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纷纷附和。当初让他们来的是因为不留在医院惹事,让他们出来长长见识,知道跟人的差距好磨一磨心性回去以后学习态度也能端正一些。
    谁想竟然出了这档子事情。
    阮棠:“你们找自己医院的刺头谈谈话,我去找其他省的领队谈谈。”
    阮棠去2号楼的时候,就见江省的领队在抹眼泪。“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走失了呢?那小姑娘还是独生子女,这事要是传回去,她家人怕是能晕死过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江省的领队回去之后被追责是难免的。
    从江省领队的话中可以听得出来,那个走失的小姑娘父母都是厂领导,又是独生子女,被养得有些骄纵有些天真,几乎是天天抱怨住的不舒服,嫌这有味嫌那恶心,几乎没人跟她说得上话。
    这回,要不是别的省发现有人走失报案了,大家才想起她的床铺好像空了两晚,这才报告了领队。
    便衣们将同住的人都问了一圈,没有发现半点儿可疑的。
    阮棠与其他省份的领队商议了互相照顾后,刚回到招待所,就有便衣找她了解情况。
    为的是与林芸西闹了矛盾的那个女医生来的。
    因为林芸西与那个女医生闹过矛盾,所以便衣们想要找林芸西了解情况。
    “她好几天前因为身体不适,经过与家属的沟通,被送回了杭省。”
    这事,他们也已经从其他同志那儿了解到了。
    “别紧张,我们只是对走失人有关系的例行询问。”
    便衣们又问起了林芸西的对象会不会对那个女同志怀恨在心,想要给林芸西报仇。
    阮棠一听这话,就知道便衣们已经走访过沪一,也从沪一的医护的口中了解到了林芸西与李温将的事。
    阮棠勾了勾唇,语气倏地冷了下来。
    “敢问,其他失踪的三个女同志,跟林芸西又有什么矛盾?”
    “试问,林芸西都被我们送回了杭省养病,她那对象一把年纪,真有那么深情,怎么不追到杭省去照顾?”
    阮棠就差把“查案就好好查案,别甩锅给我们杭省”写在了脸上。
    便衣们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未免引起恐慌,上头责令尽早破案。
    就目前而言,林芸西是唯一与四人中的一人起了矛盾的。
    阮棠继续道:“早半个月的偷窃案,我们报过案,也做了调解。林芸西虽然心疼钱,但是也认了。她时常说,等你们便衣同志找到真正的窃贼,就能把钱拿回来了。”
    便衣们听得出来,阮棠是在嘲讽他们没找到偷窃贼,还想再按个罪名在人头上。
    “领导,我觉得羊毛也没有逮着一只羊薅的道理吧?要不然,我们杭省可是不答应呢。”
    年长的便衣好脾气地道:“阮院长,林芸西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如果有新的进展,我们再找你来了解情况。”
    阮棠又摆事实又威胁,将自己的态度摆得明明白白的,客气地送了便衣们下楼。
    等阮棠一转身。
    年轻的便衣就忍不住吐槽,“这个阮院长脾气还真暴躁。要是上头想要平息民众恐慌,寻了杭省的替罪羊,怕是能被这个阮院长追着骂到祖宗十八代都从棺材里爬出来。”
    年长的便衣摇头:“是咯,这事难办咯。今年杭省的领队可不是个能忍的……”
    便衣们将了解到的情况汇报了上去。
    领头的组织了人手查李温将,就被上头打发了回来,只说李温将不可能。
    这条线到这儿就断了。
    看来,这个李温将是个有背景的。李温将没可能,可其他人更不可能了。
    走失的人没找到,其他人还是得继续学习。
    因为走失的头两天刚好是休息日,所以活动范围太大,便衣们就算是地毯式搜罗也找不到人。
    又过了两天。
    有早起晨跑的市民在沪一附近的公园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女尸的脖子处有一个洞,血流了一地。
    诡异的是,女尸的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衣服。
    便衣第一时间赶赴现场,经过指认,这人就是江省的失踪女医生。
    但是,这个红衣服不是失踪女医生的。
    女医生被拉去尸检,便衣同志想起了那起衣物失窃案中,丢失的衣服中就有一件是大红色的衣服。
    便衣同志请那八个同志去认衣服,确实是其中一个女同志的。
    那名女同志见到满是血迹的大红色衣服,没忍住吐了。
    这衣服确实是她的,因为家里困难,她的新衣服没几件,所以就将嫁衣也带了过来。
    这件大红的衣服是她准备下个月结婚时穿的,所以用料都很实在。
    没想到会被人偷走,所以,她一直叫嚣着让林芸西赔钱。棉花加布料子她做了将近二十元钱,让林芸西赔了三十元钱,是想要将多出来的十元钱还能做个棉褂子。
    她曾看到她同事穿着棉褂子挺好看,就起了贪念。
    女同志回去以后就做了噩梦。
    第二天,心神不安地将三十元钱给了阮棠,让阮棠代还给林芸西。
    “林同志没能力保管你们的东西,还要大包大揽,这钱是她应该赔的。这二十元还你,十元钱我就替她收下了。”
    女同志说什么也不肯,“我等便衣们抓到偷衣贼……”说完就跑了。
    转日。
    又一具女尸出现了江边公园,同样穿着是那八人中丢失的新衣服。喉咙被咬了一个大口。
    剩下的七人吓得赶紧将钱都还给了阮棠,托她还给林芸西。
    沪市,也一样人心惶惶。
    大家都在传着,吸血鬼娶新娘,穿新衣,咬脖子。
    新娘子被咬了脖子要是没熬过去,就不配做吸血鬼的新娘。
    如此以来,天一黑,路上便没有人走动。
    阮棠每日都提着心,熬到了倒数第二天。
    只要再过两天,她就能完完整整地将杭省的医护都带回去。
    阮棠一睁开眼,就挪去了柳湘云的房里。
    “快。帮忙算一卦,看看今天能不能平安地过去。”
    早几天,阮棠也是每天让柳湘云算卦。
    龟壳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动静。
    那几天,杭省也是安安稳稳地过去了。
    柳湘云将龟壳丢在了地上——
    阮棠一眨一眨地盯着龟壳瞧。
    龟壳落地的一刹那,就疯狂地转动了起来。
    阮棠捂头,“完了……”
    阮棠不确定会出什么事,只能提醒大家千万小心一点,千万别一个人出入。
    季南烽送了阮棠到了沪一医院,平安无事地撑到了中午。
    刚吃过午饭,沪一的院长助理就来找她,说是杭省的省一医院的彭副院长来电话了。
    那边说,半个小时再打回来。
    阮棠等不及,到了院长办公室就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彭康平就等在那头,接起电话后,确认了那头是阮棠后,直接道。
    林芸西来沪市了。
    因为她怀孕了。
    怀的是李温将的孩子,还是双胞胎。
    她跟她爸妈说,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
    阮棠听到后,忍不住骂娘。
    “草,她现在来添什么乱!”
    沪市已经被女尸吸血案闹得人心惶惶,上头勒令便衣们在半个月内破案,便衣们天天熬夜加班,正愁找不到替罪羊安抚民众,谁想林芸西现在凑了上来。
    要是杭省背上这种残害同事的命案,以后出去开会也好,学习也好,谁能抬得起头?!
    “把她给我截回去。”
    “晚了,一大早走的,人已经在火车上了。”
    阮棠认命地闭上眼,与龚华茂打了一声招呼,与季南烽直奔火车站,打算在火车站拦人,直接将人塞回去。
    第257章抓捕嫌疑人
    阮棠和季南烽乘坐公交车到达火车站,找工作人员打听了杭省过来的火车要到晚上才能到。
    可晚上没有到杭省的班车,最早一班明早。
    阮棠忍不住骂娘,这一晚上可能出太多的事情了。
    她现在只能期望林芸西能听劝,别连累其他人。
    刚刚在沪一的电话里没办法说太清楚,阮棠找了附近的邮局拨了个电话回省一医院。
    彭康平再去林家了解情况,守在电话旁边的是儿科主任黄菲。
    因为彭康平要是个男人,只跟阮棠汇报了情况,让阮棠在沪市能采取行动。
    这回换了黄菲,黄菲也不管话费贵不贵,小嘴叭叭叭地就是一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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