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是看李嘉嘉拍摄视频素材，就是跟李佳丰钓钓鱼，上山下河到处闲逛，体验了不少从未体验过的乡村野趣，就连肤色都感觉晒黑了几个度。
几天时间下来，周东升这个陌生面孔也在这个小村落里刷足了存在感，人人都知道了李嘉嘉这里有个大老板做客。
尽管是远离红尘的小村落，但是基于国家强大的基建能力，也并没有与世界脱轨。
基本的电力网线之类的都并不缺，也就是4g信号暂时还没有覆盖，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周东升跟李嘉嘉之间也熟络了不少，少了老板跟员工之间的生分，多了几分朋友之间的自在。
“老板，快来吃饭啦，做了你最爱的竹笋炖鸡！”李嘉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周东升一听是竹笋炖鸡，不由食指大动，兴许是知道周东升是粤东人，有喜欢喝汤的习惯，因此细心的李嘉嘉特地炮制了这道菜。
竹笋的鲜嫩清香，加上自家养的现杀走地鸡，在锅中经过长时间的熬制迸发出来的鲜味，充分满足了周东升并不挑食的味蕾。
对此周东升也是赞不绝口，李嘉嘉自然是将其记在了心上，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又给安排上了。
“这次我换了个法子做的，尝一尝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李嘉嘉面带期待的递过了汤匙。
李嘉嘉最开始觉得，像周东升这样尝遍山珍海味的大老板，或许会吃不惯自己做的家常菜，为此李嘉嘉也花了不少心思。
没想到周东升的口味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刁钻”，不仅胃口好，还一点不挑食，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那我得好好尝尝才知道。”周东升兴致盎然的接过了汤匙，尝了一口，眼睛微微一亮。
“真好喝！”周东升给出了一个朴实无华的答案，虽然没有什么华丽辞藻修饰，但是李嘉嘉依旧是笑逐颜开。
这几天的生活虽然依旧是如往常一般，但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却给李嘉嘉带来了不一样的期待和快乐。
尽管她依旧习惯于独处，但是周东升的存在，却是让她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似乎这样子过日子也不错。
就连周东升都十分享受这种平平淡淡的小日子，要不然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呢。
不过还没有领略完世界的波澜壮阔，周东升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选择退隐山林。
只有见识过繁华之后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得先拥有才有资格说不重要，这个道理周东升深有体会。
毕竟同样一句“我不爱钱”，从普通人嘴里说出来是一个意思，从首富口中说出来，可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老板，今天晚上接着看《小森林》吗？这个电影的风格太有意思了，对我触动挺大的。”李嘉嘉兴致昂扬的说道。
“视频创作也不是闭门造车，除了这种类型的电影之外，像《舌尖》那些美食纪录片也是你可以学习的方向。”
“吸取精华，再慢慢糅合到你自己的视频体系里，等到你自成体系，风格鲜明的时候，自然会吸引固定的粉丝受众。”
“我看你制作视频的耗材消耗不小，这方面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有我兜底，既然将你视为底牌，我自然是不会吝啬前期投资的，并且我始终相信这笔投资是绝不会亏本的。”
周东升一边悠悠喝着汤，一边将自己的自信传达给了李嘉嘉，这些天下来，不仅是喝了李嘉嘉做的鸡汤。
周东升也是投桃报李，给李嘉嘉灌了不少心灵鸡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李嘉嘉笑得格外开心，年方二十五的她，早已习惯了孤立无援，独立打拼的生活，第一次感受到背后有坚实后盾的充实感。
这种感觉跟家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正是因为非亲非故，才愈发让人觉得难能可贵，因此才会更加珍惜。
“放心好了老板，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做好每个视频的。”李嘉嘉开心的说道。
“我有预感，这个古法还原文房四宝的视频，或许会成为你的代表作之一，花费再多时间也是值得的。”周东升笑着勉励道。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正想说话的李嘉嘉，周东升掏出自己的手机示意了一下。
一看来电显示，是虎齿平台的老总董程杰，周东升一下子心中了然，多半是为了刘某的事情而来。
“喂，什么风把董总吹来啦。”周东升接起电话打了个哈哈。
“自然是来给周总送钱来了，刘某跟我们平台的合同不是快到期了么？你看我们合作也挺愉快的，不如就继续续签？”
“还是按照贵司一年一签的规矩来没问题，价格好商量，直接对标行业内最高标准。”
此前董程杰也就刘某合同的事情跟周东升谈过一两次，都被周东升含糊不清的给敷衍过去了。
那时候刘某合同还未到期，董程杰自然也不急，只是将其视为周东升提价的手段。
毕竟眼下游戏头部主播在直播行业里，那就是奇货可居，坐地起价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现在，合同就快到期了，作为现虎齿一哥的刘某，哪怕董程杰作为平台老总，都不得不亲自过问。
毕竟现在刘某这种级别的主播，合同都是动辄上亿的价码，容不得董程杰不上心。
哪怕背后上市公司为虎齿平台注入了7亿元的现金流，但是支撑偌大的直播平台，带宽和运营无时不刻都是在烧钱，作为掌舵人也是费尽心思。
为了应对接下来直播行业加剧激烈的竞争，董程杰都已经准备接洽资本机构，为虎齿平台寻求多元化的合作可能。
哪怕暂时有母公司的供血，董程杰也得居安思危，毕竟最大的竞争对手鲨鱼平台都已经得到了腾达资本的投资支棱了起来。
还有一个背靠亿达集团的潘达平台即将上线，光是一个上市母公司实在是略显单薄。
“董总的意思我懂，虎齿平台作为业界第一的直播平台，能跟贵司保持良好合作关系对我们这种主播经纪公司而言也十分重要。”
“但是在商言商，作为一个商人肯定是以利益为重的，而刘某的合同，已经有人开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高价。”
听着周东升给自己透的底，饶是董程杰也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
“王校长是疯了吗？这么高的价格，简直是扰乱市场秩序，让直播行业乱成一锅粥啊。”
周东升耸了耸肩，“或许这就是王校长的目的呢？”
董程杰沉默了，随后无奈的说道：“感谢周总给我透底，我不会做出鲨鱼平台那样的选择，好聚好散，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合作机会。”
“虎齿平台始终欢迎小人物传媒，希望小人物传媒可以在虎齿平台培养出第二个刘某来，相信到那个时候，我也能给周总一个无法拒绝的高价。”
或许这就是行业第一的气度吧？董程杰大气磅礴的格局，也是让周东升不由肃然起敬。
“多谢董总的体谅，有董总这样的领导者，虎齿平台想不成功都难呀。”周东升感慨道。
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大佬始终是大佬。
第243章 蝴蝶效应
挂掉电话之后，董程杰在办公室里略作沉思。
事实上，对于续约刘某这份合同，他本身就不抱多大期望，毕竟刘某本来就是出身于ig俱乐部的元老，如今也不过是跟前老板再续前缘。
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讲，都不算是“前老板”，毕竟小人物传媒本身也有着王校长的股份。
当初虎齿平台签下刘某的时候，还只是小有名气，算是在虎齿平台一步一步走上了“神坛”，不仅成为了虎齿一哥，放眼整个直播行业也是当之无愧的头部。
在这个过程之中，刘某固然是受益者，但是虎齿平台也是受益匪浅，只能说是彼此互相成就。
虽然知道大概率事不可为，只不过人嘛，总想着做下最后的尝试，万一成了呢。
直到现实将自己的侥幸心理彻底熄灭才肯作罢，好在作为虎齿平台的掌舵者，董程杰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刘某在虎齿平台上成长为一哥的过程，本身也给虎齿平台带来了不少流量增益，哪怕是刘某出走其他平台，也不见得能将他的受众全部带走。
毕竟，任何主播的受众群体，不可能全是活跃的铁杆粉丝，“沉默的路人”永远都是占绝大多数的。
他们并不会独宠于任何一个主播，看直播纯粹是为了乐趣，随热闹而来，随热闹而去，享受的就是“翻牌子”一般的快乐，连互动都懒得互动。
而这沉默的绝大多数，往往才是一个平台的基本盘，因为用户习惯的问题，也不会随意更换平台，更倾向于使用自己熟悉的平台。
只要平台的基本盘稳固，头部主播的更迭也不会让平台产生致命危机，就如同金字塔结构一般，塔尖没了，就再换一个，或者让底下的人顶上去就是了。
而虎齿平台作为直播行业的老大哥，基本盘还是相当扎实的，尤其是在造血能力这一块，如今直播行业里的老牌主播，大部分都跟其有所瓜葛。
可谓是一己之力撑起了直播行业的半壁江山！
不过时代变化太快，直播行业日新月异，如果虎齿平台只是固步自封，坐吃山空的话，老大哥的底蕴也迟早耗尽呀。
好在董程杰未雨绸缪，靠着拔得头筹的“明星代言人”稍微稳住了局面，但是要把这场持久战打好，那就得跟其他人学一学了。
“总被人挖墙脚也不是个事，谁还不会挖似的。”董程杰嘀咕了一下，总是盯着自己一家薅羊毛是吧？那就大家一起薅，看谁薅的过谁。
“叫各部门开个会，商讨一下平台下一步的战略。”痛定思痛的董程杰吩咐了一下，准备开个会集思广益。
……
另一边，周东升也将这个好消息捎给了王校长，王校长一听，一扫被鲨鱼平台上了一课的郁闷心情，心情大好。
虽然算不上雪中送炭，但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毕竟王校长对潘达平台寄予厚望，正式公测的主播阵容自然是越豪华越好。
“正好，有刘某填上大智的空缺，这个潘达平台的一哥位置，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王校长笑着说道。
既然都花了大价钱，那自然宣传方面肯定是要跟上的，原本准备给大智的宣传资源，因为合同被卡的问题，也就只好用在刘某身上了。
毕竟，潘达平台不可能为了一个大智，推迟一两个月的时间上线，而尽管潘达平台谈妥的游戏主播也不少。
但是当下的直播行业里，如同大智和刘某这样的顶流游戏主播可是炙手可热的稀缺资源。
哪怕王校长财大气粗，也不是想买就买得到的，就连到手的大智都因为合同问题被鲨鱼平台卡脖子，强行违约的话还得支付一大笔违约金。
王校长再有钱，也不可能把钱都花在违约金这一块上不是？
更何况，挖角本身就是削弱对手增强自己的商业手段，送一大笔违约金给对手，那岂不是资敌？王校长更不可能干了。
因此，刘某的作用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尽管同样是花了大价钱的，但是相比之下，这种即插即用的即战力，就突出一个真香。
“刘某从你的俱乐部退役也才一年时间，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你的怀抱，恭喜王校长再续前缘呀。”周东升随口调侃了一句。
“这兜兜转转，让我多花了2个亿，让你小子捡了个大漏。”王校长笑骂道。
“运气运气，谁能想到这头猪身价涨的那么快，不过话说回来，这价格还不是王校长你抬起来的？”
“所以呀，这波是自食其果。”周东升调侃道。
“得，不跟你小子贫，潘达平台的内测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估摸下个星期就可以上线了。”王校长随口分享了一下自己平台的进度。
看似进度有些缓慢，但是比起上辈子潘达平台筹备上线的时间，无疑已经是大大提前了。
或许这也是周东升这只蝴蝶产生的影响之一吧，毕竟光是截胡和捡漏的头部主播，就足以让直播行业的格局产生一定变动。
而且，这个影响一直会持续下去。
“你王校长来势汹汹，其他平台老总怕是要睡不好觉了。”周东升顺着话头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小子宁愿投电商，投游戏，都不肯投我的平台。”王校长反过来调侃了一句。
随后王校长也不给周东升敷衍的机会，留下一句，“虽然你小子邪乎的很，但咱走着瞧，我会用绝对的实力证明，你周东升也是会看走眼的。”就挂掉了电话。
周东升无语凝噎，不禁嘀咕了一句，“这么记仇的吗？这么一件小事一直记着，不就是赢了你一辆跑车吗？”
不过，如今直播行业的发展颇有几分“面目全非”的模样，说不定王校长真有机会“逆天改命”呢？
几天时间下来，周东升这个陌生面孔也在这个小村落里刷足了存在感，人人都知道了李嘉嘉这里有个大老板做客。
尽管是远离红尘的小村落，但是基于国家强大的基建能力，也并没有与世界脱轨。
基本的电力网线之类的都并不缺，也就是4g信号暂时还没有覆盖，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周东升跟李嘉嘉之间也熟络了不少，少了老板跟员工之间的生分，多了几分朋友之间的自在。
“老板，快来吃饭啦，做了你最爱的竹笋炖鸡！”李嘉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周东升一听是竹笋炖鸡，不由食指大动，兴许是知道周东升是粤东人，有喜欢喝汤的习惯，因此细心的李嘉嘉特地炮制了这道菜。
竹笋的鲜嫩清香，加上自家养的现杀走地鸡，在锅中经过长时间的熬制迸发出来的鲜味，充分满足了周东升并不挑食的味蕾。
对此周东升也是赞不绝口，李嘉嘉自然是将其记在了心上，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又给安排上了。
“这次我换了个法子做的，尝一尝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李嘉嘉面带期待的递过了汤匙。
李嘉嘉最开始觉得，像周东升这样尝遍山珍海味的大老板，或许会吃不惯自己做的家常菜，为此李嘉嘉也花了不少心思。
没想到周东升的口味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刁钻”，不仅胃口好，还一点不挑食，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那我得好好尝尝才知道。”周东升兴致盎然的接过了汤匙，尝了一口，眼睛微微一亮。
“真好喝！”周东升给出了一个朴实无华的答案，虽然没有什么华丽辞藻修饰，但是李嘉嘉依旧是笑逐颜开。
这几天的生活虽然依旧是如往常一般，但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却给李嘉嘉带来了不一样的期待和快乐。
尽管她依旧习惯于独处，但是周东升的存在，却是让她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似乎这样子过日子也不错。
就连周东升都十分享受这种平平淡淡的小日子，要不然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呢。
不过还没有领略完世界的波澜壮阔，周东升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选择退隐山林。
只有见识过繁华之后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得先拥有才有资格说不重要，这个道理周东升深有体会。
毕竟同样一句“我不爱钱”，从普通人嘴里说出来是一个意思，从首富口中说出来，可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老板，今天晚上接着看《小森林》吗？这个电影的风格太有意思了，对我触动挺大的。”李嘉嘉兴致昂扬的说道。
“视频创作也不是闭门造车，除了这种类型的电影之外，像《舌尖》那些美食纪录片也是你可以学习的方向。”
“吸取精华，再慢慢糅合到你自己的视频体系里，等到你自成体系，风格鲜明的时候，自然会吸引固定的粉丝受众。”
“我看你制作视频的耗材消耗不小，这方面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有我兜底，既然将你视为底牌，我自然是不会吝啬前期投资的，并且我始终相信这笔投资是绝不会亏本的。”
周东升一边悠悠喝着汤，一边将自己的自信传达给了李嘉嘉，这些天下来，不仅是喝了李嘉嘉做的鸡汤。
周东升也是投桃报李，给李嘉嘉灌了不少心灵鸡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李嘉嘉笑得格外开心，年方二十五的她，早已习惯了孤立无援，独立打拼的生活，第一次感受到背后有坚实后盾的充实感。
这种感觉跟家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正是因为非亲非故，才愈发让人觉得难能可贵，因此才会更加珍惜。
“放心好了老板，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做好每个视频的。”李嘉嘉开心的说道。
“我有预感，这个古法还原文房四宝的视频，或许会成为你的代表作之一，花费再多时间也是值得的。”周东升笑着勉励道。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正想说话的李嘉嘉，周东升掏出自己的手机示意了一下。
一看来电显示，是虎齿平台的老总董程杰，周东升一下子心中了然，多半是为了刘某的事情而来。
“喂，什么风把董总吹来啦。”周东升接起电话打了个哈哈。
“自然是来给周总送钱来了，刘某跟我们平台的合同不是快到期了么？你看我们合作也挺愉快的，不如就继续续签？”
“还是按照贵司一年一签的规矩来没问题，价格好商量，直接对标行业内最高标准。”
此前董程杰也就刘某合同的事情跟周东升谈过一两次，都被周东升含糊不清的给敷衍过去了。
那时候刘某合同还未到期，董程杰自然也不急，只是将其视为周东升提价的手段。
毕竟眼下游戏头部主播在直播行业里，那就是奇货可居，坐地起价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现在，合同就快到期了，作为现虎齿一哥的刘某，哪怕董程杰作为平台老总，都不得不亲自过问。
毕竟现在刘某这种级别的主播，合同都是动辄上亿的价码，容不得董程杰不上心。
哪怕背后上市公司为虎齿平台注入了7亿元的现金流，但是支撑偌大的直播平台，带宽和运营无时不刻都是在烧钱，作为掌舵人也是费尽心思。
为了应对接下来直播行业加剧激烈的竞争，董程杰都已经准备接洽资本机构，为虎齿平台寻求多元化的合作可能。
哪怕暂时有母公司的供血，董程杰也得居安思危，毕竟最大的竞争对手鲨鱼平台都已经得到了腾达资本的投资支棱了起来。
还有一个背靠亿达集团的潘达平台即将上线，光是一个上市母公司实在是略显单薄。
“董总的意思我懂，虎齿平台作为业界第一的直播平台，能跟贵司保持良好合作关系对我们这种主播经纪公司而言也十分重要。”
“但是在商言商，作为一个商人肯定是以利益为重的，而刘某的合同，已经有人开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高价。”
听着周东升给自己透的底，饶是董程杰也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
“王校长是疯了吗？这么高的价格，简直是扰乱市场秩序，让直播行业乱成一锅粥啊。”
周东升耸了耸肩，“或许这就是王校长的目的呢？”
董程杰沉默了，随后无奈的说道：“感谢周总给我透底，我不会做出鲨鱼平台那样的选择，好聚好散，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合作机会。”
“虎齿平台始终欢迎小人物传媒，希望小人物传媒可以在虎齿平台培养出第二个刘某来，相信到那个时候，我也能给周总一个无法拒绝的高价。”
或许这就是行业第一的气度吧？董程杰大气磅礴的格局，也是让周东升不由肃然起敬。
“多谢董总的体谅，有董总这样的领导者，虎齿平台想不成功都难呀。”周东升感慨道。
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大佬始终是大佬。
第243章 蝴蝶效应
挂掉电话之后，董程杰在办公室里略作沉思。
事实上，对于续约刘某这份合同，他本身就不抱多大期望，毕竟刘某本来就是出身于ig俱乐部的元老，如今也不过是跟前老板再续前缘。
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讲，都不算是“前老板”，毕竟小人物传媒本身也有着王校长的股份。
当初虎齿平台签下刘某的时候，还只是小有名气，算是在虎齿平台一步一步走上了“神坛”，不仅成为了虎齿一哥，放眼整个直播行业也是当之无愧的头部。
在这个过程之中，刘某固然是受益者，但是虎齿平台也是受益匪浅，只能说是彼此互相成就。
虽然知道大概率事不可为，只不过人嘛，总想着做下最后的尝试，万一成了呢。
直到现实将自己的侥幸心理彻底熄灭才肯作罢，好在作为虎齿平台的掌舵者，董程杰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刘某在虎齿平台上成长为一哥的过程，本身也给虎齿平台带来了不少流量增益，哪怕是刘某出走其他平台，也不见得能将他的受众全部带走。
毕竟，任何主播的受众群体，不可能全是活跃的铁杆粉丝，“沉默的路人”永远都是占绝大多数的。
他们并不会独宠于任何一个主播，看直播纯粹是为了乐趣，随热闹而来，随热闹而去，享受的就是“翻牌子”一般的快乐，连互动都懒得互动。
而这沉默的绝大多数，往往才是一个平台的基本盘，因为用户习惯的问题，也不会随意更换平台，更倾向于使用自己熟悉的平台。
只要平台的基本盘稳固，头部主播的更迭也不会让平台产生致命危机，就如同金字塔结构一般，塔尖没了，就再换一个，或者让底下的人顶上去就是了。
而虎齿平台作为直播行业的老大哥，基本盘还是相当扎实的，尤其是在造血能力这一块，如今直播行业里的老牌主播，大部分都跟其有所瓜葛。
可谓是一己之力撑起了直播行业的半壁江山！
不过时代变化太快，直播行业日新月异，如果虎齿平台只是固步自封，坐吃山空的话，老大哥的底蕴也迟早耗尽呀。
好在董程杰未雨绸缪，靠着拔得头筹的“明星代言人”稍微稳住了局面，但是要把这场持久战打好，那就得跟其他人学一学了。
“总被人挖墙脚也不是个事，谁还不会挖似的。”董程杰嘀咕了一下，总是盯着自己一家薅羊毛是吧？那就大家一起薅，看谁薅的过谁。
“叫各部门开个会，商讨一下平台下一步的战略。”痛定思痛的董程杰吩咐了一下，准备开个会集思广益。
……
另一边，周东升也将这个好消息捎给了王校长，王校长一听，一扫被鲨鱼平台上了一课的郁闷心情，心情大好。
虽然算不上雪中送炭，但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毕竟王校长对潘达平台寄予厚望，正式公测的主播阵容自然是越豪华越好。
“正好，有刘某填上大智的空缺，这个潘达平台的一哥位置，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王校长笑着说道。
既然都花了大价钱，那自然宣传方面肯定是要跟上的，原本准备给大智的宣传资源，因为合同被卡的问题，也就只好用在刘某身上了。
毕竟，潘达平台不可能为了一个大智，推迟一两个月的时间上线，而尽管潘达平台谈妥的游戏主播也不少。
但是当下的直播行业里，如同大智和刘某这样的顶流游戏主播可是炙手可热的稀缺资源。
哪怕王校长财大气粗，也不是想买就买得到的，就连到手的大智都因为合同问题被鲨鱼平台卡脖子，强行违约的话还得支付一大笔违约金。
王校长再有钱，也不可能把钱都花在违约金这一块上不是？
更何况，挖角本身就是削弱对手增强自己的商业手段，送一大笔违约金给对手，那岂不是资敌？王校长更不可能干了。
因此，刘某的作用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尽管同样是花了大价钱的，但是相比之下，这种即插即用的即战力，就突出一个真香。
“刘某从你的俱乐部退役也才一年时间，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你的怀抱，恭喜王校长再续前缘呀。”周东升随口调侃了一句。
“这兜兜转转，让我多花了2个亿，让你小子捡了个大漏。”王校长笑骂道。
“运气运气，谁能想到这头猪身价涨的那么快，不过话说回来，这价格还不是王校长你抬起来的？”
“所以呀，这波是自食其果。”周东升调侃道。
“得，不跟你小子贫，潘达平台的内测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估摸下个星期就可以上线了。”王校长随口分享了一下自己平台的进度。
看似进度有些缓慢，但是比起上辈子潘达平台筹备上线的时间，无疑已经是大大提前了。
或许这也是周东升这只蝴蝶产生的影响之一吧，毕竟光是截胡和捡漏的头部主播，就足以让直播行业的格局产生一定变动。
而且，这个影响一直会持续下去。
“你王校长来势汹汹，其他平台老总怕是要睡不好觉了。”周东升顺着话头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小子宁愿投电商，投游戏，都不肯投我的平台。”王校长反过来调侃了一句。
随后王校长也不给周东升敷衍的机会，留下一句，“虽然你小子邪乎的很，但咱走着瞧，我会用绝对的实力证明，你周东升也是会看走眼的。”就挂掉了电话。
周东升无语凝噎，不禁嘀咕了一句，“这么记仇的吗？这么一件小事一直记着，不就是赢了你一辆跑车吗？”
不过，如今直播行业的发展颇有几分“面目全非”的模样，说不定王校长真有机会“逆天改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