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优美,极为诱人。
    江聿修此刻没往那方面想,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蜜臀,训斥道,“枝枝不乖,竟伤了?自己。”
    沈青枝背对他,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动作趴在床上,她红了?脸,直接倒在床上,羞得?都不敢见人。
    她今日穿一件锦白长衫,那长衫上绣着精美的玉兰花,但?此刻,和这双腿相?比却?逊色不少。
    沈青枝生得?媚,一双眸子清纯俏丽的,白与她就像是相?得?益彰般完美融合,纯中带媚,媚中带纯,恰到好处的美。
    她恨不得?拿被?褥将自己团团裹住,也不愿去看那人的双眸。
    “涂药了?吗?”他抚了?抚她纤细的小腿。
    “嗯……”她点点头。
    “那便好,睡会儿。”男人眼底的疲倦愈发浓郁,他已多日未睡得?好觉,终日忙前忙后,国事?家事?堆在一块,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连打盹的机会都没有,实在困极了?,他就狠狠掐自己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
    近来太过忙碌,以至于他忽略了?她的受伤。
    将美人扣在怀里,江聿修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肢,微微叹了?口?气,“枝枝,近来可是时常上山采药?将这腿摔了?处?”
    沈青枝点头,将身子往他怀中靠了?靠,有些娇羞得?说道,“大人,多谢您送我的铺子,枝枝近来找到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小友,我们定会将铺子好好经营,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男人动作温柔地揉捻着她的纤腰,眼底润着深沉,又含着一丝认真,“我相?信枝枝,日后小心些,像这样的粗话交与我。”
    外头天色已然大亮,沈青枝转了?个身,趴在男人怀里,雪藕般的柔软玉臂缠绕着他的腰,朦朦胧胧间,她开口?问道,“大人……我们成婚前能同睡吗?”
    “可以。”他摸了?摸她的头。
    “那为何上次说不可?”她愈发昏沉,已然快要入梦。
    “上次……”男人眸子怔了?怔,淡然道,“下次再告诉枝枝。”
    “好。”姑娘温婉娇嗔地应了?声,忙又闭眼沉沉睡去。
    “枝枝,下次定告诉你。”江聿修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眸子里满是坚定。
    他的枝枝够善良,也过于聪明。但?正是因为她的善良聪慧,才总是替人着想,就好像她明明想知?道他的行踪,却?是担心惹他不悦,谨小慎微,生怕说错话。
    这样的她,实在让他难以开口?,告知?她真相?。
    *
    沈青枝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叫花鸡的香气唤醒的。
    这一觉她觉得?睡到了?天荒地老,醒来时,还?有种不真实感。
    但?一想到梦中的自己,又是羞红了?脸。
    她已许久未梦见和那人颠鸾倒凤,共赴巫山了?。
    但?今日,她却?是梦见和那人在窗边,伴着雨声,尽情?缠绵,她的脚被?他握在手里,她的背更是贴在他怀里。
    两人以今日她跪在榻上的姿态,在那窗边,悠悠然享受着鱼水之乐。
    这样的梦不是第一次,每次沈青枝都觉得?梦真实到令她窒息。
    从前,两人初相?识时,她就窥觊他,肖想他那精壮挺拔的身子,而如今,他就睡在她身旁,她心里头那火愈发强烈。
    她睁开眼,仍有种怅然若失,黄粱一梦的感觉。
    想不到她一觉睡到了?晚上。
    她忙清醒过来,欲掀开被?子下床,却?是被?男人握住手腕,“急什么?”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沈青枝忙红了?脸,这人梦里便是用这嗓音一遍遍喊她“卿卿”的。
    她抬眸,望着那张隽美白皙的脸,红唇微张,想开口?,却?是被?男人的美貌惊艳到了?。
    雪白如玉的脸,深邃迷人的眼,高挺鼻梁,殷红唇瓣,一切都在吸引着沈青枝。
    她咽了?咽口?水,“大人,好香。”
    “烤了?鸡,过来吃。”他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梨花木桌旁。
    微弱的烛火下,沈青枝看着他精致的侧脸,还?有些恍惚,“大人,怎么像变了?个人?”
    “嗯?”他抬眸,眼底满是困惑。
    沈青枝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忙低头,“没什么,大人别放在心上。”
    不知?怎的,她这心底老是不安,总觉得?此刻的幸福就像是那泡影一样,一碰就碎。
    她吃着烧鸡,时不时地望一眼对面的男人,却?见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明明这么油腻的东西,他吃起来却?是慢条斯理,极为赏心悦目,就好像是在拆解什么宝物?似的,目光专注,修长如玉的手指竟也未沾上多少油。
    后日便是大婚,沈青枝不宜留在此过宿,加上那大长公主一双眼就盯这儿呢,江聿修也不想让她遭受非议,便亲自将她送了?回去。
    *
    院墙高深,梧桐树摇曳。
    高墙之下,月光照在那身影单薄,穿素雅锦绣长裙的小娘子身上,更显她清丽脱俗。
    她手上拿着男人从长安街上给她买来的糖葫芦,吃得?细嚼慢咽。
    她仰头望着那高大挺拔的男人,狐狸媚眼里满是笑意,“大人,后日等您来娶我。”
    江聿修弯腰,摸了?摸她的头,听这话,他心里乐得?很,忙应了?声,“好。”
    侍郎府如今为了?喜事?,灯笼高高挂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但?屋内,却?是每人脸上都死气沉沉。
    这婚事?儿除了?沈青枝,每个人都不满,包括沈如令。
    他板着脸坐在屋内,任由那林氏给他捶背。
    “夫君,这小四?嫁入高门,何时轮到咱灵儿啊?”林氏柔美的眼眸里闪过哀怨,她轻轻捶打着这人的后背,心里头嫉妒之火快要将她燃烧。
    首辅夫人这位置多少人垂涎,这么多年?,却?是无人能坐上那位。
    而那贱人的女儿,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轻而易举俘获这首辅的心,简直和她那母亲一个模子。
    狐狸媚子!
    她在心里骂了?一万遍。
    沈如令何尝不知?她心中所想,他冷淡点头,拍了?拍她柔软的手,“这事?儿夫人放心,定是会给你个交代。”
    如此,那林氏脸上才慢慢扬起笑容,“夫君,让小四?将灵儿带进那首辅公馆如何?姐妹共侍一夫,岂不是妙哉?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今后让别家贵女进那首辅公馆,不如带上咱灵儿。”
    话落,她自个儿心里都“扑腾扑腾”跳个飞快。
    生怕这话惹着面前这人不悦。
    却?不料,这硬邦邦,向来不在乎这权势的男人,竟是点点头,“那便随了?夫人的心意。”
    *
    眨眼便到了?大婚那日。
    因着四?月香被?洗劫,也未如期开张,几人商量着往后顺延了?几日。
    这几日,首辅大婚之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也无人去关?心一个铺子的开张,故而沈青枝清闲了?一日。
    门前香樟飘香,清风拂过,吹得?那卷帘飘动。
    透过那隐隐若现的缝隙,瞧见那着喜服的新娘子端坐在妆奁前,任由冬葵给她梳着发。
    在大京,娘亲不在,应是由着当家主母替小女郎梳妆发,但?林氏可不做这事?儿,故而这事?儿还?是由着冬葵做。
    屋外清风袭来,卷入一阵清凉之风。
    凉,凉透了?!
    沈青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垂下眸子,叹了?口?气。
    她和舅母怄气,也没叫她来,她其实还?未原谅她。
    她也没这么大肚量去原谅,她不是宰相?,肚子里也不会撑船。
    *
    “枝枝。”
    在主仆二人忙得?焦头烂额时,一道温婉亲热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沈青枝眼睛亮了?亮,忙应了?声。
    随后卷帘被?掀开,透过铜镜,一张素雅清淡的容颜映入眼帘。
    “枝枝,新婚大吉。”恬静温柔的声音响起,沈青枝红了?眼。
    “夫人……”看见萧夫人,沈青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她的第一反应还?是欣喜。
    这是她认识的一位很亲切的长辈,虽说她很羡慕她对木木的爱,但?同时也是她让沈青枝知?晓,原来母爱是这么让人艳羡。
    “枝枝,听闻你成婚,我便求着聿修让我来给你束发,你可愿意?”那妇人走至她面前,有些拘束。
    萧何不让她过来,是她偷偷去找江聿修,才得?来这么个机会。
    不知?怎的,对面前这姑娘,她心里尤为惦记,上次回去之后,她心里难过许久。
    有日梦里,她竟梦见这姑娘哭着喊娘亲。
    她吓得?从梦中惊醒,湿了?一身汗。
    后萧何陪同首辅用膳时,她也跟随左右,在听闻那姑娘无娘亲给她梳发后,她动了?心思。
    沈青枝没急着让她梳发,而是转过身,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眼直直看向她,那眸子泛着红,却?也是极为惑人。
    第60章
    这双眸子太过熟悉,她自个儿都吓了一跳。
    只不过这般美貌,怎可与她有关?她定是糊涂了。
    喉咙一紧。
    她不知怎的心里头酸酸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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