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问出,那指尖的动作稍微迟滞,俞寂也不自觉跟着缩紧身体,屏住呼吸——
    傅朝闻自如应道:“最近客户的几笔加急单都是国外的,要赶进度。”
    许乐意接话道:“说起国外,叶清是不是快回来了?”
    叶清这名字说出来,傅朝闻便收回了手,像是没有了在人前摸俞寂的兴致,这份隐秘难言的刺激也不愿延续。
    俞寂没察觉到,他只觉得松口气,赶紧把握冰红酒的手贴到脸颊降温。
    “在国外导演系进修两年,算算忙完毕业也应该到九月底。”
    宋景乾意有所指地笑道:“清清回来后,某人就要收着心点,再也不能跟我们一块去翰城浪了……”
    他们自小混在一块长大,彼此那点事儿也都互相清楚,这话里话外说的谁,在坐的心里都明白。
    只有俞寂傻乎乎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愣是没听懂言外之意。
    晚餐到九点才散,宋景乾喝醉是被沈璧和许乐意拖出去的,佣人在餐厅收拾,傅朝闻还有工作则早早回了房间。
    俞寂对席间宋景乾谈及的事情耿耿于怀,思来想去他觉得有必要跟傅朝闻说说。
    “宋少爷说的不对,我……我真的没做那种事情……”
    当俞寂身穿长袖衣裤红着眼站在门口时,傅朝闻对这送上门的小白兔,无法拒绝。
    他装作头疼的模样揉了揉额角,“那你要证明给我看。”
    “怎……怎么证明?”
    傅朝闻拉着俞寂进房间:“进来我检查一下。”
    第19章 你的东西你来擦
    胳膊被钳制着往房间里拽,俞寂手忙脚乱地紧紧扣住门框——
    “少爷,我、我就不进去了……”
    对俞寂而言,傅少的房间就像狼窝,进去就会被欺负得连渣都不剩。
    因为那种感觉曾经真实体验过两回,他不断地暗暗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再陷入那种难堪的境地。
    相比俞寂森严的提防戒备,傅朝闻却是满脸的坦荡,真诚笑道:“就检查而已。”
    俞寂红着脸摇摇头:“不……不用检查,我没有做过……”
    见俞寂抗拒得厉害,傅朝闻也没再逼迫,松开俞寂后神色慵懒地靠着墙壁,边摸下巴垂眸看着他。
    那懒懒望过来的目光里,横生出几分探究的意味。
    俞寂知道傅朝闻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跟死咬不放的宋景乾差不多,他觉得在自己撒谎。
    分明在翰城壹号被人睡过无数遍,到现在还来编故事骗他,跟他装纯演无辜的白莲花。
    俞寂本来都要回房间睡觉,走着走着越想越觉得委屈,他突然转身拦住即将关闭的门,清眸里含着要落不落的泪珠——
    “要……要怎么检查……”
    话音未落,傅朝闻一把将俞寂拽进房间,反身就把他压到了狭窄的墙角。
    紧接着手掌强硬地捏住俞寂的细腰,嘴上温柔哄着,“别怕,很简单的。”
    简单粗暴,试试松紧。
    生完宝宝后,医院都有缩宫腔口的手术服务,若是半年内没有好好用药,或有过剧烈的夫妻生活,便会有明显的松弛且很难恢复。
    此前齐司封笃定地说过俞寂没陪谁睡过,看他被欺负时那青涩至极的模样,傅朝闻也丝毫不怀疑这事儿的真实性。
    所以现在并不是真的要检查,傅朝闻就纯粹挑逗着他玩玩而已,毕竟是主动送上门的,没有不要的道理。
    俞寂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傅朝闻已经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嗅着清淡的雨水味儿。
    同时手里动作也没停,轻而易举地解开他休闲裤的纽扣,顺利地滑进了裤腰。
    长裤勉强地挂在胯骨处没掉,傅朝闻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指甲刻意刮过他的皮肤,惹得羞涩的小奶猫阵阵颤栗。
    俞寂的身体哪里都很敏感,那点小反应总是能戳到他的心窝,饶是他在情事里向来喜欢循序渐进,也很难把持住。
    心跳急促,手里力道就狠,从大腿揉到纤细的腰肢,落到两团软肉不断地揉捏。
    力道丝毫没收着非常重,再被揉掐下去那两块肉怕是要青紫。
    俞寂的身体被摸得站立不稳,也只是垂头抵着傅朝闻的肩膀,始终没有像往常似的拒绝和躲避。
    漂亮的肩胛骨和蝴蝶骨起伏不定,他紧紧咬着唇压制着难耐的喘息。
    抬头看,唇瓣都咬出血。
    随着傅朝闻手腕陡然用力,俞寂白皙的脖颈随之高昂起,红唇白齿间不慎溢出丝呻吟,眉眼间全是痛苦的神色。
    这声闹猫似的哼唧,彻底把傅朝闻的理智给叫没了,他垂头就含住了俞寂的嘴唇。
    触感软软糯糯的像果冻,唇齿间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儿,下午在衣帽间里吻得很匆忙,还没来得及好好尝尝俞寂。
    这过程很漫长,直尝得他腰酸腿软,傅朝闻才恋恋不舍地咬咬他的唇瓣,撤开身放他正常呼吸。
    裤腰里的手也抽出来,原本干燥的手掌已经变得很黏腻,傅朝闻故意把手亮给俞寂看,俞寂只顾忙着到处找纸巾。
    当俞寂递来纸巾时,傅朝闻扶额道:“你的东西,你来擦。”
    俞寂心虚地不敢抬头,默默给傅朝闻擦得干干净净,怕被嫌弃,又用湿纸巾擦了两遍。
    他胸膛不断地起伏着,眼睛含着委屈的泪珠望着傅朝闻:“少爷,是……是真的吧?”
    “嗯?”
    傅朝闻爽得差点忘了正事,他是顶着给俞寂检查的名头占便宜的,便一本正经地应道:“是真的。”
    其实何止是真的,俞寂紧致生涩,别说松弛,一根手指头也很难容纳。
    得到傅朝闻的承认,俞寂明显情绪缓和,垂着眼睛道:“我早就说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此前的落寞一扫而光,这笨蛋美人非但没觉得被占便宜,反倒为证明清白而庆幸。
    “小俞没有说谎。”
    傅朝闻鼻尖轻蹭着俞寂的锁骨,安抚地摸摸他软乎乎的耳垂,敷衍道:“错怪你了。”
    小狐狸精被他这声小俞喊得脸红,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少......少爷你能……能放开我了吗?”
    傅少没放开他,强硬地箍住他的腰,转身就往沙发倒,俞寂脚步没走迭当,整个人瞬间就压到了傅朝闻腰间。
    “今晚在这儿睡吧。”
    那变态暴君就像种蛊似的,在俞寂的耳边轻声诱惑着。
    俞寂虽然单纯且少经人事,但也能理解这话什么意思,尤其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傅朝闻胯间的温度和硬度。
    他立刻像弹簧似的弹了起来,边悄悄地往门口退边满脸正色道:“我要和宝宝开视频,宝宝在等我……”
    傅朝闻就那么看着他往后退,既不起身拉他也不出声阻止。
    在俞寂就要成功从房间里钻出去的时候,傅朝闻忽然问道:“你的宝宝四个月了对吗?”
    俞寂动作顿住,迷茫地点点头。
    傅朝闻抿唇笑笑,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意有所指道:“还有两个月。”
    缩宫腔口手术的恢复期是半年,这期间不宜同房,否则就会对以后的两性生活产生无法逆转的影响。
    两个月而已,忍忍不算大事儿,但是两个月以后傅朝闻绝对不会再像这样轻易放过他。
    俞寂听不懂两个月包含的意味,懵懂地点点头就从房间里逃出去。
    那红扑扑的脸蛋消失在门板后面,傅朝闻唇角从容的笑渐渐褪掉。
    这小狐狸精不讲武德,只管撩火不管灭,他逃跑以后就留下傅朝闻还硬着。
    翘着二郎腿企图冷静下来,但想到俞寂那张脸就更热更难受,挣扎片刻还是起身进了卫生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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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宝宝跟他长得像
    短暂在祖宅住过那晚,傅朝闻又是连续四五天没回家。
    提前约定的半月时间刚到,俞寂就把他的崽崽接到了傅家,月嫂徐姨也跟着住进来。
    陈姨和徐姨相见恨晚,也都对宝宝实打实地疼到骨子里,每天两人轮流帮着俞寂照顾,除去喂奶平时用不着他操心。
    这天早晨梁漱打来电话,说下班后来别墅看望俞寂和宝宝。
    俞寂跟傅景明请示过才答应梁漱的,他既然寄住在傅家,就得什么事都问主人的意思。
    梁漱到的时候将近傍晚六点半,穿着身吊儿郎当的休闲装,为显得有礼貌还拎了果篮。
    “我儿子呢?”
    梁漱跟俞寂关系最要好,就总是把俞寂的宝宝喊作他的儿子。
    时隔半月多再见到梁漱,俞寂抿着唇笑得很愉悦,挽着梁漱的手臂把他领到婴儿床边。
    鱼崽正躺在摇篮里,瞪着双大眼睛瞅着挂在脸前的风铃,短胳膊短腿不老实地挥着。
    他穿着套奶白色的连体婴儿装,这还是梁漱送的出生礼物。
    “哎呦儿子,可想死干爹喽!”
    宝宝蓦然看见梁漱就开始咯咯发笑,梁漱托着宝宝的后脑和屁股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逗得他笑得更欢。
    陈姨和徐姨搭伴出去遛弯了,家里就俞寂和晓琦等几个女佣在,女佣给两人准备好茶就离开独栋别墅回了后院各自的房间。
    见左右无人偷听墙角,这时候梁漱才压低声音问俞寂:“傅景明对你咋样?”
    有些事情之前通电话不方便说,这回见面俞寂才把傅景明的资助,以及邀请自己到傅氏集团当管理的来龙去脉告诉梁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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