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猪还在垂死挣扎,不过没用了,很快宋阿南便放干净了它的血,拖着野猪的大腿回来。
    他身上光|溜|溜的,还拖着猎物。
    怎么看都像打猎回来的原始人。
    宋阿南又下水洗了一番,然后把野猪弄回营地,队里的人看见这浑身是肉的猎物,别提多高兴了。他们这趟出来光带了干粮,跟在临州城里的伙食不可同日而语。
    宋菽手底下的伙计和阿南手底下的兵合作,把野猪的皮毛剥了,肉切成大块大块的烤着吃。
    “你那手臂得上药。”宋菽拉住阿南。
    刚才阿南为了护住他,光着身子就往地上滚,腿上和胳膊上都擦伤了一大片。
    这伤虽不算什么重伤,但若不上药,也是够磨人的。
    “喏。”尹昇靠在不远处小憩,冷不丁抛来一瓶药。
    “多谢尹二哥。”宋菽道。果然还是当哥哥的,对弟弟总有几分照顾。
    尹昇瞄宋阿南一眼:“我这伤药疗效显著,只是撒上去痛得很,一会儿可别哭鼻子。”
    “不会!”宋阿南反驳。
    他是会哭鼻子的人吗?别开玩笑了!
    “痛……”药刚敷上去,宋阿南可怜兮兮地拽宋菽的袖口。
    “这么痛?”宋菽有些心疼,药都不敢再撒了,“我帮你吹吹。”他低头,轻轻吹过宋阿南小腿伤的一片擦伤。
    宋阿南本拽着宋菽的袖子,可那口气刚吹到他小腿上,他的手就僵了,袖子轻易地从手里滑脱出来。
    “还痛吗?”宋菽抬头问。
    宋阿南心跳得很快,他有点热,痛是什么?
    他点头:“痛。”
    “啧啧啧。”尹昇翻身而起。
    他那弟弟就算被箭射个对穿,也不见得会吭一声,这点擦伤就痛?唬谁呢。更别说,他给的药里还有阵痛的成分,痛个屁,也就宋四郎会相信。
    等阿南的脸色缓和一些,宋菽才又开始上药,这样边吹边涂,磨磨唧唧许久才上好。
    其他人早就吃完烤肉,准备休息会儿再上路了。火堆也只剩了一点余温,上面架着留给宋菽和阿南的烤肉。
    队里都是大老粗,烤的肉也大块大块,宋阿南把肉从架子上拿下来,用洗干净的匕首削成小块给宋菽吃。
    宋菽吃一块他就削一块,把一旁他手下的亲兵看得一愣一愣。
    “原谅我。”等宋菽吃高兴了,宋阿南抓紧机会又讨起饶来。
    宋阿南才为了保护他受伤,还这么细心地给他切肉吃,宋菽也不好意思再生气了,只假模假样地说了他两句。阿南一点不反驳,认真点头。
    吃完后休整片刻,队伍继续前进,一连走了十多天,他们来到南方边陲的一个小镇。
    镇上也有一家宋记火锅店,是这里唯一像样的酒楼了。
    之后再走两天路,便能到扣押吴什长他们的部落,宋菽决定现在此休整,又让宋阿南派了手下斥候先行打探。
    那逃回来的伤员在尹昇的治疗下,也已经好了许多。
    与他们说起当时的详细情况。
    “我们去时轻车简行,没有惊动他们,但回来时已经带了许多石料,动静着实大。那森林里植物长得又密,为了方便马车,我们不得不砍一些树,便被他们发现了……”那人回忆着。
    这南方边陲一带有许多未开化的部落,他们还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
    虽然战斗力肯定不及宋菽派出去的人,但胜在熟悉地形,而且听那伤员说,部落里的人是偷袭的,他们的武器上抹了药,被伤到便会四肢发麻。
    逃回来的伤员也中了这药。
    “倒不是毒药。”尹昇说,只是会失去战斗力而已,过两个时辰便好了。
    伤员点头,的确是这样,不然他也不可能独自跑回临州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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