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会欺负一个怀着身孕的妻子。
    方才的意乱情?迷,在对?她的呵护中渐渐苏醒,他抱着妻子从水池里走出。
    一旦出了水,两人之间?就真正是肌肤之亲,沈青枝红了脸,虽说两人是夫妻,但还是有些不习惯。
    她紧张地缩在男人怀里,不敢面对?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可偏偏她还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迎她而来。
    他气质强势且冷淡,是种带着猖狂与威严的气势。
    这个上?次让她休养了好几日的罪魁祸首。
    想起来,她双手抓着男人的后背。
    吓得动了动。
    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也好过在此受这灼热的燃烧,以及心底的颤抖。
    “再动就真得忍不住了。”男人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沈青枝忙搂着他的脖颈不再说话?。
    这人真是。
    沈青枝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胸膛。
    那手软若无骨,这般拍打,也只是像撒娇,毫无威慑力。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见?男人雪白的肌肤上?,绯红一片,清晰的抓痕印在上?头,她有些不忍心地摸了摸,“疼吗?”
    他拍了拍她的蜜桃臀,低头朝她挑挑眉,“这点对?你夫君来说,就像是被风轻轻拂过。”
    沈青枝趴在他怀里,红了脸,娇嗔道,“谁让你那么欺负我?的。”
    “我?怎么欺负你了?”他将她擦干放在一旁的木榻上?,那上?头铺着一层绒毯,软绵绵的,雪肤美人,躺在上?头,风情?万种,令人无法直视。
    “你……”沈青枝忙拿过薄毯盖过自己的身子,这话?让她怎么说,他怎么这么不知羞。
    又看着他那修长的手指抹了香膏,徐徐朝她走来,漂亮的凤目已然?恢复从前的清冷,他又拍了拍她的蜜臀,轻言道,“侧过来,替你涂香膏。”
    沈青枝莫名红了脸,她现在都有些不敢直视他的手指了。
    她乖乖翻过身,抱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感受到那薄被被掀开,她光滑雪白的手背全然?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以至于自个儿有些心跳如雷,感受着那温热的大掌带着她自制的香膏,慢慢落在她身上?,又轻轻涂抹开。
    动作柔软舒适,全身似是落入云朵之中,这香膏还有安神作用?的,沈青枝闻着舒服极了。
    他的手掌每到一处,都激起一阵涟漪。
    沈青枝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她愈发不能控制自己,昏昏欲睡了。
    “枝枝,如若困了便睡吧。”
    小女?人就这样睡在了软塌上?,在丈夫温柔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其实她还有许多话?未问他,但忍不住了。
    *
    再次醒来,已是后半夜了,睡着睡着她热得满身是汗,将身上?的薄被猛得踢开,纤长的腿架在男人身上?,这才舒服点。
    但随后,那薄被又回到了她身上?。
    沈青枝迷迷糊糊中,将那薄被用?力蹬掉,整个人翻了个身,缩到角落去了。
    但随后又被捞到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
    正值夏日,可他身上?却是冰冰凉凉,沈青枝被他揽在怀里,他身上?冰凉,沈青枝像掉入了一个冰窟,从头到脚都被他的冷气包围。
    她舒服得又翻过来,搂着男人精瘦的腰肢,将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随后那薄被又盖在了她身上?,将她整个裹住,这一次,她没?再反抗。
    “睡吧。”男人亲昵熟悉的声音响起,沈青枝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两人许久没?再一起过夜,这段时间?来的不安,通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原来,能消除恐惧的便是爱了。
    第?二日醒来时,沈青枝方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那男人向来醒得早,估摸着已然?练身去了,他向来严谨自律。
    可当她转身时,才发现他竟着一身雪衣,躺在床榻上?,以手支颐,正灼灼看着她。
    那双淡漠疏离的眼,盛满柔情?。
    沈青枝看愣了神,伸手去描绘他的眉眼,却是整个人被他拖进怀里,沈青枝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精致的眉眼,笑得眉眼弯弯,“相公,你今日终于陪我?赖床了。”
    他挑挑眉,啄了啄她的红唇,又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爱踢被子的小姑娘,我?不在时,是怎么过的。”
    沈青枝听?闻他这话?,心头微微刺痛。
    莫名想起他不在的那段日子,被思念的狂潮吞噬,让她辗转难眠。
    将头埋在他怀里,漂亮的双眸泛起一阵雾气,她握住他的手,哽咽道,“下次别离开我?了。”
    不知不觉,她竟也离不开他了。
    她从小便缺爱,从没?有人真正对?她好,她的姐姐甚至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将她送入虎口,想要她自生自灭。
    如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她早已被猛虎啃得渣都不剩了。
    思及此,她蹭了蹭他的胸膛,双手抓住他的双手,两人十指紧扣,“江聿修,我?昨日梦到了。”
    “梦到什么了?”他摸了摸她的长发,耐心听?着她的下文?。
    “梦到你救我?两次。”她轻声开口。
    倏然?又摇摇头,“是三次。”
    她知晓的有三次,不知晓的呢?又有多少次?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成长都是因为他,她的每次蜕变也都是因他。
    看着他的眼,她掰着手指,回忆着:“第?一次,我?幼年被表姐推入虎口,是你从虎口下救了我?,并让我?知晓,原来路边的草也能救人。”
    “第?二次,是我?看上?一件仙女?裙,舅母打我?骂我?,不让我?买,是你送给我?穿仙女?裙的机会,又让我?接触到了做生意,打理铺子。”
    “第?三次,是我?被狗官下了药,又是你救了我?,并让我?……”
    她说到这里,红了脸,想起初次翻云覆雨时,他的温柔,他的体贴,都让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并让你什么?”他装作不知晓的样子,精致的五官凑近她,感受她急促的呼吸,以及娇羞的眼神。
    “江聿修,你知道的,不要问了!”她不禁恼怒起来,伸出脚蹬了他一下,却被男人抓住纤细的脚,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眼。
    “枝枝。”他喊她。
    “嗯?”
    他望着她的眼,有千言万语欲对?她诉说,可最?后,他仅仅是抱着她,笑了笑,“你开心就好。”
    她的开心是这世间?医治他最?好的良药。
    *
    午后的阳光明媚灿烂,江聿修陪着沈青枝用?完膳,又抱着她睡了会儿。
    沈青枝习惯睡午觉,尽管今日睡到日上?三竿,可她还是疲倦不堪。
    自打江聿修回来后,沈青枝愈发离不开他,他去书房她便也紧紧跟着寸步不离,轮到她要入睡了,又眼泪汪汪地盯着江聿修。
    彼时江聿修正在批改奏折,一切尘埃落定,奸相被关进地牢,那小皇帝经过这事儿一阵后怕,愈发不安,竟带着宫妃下襄阳避暑去了。
    想到这厮弱不禁风,遇事便逃的狼狈样,沈青枝愈发觉得这人不是个好归宿,倏然?想起许久之前的宫宴,裴琳琅眼里的落寞,让她有些难过起来。
    她将嘴里的荔枝核吐在桌上?,看着男人,蓦然?开口,“夫君,能否不将琳琅送入后宫了?虽是后位,可那皇帝配不上?她。”
    说起裴琳琅,江聿修便想起他的长姐,双手忍不住握紧手中的羊毫,那恶毒的女?人,他到现在还没?有狠下心来去处理。
    但琳琅,却是无辜的。
    思及此,他点点头,将羊毫搁在砚台上?,抬眸望了眼妖娆妩媚的妻子,“其实本就未想将琳琅嫁入后宫。”
    沈青枝松了口气,忙走至男人身边,笑着给他揉肩,可是揉着揉着,就坐到了男人怀里,两条腿缠在他身上?,一双眼欲拒还迎。
    不知怎的,她想起许久之前,被男人在后背作画的场景。
    心底愈发柔软,她红着脸任由男人抱着她,双手在她后背徐徐拂过,带来一阵颤栗。
    江聿修揉着妻子酸胀的腰,望了眼窗外晃动的树影。
    他那好侄儿,估摸着是到了上?京了。
    大概不久后,便会来江府找他请安。
    微风拂过,窝在男人温热的怀里,沈青枝愈发困倦,两条环绕他胳膊的手臂,也渐渐没?了力气,摇摇欲坠。
    江聿修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往主院走去。
    结果方将姑娘放到床榻上?,那姑娘便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于是,一向不喜白日入眠的他,也笑着摇摇头,抱着妻子沉沉睡去。
    直到门被敲响,他才从睡梦中醒来,安抚了下皱眉不安的妻子,他开口问道,“谁?”
    便听?闻那头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响起,“舅舅,是安儿。”
    第83章
    清朗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沈青枝睁开双惺忪睡眼,纤细的长指揪着男人?的里衣,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美人长发如墨,雪肤红唇,近来因着身孕,气?色红润,身子愈加丰韵,本身长相偏妖娆,这如今更为撩人心扉。
    沈青枝素常一人入睡时,便喜欢翻来翻去,江聿修回来后?,她?的睡姿更为大胆,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因为翻身的时候幅度大了,肩上的衣裳也滑了下来,露出?雪白细肩。
    尤其加上这刚睡醒的憨媚样,实属美得动人?。
    江聿修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但不过片刻便恢复神色,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是裴安来请安了。”
    “裴安?”沈青枝抓了抓长发,将脸埋在男人?胸膛上,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裴安……”
    她?念叨着这人?的名字,片刻后?回过神来,“我未婚夫啊……”
    话落,男人?不高兴起来,将她?轻轻压在榻上,单手揽住她?的腰,目光灼热,“枝枝再?说一遍,吾方才未听?清。”
    沈青枝吓得忙用手去护住肚子,顷刻间,清醒过来,她?方才大抵是昏了头,才当着这男人?面喊人?家未婚夫。

章节目录


折青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幼禾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幼禾并收藏折青枝最新章节