工业的绝密资料,多次写小说给西派传递消息。
    当得知东瀛决定短时间内放弃入侵三省,萧遥在小说上传递了消息后,本人也南下,到达金陵城。
    她刚到,古先生与宋先生便先后来探望她,一脸的担忧与惊惶,一个说:“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听说你有一段时间失踪了,我差点吓死了,若不是那段时间有战事,上面禁止请假,我当时便要亲自去寻找你了!”
    另一个则深情款款地说:“我听说你被土匪劫走了,差点活不过来,要随你一道去了。幸好你活着回来了,不然我也是活不成了的。”
    萧遥简单安抚两人,适时露出倦容,让两人识相地提出离开。
    到了傍晚,钱行至拿着一大扎玫瑰花上门来。
    萧遥门都没让他进,只让人给他带话:“前尘旧事,大家都忘了罢。此时的我,已配不上钱先生,便不见钱先生了。”
    钱行至抱着一大束玫瑰,露出忧伤的神色,又坚持片刻,始终进不去萧遥家,只得把玫瑰花给门房,让门房带进去,自己则满面忧伤地重新回到车上。
    他刚坐进车里,车门敲响,曲邵敏探头进来,笑着问道:“钱先生,你要回去是不是?可否顺路载我一程?”
    钱行至看了看曲邵敏,点头让她上车,又看了看车外,见没有车子,有点好奇:“你怎么在这里?”
    曲邵敏坐在钱行至对面,目露深情地看着钱行至:“我是跟着你来的。我说要来找你,你说没空,却出门了,我好奇,就偷偷叫了黄包车跟着来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钱行至面上露出感动之色,移开目光:“我不怪你。不过,你不必如此。”
    曲邵敏一正脸色,甜美的脸上满是认真:“钱先生,我们不提我们之间,就说说你和萧遥罢。刚才那个下人出来说的话我也听到了,若我没有记错,萧遥早就与宋先生睡在一块——”
    钱行至沉下俊脸,喝道:“住口!”
    曲邵敏倔强地看向他:“不,我不愿意住口!钱先生,我们都是在战场上待过的,我认为我们更喜欢直来直往!萧遥明明早与宋先生有染,已然失贞,这次却拿她不是过去的她来搪塞你,分明当你不知道她和宋先生的丑事,把你当成傻子糊弄!”
    钱行至阴沉的俊脸,再次变得阴沉起来。
    这正是他觉得十分不痛快的地方。
    曲邵敏看出钱行至心中的不快,随又道:“世上儿女,本该光明利落,可是萧遥却装纯骗你。我看不过眼,偏要揭穿她的真面目,让你知道,她不管如何深情,也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交际花,你没必要为她的深情感动!”
    钱行至听到“装纯”这两个字,觉得无比贴切,心中对萧遥的鄙夷,又深了一层。
    他觉得先前因为何亦欢的薄情而对萧遥的深情动摇的自己,简直就是一出笑话!
    不过,萧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是不能与她交恶的。
    从这一天起,钱行至隔一阵子还是深情款款地到萧家拜访,做足了姿态。
    曲邵敏见了气得不行,便悄悄将萧遥与宋先生的丑事在圈子里说,败坏萧遥的名声——她认为自己没做错,因为萧遥就是个坏女人,她有必要让人知道萧遥的真面目。
    萧遥的一号迷弟古先生知道,勃然大怒,写了一篇讽刺十足的散文在报上发表,直指曲邵敏,嘲讽她追钱行至追到萧遥家门口,因为求而不得,转而抹黑萧遥。
    此文一出,虽然有一些文人认为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如此讽刺有失风度,但是更多的人则是把曲邵敏当作笑话一般讨论起来。
    曲邵敏气了个半死,足足两个月不敢出门!
    萧遥年纪已大,经常跟萧老太太出席各种宴会,与政要名流见面和攀谈,美名再次传遍金陵城。
    而东西两派由于知道东瀛短时间内不会出兵,很快重新打了起来。
    东派对西派的围剿开始了,而西派相对艰难的反围剿也开始了。
    萧遥看着他们再次打成一团,心中叹了口气,也没有办法可想,这是不同意识形态的战争,她实在没有办法调和。
    通过这些年来对两派的了解,她心中是偏向西派的,因为西派代表的是人民的利益,而东派代表的是大地主大官僚的利益,这里头有许多盘根错节的世家,他们掌握了很大的话语权,是不会为人民说话的。
    可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西派远比东派弱小。
    萧遥想了想,从东派得到什么消息时,便以小说的形式,一次次给西派提醒和传讯——她接触的是钱行至、宋先生与古先生这样的高层,所以拿到的消息都十分准确有用。
    除此之外,萧遥制造出被家里逼婚愤而出走港岛的消息,偷偷去了一趟东瀛,托了旧交的关系,参观了许多东瀛基础工业的工厂,利用自己卓绝的记忆力记下很多绝密的资料和操作,用日记本悄悄记下来,分开放在几个地方。
    呆了一段时间,她回到华国,偷偷将这些资料传出去,敦促西派要尽快发展工业,进而足够生产用于战争的枪支弹药,因为过不了多久,东瀛又将大举入侵华国了。
    由于掌管了情报部门,萧遥很快知道,东瀛的军工是远不如腐国和香肠国的,尤其是香肠国,于是趁着与香肠国领事打得火热的功夫,提出到香肠国旅行,随后又通过结交更多的香肠国人,在东瀛的财力支持与间谍支持下,拿到到一些香肠国军工的绝密资料,偷偷夹带回来。
    由于这次行动需要东瀛的财力以及留在香肠国的间谍的支持,所以萧遥分了一些基础资料以及极少的重要资料给东瀛,保住自己“能干情报员”的地位。
    东瀛的情报员在香肠国多年,极少能拿到如此机密的资料——没办法,两国人种不同,根本没办法派人潜入,只能利用金钱买通内部人员,可是他们结交到的人级别不够,购买的资料也就那样,不像萧遥,轻易结交高级领导层并买到高级资料。
    虽然此行花费不少,但收获算巨大,所以东瀛方面十分满意。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他们付出了巨大的财力以及情报支持,只是为华国西派埋单,怕是要气死。
    他们不知道,所以十分满意,再一次褒奖萧遥,给了她华国行动副司令这样高的职位,一些权限,也对萧遥开放!
    萧遥自己对香肠国此行也十分满意,虽然不懂军工,但是从东瀛对她的褒奖可以知道,她拿到的资料,都是很珍贵的。
    而她给西派的资料更高深,应该珍贵几个档次!
    此时已经是1936年,李先生已经凭借累累战绩进入核心层,成为该派首领。
    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建设,西派的基础工业发展得不错,就是枪支弹药方面有很大的欠缺,尤其是一些威力巨大的武器,更是奇缺无比!
    可这是华国天然的短板,大家虽然焦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然而一想到未来还要与东瀛开战,此时也得与东派作战,手上却没有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李先生与季先生都有些焦急。
    季先生甚至与李先生商量,是不是应该冒险与那位神秘侠联系,问问他手上有没有更多的资料。
    不过,话问出口,他就苦笑着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神秘侠每次有什么资料第一时间便告诉我们,这次没有提,显示是没有。我们冒险联系他,不仅有逼迫之嫌,还会暴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暴露神秘侠的身份。”
    最主要是,暗中联系8年了,他还不知道那位神秘侠到底是谁!
    李先生点点头:“不用问,我们和那位神秘侠神交已久,算来足有8年了,应该很了解彼此。他没给资料,便证明他手上的确没有。”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就决定让在周舫那里的情报员收集相关的消息。
    只是很可惜,周舫那里发展得很好的是医药,在武器方面,也十分欠缺,甚至还不如此时的西派。
    季先生没有办法,于是又让在东瀛与东派的情报员密切注意并收集这方面的信息。
    西派在东派潜伏的情报员很多,而且都是高级,很快传回消息,东派的军工还是之前那些,这些年并没有太大的发展。
    季先生拿到消息,很是失望,便寄希望于在东瀛的情报员。
    可是他们很快得到消息,东瀛的那些易携带武器,但凡好点儿的,他们西派都有!而且由于华国人才济济,师傅们着力改造,所以有些武器,已经比东瀛还先进了!
    得到这个消息,季先生与李先生的表情都很难以置信,随后就认为,一定是情报员接触不到东瀛的核心武器,所以才传回这样的消息!
    过了三个月,在东瀛的情报人员又传回消息,说东瀛的情报人员刚从香肠国那里拿回一批军工方面的资料,由于是绝密级别的,他们暂时没有办法接触。
    李先生与季先生得知,一颗心马上火热起来,同时想到神秘侠。
    他能像从前一样,给他们送来这种绝密的资料么?
    李先生和季先生心中都产生了期待心理,等待着神秘侠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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