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燕颢父亲燕驰明的六十大寿,来宾满席。不出意外,双方父母会在宴会上宣布燕颢和白涧宗订婚的事。
    但不出意外就出意外了,燕颢有个显眼包弟弟,打算趁哥哥回来之前爬上白涧宗的床,最终却以极其狼狈的失败告终,从而直接导致燕颢和白涧宗的订婚推迟。
    好巧不巧,这位显眼包弟弟还和燕折同名同姓。
    不过做梦嘛,就是要为所欲为!
    燕折坐在白涧宗腿上,蹭着他的颈窝,发自内心地说:“我还挺喜欢你的。”
    光死前留给主角的那比遗产就足以叫人心动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主角燕颢不去和那么多男配勾勾搭搭,结婚后好好生活,根本不会遭到恶劣的对待。
    想到那些剧情,燕折还有些无语。
    虽然知道是梦,但还是忍不住警告道:“你不要喜欢燕颢了,他是个坏东西。”
    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过燕颢?
    白涧宗眸色晦暗不明,讥讽道:“那你呢?你就是好东西?”
    燕折一点也不害臊:“我是比燕颢好一点的东西。”
    白涧宗冷笑:“脸都不要了。”
    此刻的燕折和平时有很大区别,声音乖,身体软,让人很难凶起来,只是缠人的劲儿还是和以往一模一样。
    跋扈、做作,这些令人作呕的品质怎么会突然消失?
    众所周知,人是不会突然改变的,只能说明燕折又在玩新的把戏。
    燕折不知道白涧宗在想什么,只觉得有点冷。
    房间空调温度很低,白涧宗腿上还盖了条毯子。
    燕折一屁股坐了下去,具有弹性的臀|肉颠了颠,他贴得更紧了:“你不要推我,我就摸摸,不做别的。”
    在梦里,燕折素来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
    要知道他才二十岁出头就死了,死前最大的遗憾就是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
    虽然不知道这个梦怎么回事,但好不容易有个长得不错、有头有脚的男人摆在面前,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果然,人是不会变的,还是和以往一样孟浪。
    白涧宗心里的不耐逐渐升腾,何必跟这种人纠缠。
    “喝酒了?”
    “没有。”燕折想也不想地回答。
    “没有就滚。”白涧宗最后一次警告,“别逼我真的叫十个大汉来陪你。”
    燕折歪头,似乎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半晌,他捧起白涧宗的脸,道:“我不要十个大汉,要你就够了。”
    白涧宗危险地眯起双眼,眼底阴鸷尽显。
    “虽然你腿坏了,但第三|条腿好使就行。”见白涧宗不说话,燕折贴心道,“不要自卑,我不会嫌弃你的。”
    “嫌弃我?”
    白涧宗嘲弄地重复了一遍,他掐住燕折单薄的腰身,刚准备把人扔出去——
    燕折再次开口,语气充满怜爱:“难道……你第三|条腿也不行?”
    小说里,白涧宗和燕颢结婚后好像确实没同过房,但描述的是燕颢不同意,具体怎么个情况并没有细说。
    “燕、折!”白涧宗从喉间挤出两个冰冷的音节。
    好奇白涧宗是不是真的不行,燕折就想伸手碰碰。
    这个动作本该很下流,偏偏燕折眼里一点污秽的意思都没有,干净纯粹,带着动物般的天性好奇,勾得人神经绷紧。
    在即将碰到的刹那,燕折被猛得甩向柔软的床。
    郁闷。
    死都死了,做个梦都不让他如意?
    燕折不满地威胁:“再不听话,我就要让你消失了!”
    白涧宗凉凉地看着他:“打算怎么让我消失?”
    很好,问住燕折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梦,只好凶巴巴道:“我真心挺喜欢你的,你不要逼我。”
    白涧宗唇角掀起一丝凉薄讥讽的笑意:“喜欢我?你现在、立刻、马上从这个房门走出去,我就相信你真心喜欢我。”
    “……这么简单?”
    燕折决定惯他一次,毕竟是自己梦到的第一个男人。
    走出这个房门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他完全没注意,以自己当下不得体的穿着走出去被人看到有多惊世骇俗,只苦恼控制不好梦里的身体,头也是晕的。
    他连拖鞋都没穿,扶着墙踉踉跄跄来到门口,握住门把手,轻轻压下——
    “小折,你怎么在这里!?”
    房门一开,燕折直接对上数道错愕的视线。
    分别是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脸色都难看得狠。
    燕折头顶的呆毛晃了晃,昭示着主人的迷茫。
    他长相本就极好,唇红齿白,肤色白皙。似乎刚睡醒,耳边的一缕头发搭在了眼睑下方,两颊落着薄红,衬得人格外无害。
    最重要的是,他只穿了一件要透不透的黑色衬衫,半边肩膀落在外面,凌乱的领口卡在臂弯。
    很难相信,刚刚这房里什么都没发生。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咬牙切齿道:“你穿成这样在白总的房里做什么!?”
    燕折眨了下眼,这个梦里的角色还怪多。
    他回忆着小说剧情,大概猜出门口四人的身份,应该分别是主角的父亲燕驰明、燕驰明的老友苏友倾、白涧宗的父亲杨岁安……
    以及他一眼看过去就不喜欢的主角——燕颢。
    燕折羞涩道:“做点成年人都爱做的……”
    还没说完,身后就砸来一块宽大的毛毯,刚好完美地把他罩住,盖住了羞耻的穿着。
    杨岁安似乎想发火,但又有所忌惮,只能隐忍地问:“涧宗,这到底怎么回事?”
    燕颢脸上盛满久别重逢的惊喜,却被白涧宗直接无视,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白涧宗的手轻轻搭在没有毯子覆盖的腿上,冷冰冰道:“燕折,回来。”
    “好哦……”
    燕折顶着毛毯,在黑暗中摸索着转身,就像动画里一身黑的无脸男,又呆又憨。
    身后,燕颢在白涧宗的无视下逐渐脸色苍白,肩膀微晃,不稍一会儿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颢颢!”
    旁边的燕驰明眼疾手快地抱住大儿子,匆忙离去前还不忘怒骂燕折:“你个混账东西!!”
    顶着毛毯的燕折:“……?”
    做个梦还要被骂,好生聒噪。
    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
    作为梦来说,这些对话和场景是不是太具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老样子八十八个红包,日更,v后有加更。
    人设:口嗨王者、在攻面前特能装的戏精受vs阴郁冷漠、对受容忍度奇高、还有点自毁倾向的残疾大佬攻
    阅读指南:
    1.本文背景有少量悬疑因素,受以为的剧情不全是真实剧情。
    2.攻与原主角受从未有过感情线,在原小说里也没有,只喜欢过燕折一个人,本文攻受之间没有狗血,总体来说是甜甜的微爽文。
    2.受是慢慢恢复的性格,本性有点没心没肺、戏精还爱怼人,但刚重生有点不适应。
    3.文内有私设,医学方面可能会有不严谨之处,我尽量严谨,攻的腿会好。
    第2章
    燕颢在七八年前被送到国外,从此再没于公众视野中出现过。
    谁都没想到,他会在父亲六十大寿这天突然回国,就连燕氏夫妇都很意外,早上才收到消息。
    房里,昏迷的燕颢躺在床上,医生给他做完检查,安抚道:“大少爷没事,应该是路途遥远加上没吃东西,低血糖晕了过去。”
    燕驰明点点头:“麻烦了。”
    医生走后,苏友倾问:“涧宗怎么会和小折搞在一起?”
    杨岁安冷哼一声,脸色不太好看:“你应该问燕折为什么要黏上涧宗!”
    燕驰明脸色不太好看,但无法反驳。
    他深知小儿子被溺爱后的荒唐性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管怎么样,联姻的事还是要继续,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外面那么多人冲着这个事来的,这事今天必须要定下。”
    “我还是奇怪。”苏友倾疑惑道,“颢颢昨晚才醒过来,怎么就急着回国了?刚回来第一件事就急着见涧宗,结果……”
    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怪。
    燕颢是两个小时前下飞机的,二十分钟前到的燕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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