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掉,只穿围裙。
    俞寂耳根瞬间爆红,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后背倚到吧台。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平时在卧室被逼迫穿情趣服便罢,可这里是做饭的厨房,怎么可以......
    那变态却丝毫没觉得不妥,缓缓靠近将俞寂逼到墙角,鼻尖习惯性埋进俞寂的颈窝。
    傅朝闻当然察觉到小狐狸精的犹豫,撩拨的吐息蛊惑般的哄道——
    ”你听话......这里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人看见嫂嫂究竟有多漂亮......”
    灼热的吐息直往俞寂耳道里钻,他觉得痒便偏头躲了躲,脑袋里像浆糊似的乱糟糟的。
    现在夜色已深,陈姨和女佣们不在这栋独立的主别墅,徐姨带着崽崽在婴儿房睡觉。
    而傅景明和管家李叔没有回家过夜,这偌大的别墅底楼,无形中真的就剩他们两个人。
    既然绝对不会被发现,那做点什么羞羞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这想法冒出头,俞寂顿时吓得不轻,他怎么变得跟傅朝闻同样变态!!!
    傅朝闻不知道俞寂怎么想的,他也不管俞寂愿意不愿意,直接就顺势搂住他的腰。
    俞美人刚洗完澡,后脖颈处除去自带的浅淡雨水味,还有牛奶沐浴露的香味,慢慢缠绕着弥漫出暧昧的气息。
    混杂的味道让傅朝闻沉溺,俞寂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
    睡衣是柔软的纯棉材料,很容易被拉开,拉扯纠缠间,俞寂领口的纽扣被撕扯开几颗,露出瘦削骨感的肩膀。
    变态见过俞寂包裹严实的模样,也见过他浑身赤裸的模样,简单直白的观感以及触感,能挑起他最直接的欲望。
    但最美的还是半脱未脱,半露未露,就这种时候的小狐狸精才是最勾人的,惹得对方很想对他犯罪。
    尽管心里想直接强上,嘴里却还是装作很绅士地询问俞寂——
    “昨晚没做完的事情......”
    低沉性感的话语含在齿间,傅朝闻倾身轻咬住他泛红的耳尖:“想不想继续做?”
    俞寂昂着颈子胡乱点头。
    他想,他跟傅朝闻同样想,俞寂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接纳对方。
    周遭只有厨房亮着灯,有些暖调不刺眼,傅朝闻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到俞寂的纽扣。
    不假思索,一粒一粒,从锁骨处至胸腹,缓缓给他解开然后再挑开衣襟,露出柔软的某处和平坦的小腹。
    顺着没有半点多余赘肉的腰侧,滑落到带着松紧绳的裤腰。
    轻轻一拉,松垮的睡裤就全部褪掉,可怜的布料落到厨房光洁的地板,盖住他蜷缩起来的脚趾。
    随着那漂亮的脚趾不断地舒展蜷起,不知被碰到哪里的敏感处,他的嘴里断断续续发出隐秘的声响。
    不想这样羞耻地喊叫,可控制不住,随便摸到哪里都能迅速地点起片火焰。
    他的嗓音带着忍耐,但也勾人得很,惹得向来冷淡的傅朝闻呼吸逐渐粗重,伸手将俞寂抱离厨房地面。
    这期间俞寂始终低头咬着唇,紧张的抓着傅朝闻的侧腰的衬衣,羞涩却强忍着没躲。
    他的睡衣半脱半穿的挂在臂弯,傅朝闻搂住他脊背俯身吻过来。
    “少......少爷......痛......”
    柔软的唇瓣被吸来吮去,俞寂疼的想躲,可是他避无可避。
    背后是坚实的墙壁,面前是炽热的身躯,俞寂像只挨欺负挨的狠的幼兽,被牢牢困束在猎人的范围里。
    猎人嘴里还洗脑般哄他喃喃说着不痛,俞寂绝望,他有感觉,痛不痛他自己不知道嘛?!
    纠缠间,幼兽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脱光,仅剩那块可怜的布料。
    这时,傅朝闻果真要兑现他刚才说的话,拿过围裙把系带给俞寂挂在脖子上。
    这围裙是按照女性平均身材设计的,对于身量不算矮的俞寂而言短得要命,布料离他的膝盖还差一大截。
    俞寂垂着湿湿的眼眸,表情很局促,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臂弯,企图不教傅朝闻看到他的羞赧。
    接下来的动作就稍显粗暴,傅朝闻似乎有些等不及,在俞寂雪白皮肤上留下青紫痕迹,他整个身体都被迫蜷缩起来。
    亲吻纠缠良久,傅朝闻也没真的有动作,凑近吻吻殷红的唇便握住他手,离开了灶台前的方寸之地。
    这是进行食物烹饪的厨房,而且祖宅里也并非只有他两人活动,在这处玩玩闹闹便罢,要真做,还是得回二楼的卧室。
    俞寂的拖鞋丢掉后也没再穿,就这样光脚跟着傅朝闻往卧室跑。
    脚步急促莽撞,心脏跳动剧烈,就像是奔放的少年人,不知疲倦般。
    跑着跑着俞寂忽然想起毕业那晚,在灯红酒绿的毕业宴会,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周扬。
    看着他绅士地跟别人跳舞,优雅从容跟别人碰杯喝酒,举手抬足间都带着高贵的风度。
    周扬走到哪里,俞寂就跟到哪里,或许是毕业后各奔东西再也见不到的悲伤情绪作祟,俞寂想把自己四年来的心意告诉他。
    直到周扬跟朋友分别,独自离开吵闹的毕业宴会厅,俞寂才鼓足勇气跟上去。
    他甚至都不敢喊他的名字,埋着脑袋默默跟了他好半晌,才终于局促地站在周扬面前,低头红脸的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简单的“喜欢你”三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周扬热烈的吻就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来。
    夹杂着浓郁烈酒的味道,唇齿磕碰,汹涌的索取陌生的气息。
    周扬醉了。
    意识到这件事情后,俞寂脑袋里是完完全全空白的,就像木头似的茫然地站着,任周扬亲来亲去。
    过了半天,震惊的同时,又有侥幸心理,至少他现在不用担心被骂滚时的难堪......
    但是很快这种侥幸就演变成恐慌,周扬似乎不只是想亲亲,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腰,照着他的细腰揉捏起来。
    凭俞寂的力气不够推开,也根本喊不醒醉意浓重的人,连所有的挣扎都全部被压制。
    离开毕业晚会所在的地方,来到昏暗漫长的走廊,无声的激烈拥吻着推开客房的门。
    房间里光线晦暗,床垫柔软,该有的动作每样都不缺,似乎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后面的事情俞寂已经想不太清,只记得身后某处很烫很痛,自己散发的鸡尾酒味很浓,随后是快要死过去的感觉。
    痛感和快感激烈交织——
    如同现在一般,怀着激动的心情,羞涩又渴望的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通往卧室的十几级台阶,两人走得飞快,暴起青筋的手腕,证明彼此相握有多用力。
    登上最后的楼梯,傅朝闻和俞寂又默契的迅速缠抱在一起,跌跌撞撞亲吻着,逐渐来到两人卧室相隔的小茶厅。
    昨晚为那事情准备的安全措施,还装在俞寂的帆布包里,这会儿要去谁的房间不用多说。
    傅朝闻搂抱着俞寂撞上门板,蓦然发出咚咚的连声闷响,俞寂立刻变得心虚紧张起来,悄声提醒对方放轻动作。
    小狐狸精焦急时眼眶会不自觉泛红,这种时候傅朝闻也乐意哄着他,便刻意放轻动作,轻轻拧开了门把手。
    门扇大敞四开,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相互抵住额头手臂搂抱着进去。
    两人急切的动作却不约而同地顿住......
    随即相互黏着的两副身体迅速分开,满脸震惊地看着床上的不明物体——
    那是个小孩。
    那是他们的儿子,鱼崽儿。
    灯光控制系统感知到人的存在,光线也自动调得更亮,吓得俞寂扯过挂在衣架的睡袍,就把自己严实的裹起来。
    鱼崽儿无辜的坐在床边啃手指,眨巴眨巴眼瞪着两人,他完全看不明白爸爸在干什么,更不懂爸爸为什么要光溜溜。
    但他会兴奋的张着莲藕似的短胳膊,阿巴阿巴说着婴语要俞寂抱。
    其实看不明白这场面的不止鱼崽儿,好事儿将近就差临门一脚,却得强行憋回去的傅朝闻也不明白。
    妈的这小崽子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大半夜他怎么这么精神,都不睡觉吗?!
    现在倒好,俞寂的注意完全被他吸引住,睡袍一裹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直接心软地跑过去抱他哄他了!
    傅朝闻沉着脾气反复呼吸,但靠着门框牙都快咬碎:“俞寂我只限你明天的时间,立刻把他送到他爸那儿去。”
    脑袋里转了好几道弯,俞寂才明白傅朝闻啥意思,嫌鱼崽儿坏他事情要把他送走。
    他顿觉好笑,可是你是他爸哎。
    便压了压唇角,一本正经道:“他爸爸不喜欢他。”
    期待已久的好事儿再次被打断,傅朝闻烦得要命,管他爸喜不喜欢,烦道:“小崽子住这里不够碍事儿的。”
    俞寂什么都能随着傅朝闻,就是看不得他说崽崽的不是,就立刻不高兴地撅着起嘴巴——
    亲了亲鱼崽儿的发顶,小声地嘟囔:“他爸爸还骂他。”
    作者有话说:
    傅狗(礼貌围笑):宝贝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鱼崽儿:阿巴阿巴...
    第42章 给俞美人装监控
    傅朝闻默默地倚着门框,满脸幽怨,就那么盯着俞寂抱着崽崽,疼惜地软声软语哄着。
    这场面多少有点离谱,性感的小嫂嫂此刻本该躺在他怀里。
    该是肌肤淡粉,双眼迷离,眸含着热泪,腿和腰身皆摇晃得厉害。
    而不是严实的裹着睡袍,对着只会阿巴阿巴说婴语的家伙,亲亲摸摸抱抱地温柔安抚。
    这时候徐姨拿奶瓶走进来,看到俞寂傅朝闻都在有些诧异,她下楼本来就是找俞寂的。
    半夜鱼崽儿睡醒,就闹着要找爸爸,平时乖软的宝宝委屈着怎么都哄不好,徐姨便只能带他找俞寂。
    谁知俞寂却并不在房间,徐姨就用遛娃带绑住崽崽的腰,另端固定在床头那边的墙壁,活动的范围直径不超过半米。
    随后徐姨乘电梯下楼寻找俞寂,但是找遍底楼也没看着影儿,就冲好奶粉又回到房间。
    听完徐姨的解释,俞寂后背出了层冷汗,阵阵的后怕,幸亏徐姨没走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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