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听到萧遥的名字,马上抬起头看过去。
    什刹海清澈如同蓝宝石一样的水,接连莲叶并荷花,还有岸边翠绿翠绿的杨柳前,走着一个身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少女,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陆秀上前拦下了萧遥:“啊,萧遥,你这一身太好看了。这世上,只有你能将这黄色穿得这么好看。”
    萧遥侧过头看向陆秀:“你是?”
    “我是紧跟你服装潮流的人,我叫陆秀。”陆秀激动地打量着萧遥,见她皮肤白得如同牛乳一般,唇红齿白,修长的脖子更是如同天鹅,几乎没醉了,喃喃道,“真好看啊真好看。”
    萧遥打量了她的衣着,笑道:“你也很好看,但是腰带换成绿色会更好看。”说完看向向前狂奔的林子健三人,抬步追了上去。
    陆秀被萧遥夸赞,兴奋坏了,忙跟上去,没话找话说,她看看萧遥头上的发髻,又看看前方林子健的发髻:“你这是什么发型?是道士头吗?不仅一点都不老土,还格外清爽好看。”
    萧遥见她如此热情跟着自己,只得回答:“这是丸子头,你也可以试试,简单方便,可以搭配各种服装。”
    那边,张千贞和苏千岭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萧遥被一个身穿小碎花的女子拦下,便松了口气,更看到陆擎和迟香君,更是大喜过望,连忙拉住林子健,往回跑,对走到萧遥跟前的陆擎道:“陆书记,这邪道又来伤人了!”
    陆擎收回视线,看向左颊均高高肿起的林子健三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千贞怕萧遥又来打人,因此喘着气道:
    “这是我师父,乃林炎大师的幼子,奉敕令出关,得知萧遥作为故人之女败坏门风,便前去教育她,因我师父受的是古代天地君恩师那一套教育,故话说得严肃一些,萧遥便出手打人。我师父说起来,算是她第一代长辈,她竟殴打长辈,着实可恨。”
    陆太太倒抽一口气:“这位竟是林炎大师的幼子么?可是名唤林子健?那可是真大师呢,据说常在时间门行侠仗义。”又看向陆擎,“这可是真仙人呢,从古代活到如今。竟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殴打,着实不成样子。”
    迟香君看了陆擎一眼,上前跟过来的萧遥打招呼:“萧遥,我们又见面了。”
    萧遥见是她,也笑了起来:“好久不见,真巧。”
    陆太太打量萧遥,见她哪里哪里都十分雅致,不由自主地心生喜爱,便倒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小姑娘长得这么好,不像是坏人啊。”
    陆秀上前,疯狂点头:“对啊,萧遥怎么可能是坏人呢。”说完看向林子健三人,“该不会是你们三个见她好看,便想劫色吧?”
    林子健仿佛受了侮辱一般:“胡说八道,我堂堂天师,如何会做这等事?”
    萧遥嗤笑一声:“劫色倒是没有,但是想抢我的财物,然后逼我回我的老家青木镇一辈子不许出来。”说完看向林子健三人,俏脸一沉,“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你——”林子健指着萧遥,“我乃你先祖的故人,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你理所应当。若你不胡作非为,杀人害命又周旋于男子之间门获取金钱,败坏先祖门风,我才不屑于理会你。”
    萧遥眉头都没动,抬手对着林子健又是一巴掌:“没有证据就来我跟前犬吠,真当我没有脾气么?你所知的,不过是你两个弟子所言,他们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所说所述有哪一点值得信赖?”
    陆太太见萧遥打林子健,吓了一跳,看向萧遥:“小姑娘啊,你不该打人啊,他可是你先祖的故人呢,辈分大得吓人,便是有什么不对,你忍一忍就是了。”
    萧遥道:“出口便是侮辱,我不会忍。”
    “你——”林子健心态爆炸了,他是以大师的身份出关的,打算和从前一样混个风生水起,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师,没想到刚出来,就叫一个妙龄少女扇了两巴掌。
    这样的羞辱,让他恨不得马上便回去继续闭关,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张千贞见林子健又被打,气得浑身发抖:“你接二连三打我师父,可见是道德沦丧之辈!”说完指着萧遥,咬牙切齿道,
    “你这么做,不就是怕你的丑事败露吗?来,我们今日便说个清楚。试问整个京城,各大高校,哪个不知道你靠周旋于权贵富豪之间门获取钱财?至于害人性命,陆书记还有这位迟小姐都知道,你利用厉鬼害人,你以为你不承认,大家便不知道吗?”
    萧遥烦透了他和苏千岭跟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跟着自己,此时见他还要继续污蔑自己,再不客气,手上拽住他的衣领,抬脚一踹,将他揣进海子里,随后如法炮制,将苏千岭也踹进去。
    陆擎见她不仅不分辨,竟还将人揣进水里,顿时沉下俊脸:“萧遥,你是不是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王法了?”说完逼近萧遥,“你马上想办法将他们捞起来,不然我送你到派出所去,我说到做到!”
    萧遥也烦他,见他仍然和过去一样不分是非好歹,很是干脆利落地用同样的法子,将他也扔进海子里。
    但陆擎似乎有些功夫,马上躲开了,双手也敏捷地握着栏杆。
    萧遥见状,冲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陆擎微微一笑:“有点水平嘛。”说完扔出一张符咒,符咒将陆擎的手一烫。
    哗啦啦——
    陆擎便也掉进去了。
    他虽然有了防备,可是遇到高温松手,是生理反应,所以他也只能落水了。
    陆太太见自己儿子也落水了,几乎心态爆炸:“你这小姑娘,怎么能让他落水?他可是有风湿的!”
    萧遥这才想起,陆擎曾为了国家资料在黑龙江重伤过,还被狠冻过的,但她实在烦他,因此便道:“不好意思,脚快。”
    迟香君也大惊失色,首次用责怪又复杂的目光看向萧遥:“萧遥,你太不应该了!”说完马上跑到岸边伸出手去,“陆擎,抓着我的手上来。”
    陆秀看了看萧遥,再看了看在水里浮沉的陆擎,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毕竟自己兄长的身体是真的不好,绝不能落水的。
    萧遥觉得这是一笔烂账,也不欲多纠缠,解释更是麻烦且没有人肯信,便心情愉快地走了。
    这陆擎于国家有功,若到时当真风湿得疼痛难耐,她帮他针灸一番就是,现在么,当然是要先教训教训这些不问青红皂白便指责自己的人为上。
    另外,这林子健今日丢了大脸,不知道会不会回去跟林炎和柳芊芊胡说八道抹黑她,她得回去,找一找白骨精原本的家产单子才行,到时林炎敢找上门,她便先将家产的单子砸到他跟前,让他先还钱再说别的。
    坏男人是三代还宗,林炎压根不够三代,便让儿子改回他的姓,那么白骨精的家产便相当于嫁妆了,她倒要看看,林炎有没有脸霸占白骨精的嫁妆不还。
    第1294章
    萧遥给王予初打电话,让她去萧姑姑坟前将老鬼收在符咒中养着,再同萧长生一起北上,然后来她刚买的四合院做监工。
    王予初对第一件事没有异议,当即就应了,但是却好奇第二件事:“为什么要监工?很大吗?”
    萧遥道:“不算很大,大概一千二百多平米,唔,三个篮球场加起来大小吧。”
    “那么大?”王予初大吃一惊,“师父,你怎么有钱买那么大的房子啊?”
    萧遥笑道:“你不必管,总之你师父我不会缺钱啦。”又叮嘱她赶紧办妥事情便和萧长生北上。
    她刚上大学那年便改革开放了,但由于市场管控还是比较严,所以没做什么,只在寒暑假跑到山姆国和欧洲参观和学习工厂工业管理。
    随着对各国企业的深入了解,她只恨手上钱不够,没法投资赚钱——倒不是她贪钱,而是有钱投资便等于捡钱,白白错过着实可惜。
    也是这股子想法,让她想起传说中二战时德军的宝藏,用心去找,果然发现了宝藏。
    是真宝藏,各色宝石、珍珠、黄金、翡翠足足十几箱,她当场便全都收入囊中。
    随后她拿黄金投资了不少企业,地域囊括了欧美和东亚,收益非常可观,等国内政策松动了,马上在南方鹏城开服装厂和鞋厂,再自己做模特穿着到处跑,生意非常好,又赚了不少。
    所以单是京城的房子就有几套了,还是带上地皮的,至于欧美等地的,也不止一套,在腐国还有个城堡,在高卢国则有个葡萄酒酒庄。
    但是到时要安置老鬼,那还是大一些的四合院比较好。
    原本,萧遥还打算捐赠的,但法律法规还没完善,她担心钱到不了需要帮助的人手里,才一直没动。
    最后,萧遥直奔潘家园。
    她是潘家园的常客,因为是鬼魂和白骨精的缘故,她对哪件是真古董哪件是假古董一清二楚,这些年来,买了不知多少好东西回去。
    在潘家园逛了一圈,萧遥没找着喜欢的,正打算走,就被日常跟她做生意的潘大师给拉住了:“小姑娘,有好货,你要不要?”
    萧遥来了兴趣:“是什么东西?”
    “不是好东西我怎么敢介绍给您?”潘大师说道,随后凑近萧遥,低声道,“是前朝宫里皇帝的紫檀木座椅,还有黄花梨顶箱柜,您说是不是好东西?最近好多外国人和港岛的人打听这方面的家具,我都没告诉,特地给您留着。”
    萧遥想自己的四合院正好需要老家具撑着,当即点头:“如果是真的,那的确是好东西,走,我们去看看。”
    潘大师自诩火眼金睛,在潘家园号称第一高手,初次见萧遥一小年轻来玩古玩,料定是个有钱没阅历的菜鸟,就想狠狠地宰她一顿,听萧遥说他的货贵,当即就说,若萧遥能要20件以上,他便宜卖,10块钱一件。
    结果就是,萧遥扔下20张大团结,直接挑走他店中最值钱的20件。
    潘大师干这行赚的以及老本全帖进去还不够这次亏的,更不要说当中有一件是他祖上流传下来的,可是偌大个潘家园,规矩就是你情我愿,他把话说出去了,反悔是万万不行的。
    可是不反悔他得喝西北风去,因此潘大师哭丧着脸,几乎没给萧遥跪下了。
    萧遥见他一把年纪了哭唧唧的可怜,身上又不见杀孽,便手下留情,只拿走心仪的两件,其余的全部还给潘大师。
    自此,潘大师便记下萧遥这份恩情了,有好东西,都优先考虑萧遥。
    萧遥跟潘大师去见出售古董家具的客人,却不想家具不是客人自己的,而是他给家具厂兜售的,因此一行人直奔家具厂。
    到了家具厂,萧遥看到明清时期的好些家具,紫檀木的、梨花木的都有,柜子、桌子、椅子、屏风、供案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床,她当即一一点了,全都买下来。
    家具厂老板和带她来的客人还有潘大师见萧遥眼也不眨,挨个点,点了一长串,全都呆住了。
    这么多,得多少钱啊?
    萧遥点完,看向老板,发现老板以及潘大师几个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便笑了笑,对老板道:“老板,你算一下多少钱吧,帮我运过去,记住,运输过程中不能有任何破损。”
    她虽然有个储物场,但委实装不下这么多了,而且也不适合当众将这些大家具装进储物场内。
    老板呆呆的,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喜笑颜开地跟萧遥算钱,又拍着胸口保证一定会完好无损地送过去。
    萧遥跟老板去银行转账,末了交代老板:“以后再有这些,可以联系我。”又跟潘大师道,“我还需要一些摆件,你平时帮我留意着,有的话记得通知我。”
    最后,还大方地给了引她过来的中介一笔钱。
    因四合院还没重新拾掇,萧遥之后两天便跟老板一起,将这批家具搬到她另一处宅子。
    在萧遥忙着购买古董家具和古玩时,陆擎因为风湿,不得不躺在床上。
    虽然是五月末的天气,但空气中还带着凉意,陆擎从水里起来时,又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换下湿衣服,因此烧了一夜,又加重了风湿。
    陆太太见儿子还是壮年,却被风湿弄得不良于行,不得不躺在床上,担心得很,顾不得别的,马上去请孙国手。
    陆擎阻止:“妈,过两天我过去就是,何必请孙国手过来?他年纪大了,实在不方便行走。”
    陆太太说道:“我派车过去就是,你不要再说。”又招呼迟香君出来休息。
    迟香君说有事要跟陆擎说,没有跟着出去。
    陆太太笑道:“那你说完便出来,好好休息。”出去后,她有些担心,因为她觉得迟香君这两天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累着了。
    房中,迟香君看着陆擎苍白的俊脸,抿了抿唇,忽然开口问道:“陆擎,如果我向你求婚,你愿意答应吗?”
    陆擎吃了一惊,书也不看了,马上看向迟香君,见她俏脸已然红了,一双明亮的眸子却倔强地看着自己,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忙放下书就想翻身坐起来,可他浑身发软,这动作变得异常艰难。
    迟香君见陆擎这动作,心下先灰了,她的身体微微抖了抖,但还是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帮陆擎坐起来。
    陆擎坐好了,扭头看向始终认真地等自己回答的迟香君:“香君,我觉得我们做朋友比较合适。”
    迟香君纵然早知道不成,可是听到这回答,脸上的红晕还是瞬间褪去,变成一片惨白,她抿着唇站着,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显然难过到了极点。
    陆擎见状,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又道:“香君,对不起。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迟香君还是没有说话,房中静到了极点,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
    风从窗外闯进来,吹得陆擎扔在枕边的书翻起来哗啦啦的响,和着窗外树叶沙沙沙的声音,衬得房中更显寂静。
    过了不知多久,迟香君自嘲的声音响起:“你甚至都不愿意多安慰我。”尽管她已经控制住自己了,可是声音里还是难掩难过。
    陆擎怔了一下,忙道:“并非如此,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让你难过了,我很抱歉。”他抬眸看向身旁的女郎,见她素来坚强的眸子带上了一层薄薄的泪光,便更觉为难了。
    可是,他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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