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能容忍沈皓多年的原因也一目了然——沈皓不打人、不嫌恶男人、甚至愿意交往,光凭这三点,足以令当时的詹子延感动顺从。
    因为那是他当时得到过的最好的“宠爱”。
    有的人会把自己的不幸与苦难血淋淋地展示给别人看,博人怜悯,或是当做发泄。
    而詹子延只会默默消化。
    可谁又能真正消化这样的伤痛呢?伤口像巨大的裂谷一样横在他心里,隔开了他与其他人。
    骆恺南终于意识到,詹子延并非故意设一处瓶颈,禁止他突破,而是不想让他跌入裂谷,窥见那些伤痛,徒增心疼。
    不仅是对他,对其他人亦是如此。
    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明明应该得到同样的善待,他这一个月的不理不睬,却导致詹子延卖掉了十几年打拼换来的房子、再次住进几乎不见天日的小屋、孤独地等待解脱。
    一朝回到往昔,功亏一篑。
    窗台上的玻璃鱼缸,收集的从不是阳光,而是詹子延心里盛不下、溢出来、却难以言说的爱意,他竟到如今才看懂。
    骆恺南又想抽自己巴掌,詹子延及时拦下:“说了不要自责,你再这样我回去了。”
    骆恺南放下手,揽着人往酒店走:“好,听你的。”以后再抽。
    这一次,他要彻底结束詹子延的流浪。
    作者有话说:
    小骆对詹老师来说就是阳光,收集阳光其实就是想把和小骆在一起的幸福日子收集起来、留存下来,这样即便他们分开了,他也能看着这个小鱼缸,回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度过艰难的当下,所以搬家也带走了。
    (ps,詹老师的房子只付了首付,所以卖掉就几十万)
    第99章 小别胜新婚
    酒店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前台快速办好了入住手续,将房卡和身份证递还给他们的时候,顺便看了眼他们拎的塑料袋:“这里边是?”
    詹子延心里一紧,说:“是我家猫,不允许带吗?”
    前台笑了笑:“大多数酒店是不允许的,不过我们家可以,请您照看好自己的宠物,不要惊扰到其他客人哦。”
    南南似乎听懂了,十分乖巧地卧在塑料袋里,一动不动,直到进了房间才咻一下蹿出来,肉爪触到绒毯,感觉十分舒适,转眼就开始踩奶了。
    詹子延:“它好像很喜欢这里。”
    骆恺南收起塑料袋,脱了外套,挂进门口的大衣柜,转身问:“你喜欢吗?”
    詹子延:“喜欢是喜欢,这么豪华,可是太贵了,一晚上一千多,我这个月手头不宽裕,过两天还得回去,何必呢?”
    “想什么呢,当然是我付。”骆恺南习惯性地想弹他额头,刚抬起手,想到那道疤,心里一疼,改成了摸,“我合同已经签好了,不愁资金了,你尽管花,以后赚的也都给你花。”
    詹子延像是被撸脑袋的南南一样,舒服地眯起了眼:“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需要你的钱,你省着点花。”
    骆恺南:“赚钱给老婆花,天经地义。”
    詹子延扭开脸,不让摸了:“老婆是夫妻之间喊的,我们不是,别乱喊。”
    骆恺南以前觉得他古板,现在觉得这种偶尔的小古板特别可爱,追过去问:“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让我名正言顺地喊?”
    有问必答的詹教授竟真的考虑了片刻,说:“等你父母同意之后吧。”
    骆恺南把人搂过来按怀里:“不用他们同意,我们明天就去办签证。”
    詹子延搭着他的肩膀说:“不行,恺南,你爸妈都很好,也都很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和家里人起冲突,你再忍一阵子,等我说通了他们……”
    “说通他们?”骆恺南奇怪地问,“什么意思?他们已经知道了?”
    詹子延噎住了。
    完了,瞒了这么久,还是说漏嘴了。
    骆恺南瞧他瞬间僵住的脸色,立刻想通了所有前因后果。
    “是不是我爸为难你了?他给你洗脑了?”骆恺南松手,似乎要往外走,“怪不得你会提分手,又是他在自以为是。”
    詹子延抓住他的胳膊,急道:“你去哪儿?别和你家里人吵架。”
    骆恺南:“大半夜的我去和谁吵?你先冷静。”
    詹子延:“我冷静什么,你该冷静——”
    “砰!”
    落地窗外突然不合时宜地炸了朵烟花。
    已经横卧床上准备就寝的南南瞬间一蹦三尺高,蹿到了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暂停,骆恺南趴到地上,捞出他弟,塞进詹子延怀里。
    詹子延坐在床边,捂住了小猫颤抖的耳朵:“不怕不怕啊。”
    骆恺南坐到他身边,看了眼手机,零点刚过。
    “新年快乐。”
    詹子延也回:“新年快乐。”
    骆恺南撸着他弟油光水滑的绒毛,说:“我马上要大一岁了,子延,你要相信,我有能力处理好所有问题。或许偶尔会犯错,但我最终都能纠正过来。”
    嘈杂的烟花声此起彼伏,詹子延歪头靠近他说话:“你打算怎么说服你的家人呢?我试了几次……效果不好。”
    “你试了几次?”骆恺南的重点总是抓得精准,“你去试着说服我爸了?”
    詹子延点头,挺惭愧的:“想解决了再告诉你,但我很不习惯当着人面儿说自己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所以总是紧张,表现不好,没能说服你爸,抱歉。”
    骆恺南听得心又被刀割了个来回。
    “你道什么歉?你还要让我心疼多少次?从现在起,你不准操心这些事,什么都不用管,好好吃饭、睡觉、照顾南南……还有你弟。等我处理完一切,就带你回”
    詹子延:“可我也想帮你的忙……”
    骆恺南捂住了他的嘴:“给我个弥补过错的机会,行吗?”
    詹子延拉下手:“你没错,是我有意隐瞒……唔。”
    骆恺南退后,盯着自己刚亲过的嘴唇:“再说我生气了。”
    被拿捏住弱点的詹子延别无他法:“好吧……如果你搞不定,慢慢来,我能等,一定不要和你父母吵架,那样只会恶化你们的关系。”
    “知道。”烟花声渐渐停了,骆恺南抱起躺在主人腿上撒娇的老弟,不顾小猫咪的啃咬,把它丢到了床上,“你先去洗澡,早点睡吧。”
    詹子延听话地去了,中途回了两次头,似乎有话难言。
    骆恺南心领神会,毕竟是他提出来的,可如今心疼都来不及,哪里有脸欺负人。
    “今天不做,等你想做了再做。”
    詹子延“嗯”了声,进浴室了,洗了挺久才出来,由于没带睡衣,只好穿酒店的浴袍。
    骆恺南接着进去,快速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詹子延坐在床边打电话,骄里娇气的南南又趴他腿上享受抚摸服务了。
    詹子延挂了电话,说:“是我弟,问我到家了没。”
    骆恺南擦着头发问:“你是怎么在一个月内驯化他的?”
    詹子延好笑道:“我又不是驯兽师。”
    “你就是,不然你怎么能驯化我?”骆恺南坐到他脚边,低头亲了亲他裸露的小腿,“也很擅长钓鱼,一竿子就把我钓上来了。”
    博览群书的詹教授突然词穷了。
    显然,理论与实践是两回事,要他面不改色地回应这般调情,他暂时没这个能耐。
    骆恺南也没指望他回复,拍了拍猫屁股,南南嗷一声跳开,不悦地瞪过来,但也清楚实力差距,甩着尾巴悻悻地找别地儿睡去了。
    詹子延腿上没了小猫咪,腿间却多出一条大狼狗,一口咬上他的大腿,眼底的心思一览无余。
    他略感紧张:“不是说不做了吗?”
    “嗯,不做,让你舒服而已。”骆恺南撩开他的浴袍,头钻进去,“就想教会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别忍着,都找我解决。我不知道你以前和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但是和我,就得这样。”
    骆恺南也没指望他回复,拍了拍猫屁股,南南嗷一声跳开,不悦地瞪过来,但也清楚实力差距,甩着尾巴悻悻地找别地儿睡去了。
    詹子延腿上没了小猫咪,腿间却多出一条大狼狗,一口咬上他的大腿,眼底的心思一览无余。
    他略感紧张:“不是说不做了吗?”
    “嗯,不做,让你舒服而已。”骆恺南撩开他的浴袍,头钻进去,“就想教会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别忍着,都找我解决。我不知道你以前和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但是和我,就得这样。”
    这不就成了他单方面被照顾吗?詹子延正想提出异议,骆恺南就开始“教”他了。
    他很快就没有力气和心思想别的事了,所有知觉都汇聚到了下边,其他地方都是酥麻的。
    不是第一次,可短暂失去后再拥有的感觉,胜似第一次。
    骆恺南收紧喉咙,他也跟着喉咙紧缩。骆恺南不断吞咽,他也随之喉结起伏。
    呼吸、心跳渐渐同频。
    微湿的短发在腿根上来回地蹭,又刺又痒,他忍不住并拢腿,急促地喘。
    与骆恺南做这种事的时候,他总是像个青涩腼腆的年轻男孩,不知所措,慌张混乱,任他娴熟的恋人摆布。
    他原本能忍久一点的,可骆恺南故意用力吸那地方,用低沉的嗓音诱导他:“别忍。”
    害得他很快就丢脸地缴械投降。
    骆恺南去漱了口,从浴室取了纸巾过来,半跪在他腿间给他擦拭。
    詹子延刚释放过,脑子有点混沌,隐约看见跟前的浴袍底下似乎支了起来。
    他手够不到,无法确认,想也没想,抬脚踩了上去,果然是硬的。
    “要我帮你吗?”他问。
    骆恺南倒吸了口气,抬眸看他,浓黑的眼中渐渐聚起危险的欲望:“你从哪儿学来的?”
    詹子延无辜地问:“学什么?”
    “这种手段。”骆恺南握住他的脚,按在自己下边,“不想做就别勾引我。”
    脚心触到高温,一下缩了回去,詹子延咬了咬唇,说:“你想要就做吧,我明天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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